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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这小孩可真是。
恐怕从来都没以这种姿态照过镜子,不知道他自己有多欠……
现在就这么想不太合适。
傅笙压下动不动就窜出来的浮想联翩,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松开顾渊的下巴,慢条斯理地把顾渊挂在他脖颈上的胳膊摘下来,后退一步,不紧不慢地说:“倒也不必急着快进,你先听我把话说完。”
就说幸福怎么来的这么突然,原来还有限定条件。
顾渊觉得他现在的姿势太没气势,慢吞吞地站起来,站在床上俯视着傅笙,拿捏出大猛一的气势,面无表情地说:“补充条款可以,不接受重订条款,不接受合同作废。”
傅笙失笑。
顾家这小孩疯是真疯,精也是真精。
视线礼貌地在顾渊笔直的腿细细的腰上打了个转儿,傅笙仰视着顾渊,慢条斯理地说:“顾渊,从现在开始你恪守你晚辈的本分,不做逾越晚辈身份的行为,如果三个月后,你依然想对我见色起意,我可以给你一个靠近的机会。”
顾渊:“……”
傅二舅这是狗出新高度来了啊!
他费劲巴力撩到现在,屁股都献出去了,眼瞅着他傅二舅越来越难以自持,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真信了他傅二舅的邪,盯着“三个月以后的机会”那根胡萝卜,退回单纯的舅甥关系三个月,让他坐等回档重回新手村,还是让他坐等他傅二舅抱着新人笑啊?!
顾渊是真生气了。
顾渊直接从床上跳到傅笙身上,占据姿势优势抱住他傅二舅的头,含着怒气的一口,狠狠地咬在他傅二舅嘴上,见血的那种:“小舅,你可以拒绝我,但是不可以把我当成个傻子耍,我不需要所谓的三个月的缓冲期,也不需要你许诺的靠近的机会,咱们走着瞧,看我在我们原定的三个月赌约期内能不能把你搞到手。”
傅笙避开顾渊的屁股,托着顾渊的大腿,稳稳地托着含怒跳到他身上的顾渊,舔了一下被顾家小孩咬出来的血珠:“顾圆圆……”
“小舅!”顾渊含怒打断傅笙,挣扎着从傅笙身上跳下来,走到客房门口,拉开门,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现在我很生气,请你先离开,我需要冷静一下。”
傅笙:“……”
看看顾渊隐含怒意的眉眼,想着刚才抱着他的脖子、眼底装满小星星信誓旦旦地要做他“老公”的小孩,傅笙想起在发现顾家小孩真生气的那个瞬间心底滑过的那丝十分陌生的慌乱,突然有点后悔。
这一次,他好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傅笙走到顾渊身前,抬起手,犹豫了一瞬,轻轻地捏住顾渊的下巴,拇指指腹轻柔地抹过小孩的嘴角的血珠:“顾渊,很抱歉,我……”
“小舅,我不需要你的道歉……”顾渊又一次强硬地打断傅笙,与上一次不同的是,他这一次已经克制住了心底的怒气,要利用他傅二舅这难得的歉意牟取他的“利益了”。
顾渊绷着心里的雀跃,面无表情地推开傅笙捏在他下巴上的手,不咸不淡地说,“你没有错,你有不喜欢我的自由,你更有拒绝我的自由,我生气是我自己的错,是我心里还不够强大,是我不要脸的还不够彻底,做不到笑着看你把我当成一个小傻子耍。”
傅笙:“……”
顾家这小孩,真是知道怎么捅刀子最让人难受。
傅笙认命地低头,搭着顾渊的肩膀,无奈道:“圆圆,我并没有……”
“有没有都不重要,我现在也不想听,请你容我冷静一下……”顾渊看着傅笙,佯装着想要远离傅笙的样子后退一步,屁股如他所料地靠在玄关上,成功疼出了一汪眼泪。
顾渊挂着一双要哭不哭的眼,似乎十分艰难地扯起嘴角,对着他傅二舅微笑,“我需要冷静的想一想,是不是我的行为给你造成了太多的困扰,才会让你有失一贯行事原则的……”
顾渊垂下眼,眨落眼眶里汪着的泪,“耍我。”
*
作者有话要说:
顾渊:请欣赏我的表演。
今天早上突然想了个梗,搞了个预收,文案有点粗糙,小可爱们瞅瞅,感兴趣可以收一下啊
《钓系美人手撕假少爷剧本》
文案:
林云野穿成了豪门假少爷。
真少爷品学兼优,假少爷抽烟喝酒烫头。
真少爷学霸本霸,假少爷学渣本渣,校霸本霸。
真少爷为国争光,假少爷打架进局子叫家长。
真少爷人生赢家,假少爷非现充。
真少爷回家后人见人爱,猫嫌狗厌的假少爷心慌慌,作天作地作出新高度,本来只是有点废,作成了特别坏,破坏真少爷的科研成果,抢真少爷的男朋友,跟商业对头合伙搞自己家项目……
爹妈终于忍无可忍,把他扫地出门。
林云野手握剧本:挺好的一副牌是怎么打得稀烂的?
