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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云直上九万里-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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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又来。
  李凭云趁她呆住的片刻,捏住她的下巴,强吻了进去。赵鸢抄起桌上的瓶瓶罐罐,能拿来对付的他的武器都用上了。
  但这些对李凭云无法构成威胁,反而帮他清除了障碍。他将赵鸢压在桌上,恶狗一般撕咬着她。
  “委屈么?”
  赵鸢终于得了自由,朝他胸口狠踹一脚,李凭云顺势后躺在榻上。
  “你你你有病是么?我委不委屈,关你屁事!你若再敢招惹我,我。。。我。。。”
  赵鸢到底不是什么贞洁烈女,说不出自损的话来。
  李凭云躺在她昔日休息的榻上,支着脑袋,看着她轻轻发笑。
  他的眼里毫无□□意味,反而有无限的悲悯。
  赵鸢恨自己无能,她手掌拍向桌子,“是,我委屈。”
  “赵大人,你是个姑娘,没人不允许你委屈。以后受了委屈,要说出来。”
  赵鸢强忍的泪水还是滴了下来。她走到榻前,双眼通红地看着他:“我委屈的不是被人砸,更不是被迫认错,我委屈的。。。是被你耍来耍去。李大人,从此以后我会对裴瑯一心一意,再也不会寄望他人!”
  李凭云坐起身,仰头看着赵鸢。
  “就算你和他退婚,以我的身份,也不能娶你。”
  “我不想退婚了,裴瑯虽不是良人,可他从不骗我。我宁要一颗破烂的真心,也不愿再被外人坑蒙拐骗。从此往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我若再控制不住自己,自甘轻贱。。。”
  她扬手拽下墙上一幅字,将其撕裂。
  李凭云从残片中判断出来,那幅字写的是“花好月圆”。赵鸢如今的书法已经出神入化,那副字明显青涩,想必有些年月了。
  “李凭云,若我再与你相见,犹如此字。”


第68章 受了委屈要说出来2
  赵鸢赋闲在家,她把自己的日程安排的满满当当,鸡鸣而起,先念佛经,再练字,做完这两样,便跟着厨娘学做羹汤。下午则跟着女先生学习女红、妇仪。
  至于给女皇的贺词,则一直拖到礼部停止征集那天早晨,才终于写完。
  赵鸢并不认为自己的贺词能被选中,她将大把时间花在如何成为一位合格的妇人上头,她的仕途,还有。。。李凭云,都被她暂时忘掉。
  四月末,牡丹花开遍长安。赵鸢瞧窗前花开的富丽堂皇,便拿出朱砂来描牡丹,当她正仔细观察牡丹姿态时,小甜菜突然闯入画面。
  “赵大人!赵大人!”小甜菜抱着礼部送来的书函跑到赵鸢窗前,上气不接下气喘了半天:“礼部来信了!您的贺词被选中了!您可以进宫了!”
  赵鸢愣着将笔提在半空,墨沿着笔尖坠下,滴在纸上,工整的牡丹轮廓上出现一笔瑕疵。
  “赵大人,愣着干什么!好好的画都给你毁了!”
  赵鸢不由分说丢下笔,把辛苦描的画揉成一团扔进纸篓里。
  “什么画,玩物丧志的东西!”她冲出门,跑去佛堂找正在诵经的母亲。
  “娘!娘!”她跳进门槛,一个扑通跪在梁国郡主身边,梁国郡主被她吓慌了神,一时间以为她被什么邪祟附体。
  “你这是怎么了?”
  “我入选了!陛下选中了我的贺词,陛下寿宴,我能跟礼部一起入宫了!”
  “鸢儿,你想见陛下,娘带你求见便是,何必通过礼部呢?”
  “这不一样!”赵鸢肯定地说,“和您一起进宫,顶多只算朝廷官员的亲眷,此次,我是以士人身份入宫的,陛下历来都有寿辰赐官的习惯,说不定,我能求陛下让我官复原职!”
  梁国郡主叹了一声,“你和裴瑯的婚期已经定了,就不能收心么?姑娘家,太有野心总归是不好的。”
  “我只是想试试,陛下是否会同意,现在还说不准呢,娘,这次入宫的事,我还没和阿耶商量,你能不能替我告诉他?”
  “你让我怎么说呢?说你贼心不死?还是说你擅作主张?”
  “您也不能净捡难听的说啊!”
  梁国郡主无奈地看着赵鸢:“鸢儿,你就那么想当官么?”
