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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睁开眼,偷偷瞄了一眼站直身体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男朋友,顾渊心头略松,抬起眼盯着他傅二舅在卧室暖光下显得格外温柔的眉眼,伸出小爪子捏住他傅二舅的指尖轻轻晃了晃:“男朋友,我要换衣服了呢!”
要命。
顾圆圆过于可口,“为难”小男朋友,又变成了为难他自己。
傅笙任由顾渊晃着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欣赏着小男朋友领间风景“袍”边美色,勉强拉住溜到嘴边的“你换,我看着”,慢条斯理地蹲到顾渊脚边,不紧不慢地拧开药膏,挤了一坨抹在顾渊小腿的淤青上,说:“抹完药再换。”
逻辑好像很行得通,但是顾渊莫名感觉很危险。
尤其是在干燥的指尖推着乳白色的药膏,在他小腿淤青上开始轻柔无比地打转以后,这种危险的感觉直接冲到了顶峰。
顾渊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小腿,屈膝挡着独属于青春期的不争气,小声说:“好了叭。”
傅笙捏住顾渊的脚腕,把药膏细致地涂满整片淤青。
指尖若即若离地划过顾渊膝盖外侧,托着顾渊的脚腕,把顾渊抹完药的那条腿搭在小沙发扶手上,傅笙掌心按在顾渊膝盖上,制止顾渊要把腿拿回去的动作,不紧不慢地说:“别急,先晾一下药膏,省着蹭衣服上。”
顾渊:“……”
晾一下药膏没有问题,但可以不用这么引人遐思的小娇零姿势吗?
就让人十分紧张。jpg
顾渊下意识抬起戳在沙发上的左腿搭在右腿上,拽拽睡袍下摆,总算找回了一点点安全感:“男朋友,你要不要先到客厅里坐一下哦?”
小男朋友以为这个姿势很安全,殊不知这个姿势更惑人。
中意的人以这般曼妙的姿势横陈于眼前的沙发上,黑色真丝睡袍半掩着细白的风景,将绝佳的柔韧性和迷人的美景呈现得淋漓尽致。
简直是致命的诱惑,就特别考验他的自制力。
傅笙不动声色地握紧掌心里的膝盖,眸色瞬间变得暗沉,视线不着痕迹地从交叠的膝弯,顺着曼妙的曲线一寸一寸往上,着落到小男朋友那张微微抿起的嘴上。
想亲,想抱。
晚宴上喝了几杯酒,连微醺都算不上。
然而此时此刻。
傅笙突然觉得那几杯酒的后劲儿有点足,在体内发酵了两个小时的酒精突然猛烈地冲击着他的理智,挑衅着他刻在骨子里的教养。
傅笙按着顾渊的膝盖,慢条斯理地起身,一点一点靠近让他蠢蠢欲动的芳泽,温柔地浅酌闭紧的嘴角,耐心地叩关。
顾渊屏着呼吸,垂下眼敛。
他抗拒不了他傅二舅这样的温柔,自然而然地放弃了“矜持”,抛开了一点点防备。
他傅二舅是温柔的也是克制的,自始至终都只是手撑着沙发靠背把他虚圈在小小的沙发上。他傅二舅又是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封箴着他嘴里的抗议,拖着他的手掀开他的睡袍下摆,细细致致地帮他消了堆叠的火气。
还在关键时刻逼他叫老公。
#他傅二舅又狗了吗?狗了。#
#大猛一的尊严碎了吗?稀碎。#
顾渊松开他傅二舅的腕子,软软地摊在小沙发上,闭着眼“祭奠”着他似乎已然逝去的、大猛一的尊严,小声咕哝:“男朋友,你不讲武德。”
傅笙低笑。
垂眸看着小男朋友轻颤的睫毛,亲亲小男朋友挂着湿意染着云霞的眼尾,慢条斯理地松开手,趁着小男朋友神情不属,试探着向后转移掌间阵地,忍着笑说:“男朋友,我这分明是在疼你,劝你不要不讲道理。”
嘶!
他傅二舅简直胆大包天!
顾渊猛地攥住他傅二舅那明摆着要“大逆不道”的手,凶巴巴地瞪着他傅二舅,带着小鼻音轻哼:“傅先生,你要干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傅笙遗憾地适可而止,慢条斯理地收回对小男朋友不太礼貌的手,不紧不慢地说:“顾先生,我明明只是看你似乎尚有不适,想帮你把那地方也上点活血化瘀的药而已,你又在想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嗯?”
我信你个鬼,你个道貌岸然的臭小舅!
