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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带刀-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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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何必客气,可惜我学艺不精,要是姐姐在就好了,她肯定早就治好了你,又怎会让你日日服药呢?”
  元也眼睛有些发直,仿佛透过窗户,看见屋内盛放着一朵白萼黑心莲。不过元夫人的话倒是提醒了他:阮归趣不去寻元溪,是因为他压根不知元溪的身份,但自己是知道的,若真如元夫人所说,自己来找蓝田,是不是舍近求远之举?可这些年来,元溪对元也是倾囊相授,为何自己从未听说过“永夜丸”呢?难道此毒真的没有解药么?
  至于蓝田,也不知他在听了“沈叔”的回话后,面对元夫人的谎言,该作何感想。
  元也正在沉思,忽然身边人一动,已落到了地上,他这才发现元夫人不知何时离开了,于是跟着落下,上前去敲响了窗户,轻声道:“蓝叔叔,是我。”
  窗户立即被打开,蓝田有些惊讶地看着元也,然后让到一边,道:“快进来。”
  元也冲蒙面人点点头,两人先后跳进窗,然后赶紧关上窗,将寒气挡在窗外。
  “不是说走了?”蓝田问罢,又看向蒙面人,道,“这位是同伴?”
  元也开门见山道:“我的同伴都出城了,我那天忘了说一件事,所以留下冒昧来打扰。我的一个家人中了毒,还有这位朋友家中也有人中毒,我们都是来求解药的。”
  蓝田了然,问道:“什么毒?”
  元也道:“永夜丸。”
  蒙面人:“症状是全身起褐色斑点,大些的斑点形似蝴蝶……”
  元也闻言,忍不住问道:“是不是低烧不退,呕吐不止?”
  蒙面人点头,道:“现在以药汤续命,须尽快解毒。”
  蓝田道:“是黄蝶。”
  “诶你早说呀,这个我会!”元也毛遂自荐,“病人在哪?”
  蓝田看了蒙面人一眼,有心要让他承元也的情,便笑道:“我这里没有现成的解药,既然小郎君说会解此毒,不如让他来。”
  蒙面人便道:“人在浮梁县。”
  “这不就巧了嘛,我回去刚好经过。“元也拍拍胸脯,道:“我跟你一道去!”
  蒙面人俯身向蓝田和元也作了长长一揖,道:“多谢。”
  “至于你……”蓝田看向元也,正色道,“此毒绝迹已久,你家人何时中了此毒?”
  “大概是九年前。”元也急道,“怎么,解不了么?”
  “万物相生相克,没有解不了的毒,只是我只有毒方,没有解药。此毒解药名为‘辉灵丹’,我在很多年前曾看过药方,记得其中有两位十分难寻的药材,一味是随毒出炉的药萃,名作‘东归’,一味是金色曼陀罗花盛开时的根。”蓝田说到此处,叹息一声,道,“其实制作永夜丸,最重要的一味便是金色曼陀罗的果实,不过此花世间稀有,在十六年前,朝廷曾下令铲除所有金色曼陀罗,这些年来,我再也没听说谁家有它。”
  “朝廷为何发布这道政令?”元也有些摸不着头脑,又问道:“可是毒药是在九年前出现,不管怎么说,永夜丸也不会放置七年而不变质,必然是有谁悄悄种了花!”
  “若是能找到足够的果实,我可以炼制百颗永夜丸,来换取一块东归。”蓝田道,“只是天下之大,不知该往何处寻去。”
  蒙面人忽然开口道:“曼陀罗花并非我朝产物,而是来自于西南边的天竺国。此国民众信奉佛教,当年玄奘法师西行,便是往天竺国摩揭陀国王舍城学法,最终带回了大小乘佛经。曼陀罗亦属佛教用语,寓‘轮圆具足’。”
  元也眼睛一亮,道:“你是说,可以往佛寺去寻?”
  蒙面人点头。
  元也感叹道:“你和我师弟一样博闻广识,看来读书多是真的好啊!”
  蒙面人眼中露出笑意,道:“不敢当。”
  蓝田亦是欣然,向元也道:“药方我会想法帮你找到,金色曼陀罗就交给你了。”
  蒙面人看着蓝田,眸色闪了闪,不过他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元也注意力都在蓝田身上,闻言问道:“那你找到后,怎么给我呢?”