  赵鸢沉静片刻,点点头。
  她想让大邺史册上有她的名字,想从世俗陈规中一步步夺回自己的所属权。
  梁国郡主对赵鸢多有忽视,赵鸢也从小乖顺,从不会问她索要什么,如今她难得提出要求来,梁国郡主也只能答应帮她了。
  一眨眼就到了女皇寿辰,赵鸢去礼部学了两天规矩,终于能以一名文人的身份进宫面圣。
  今年共选中了三篇贺词,除她以外,还有两名都是文学世家出身的士子。她和他们一样穿着礼部派下来青色儒服,头戴纶巾,书生模样。
  负责带他们入宫的黄门侍郎道:“几位的贺词,是百里挑一选出来的,也都是历经了周折。由其赵家娘子这一篇,原本被礼部的官员扔进了废纸篓子里,又被今年的礼官捡回来了,他力排众议,将赵家娘子的文章送到了陛下面前,陛下看完,龙心大悦,说您没给国子监丢脸。”
  赵鸢心跳不止。
  女皇又一次将她从无望中捞了出来。
  对一个普通的士人来说,能碰到赏识自己的人,已是毕生之幸,而赏识她的人是女皇,是历朝历代第一人。她虽未见过女皇,却满心都是对她的虔诚和忠心。
  不过,让赵鸢失望的是,她和女皇之间的距离隔了一整个大殿。
  今日女皇寿宴,以启元殿为起点,离女皇最近的,是太傅,而后依次是一品官员、皇室宗亲、文武百官。
  赵鸢他们的排位在最后,意味着他们还没有真正进入大邺的权力等级中。
  依照大邺礼制,皇帝大寿先祭天地乾坤,再祭祖宗,再万民,祭完这三样,最后由礼官唱贺词,贺词唱罢,一个早晨过去来,正式开始宫宴。
  赵鸢他们几乎是跪在犄角旮旯里,礼官唱词时,其它两名士子窃窃私语。
  矮个说:“今年礼官是何来头?怎么如此面生?”
  胖子道:“一个月前才刚从牢里面放出来,你当然觉得面生了。”
  矮个又感慨:“那可真是不容易。”
  “今年柳侍郎派信给我,说选贺词的礼官换了人,贺词不能再按以前的章法写了。我便找人去探了探这位礼官的来历,此人姓冯名洛,三年前进士及第。”
  “难怪。。。难怪是从牢里面放出来的,这位冯官能活着出来,必有后福啊。”
  三年前科举舞弊案,人尽皆知。春闱笔试第一甲李凭云被顶替了名次,结果在殿试上一飞冲天,牵扯出科举判官行贿案,无数官员因此入狱。
  冯洛不但是当年的考生,他的叔父更是当年的受贿考官。在当时的情况下,冯洛是否提前知道考题已不重要,女皇要的是杀一儆百的效果。
  冯洛叔父被斩,冯洛连坐入狱。
  这事当年被称作“冯门案”,只不过,很快这些风波都被“李凭云”这个名字盖住了。
  李凭云和冯洛为同年贡生,李凭云来长安没多久,冯洛就被放了出来,冯洛成了今年的礼官,而李凭云提前知道女皇征贺词一事。。。赵鸢难免长个心眼,莫不成,李凭云和冯洛认识?
  若是这样,冯洛选中她的贺词,是否又是李凭云在背后作祟!
  那人真是个王八蛋,自己做贼就罢了,非把她也拉上贼船,若她的贺词是因李凭云的关系才被选上的,这功名不要也罢。
  此时,冯洛正好唱到了她的贺词。
  赵鸢对自己的贺词没有信心,原本想着要丢人现眼了,但当她的贺词伴着乐官们奏弦击缶被唱出时,她自己也惊了。
  那真是她写的么?
  为何。。。如此好。
  旁边的矮个士子投来惊叹的目光:“赵家娘子,是你写的么?”
  “你质疑我么?”
