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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只有近卫们知道,眼下在众人面前的新人,却是一位娇滴滴的佳人。
全福的夫人一个劲的称赞着卫月舞,说的卫月舞脸红红的低了下头。
这会听得前院说太子亲迎了,立时就哄动了起来,金铃忙找了红盖头给卫月舞盖上,一边低声的道:“主子,殿下亲自来了!”
做为东宫太子的燕怀泾其实是不必亲迎的,但这会却亲自来,给的是卫月舞的面子,红盖下,卫月舞脸微微的红了起来,莫名的想起那一日燕怀泾轻拥着自己不能自拟时,俊脸微红的一再问她的生日。
然后翻在一边,感叹,怎么还没有及笄……
而今天原本也是她的及笄之礼,长睫扑闪了一下,美眸仿佛要溢出水一般,不敢再往下想,整个人如同烧了起来。
接下来便由喜娘扶着她一路往外,然后由做为哥哥的林放背到了花轿门口。
燕怀泾站在花轿这前,一身的红衣使得他少了往日的一股子清冷,仿佛落入尘世的谪仙一般,俊美绝伦,看得一边的少女们,个个芳心乱跳,直觉得眼前的这位太子才是她们心目中的佳婿。
只看他凤眸一挑,便是无尽的风流,那眼角甚至有种叫做妩媚的风情,这可是天上谪仙人一般的太子从来没有过的神情。
“殿下,您这也太高兴了吧!”林放压低了声音道。
他是燕怀泾身边的侍卫长,当然知道这位太子殿下的表情,不叫妩媚,实际上是高兴的过狠了,以至于他连谪仙一般的体态都没了,这是打算往风流妩媚的道路上一条道走到黑了。
其实燕怀泾走这条道,跟他也没什么关系,偏这会在林府上,自家府上的那些个姐姐、妹妹满脸红光的看着燕怀泾的模样,让他不得不警告燕怀泾,明明不能娶别人,还露出这么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干什么。
这不是打算害林府上下的姐姐妹妹哪!
“唔,我高兴!”燕怀泾凤眸微挑,伸手从林放的背上,把卫月舞半抱下来,然后把林放往边上一推,用力之猛,直接把这位背新娘的“舅兄”给推的倒退两步,差点丢丑摔到人堆 里。
你高兴,你当然高兴,好不容易算计来的媳妇,能不高兴吗!但你高兴你也不能这么推我,不就是背了一下你媳妇吗!至于这么醋吗!
这话林放还不敢说,只能暗中撇嘴,恨恨的咬牙,然后酸溜溜的来了一句:“太子殿下今天可真是神清气爽,一会一定要多喝几杯,否则怎么表示对太子妃的重视!”
一会一定要好好的灌醉这位太子殿下,让他推自己,林放暗中磨牙。
燕怀泾却是理也没理他,小心的护着卫月舞进了花轿,探头进去,在卫月舞的耳边低低的笑道:“有没有想我?”
这几日卫月舞都是住在林府的。
“有……一点!”卫月舞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含羞的笑意,落在燕怀泾耳中,那眉眼越发的俊雅无双起来,眼眸流转,竟是比外面那些看着他娇滴滴的小姐们更美几分,看的一众小姐们越发的痴 心起来。
只这位太子爷,这会满心满脑的都是自家媳妇,哪里还看得到其他人,身子往后一退,翻身上马,手一挥,就直接起行,一向云淡风清的俊脸上,竟是眸色潋滟,削薄的唇角一勾,让人目迷九色。
“赶紧走,赶紧走!”林放低低的嘀咕道,觉得自己再看不下去了,这什么太子爷,说什么天个谪仙人,清俊儒雅,分明就是一个痴汉啊,而且这会这痴汉还高兴坏了,连平日里谪仙人的架子都不端了。
这会在自家府门口,露出这么一副形象,还不得让家里头的那些个姐姐妹妹们痴上好一阵子啊!
看看周围看的几个如痴 如醉的堂妹、表妹,林放就觉得闹心,这一个个红光满面,眼睛闪亮的样子,分明就是被太子爷的外貌所惑,其实这位就是一个绝情的,除了花轿中的那位,估计看谁都一个样,下手绝对不会怜香惜玉。得了,他还是快走吧,一会那些姐姐、妹妹们一定会想着法的缠着他,想法亲近这位太子爷的。
看着左右这会都注意着这位太子殿下,林放这位“大舅兄”直接就往人群里一钻,跑了!
