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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兰怔怔地看着他;“我们就不能继续跟以前一样吗?”
裴谨言摇头:“赵姐姐,我想回家了,若是回不去,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说罢,他将赵雅兰的手从自己腰上面摘下来,掏出帕子轻轻给她擦了擦眼泪:“别难过,不管我将来在哪里,我都会记着你的。”
等给她擦干了眼泪,裴谨言终于决定要走了。如往常一样,他双手背在身后,手里握着一根长笛。
等他到了角门口,这次他没有回头看。
赵雅兰大声喊一声谨言,裴谨言的脚步顿了一下,仍旧没有回头,跨步出了门,决然而去。
赵雅兰快步追上去,到了石凳旁边,她看到那个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她送给裴谨言的东西。
赵雅兰一边哭一边清点那些东西,等到最底下,她翻到两幅画。
打开一看,画里的人是自己。
第一次有人给她作画,却不是自己的丈夫,还是自己情敌的暗恋者。
赵雅兰心里五味陈杂,眼泪再次扑簌簌掉了下来。她把那两幅画收好,抱着那个小箱子离开了寺庙。
而此时的南北交界处,孟中承三人与白敬朝已经战了三天三夜。
作者有话说:
晚上好宝子们,今天跨年,出门玩的话要戴好口罩哦~
第127章 天水城英雄相见
白敬朝虽然机智勇猛; 但孟中承在铁柱和韩一啸的双边拱卫下,一时半会也不输白敬朝。
双方你来我往; 今日我占你十里地; 明天你占我十里地,胶着不前,反倒让龟缩在南方的晋王看足了笑话。
两边还没打出个结果呢; 晋王向全天下发诏书,对谢景元攻打逆臣之举进行赞许; 并再次许诺谢景元; 若是能战败白敬朝,封他为秦王。
谢景元不搭理晋王; 继续在北地观战。
孟中承不愧是孟将军的儿子,虽然没怎么打过仗; 但天生对守城似乎比较在行,韩一啸和铁柱郎舅两个配合着跟白敬朝打; 打下的城池交给孟中承守。
白敬朝不是吃素的,他持续发挥自己用兵诡道,铁柱和韩一啸经常被他逼迫的连退几座城。
战事焦灼,众人都十分担忧; 只有谢景元依旧如常。他已经离开了镐京城; 一直紧跟在孟中承的后方,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研究白敬朝的作战方法,再给予一定的还击。
不得不说; 天才碰到天才时能发生让人预想不到的后果。每逢铁柱和韩一啸吃了败仗; 谢景元一出手; 立刻又能夺回城池。
谢景元对白敬朝充满了兴趣; 白敬朝同样对谢景元心生敬畏。
没过多久; 朝廷军队有了些低迷气氛。有谣言开始传播,白敬军惧怕谢将军,故而停步不前。
谣言愈演愈烈,白敬朝发狠,在某一次韩一啸突围的时候,忽然放了个口子,直接把韩一啸包了进去。韩一啸虽然勇猛,但白敬朝不仅勇猛,还很诡诈。
大舅子丢了,铁柱急得在后面逮着白敬朝的屁股就打。白敬朝双面应敌,仍旧不慌不忙,勇猛的韩一啸被白敬朝打的丢盔弃甲,几乎是孤身从敌营跑了出来,痛失好几千人马。
多少年都被人称赞的韩一啸这次丢了个大脸,狠狠受挫,在营前哭得跟个孩子一样,被铁柱找人拎了回去。
而此时,谢景元终于来到了最前线。
韩一啸噗通一声跪在谢景元面前:“将军,末将给您丢脸了。”
谢景元一身铠甲,大马金刀坐在主帅位置上,见韩一啸垂头丧气,他沉声问道:“知道自己为什么败了吗?”
韩一啸垂头道:“末将贪功,对方放了个口子,末将就钻了进去。”
谢景元嗯一声:“还算没蠢透,自己下去绕着校场跑两天,每天八个时辰。”
嘶,众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一天跑八个时辰,那不得活活累死。
韩一啸正觉得丢脸,就怕谢景元不惩罚他,他憋着一口气就去校场跑了起来。
谢景元继续看着铁柱:“他被人包了饺子,你在后面穷追不舍,是因为他是你大舅子吗?”
