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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看了一眼就吓的心直哆嗦,哪里还敢仔细打量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再看,自然也就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也有那胆子大的,仔细一看,当即大喊出声,“哎呀,这不是贺大人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贺大人怎么死了还被人砍下了头颅来”
有人认出了那颗人头的来历,正是贺相爷的二儿子,贺朝生。
贺相爷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的儿子,当时便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旁边的官员赶忙上前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前胸后背的,总算把贺相爷弄醒了。
“不,不是,这不是微臣的儿子,绝对不是,这定然是有人栽赃嫁祸。还请陛下明察,还贺家一个清白。”
贺相爷一醒过来就赶忙跪下,一边磕头一边请求道。
“贺相的意思是,朕的皇儿,太子故意栽赃陷害你
好啊,好一个两朝元老的贺相爷,果然是高明。借着昏迷的机会,就想好了对策,厉害。”
皇帝怒极反笑,看着下面跪着的贺相冷笑不已。
“太子与你贺相有什么冤仇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陷害你
这人头在此,那分明就是你家儿子贺朝生,你以为朕眼睛瞎认不出来么
栽赃陷害那朕倒是要问你,你的儿子贺朝生,如今在何处”皇帝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人指着贺相质问道。
“来人,去宣贺朝生上殿,既然贺相说这是栽赃陷害,那就说明贺朝生还在人间。
只要和朝生能亲自到大殿来,朕就承认这是栽赃陷害。”皇帝当即便吩咐人,去贺府宣贺朝生。
一听这话,贺相的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回陛下,犬子前些时日得了怪病,已然告假出城休养了,不在府中。”说这话时,贺相的额头已然见了汗。
“哈哈哈。你们都听听啊,听听贺相的话,他这话你们谁信这不是欲盖弥彰又是什么
贺相,这是要把朕当成傻子来糊弄么来人,去贺朝生所在的鸿胪寺,查一下贺朝生何时生病告假,告假时日多久”
皇帝怒视贺相,大声吩咐人,前去鸿胪寺。
贺朝生是贺相次子,贵妃的亲哥哥,当初皇帝为了顾全贵妃颜面,也是为了彰显皇恩,特意给贺朝生安排了鸿胪寺丞这个职位。
这个职位官阶不低,却是个闲官,除非有番邦使臣朝贺,或是大朝会之时忙碌,其余时候都没什么差事,就等于是白领俸禄的好差事。
皇帝记忆里极好,哪会记不住自己亲自安排的官职当即就让人呢去鸿胪寺查。
而贺相听见这话,脸色越发苍白,神色慌张。“陛下,犬子是四月二十日告假的,至今病情未见缓解,还未回京。”:
第三百零五章 纷纷求情
鸿胪寺丞虽然平常时候没多大事,可也得每天去衙门里办差,有事情可以告假。
官员告假都有专门的记录,这个谁也不敢作假,只要皇帝派人去查肯定能查的出来。
贺相不敢说谎,所以不等皇帝派的人离开,便直接说出了贺朝生告假的日期。
“听听,你们都听听,太子四月二十离开京城前往辽东,他贺朝生就四月二十称病告假。
还说什么染了怪病既然是染了怪病,怎么不在京城里养病反而要出城去这话是糊弄谁呢
来人,去太医院给朕查,四月二十前后,可有贺府请太医的记录
还有,去京城各大医馆,仔细去问,那段日子里,贺相府上可有人染了怪病”
贺相的话漏洞百出,根本不足以让人采信,皇帝并非昏庸之人,哪里能被贺相的话糊弄住当即又要人去太医院和城中所有医馆去查。