花轿从林府出发,没有直接往皇宫而去,所有人都知道今天是特意的要绕城半圈,而 这一路过去路上全是欢呼雷动的路人。
燕地立国,对于这些燕国的国民来说的确是一件大喜事,而自家最尊贵的太子殿下又这般俊美,迎娶的又听说是同样美貌倾城的太子妃,如何不喜悦。
花轿内,卫月舞戴着红盖头,咬咬唇,一丝笑意从樱唇边溢出。
当日的那场婚宴,似乎就是一个笑话,几乎没有人祝福他们,因为没有人看好她,她那边是躺着进的燕王府,甚至有人打赌,她活不过新婚夜,而之后她虽然活下来了,但还是没被人看好,因为听闻她是燕怀泾冲喜不小心冲来的,谁也不觉得燕怀泾是真心喜欢她的。
哪一个女子不愿意自己所嫁的心爱之人,可以昭告天下,说她才是自己的心上人,可偏偏那样的境地,她能嫁给燕怀泾就不错了,又怎么能要求其他,她可是从两位公主手里抢了人,哪里能高调得起来。
但既便这么低调,她还是让许多人猜疑,一次次的被人陷害。
而如今,她终于不用隐瞒了,燕怀泾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表示他心悦的人是她,而且为还要她为他再披嫁衣,这是因为当初在京城之中成亲的事,委屈了她。
这份心意,她如何不感动。
而让她更感动的是接下来的行程,接下来,她还要去一处地方,这是燕怀泾之前跟她说过的一个地方,因为想到,心为之雀越,要见到父亲了吗?
燕怀泾为了她真是煞费苦心,居然为她准备了两处娘家,因为她还是中山国的静德郡主,还是华阳侯的女儿,所以居然请来了父亲,就在林府不远的地方,购置了一个府邸,而现在父亲就在那里。
卫月舞不知道燕怀泾以什么样的理由,说服燕国的众臣子,让他们同意今天去见父亲的,这过程必然不简单,还从没听说过哪家太子妃出嫁,可以去两个娘家,但现在,为了不让自己留下遗憾,燕怀泾居然做到了。
第1262节
手捏着苹果,圆溜溜的苹果放置在手中,其实很光滑,而且还透着一丝凉意,但现在她的手心却出了汗,离开京城这么久的日子,也不知道父亲如何了,虽然知道大哥最终还是登上了皇位,父亲应当不会难过,但必竟还是很想。
花轿停了下来,接着轿帘一掀,有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把她的一只手从苹果上拉下来,轻轻的牵上,熟悉的感觉,让她激动的心稍稍定了下来。
他这是在告诉自己,有他在,不必担心。
扶着手下了花轿,眼前一边迷糊,只有大红的颜色。
“舞儿!”熟悉的声音就在耳边,尽管已是压制,但依然听得出这话里的激动和颤抖,是父亲。
第九百六十九章 番外二:再无憾事
“父亲!”卫月舞放开手中的燕怀泾的手,用力的向前伸了伸,眼前一片红色,让她看不清楚面前,但这红盖头又岂是想掀就能掀的。
看不到自己的父亲,终是有些遗憾。
不知道他现在可还好,可瘦了,可老了,还是可以忘怀了?
