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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找贺明澜吧,反正下午的时间充足。
正想着去找贺明澜的事,贺明涔突然问她:“你今天有课吗?”
喻幼知回:“有,上午下午都有。”
“下午的课是第几节?”
“第一大节。”
贺明涔嗯了声,又问:“那你今天除了上课没别的安排了吧?”
喻幼知:“下课以后我要去趟医院。”
喝粥的手顿住,贺明涔蹙眉:“你哪儿不舒服吗?”
“不是,我去找明澜哥,”喻幼知说,“我昨天跟他说了好今天要去找他。”
“你找他干什么?”
他今天好像格外关心她的行程,问得特别仔细,喻幼知觉得也没必要瞒着他,老实说:“他想帮我庆祝生日,但是在医院里不方便出来,所以我就去找他。”
“喻幼知,”贺明涔冷声提醒,“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喻幼知知道他指的什么,心想原来他那时候还真的不是随口说说啊,于是解释道:“我没忘记,你之前说要在今天再庆祝一次生日,我记得的。”
贺明涔笑了:“你记得还去找贺明澜?你有几个分身,能同时跟两个人庆祝生日?”
“你这两个月一直不在家,没提过这件事,我以为你当时只是随便说说,昨天就跟明澜哥约好了,”喻幼知抿了抿唇,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是有点不合适,“我已经跟他约好了,我先去趟医院,等回来以后再帮你补过生日不行吗?”
贺明涔紧抿着唇,问她:“你昨天又去找贺明澜干什么?”
“我昨天收到了offer,就拿给他看看。”
“喻幼知,辛苦帮你补习的是我,你拿到了offer第一个拿给贺明澜看?”
“……可是你昨天不在学校啊。”
“你不能打个电话给我?”
喻幼知有些不理解:“offer的事我可以等你回来以后再告诉你,用不着特意打电话吧。”
贺明涔神色阴沉,静静盯着她看了半天,然后放下餐具,推开椅子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门口那边传来动静,贺明涔连早餐都没吃完,准备直接去学校。
她还没吃完,不能跟他一起走,趁着他换鞋的时候跑到玄关那边和他商量:“你下午在学校吗?等我去完医院以后回学校找你?”
贺明涔转头看她,扯了扯唇说:“找完贺明澜又来找我,你过个生日挺忙啊。”
喻幼知嘟囔道:“你过生日不也是这样吗?”
赶完一场就去赶下一场。
贺明涔压着嗓音说:“你要不就去医院找贺明澜,你去找他,就别来烦我。”
冷冷丢下这句话后,贺明涔也不等她一起去学校,直接走了。
喻幼知站在原地有些委屈。
她也没说要为了贺明澜爽他的约,而且贺明澜是她在这个家唯一的朋友,她去医院找贺明澜,有什么不对吗?
脾气阴晴不定的小少爷,昨天一个样儿,今天一个样儿。
她还以为经过昨天,两个人的关系不说发生什么质的飞跃,至少也能亲近那么一点了,谁知道他翻脸比翻书还快。
喻幼知也莫名较着一股劲儿,今天她生日,她最大,既然贺明涔不让她来烦他,那她就如他所愿,一起过什么生日,去他妈的生日。
她慢悠悠坐回餐桌,等把早餐吃完了才出门。
去了学校以后,喻幼知依旧该做什么事就做什么事,她跟贺明涔选的课不一样,平时如果不是特意约在图书馆,偌大的校园里,能遇上也得凭运气。
等到下午的课上完,她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医院找贺明澜。
从教学楼到校门口要经过篮球场,路过篮球场的时候,虽然不知道贺明涔是不是在打篮球,但喻幼知还是特意没往篮球场那边看。
纤细的影子低着头路过篮球场,全程没往这边投过来一个眼神。
“喻幼知哎,明涔,你不跟人家一起回家啊?”