顾渊强行制止脑海里自动播放的海棠风上药画面,红着脸怒瞪一身西装三件套依旧挺括、连领带结都没有歪上一丝的男朋友。
就猝不及防瞪出了满肚子的耻感。
他男朋友头发丝纹丝不乱,深灰色西装三件套板板正正,只有右手袖口被他抓出了一点细微的褶皱;而他的真丝睡袍领口整整齐齐,下半截已经堪称一塌糊涂。
别问,问就是碎成了渣渣的“大猛一的尊严”冷不丁又被他自己拉出来鞭了一轮尸。
极致的耻感让人“冷静”。
顾渊“站在满地尊严残骸”上自省。
深刻觉得身为一个大猛一,就算输了腹肌,也不能输了气势和体贴。
光速重新搭建“大猛一的尊严堡垒”,瞬间一扫刚才的“羞不可遏”。
顾渊微微仰起头,眼底逐渐氤氲起撩人的笑意,不紧不慢地贴近他傅二舅那张似乎始终从容冷静的脸,慢条斯理地抬起左手搭住他傅二舅的肩,右手钻进他傅二舅的西装外套里,跃跃欲试地勾住他傅二舅裤腰上的调节袢,拖着长腔道:“我在想,我应该对男朋友礼尚往来。”
很心动,但是不可以。 奇_书_网 _w_w_w_。_q i_s_u_w_a_n_g_。_c_o_m
傅笙慢条斯理地捏住顾渊的腕子,意味深长地问:“顾圆圆,你准备好长大了吗?”
并没有。jpg
事实证明极致的耻感并不能让人“冷静”,只会让人“昏头”。
腹肌都输了,竟还敢强求气势和体贴。
蠢,就一个字。
顾渊心头瞬间风平浪静,从善如流地松开他傅二舅裤腰上的调节袢,涨红着脸故作镇定地说:“男朋友,你又在想了不得的事情了哦?我明明只是想帮你煮一碗醒酒汤,来感谢你帮我上药而已。”
傅笙笑骂:“怂。”
话是这么说,傅笙还是放过了鲜嫩可口的小男朋友,顺着小男朋友的话茬,点了一道鱼头豆腐汤。然而,傅笙狗性不改,偏偏在彻底放过小男朋友之前,逼着顾圆圆“丧权辱国”,让顾圆圆答应他等下要穿顾圆圆从他休息室里穿回来的运动装。
傅笙说:“男朋友,我只喜欢看你穿我的衣服,穿给我看,嗯?”
*
顾渊穿着oversized的运动装,系着小围裙,把自己反锁在厨房里,借着料理鱼头豆腐汤,红着脸复盘今天晚上这一场猝不及防的亲密。
就又爱又恨。
爱他傅二舅带给他的欢愉,恨“小草包”这具仿佛真的永远也练不出腹肌来的躯壳。
忧愁。jpg
他傅二舅当一的心似乎比他也不逞多让,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个会为爱做零的样儿。难不成真要像海棠论坛里那些“飙车老司机”说的那样,武力争上下?
那他可还有活路?
顾渊捞出煮好的鱼头,熟练地剔除鱼骨,把完整的鱼肉放进锅里煎。
嘶!
竟然莫名觉得现在的他就像极了锅里这颗鱼头,正在被他傅二舅不动声色地、一根一根地剔除大猛一的骨头,更恐怖的是,他竟然觉得他早晚要被他傅二舅反复的煎炸。
NO!NO!NO!
顾圆圆,不要怂!赶快停止你的胡思乱想,你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煎好的鱼头出锅,放到汤钵里。
把备好的豆腐丝、榨菜丝、冬笋丝和香菇丝放到原汤里煮沸,淀粉勾芡,洒鸡蛋花,盛满汤钵,加红油、麻油、香醋,最后撒上一把小葱花。
顾渊端着热腾腾的鱼汤放到餐桌上。
傅笙捏着顾渊的手腕,亲亲小男朋友的指尖,把小男朋友拉进怀里,慢条斯理地打开手机摄像头,娴熟无比地拍照,加爱心滤镜,发朋友圈。
SSS:男朋友的爱心醒酒汤。【鱼头豆腐汤照片】【牵手照片】
虞:艹!