  蓝田笑了笑,道:“你说个地方,我去送给你。”
  元也陷入迟疑之中,他现在虽然十分感谢蓝田,但也知道不能将元溪的下落透露给他,纠结片刻之后,他将药王谷在钱塘的药铺地址说了出来又,道:“这是药王谷方家的铺子,我有熟人在,到时候劳你将信送过去,我会定期去看的。”
  蓝田神色有些黯然,勉强露出笑脸,点了点头。
  

第77章
  元也得了蓝田的承诺,知道不能在此久留,便与蒙面人结伴离开。离开鹿岘庄远比进来要容易,折腾了一天加大半夜,元也这会儿已是饥肠辘辘,不过精神还处于亢奋状态。他跟着蒙面人,一路小心地避开巡逻队伍,来到了一处坐落在深巷里的人家。这家男主人约莫五六十岁,看上去很是普通,此时已等了半夜未合眼,在两人落到院子里时,他正坐在门边打盹儿。
  蒙面人轻咳一声,男主人缓缓睁开眼,待看到面前的人,眼神变得清明,只是不待他问,蒙面人先道:“老马,劳烦煮两碗面。”
  老马应声,将两人迎进门后,便转进了后厨。
  元也好奇地看着老马的背影,暗想早知自己也找一户人家落脚才好,先前大喇喇住进客栈里,也难怪别人那么快找来了。等元也收回目光,蒙面人已摘下了面巾,此人面容白净,一字眉靠近眼尾有轻微的眉峰,下面刚刚好的位置生着一双桃花眼,先前只看眉眼,元也已断定他定是美男子,此时见到下半张脸,暗道果真如此,即便是昏暗的灯光,也无法掩去此人耀眼的美貌,烛火反倒为他覆上了一层暖意,叫人看得挪不开眼。男子通常不会被同性的相貌所吸引,但眼前的人实在是太过好看,让元也忍不住感叹道:“女娲造你的时候,看来是狠费了一番功夫。”
  “样貌是父母所予。”蒙面人肯定不是第一次被称赞,因此神色十分淡然,没有在容貌上多说什么,只继续道,“在下独孤言,敢问阁下高姓?”
  元也道:“谢亦。”
  两人心照不宣地用着假名,并不追问,只是氛围难免变得有些尴尬,元也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你家在浮梁县?我听你口音好像是关中人,看着也不像是跑江湖的。”
  独孤言坦言:“在下来自长安。”
  “原来如此,怪道你认得他。不过话说回来,你既能认得他,想必也是显贵人家出身了,怪道学识渊博,气度如此不凡。”元也摸着下巴,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顺势道,“我很奇怪,先前在鹿岘庄,你是怎么一眼认出我不是他?”
  相遇至今,独孤言难得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元也奇道:“怎么?”
  独孤言顿了片刻,才道:“在回答谢兄弟之前,在下想冒昧问一个问题。”
  元也心里有些发憷,不过既然是自己开始了这个话题,断没有逃避的道理,便道:“独孤兄请问。”
  “你是李照影么?”
  元也心道果然是个自己不能直接回答的问题,他思索了片刻,试探道:“独孤兄这么问,是觉得我不是么?”
  “看相貌,你该是李照影,但是我听家中兄嫂提过余杭郡王府的事,感觉你不像是太妃教出来的孩子。”
  元也干笑一声,心虚地四处看去,目光落在屋外的树上,于是来了灵感:“这……这怎么说呢?你看院里那棵歪脖子树,种树的人肯定不想树长成这样,但是它就变成了这样,人也一样,你说对不对?”
  独孤言并未被说服:“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与李公子不过遥遥见过几面,如此既能分辨出你与他的区别,自然也能分辨出太妃所教的李二公子和你的区别。”
  元也本来以为自己的话十分有道理,甚至有几分哲思,可没想到就这样轻飘飘地被驳了回来,他有些尴尬地抬头看向了屋顶。
  “我明白了,那么,该我来回答你的问题了。”独孤言话语中带了些笑意,“如我方才所说,李公子长大的地方与你应当区别甚大,因此,即便你二人相貌一般无二,可行止气度却完全不同,若以金玉比拟,兄台是山中金石,而李公子则是宫中琉璃。”
  未经开采的金石耀眼坚硬,但是宫中供奉的琉璃却是美丽而又易碎,这是独孤言没有明说的评语。
  元也听明白了几分——他这些年里一直坚持习武,身体十分结实,但是骨架是天生的,他穿上衣服后,看上去却颇为纤瘦,而李观镜自小受永夜之毒所困扰,想来还会添几分病弱气,独孤言说出“琉璃”二字后,元也脑海中的李观镜便有了具象,他仿佛看见那个苍白的少年此刻也坐在桌边,阴郁的面庞上是常年紧蹙的眉头。
  独孤言并不知晓元也心中所想,继续道:“这些年里,我从未听过关于你的一点风声,恐怕他也不知道你的存在罢?”