贺朝生若真是得了怪病,肯定要找郎中医治,只要派人去查,肯定能查的出来。
皇帝这一招用出来,贺相再没有任何说辞了,整个人瘫在地上,犹如一滩烂泥般。
“陛下,不用去查了,臣认罪,臣方才欺瞒陛下,实在是臣根本就不知道朝生去了哪里。
自四月二十日起,朝生就消失不见了,臣没能管教好儿子,臣有罪。”
贺相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岁,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
皇帝一直看着贺相,目光里充满了不屑,“贺相,你再编啊好好想好好编,编个好点儿的故事。
你不知道贺朝生去哪里了那朕来告诉你,你的儿子贺朝生,带着两百多名刺客,一路跟随太子到了辽东,更是在辽东意图刺杀太子。”
“所幸太子提前有所防范,贺朝生等人未能如愿以偿,被太子手下的侍卫射杀。
太子特意让人砍下贺朝生的头颅,让人送往京城,就是要让朕知道,朕倚为腹心的贺相爷,指使他的儿子,去刺杀朕的皇儿。”
皇帝越说越气,气的用力一拍前面的桌案,发出了好大的声音。
“贺朝生的人头在此,贺朝生告假的记录在鸿胪寺,他带人进入辽东城,有守城的士兵可以作证。
这桩桩件件都明确的昭示,太子所言不假,贺朝生就是行刺太子的首领。
贺相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皇帝气的再次拍桌子。
“来人,将贺相推出午门斩首,立即命人前去贺府,抄了贺家,将贺家上下人等尽数捉拿羁押天牢,等候问斩。”
皇帝怒了,竟然敢胆大包天刺杀他的皇儿,贺家简直是不想要命了,既然他们想死,皇帝不介意成全他们。
贺相一听这话,赶忙跪在地上磕头。
“陛下开恩,陛下开恩啊,老臣着实不知犬子出京为何。
当时犬子不知所踪,一点儿消息线索都没留下,这些日子以来,老臣日夜悬心不知道犬子身在何方。
哪曾想这逆子竟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陛下,老臣实在是不知情啊。”
贺相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用力的磕头,不多时额头便被磕破了。
丝丝鲜血渗出,又慢慢流下来,鲜红的血,衬着贺相那几乎全白的头发,更添了几分狼狈与可怜。
“父皇,儿臣请父皇开恩,外公既然说他不知道二舅舅的去向,想来是真的不知情。
辽东的事情具体怎么回事,谁也闹不清楚。
这头颅看着的确像二舅舅,可是谁敢保证没有人从中使坏,故意弄了个与二舅舅相像的人鱼目混珠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暂息雷霆之怒,不要杀了外公,还是等太子回京之后,仔细查问清楚了再做决定。”
大皇子这时候忍不住了,站出来替贺相求情。
那些跟贺相关系密切的官员,这时也都纷纷跪下求情。
“臣等恳请陛下息怒,还请陛下三思,此事太过诡异,须得仔细彻查方可做定论。
若此时真的斩了贺相爷,往后查出贺相无辜,陛下岂不是要后悔一生
贺相毕竟是陛下您的老师,还请陛下念在当年的师生情谊上,暂且饶贺相一命,等事情查清楚再说。”
贺相是大皇子一党的主心骨,这些官员怎么可能眼睁睁的就看着皇帝把贺相给杀了
为了救下贺相,他们也顾不上脸面了,一个劲儿混淆是非颠倒黑白替贺相求情。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底下这些臣子们如此嘴脸,心中也是格外生气和厌烦。
皇帝执掌朝纲多年,最忌讳的就是官员结党。然而眼前的情形很明显了,底下跪着的那些官员,全都是贺相一党。
看着超过半数的官员都跪在地上替贺相求情,皇帝这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陛下,可否容臣说句话”开口的,是户部尚书,也就是秦三的二叔,秦文海。
皇帝瞪了秦文海一眼,刚才这家伙可没跪在地上,就说明他跟贺相应该不是一伙的,可这时怎么也站出来替贺相说话了
皇帝有些不高兴,秦家算是柔嘉郡主的娘家,也就是太子的岳家。