  “旁人看贺词,只看字上的内容,殊不知,贺词最重要的是节奏。赵家娘子的贺词下笔豪放,不拘一格,而抑扬顿挫颇有离骚之风。”
  赵鸢这人就是不经夸,别人一夸,她就装了起来。
  “想来是我以屈子为心中圣贤,多少受了他的影响。”
  二人轮流夸了一通赵鸢,赵鸢开始洋洋得意起来。可遥遥祭台之上,冯洛念完了她的贺词,忽然扬声对大臣们道:“今年收到了一份特殊的贺词,贺词内容与其它颇有不同,故唱词时不需礼乐相和。”
  乐官们停下奏乐鸣鼓,偌大皇城忽然安静。
  随着冯洛高声唱出拿份贺词,皇城愈发沉默,也愈发神圣。
  虽为贺词,通篇却无一个“贺”字。因为那篇贺词,写的是生民疾苦。
  在遥远的大邺边关,听不到皇宫里的琴瑟和谐。
  因为近处北凉人的马蹄声盖住了遥远长安的礼乐声。
  因为旱天黄土上满是饿殍挣扎。
  因为贪官脏手掐住了无辜百姓的喉咙。
  生民之苦,无需奏乐,本就是一曲万古悲歌。
  赵鸢听罢,对另外二人说:“这篇贺词,真是让我无地自容。”
  她曾是边关的一名百姓官,当她膜拜皇城巍峨时,却将她的百姓抛诸脑后。
  女皇见群臣鸦雀无声,缓缓走下祭台,对百官道:“昨夜,冯卿将这份贺词送来,朕看罢了 ,只觉得无地自容,便想拿来和众卿分享。往日,朕做决定,都要经过众卿反复斟酌、衡量,今日是朕寿辰,便不顾陈俗,擅作主张免除边关五年农税。”
  此时的赵鸢还不懂什么叫作“政治作秀”,她的身影没入百官之中,与他们一齐叩拜,高呼:“吾皇万岁。”
  “此文为新科状元高程所作,大邺如今正缺这样秉笔直书的人才,吏部听命,今任命高程为监察御史,监察百官,诸卿可有异议?”
  监察御史隶属御史台,直接为皇帝所用。百官就算有异议,也无权提出来。
  高程能去御史台,赵鸢比任何人都高兴,只是。。。高程的前程定了,那她的前程呢?
  女皇转身走回祭台,百官面面相觑的时候,无人注意到天上的动静。突然一声尖利的鸣啼划破长空,所有人抬头望去,一只隼低空掠过百官的官帽,立马有武将大喊:“拿弓箭来!”
  话还没传开,那只隼竟掠过了女皇面前。
  它松开爪子,一粒石子儿似的玩意落在祭台上,御前侍卫惊慌失措地去护驾,女皇看向祭台上落下的那枚物体,是一颗菩提子。
  大邺尚佛,菩提有智慧之意。
  未等御前侍卫来得及护驾,那只隼已向高空的云层展翅而去。
  冯洛大呼:“此隼乃天兽祥瑞,将有大吉!”
  赵鸢是祠部司出身,祠部司有一项职责是将各地的自然征兆解释为祸福吉凶,她不得不怀疑眼前的景象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马屁拍的,她心服口服。
  无论这“祥瑞”是真是假,女皇是龙颜大悦了,特地为百官加餐,就连赵鸢这席也没落着。
  宫宴,除了流程更繁琐,场面更宏大,和普通的民间宴席说不出其它区别。赵鸢心里只惦记自己如何才能让女皇注意到她,她端着碗筷麻木地送着饭,丝毫无心歌舞。
  此时,表演场上的乐官退下,换上抱着胡琴的乐师。礼官道:“陛下,这是安都侯特地为您献上的歌舞。”
  说裴瑯是整个长安城最会享受的人也不为过,裴瑯为女皇寿辰准备节目,也是理所应当的事。场上胡琴、琵琶、排箫、箜篌、战鼓齐鸣,胡乐和汉乐交叠奏出大气磅礴的邺宫礼乐。
  今年状元高程的胡人混血身份,再次引起胡汉融合的话题,裴瑯进献这样的表演,倒是别出心裁。
  赵鸢边吃边想,裴瑯这次是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在众人心中的纨绔形象啊。
  “嚯!”
  一旁吃食的胖子大喊一声。
  赵鸢仰头看向表演场上,只见那舞娘腾空飞起,绷着脚连转几十个圈,身若惊鸿。
  这是把杂技团搬来了么?赵鸢寻思着。
  赵鸢和表演场相隔太远,看不见舞娘的身姿,只能看到她转到战鼓旁边,拿来鼓槌,铿锵有力地击了三击鼓。其它的奏乐听闻这三声击鼓,瞬间停止演奏,鸦雀无声。
  那舞娘再次来到表演场中央,她双手合十扣在胸前,弯膝下跪,掷地有声道:“北凉沮渠燕,率北凉臣民心意为陛下贺寿,祝陛下寿比天齐,大邺千秋万代。”
  赵鸢险没拿稳筷子,当然,没拿稳筷子的不止她一个。
  沮渠燕的父亲北凉王正是垂危之际,沮渠燕她兄长手中夺来了北凉军权,她作为北凉实际的操控者却称大邺的女皇为陛下,这意味着臣服。
  “北凉愿臣服□□,请求□□庇护。”
  收复西域都护府,这是几代皇帝所谋之事,在女皇这一代终于实现了。
  她放声大笑道:“今日果然有大吉!来人,请沮渠公主上座!”
  赵鸢眼睁睁看着宫人为沮渠燕在上座加了单席,而自己只能抬头仰望这一切。
  今日她怕是没有机会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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