  元也回过神,心想郡王倒是隐瞒得不错,不过郡王府内有哪些人知道他的真相,他却也不知,便摇了摇头,实话道:“我也不大清楚长安的情况。”
  “若知晓你在为他奔波,他一定会高兴。”
  “有什么用呀?药方没有,药材也没有,尤其是那个什么‘东归’,要炼出百颗‘永夜丸’才能出来,现在有没有金色曼陀罗都难说,何况是能够炼制那么多的量。”
  “‘东归’么……”独孤言面上有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我会帮你注意。”
  这些毒和解药都是江湖上的物事,元也并不指望长安的官人能比他消息灵敏,于是敷衍地点头,心中却并不抱希望。
  沉默间,门外响起老马的脚步声,元也瞬间雀跃起来,连声道:“吃饭吃饭,我快饿死了!”
  独孤言不由又将眼前的人与李观镜做了一番对比,难免感叹起造化的奇妙之处来——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却是完全不同的性子,那人清贵谦和,永远都是一副安静温柔的模样,可身上似乎缺少这样一份活力和热情,总是让人生出难以靠近的想法来,这位“谢亦”却恰恰相反,似乎遇见了谁都能聊得开。
  元也大口吃起了面,没注意到独孤言的观察,等吃完了一整碗,肚子才感觉到了七分饱,基于养生的习惯,他没有再要加面,而是放下了筷子。
  独孤言虽然也饿了许久,但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在,他吃得并不快,此时见元也吃完了,便道:“你先随老马去歇息,我们明早出发。”
  元也深知这些贵公子讲究个“食不言寝不语”,能抽出空叮嘱一句已属不易,若要独孤言一边吃一边与他聊天,那定然不可能,何况前路漫漫,好歹要留些话题路上说,元也便道:“那你慢吃,我先去了。”
  比起客栈,老马家的被褥可谓是又软又暖,元也能闻见其中有柴火的气味,想来白日里是烤过火的,他身上很快就变得十分暖和,在迷迷糊糊将要入睡之际,元也漫无边际地想道:也不知师父和翊之是不是安全出城了,他们今晚落脚的地方是不是也有这样暖和的床呢?
  城东不远处的一座破庙里,火堆旁的少年似有所感,抬起头往外面看了一眼,只是入眼处是水雾缭绕的黑夜,无人破雾而来,带给他惊喜。
  “担心那小子呢?”
  王翊之吃惊地回过头,发现靠在草堆上小憩的阮归趣不知何时醒了,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王翊之抿了抿唇,垂头去拨火,轻声问道:“是我吵到师父了么?”
  “你虽跟我走了,但一路忧心忡忡的模样,我还是看得清的。”阮归趣轻叹一声,坐起了身,看向王翊之的目光带着几许复杂——眼前的人虽是他的弟子,但或是因为王翊之太过有礼,亦或是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元也代他传功,这些年里,阮归趣和王翊之之间一直算不上亲近,他也无法像与元也那般与王翊之相处,因此斟酌了好一会儿,只能干巴巴地劝道,“阿也这孩子打小便有几分好运傍身,便是陷入绝境,也能死里逃生,何况那鹿岘庄也算不上什么龙潭虎穴,你别担心了。”
  “我明白。”王翊之知道老天爷曾经眷顾过元也,可好运不会永远降临给同一个人,他不敢说出剩下的话,有些话似乎说出来就要应验,因此他只是点了点头,道,“师父先歇息罢。”
  “你也别一直看着火,差不多也歇息罢,等明天我们去找个好住处,不然到时候阿也定然要说我虐待你……”阮归趣想到元也上蹿下跳指责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骂道,“这臭小子,从来都是目无尊长,也不知将来哪家小娘子能收伏他!”
  王翊之微微蹙起的眉头在阮归趣的话语中渐渐放松了下来,面上露出了柔和的笑意,待听到最后一句时,却不由怔愣起来。
  阮归趣默默地观察着王翊之的反应,心中暗叹一声,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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