林云野撕了剧本,拿出钓竿:是时候重新洗牌了!
林云野:我钓我钓我钓钓钓!钓个金大腿当饭票!
林云野一竿下去,鱼钩直接甩到了工作狂老干部大哥身上
林云野:大、大、大哥,你别什么饵都吃啊!
林砚舟发现家里从小作到大的弟弟突然变了,以前一拳一个弟弟的小土匪突然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了,演技拙劣,有点可爱,就总想管一管。
爹系攻X钓系撩精受,无血缘,不在一个户口本。
第46章 我是有节操的 顾圆圆的嘴,骗人的鬼。
顾家小孩的泪眼; 傅笙看过很多次。
眼波潋滟的、要哭不哭的、睫毛上挂着泪花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的……
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样让他心疼与愧疚。
泪珠没掉几颗,却仿佛每一颗都砸在了他的心坎上,砸得他愧疚渐浓; 悔意骤增。
傅笙没有想到,他平生第一次问心有愧会来得这么猝不及防,会着落在顾家小孩身上,但细想想,大概也只能着落在顾家小孩身上。
从小到大; 他的学业,他的事业都在他的计划内; 只有顾家小孩是突然闯进他生活里的、一个不可控的意外。
傅笙静静地看着顾渊。
顾家小孩发丝有点乱。
额发挣脱了小揪揪的束缚; 凌乱地垂在鬓边,遮住了小孩小半张脸,也挡住了小孩的几许情绪; 让他有点分辨不清小孩是真的气狠了; 还是又在跟他演。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哄他。
傅笙克制着把小孩抱在怀里的冲动; 抬起手,指腹轻柔地抹过顾渊的眼睑:“圆圆,可以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顾渊紧抿着嘴角; 没吭声。
拒绝的姿态摆得十分到位; 心里对他傅二舅这刻进骨子里的涵养翻着大大的白眼叫嚣:别问!你倒是抱一抱; 亲一亲,亲完我就听你解释了啊!
傅笙看不见顾渊心里的小算盘。
就算看见; 在决定“入局”之前; 他也不可能真这么做。
看着顾家小孩耷拉着眉眼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傅笙轻叹了口气; 揉着顾渊脑后松松散散的小揪揪,说:“你先冷静一下,我们等一下再谈。”
顾渊:“……”
傅二舅,这可是你逼我不做人了的。
顾渊撩起眼皮子,看了傅笙一眼,轻“哼”一声,把头偏到了一边,只留给了傅笙半张侧脸——嘴角挂着青紫、格外惹人心疼的那半边。
红红的眼尾挂着泪痕,青紫的嘴角挂着不爽,紧绷着的下巴上挂着他刚才捏出来的红印,从松松散散的小揪揪里探出来的发丝凌乱地贴在细白的脖颈上,消失在有点皱的衣领里。
可怜兮兮的样子,特别招人疼。
傅笙手抬到一半,中途拐到顾渊贴着玄关柜的肩上,以几乎算是半拥着顾渊的姿势拍拍顾渊的肩,温声说:“先别闹脾气,先去洗澡上药,吃饱饭再跟我生气,嗯?”
顾渊:“……”
不要再犯规了,你以为你“嗯?”一声我就做人了?不可能!
顾家小孩这是要“冷静”到底了。
傅笙看了眼腕表,拍拍顾渊的背,朝着客房里轻轻一推:“快去。”
顾渊:“……”就不!
顾渊脚上生根,一动不动。
傅笙犹豫了一瞬,抄着膝弯把顾渊抱起来,走向浴室。
顾渊:“……”
艹!(一种植物)
傅二舅不会是被他刺激大了,要帮他洗澡吧!
顾渊反手扒住玄关柜,剧烈地挣扎:“傅笙,你放开我!”
傅笙:“……”
生着气也能想入非非,就很顾渊了。
傅笙心头略松,牢牢地禁锢住不安分的顾家小孩,垂眸看着小孩通红的耳朵:“去洗澡上药?”