铁柱一脸惭愧:“末将愚蠢。”
谢景元骂道:“你确实愚蠢,一啸勇猛,肯定能撑一阵,你为甚不绕到一边去攻击白敬朝的侧翼,让中承在后方打。你堵在他屁股后面,打又打不赢,还挡住了中承的路,最后让白敬朝把一啸差点生吞活剥。这是打仗,你个蠢材,他是你的战友、是你的同袍,不是你的大舅子!”
说完,谢景元气得起身一脚踹在铁柱胸口 !
铁柱被踢得直接躺在了地上,猛烈咳嗽起来,旁边柳文渊劝道:“元若,让他们将功赎罪吧。”
谢景元又坐了下来:“你太让我失望了。”
铁柱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好,低垂着头道:“将军,末将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谢景元嗯一声:“既然这样,你敢不敢孤军奋战?”
铁柱抬头看向谢景元,毫不犹豫道:“我愿意!”
谢景元嗯一声:“滚下去,明日一早来见我。”
等铁柱一走,谢景元铺开地图,看向旁边诸位将领:“明日本将军要亲自上场,中承,你守在后方,子孝,你跟着我。毛将军打前锋,邓将军领左翼军,郭将军领右翼军……这只是暂时的方案,随时调整。”
第二天一大早,铁柱、韩一啸一起在中军大帐门口跪着。
谢景元一身银色铠甲从屋里营帐里走了出来,身边两侧是柳文渊和孟中承。
谢景元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人问道:“现在有个机会,你们可愿意去做?”
二人异口同声道:“末将愿意!”
谢景元点头:“我给你们一人五千人马,从东西两侧出发,直奔京城,帮我做一样事情。一路上,逢山修路遇水搭桥,凡有阻拦者,杀无赦。记住,这次的任务要保密,不可透漏给任何人。”
二人再次毫不犹豫道:“谨遵将军吩咐。”
谢景元将两张纸条分别递给他们两个,铁柱打开一看,眼神闪了闪,将纸条收起。韩一啸压根不想那么多,看过之后直接把纸条给吃了,看的旁边人目瞪口呆。
谢景元让人端来三碗酒,他自己端起一碗道:“我们从草原发家,就要发扬我们骑兵的优势,困在这里跟这姓白的打,占不到一文钱便宜。既然如此,我们就要扬长避短。飞鹰营已经好几年没有打劫了,这次你们的任务比草原上还要艰巨,一不要屠杀无辜百姓,二要一路过关斩将,三要完成任务。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若是完不成任务,你们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铁柱和韩一啸一人喝了一碗送行酒,一人领了五千人马出发。
铁柱临走前看了谢景元一眼:“景元,我要是回不来,你帮我照顾好我家里人。”
谢景元骂了一声:“快点滚!”
铁柱哈哈笑着打马而去:“景元,我们离开京城快十年了,我替你回去看一看!”
到现在,谢景元的五虎将去了三个,只剩下柳文渊和袁奉贤,而袁奉贤还在边关。
谢景元打发走了铁柱和韩一啸,自己翻身上马,带着所有人马往南而去,在一处名叫天水城的外面,第一次与白敬朝面对面。
对面的白敬朝看到谢景元后十分兴奋,直接独自一人打马前来。谢景元自然不会惧怕,一人一马也出了阵营。
白敬朝论年纪比谢景元还大两岁,看到眼前俊俏的谢景元,白敬朝有些不敢相信。他原来听说谢将军是个美男子,以为是别人以讹传讹,一个打仗的将军,能好看到哪里去。
白敬朝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谢景元一双迷人的桃花眼带着狡黠的光、长眉入鬓、薄唇带笑……
不仅如此,他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文弱之气,好一个英气勃发的俊俏郎君。
白敬朝先拱手:“谢将军!”
谢景元也拱手:“白将军!”
英雄惜英雄,白敬朝很恭敬地询问:“谢将军,大战之前,在下可否领教一番谢家刀与陆家枪?”
谢景元哈哈笑起来:“白将军天降英才,自成一派,怎么还稀罕我家的这些个老古董。”
白敬朝客气道:“在下市井出生,比不得谢将军百年世家传成。听闻谢将军一把刀和一杆枪使得出神入化,在下十分敬仰,故而想向将军讨教一番,这才孤身前来。我与将军比试,只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不涉及两军。”
谢景元笑眯眯道:“那不行,跟你打我吃亏,你又不是朝廷的话事人。”这意思是你身份不匹配。
白敬朝一噎,他早听闻谢将军是个混不吝,没想到已经成了北方之王的谢景元仍旧是个混不吝,张嘴就往人家心口插刀子。
白敬朝没读过多少书,不大懂得弯拐:“你我点到为止,将军不愿意赐教吗?”