虞:这样的男朋友我也想要
SSS回复虞:我的
SSS回复虞:你不配
SSS回复虞:今天我就喝了一点,根本没醉,圆圆还是非要给我做醒酒汤
虞:傅二,老子决定屏蔽你了
GChi:你可做个人吧
YYu:你可做个人吧
……
华:别秀了,劝你直接带着你家小孩去民政局,领证的钱我出
曼丽:婚宴钱我出
傅:婚庆我帮小叔请
明天:蜜月钱我包了
……
他傅二舅把他抱在腿上,手机屏幕并没有避着他。
顾渊十分“有幸”地目睹了他傅二舅这条秀恩爱朋友圈状态下的大型好友评论现场,就越看脸越红,看到最后直接用汤匙换掉了他傅二舅手里的手机:“男朋友,汤凉了。”
傅笙忍俊不禁。
捏着汤匙慢条斯理地推匀了汤里的作料,舀了一勺鲜香爽口的鱼汤,先送到顾渊嘴边喂小男朋友喝了一口,傅笙这才盯着顾渊的侧脸,不紧不慢地舀了一勺鱼汤里的豆腐:“特别可口。”
顾渊:“……”
顾渊红着脸斜睨一语双关的男朋友,就又被男朋友喂了一勺盛满鱼肉的汤。
傅笙深谙循序渐进之道。
自忖今天给小男朋友的“刺激”已经足够了,你一口我一口,分完一碗鱼汤,没用小男朋友下“逐客令”,傅笙就直接绅士地提出了告辞。
当然,也是他信不过他自己的自制力,不敢再做多留了。
顾渊小心翼翼地从他傅二舅腿上下来,故作镇定地把他傅二舅送至玄关。
傅笙不动声色地欣赏着小男朋友脸颊上愈发绚烂的云霞,慢条斯理地拿起玄关柜上的小哑铃,拎在手里掂了掂,轻笑:“顾圆圆,如果一个人住害怕,就搬到对面跟男朋友一起住好不好?”
嘶!
这么刺激真的好吗?!
他傅二舅竟然一捅破这一层透明窗户纸,向他明明白白地表明了他自己就住在他对面,就毫不犹豫地向他发出了同居的邀请!
顾渊凝视着他傅二舅藏满温柔的锋锐眉眼,心率直接冲破180。
怎么办?
这么细心又这么体贴的傅二舅他好爱,爱到他十分不想拒绝。
然而,好可惜,他怂。
怨念地摸摸自己的软肚皮,又想想小沙发上的精彩瞬间,顾渊瞬间清醒,揣着怦怦跳的小心脏,轻咳一声,强撑着镇静,拖着长腔慢悠悠地说:“男朋友,我爷爷说婚前不可以有同居行为。”
傅笙低笑。
礼貌地相信了顾圆圆的鬼话,慢条斯理地抱住故作镇定的小男朋友,傅笙轻柔地用唇碰碰小男朋友的额头,温声说:“顾圆圆,连按五次电源键可以直呼你的紧急联系人,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不管几点都可以,舅会24小时开机,嗯?”
这是他家男朋友的一片真心,顾渊没有理由再拒绝,他也拒绝不了。毕竟,谁能拒绝得了一个肯为你24小时开机,愿意随时为你处理各种麻烦的贴心男朋友呢?
*
凌晨三点。
顾渊抱着被子猛地坐起来,小跑着冲进浴室,冲了好一通凉水澡。裹着浴袍打着小喷嚏从浴室里出来,顾渊滚回温暖的被窝,再次入睡。
半小时后,顾渊再次抱着被子坐起来,冲进了浴室。
这觉是没法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一天的经历过于精彩和刺激,睡着以后他一直在做梦,一个像连续剧似的,断了也能够“接上集”的,十分带颜色的、特别羞羞的梦。
让顾渊致郁的是,在梦里他又是被爆炒的那一个。
车、玄关、主卧的小沙发、厨房的料理台、沁凉的大理石餐桌……
场景一个接一个的变幻,不管换到哪里,不管他怎么施展魅力可劲儿浪,到最后他都像一条被剥了鳞的“肥美无比的鱼”似的,被他傅二舅游刃有余地反复煎炸爆炒,每一次爆炒他都被他傅二舅逼着叫老公,哭着求饶都不管用的那种。
他傅二舅简直有毒。
顾渊从浴室出来,怨念地盯了一眼“承载”着昨天“最刺激的精彩片段”的小沙发,拎着床头柜上的ipad直接进了工作间。
反正躺被窝里也是继续做梦被爆炒,不如转移青春期过于旺盛的精力,干点正事儿。
打开电脑,重新审视他给他傅二舅设计的“回礼”。
胸针,完美。
领带夹,完美。
袖扣,完美。
耳钉,完美。
确认“回礼”草图再无瑕疵,顾渊连夜肝出效果图,等比打印之后,开始雕刻蜡板。
两辈子,第一次尝试亲手制作饰品,做的又是送给男朋友的礼物,顾渊做得十分投入,直至脑袋晕乎乎,眼睛盯着蜡板有点发花,顾渊才揉着发酸的脖颈抬起头,暂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
“咕噜噜——”
“咕噜噜——”
瘪瘪的肚皮发出了强烈的抗议,顾渊伸着懒腰,舒展了一下仿佛生了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