顾渊别开脸,轻哼。
顾家小孩拒不配合。
傅笙看了眼万象钟上跳到“15:21:33”的数字,抱着顾渊走到浴室门口,不容拒绝地把顾渊塞进浴室里:“你先洗澡,稍后把饭给你送上来。”
顾渊后背抵着傅笙的手掌,拒不往里走:“不饿!”
“咕噜噜。”
嘴上说不饿,肚子很诚实。
顾渊气势一弱,脸有点红,凶巴巴地瞪了傅笙一眼,狠狠地甩上了浴室的门。
傅笙低笑。
屈指轻敲了下门,嘱咐:“饿着肚子别洗太久。”
顾渊:“……”
顾渊揉了把关键时刻杀他气势的肚子,想了想,觉得这一波“生气”还差点劲儿,就这么收场很难谋得他预期的“利益”,就对不起他真生那么大气。
按按瘪瘪的肚皮,顾渊重新鼓足气势,猛地拉开浴室门。
门外没有傅二舅,卧室门口传来轻微的关门声。
呵呵!
傅二舅就这么走了,真是凭实力母胎solo到如今!
顾渊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迈着大长腿,大步走到玄关柜前,抄起柜上摆着的青铜麋鹿,在手里掂了掂,后退两步,抡起胳膊,对着门狠狠地砸了过去。
“砰!”
“哐啷!”
门破了一个洞,青铜麋鹿落在地上,摔弯了鹿角。
神清气爽。
顾渊拍拍手,踢开滚到脚边的麋鹿,盯着破洞的门轻哼一声,哼着小调回了浴室。
“砰。”
闷闷的关门声从隐隐透着光亮的、裂开的门里传出来。
傅笙点烟的手一顿,转头看了一眼报废的门,慢条斯理地点着烟,用力吸了一口,跟一脸担忧的老管家说:“华叔,让人换门吧。”
华叔是傅家的老管家。
当年傅笙脱离傅家自主创业,傅妈妈放心不下,就拜托华叔来照顾傅笙,后来傅笙事业步入正轨,华叔也没回傅家,这两年年岁大了就到南山这边养老了。
老人家闲不住,南山这边的事一直是华叔料理。
华叔看着闷头抽烟的傅笙有点愁。
二少哪儿都好,就是姻缘有点难,太太简直为二少的婚姻大事愁秃了头,可因为当年老爷做主让二少跟顾家联姻二少闹得那一出,她也不太敢管二少的婚事了,就每天盼着二少自己能开窍。
盼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盼到二少带人回来,又是清场,又是推掉工作的,华叔立马跟傅爸爸傅妈妈通报了喜讯,临回避之前,还跑到玻璃花房里折了一束最娇艳的玫瑰,插到了餐厅花瓶里。
就盼着二少好事儿能成。
刚刚“受召”回来,看见餐厅里又是花瓣又是红酒的,挺激烈。
华叔拍了照片分享给傅爸爸傅妈妈,乐呵呵地跑上楼,哪儿知道他高兴的太早了,上来没看见预想中的小两口情意绵绵,就看见二少身后的门被客卧里的人给硬生生砸裂了。
华叔的心态也裂了。
看看报废的门,再看看靠在客房门口墙上把玩着一朵折断花茎的玫瑰花、神色淡然地抽着烟的傅笙,华叔应了换门的差事,叹了口气,忍不住问:“阿笙,这是怎么闹的?二夫……”
差点嘴瓢。
华叔迎着傅笙轻飘飘的眼神儿,撸了一把脑门上银白的头发,从善如流地改口:“小先生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傅笙用力嘬了口烟。
抿到嘴唇上的口子,脑子里不期然想起顾家小孩气势汹汹咬他的模样,傅笙夹着烟,拇指指腹下意识地蹭了下嘴角,说:“我惹的。”
咬痕!
华叔盯着傅笙破了口子的下嘴唇,眼睛放光芒,嘴里不赞同地道:“您惹的您就赶快去哄哄,哄一哄,小先生的气也就消了,您在这杵着抽烟能顶什么用?”
顾家小孩难搞的很,可不是哄一哄就能眉开眼笑的,除非他自己个儿乐意“消气”,否则他不给小孩想要的“糖果”,就会很难收场。
然而,小孩想要的那颗“糖果”,他……
傅笙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抽了口烟,不动声色地道:“他在洗澡。”
咬痕,洗澡,砸破的门。
好家伙!他家二少该不会刚一开窍就来了一波刺激的,搞了一出强制爱吧?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