谢景元眯起桃花眼道:“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得回答我两个问题。”
白敬朝点了点头:“请将军问。”
谢景元提高声音问道:“第一个问题,你愿意归顺我吗?”
白敬朝怔楞住了,他只是单纯的处于敬仰和好奇,故而想跟谢景元单独一战,没想到谢景元张嘴就问这个问题。
白敬朝骑虎难下,只能斩钉截铁道:“不愿意!”
谢景元笑得更加灿烂了:“第二个问题,你觉得秦孟仁是好人吗?”
白敬朝瞪大了眼睛,这是什么问题?
但谢景元居然问了,他只能继续点头:“秦大人对在下有知遇之恩,在下对秦大人感激不尽。”
谢景元撇了撇嘴:“我跟他关系不好,你要跟我打,可以,要是你输了,你得当做所有人的面说三声,秦孟仁是个伪君子!”
白敬朝已经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战术?都说谢将军用兵最是出其不意,难道他已经开始用计谋了?
一向以诡道著称的白敬朝卡住了,他实在想不通谢景元的用意,好在他毕竟也是军事天才,立刻问道:“若是在下赢了,将军预备怎么做?”
谢景元一咧嘴:“那我就大喊三声,秦孟仁是天下第一君子!”
白敬朝彻底沉默下来,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谢景元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但白敬朝一惯不擅长打嘴皮子官司。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柳文渊实在不放心,带着几百人追了过来,白敬朝这边自然也有人跟了过来。
谢景元对柳文渊道:“子孝,你帮我做个见证,白将军要跟我打架,要是我赢了,他说三声秦孟仁是个伪君子,要是我输了,我说三声秦孟仁是个大君子!”
柳文渊一听就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这个混不吝又在欺负老实人。
虽然白敬朝非常想跟谢景元打一架,可涉及到秦孟仁的名声,他肯定不能答应。
“恕在下不能答应谢将军的条件,既然如此,你我来日再战。”
谢景元毫不在意:“那你快回去吧,我打起来可不管你是谁,到时候你可别哭。”
白敬朝第一次对谢景元有了精准的认识,他不像朝中那些老一辈的名将惜字如金,是个满嘴瞎秃噜的人,这要是放在市井之中,那就是个混混无赖,难怪以前人家叫他混不吝!
白敬朝有些气闷,仍旧不死心道:“谢将军,你我之间的事情,何故要把秦大人扯进来?”
谢景元呵呵两声:“你是不是打仗打傻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儿?你是秦孟仁的狗腿子,我是秦孟仁的死对头。算了算了,你这么蠢,子孝,你跟他打,我怕沾上了蠢气。”
白敬朝虽然是个大度的,但白敬朝的心腹可不答应了:“谢景元,何故辱骂我家将军。我来领教柳玄机的本领!”
说罢,那名将领打马冲了过来,柳文渊作为五虎将之首,虽然功夫不是五虎将中最高的,但智谋和应变能力以等一等好,立刻拍马上前。
就这样,谢景元和白敬朝虽然没打起来,但二人帐下先锋打了起来。
正打得热闹呢,敌营过来一个人,对着白敬朝耳语几番。
白敬朝听说铁柱和韩一啸各带着五千人马直奔南方,脸色一变:“谢将军这是要围魏救赵吗?”
谢景元嗤笑一声:“难得你居然知道围魏救赵,但本将军不需要,听说你对兵法颇有研究,不要急,时间长着呢,我们慢慢玩。”
白敬朝的眼神锐利起来,盯着场中的两个人。众人明显看得出来,柳文渊勇猛不足,但他不愧小玄机的称号,把那大汉耍得团团转,双方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堪堪打了个平手。
谢景元饶有兴趣地看着场中二人,喊了一声:“子孝,回来了,这傻货回头交给一啸来收拾。”
那猛将听到谢景元侮辱自己,大喝一声,双手合掌,凭着巨力将柳文渊的刀拍断,本以为能占到便宜,哪知柳文渊对着他一笑,迅速将剩下的刀柄和一截刀刃往前一送,一下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猛将一惊,但已经来不及去找自己的刀,柳文渊用剩下的那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