太子差点儿被害了,此时若是秦文海敢给贺相求情,皇帝一定重重罚秦家。
“说,朕不信,你们还有什么说辞”皇帝的语气非常差。
秦文海出一步,低头说道,“陛下,贺朝生行刺一事,应该不会出其他差错。
太子殿下办事素来稳妥,绝不可能认错,更不会用卑鄙的手段栽赃嫁祸。
按大齐律,刺杀太子乃是谋逆大罪,理所应当抄家灭族才是。”
秦文海这么一说,地上跪着的所有人,都气的抬起头来瞪他。
这人可真不是东西,这时候竟然落井下石,秦文海,你真以为你这个户部尚书有多大的本事不成还能比得过这么一大帮人求情
“陛下,贺相纵子行凶,就是大逆不道,处以极刑也不为过。
只是如今太子殿下不在京中,如何处置贺相一府人,最好还是听一听太子的意见。
陛下,不如先将贺家上下打入天牢,等着太子殿下回京了,再做发落如何”
“到时候该斩首的一个不留,犯了其他罪状的该流放就流放,该发配就发配。
这样一来,也可以让百姓们接受,否则突然间就斩了当朝丞相,还抄了何府,弄不好会引起百姓恐慌的。
还请陛下为百姓着想,查明一切真相昭告天下,这才能显得陛下仁慈圣明,不愧为明君。”:
第三百零六章 打入天牢
皇帝得知贺朝生刺杀太子,勃然大怒非得要直接砍了贺相的脑袋不可。
然而群臣跪地求情,大皇子也出面说项,倒是让皇帝有些不快。
此时户部尚书秦文海站出来说话,并非为贺相求情,只是很公允的表明态度,不偏不倚也没有落井下石,倒是让皇帝心情平静些许。
皇帝执掌朝政多年,并非昏聩的君主,方才只是一时气头上才会怒不可遏非要砍了贺相不可。
此时被秦文海一劝,恢复了理智。
贺朝生刺杀太子一事,其中还有些事情没有弄清楚,这件事究竟是不是贺相爷指使,也需要仔细查明。
当然,就算不是贺相指使,光是贺朝生刺杀太子,就足以让整个儿贺家万劫不复了。
“好,就依秦爱卿所言,将贺家上下全都押入大牢,另外,命大理寺、刑部共同派人,前去贺府搜查。
记住了,只搜查有用的证据,不许动贺府财物分毫,当然,如有异常,即刻进宫禀报。”
当即皇帝下令,命大理寺与刑部联合查案,将贺府上下尽数搜查一遍。
倘若贺相真的有不轨之举,家中一定会留下些蛛丝马迹,只要证据确凿,不管谁求情,皇帝也非得砍了贺相的脑袋不可。
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得了皇帝命令,赶忙上前领旨意办差,直接将贺相带去天牢看押起来。
接着,又带着圣旨前去贺相府上,将贺相府上下人等一个不剩,尽数打入天牢,接着便带人四处搜查,找寻需要的东西。
刑部与大理寺如何办案且不提,只说皇帝发了一顿脾气,好不容易消了火气,这才散了早朝。
文武百官也都吓得战战兢兢,一个个腿肚子都有点儿转筋的从宫中出来。
“二哥,方才你为何要出面说合还不如借着陛下生气的劲儿,直接将贺相砍了算了。”
从宫中出来的路上,吏部侍郎秦文瀚轻声的问兄长。
秦文海瞅了一眼亲弟弟,叹口气,“此事恐怕不简单。
咱们都知道,上一次太子遇刺,也是贺朝生等人所为,可太子似乎从未提起,就连方才那封信上面都没说。这事儿你不觉得蹊跷么”
“太子的行事风格颇为诡异,一般人猜不透。
以殿下的手段,若是想要留贺朝生一个活口,审问口供,想来应该不费什么力气。
可殿下偏偏就直接杀了贺朝生,还让人将头颅送回京城,很显然殿下还有别的打算。”
“贺相在朝中经营多年,并且是贵妃的父亲。
贵妃娘娘毕竟给陛下生了三个儿子,不管怎么样,陛下也会看在贵妃的情分上,给贺家几分薄面。
方才只不过是在气头上,才会叫喊着要砍了贺相,实际上未必就是真的要杀人。”
“你刚才也瞧见了,我不过是随口劝了几句,陛下就立即同意了。
想来陛下也是想要个台阶下,否则堂堂一国之君已经说出口的话,怎么好收回
此事咱们不可以操之过急,一切还是要等殿下回京再做打算。”
“我估计殿下用不了多久就会返回京城了,前几天真定府保定府旱灾蝗灾的消息已经送往辽东,想来殿下得知,定然会着急往回走。
等殿下回来,贺府的事情自然有个结果,咱们还是别搅合太多。”
秦文海这人目光独到,见解深刻,对沈凌烨也颇为了解,这时便嘱咐弟弟,不要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