眼前的红盖头忽然被掀了起来,卫月舞愕然,而跟着愕然的却是一边的众人,还没有拜堂,又怎么能掀盖头,这绝对是于礼不合,而且还是从没有听说过的事。
“这红盖头不漂亮,一会再去取一个来!”燕怀泾仿佛没看到众人惊愕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红盖头,随意的道,俊美的唇色勾起,看得出心情极佳。
“是,殿下!”边上的侍卫立时乖巧的把放置在边上托盘里的一个红盖头给取了过来,燕怀泾亲自取过,替她半盖在眼前,后面盖上,前面却是掀着,正巧不必挡过视线。
这个红盖头是卫洛文为卫月舞准备的,但也知道不可能真的给自己的女儿戴上,也就只是一番心意罢了,这会看到女儿真的盖上了这个红盖头,眼眶不由的红了起来。
这个红盖头,其实并不是他的,而是卫月舞的生母留下的,上面的绣纹还是她一针一线绣的,纵然那时候她自己已是病弱不堪,却还是给自己的女儿留下了一个红盖头。
卫洛文一直记得,弥留 之际,她拉着自己的手,一再的要自己保证要让女儿幸福,还要这个红盖头就代表着她的心意,就当她看到女儿的幸福了。
当初卫月舞嫁燕怀泾的时候,身体病弱成这个样子,卫洛文那里还会顾得上红盖头,而之后虽然想起,却也不想送过去,自己还有私心,想着什么时候女儿撇下燕怀泾回来,这红盖头还可以盖上嫁人。
哪料想世事难料,到现在女儿嫁的还是燕怀泾,而燕怀泾居然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自己这个做父亲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父亲!”卫月舞这时候的目光也落到了卫洛文的身上。
卫洛文看起来瘦了许多,也憔悴了好多,头上已泛起一点点银丝,脸上的那道伤疤似乎越发的深了,这会正激动着,看起来似乎有些狰狞,而她的眼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一声“父亲”道尽了这段别后的苍茫。
当日走的匆忙,并没有向卫洛文道别,但她知道燕怀泾应当是会向父亲说自己离开的事情。
对于这个父亲,她有怨,有恨,但也知道他怜惜自己,这种复杂的感情一时间无法说清楚,但这会再见却觉得一阵心酸。
身子不由的跪了下来,却被卫洛文一把拉住,他的眼角跳了跳,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身华丽的新嫁衣,眼角眉梢酷似亡妻,心又如何不疼。
目光又不由自主的落在一边的燕怀泾的身上,同样一袭红衣的燕怀泾俊美中透着喜气,那份高洁如天外浮云一般的感觉消失了,看向卫月舞的眼中带着万种情意,那样的深情掩也掩不住。
象燕怀泾这样喜形不形之于色的人,居然也有掩不住自己神色的时候,只能说他是真心的喜欢舞儿。
以往的那位林小姐,燕怀泾也已经跟他实说了,根本没有林小姐,一直是卫月舞,从来只有她。女儿长大了,也有了真心疼爱她的人,自己也可以放心了!
伸手把盖头替卫月舞撩下来,盖住那张有几分象亡妻的脸:“舞儿,时候不早了,切莫误了吉时,我……我很高兴1”
这话说到后来,带着一丝强压的哽咽,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背过身,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起轿了。
比起燕怀泾的一心一意,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其实并不称职,现在把舞儿交给他,自己也算是了了亡妻最后的心愿。
燕怀泾的目光扫过一边的窗口,然后牵着卫月舞的手,两个人一起向卫洛文深深的行了三个礼,然后在鼓乐之中拉着 卫月舞往花轿走去,重新坐在花轿中,卫月舞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心里却蓦地一松,总算自己的婚礼,也是受到了父亲的祝福的。
花轿的轿帘一掀,修长的手把一块帕子送到她的手中,清雅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温柔:“舞儿,别哭,一会妆化掉就不好看了!岳父大人可没说要离开燕京,到时候得空,我们还是可以过来看他老人家的!”
说着,又轻轻的捏了捏她纤瘦的手指,无言的安抚了她一下。
父亲没走?意思就是可能会留在燕京?卫月舞一愣,脸上却不由自主的绽开了一丝笑容,接过帕子,轻轻的拭了拭眼角,是了,中山国自有大哥当家,父亲其实是可以离开的,那么多年的枷锁落下,或者对于父亲来说,他其实也想离开的吧!
花轿缓缓的出了庭院,看着花轿离开,卫洛文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转身往正屋内走去,正屋内的窗前,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人,若是卫月舞在,必然惊讶的发现,那个人是文天耀,而他方才站在窗口,看清了方才的一幕。
看到卫洛文进去,转过身神色复杂的叫了一声:“父亲”!
他是偷偷随着卫洛文一起进燕京,来观自己亲妹妹的婚礼的,只是他身份特殊,却不能随意的落于人前,不过他的那位精明的妹夫,应当是早已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吧1
他其实就是担心,所以才来看看的,但现在他放心了。
纵然燕怀泾以天下为棋局,下了这么大一盘棋,但还是顾及了妹妹,当初在京城之中,他有些举措便是为了维护妹妹,或者如果没有妹妹这个意外,这天下又是另外一番格局吧,如果是这样,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