贺明涔正坐在阶梯上休息,旁边人提醒他喻幼知走过去了,他像是没听见似的,淡淡收回目光,举起手中的矿泉水瓶,仰头喝了一大口。
因为喝得太急,水顺着下颚流入脖颈和锁骨,贺明涔随手擦去手边水渍,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会儿一个篮球朝他这边飞了过来,有人大声提醒他小心,然而贺明涔的反应慢了一拍,篮球就这么直直地在他脑袋上磕了一下。
贺明涔疼得扔掉了矿泉水瓶,捂着头吃痛。
旁边的人哭笑不得地说:“你发什么呆啊?没事吧?要不要扶你去医务室?”
贺明涔晃了晃头,接着抓起篮球,冷着脸将球往篮球场上狠狠扔过去。
还好球场上的几个男生躲得快,毕竟也是砸到了少爷的脑袋,少爷生气朝他们扔球发泄,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尴尬地道了歉,叫他别生气,他们不是故意的。
贺明涔揉着头,警告地白了那些人一眼,又朝篮球场外的小路上看过去。
人已经不见了。
贺明涔沉着脸冷笑,真他妈的狠啊,真就一眼都不往他这里看,他被球砸了脑袋,她竟然都没看见。
贺明澜要帮她庆祝生日,她马不停蹄就去医院找他,而他就只能排在贺明澜后面,这样也算喜欢他吗?
昨天替她出头教训流氓进了派出所,陪她在便利店吃了一碗便宜的泡面,露营地那么好的夜色景致他不看,却跑过去躺在她以前母校的山坡草坪上发呆。
真是疯了,要不是疯了怎么会对她——
贺明涔其实是非常抗拒意识到喜欢她的这个事实,这两个月他没怎么回家,也没怎么回学校,一直和朋友在外面鬼混,就是想说也许是一时的鬼迷心窍,时间一长就不在意了。
本来昨天都已经决定今晚要在露营地里过夜,帐篷都搭好了,却又想起她给做的那碗长寿面、买的那个小蛋糕,以及商家爱赠送的仙女棒。
都是些很不值钱的玩意儿,如果这么一个简陋的生日会就把他追到手了,贺明涔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他未免也太廉价了。
至于答应帮她过的生日,他就是爽约了又怎么样,她也绝对不敢说什么。
可是他偏偏就是没爽约,就是跑回去找她了。
他妈的,他还真就这么好追、这么廉价。
贺明涔啧了声,从篮球场跑出去,幸好喻幼知个头不高,走得也不快,他立刻从一群穿着相同款式校服的女生里找到了她。
喻幼知原本正好好地走着,突然一道力气将她狠狠往后一拉,她惊慌睁大了眼,还没叫出来,腰上一紧,身体被人从身后给牢牢给抱住。
清冽的味道混着一点点的汗味,是少年特有的气息。
贺明涔霸道地箍着她,心烦意乱地挣扎了半天,终于启唇,嗓音沉闷地说:“你的生日只能我帮你过,不准去找贺明澜。”
第43章
嘉枫国际高中正值傍晚,风和夕阳已经有了初夏的轮廓,学校道上各式肤色的三俩学生成群走在一起。
虽说他们学校实行素质教育,校风开放自由,可毕竟是国内,大家瞬间投来好奇的目光,有大胆的男生甚至冲这边吹了几声口哨。
贺明涔皱眉,也不等喻幼知反应什么,直接拉着她走,一路上喻幼知连头都不敢抬,她是真的怕丢脸。
她习惯了做一团透明的空气,在这所学校里,富家子弟云集,各种称谓的二代三代遍地,随随便便拎个人出来,脚上的一双鞋都能顶她一个月生活费,这帮人还没出社会,就已经早早地参悟了自己幸运的出身,并根据每人不同的家世划分出了交友等级。
就算喻幼知穿着和他们一样的校服,也从不在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他们也没那么无聊浪费时间去针对她,从她身上去追寻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对于真正高人一等的人来说,优越感这玩意儿不用刻意强调,本就是长在骨子里的,毕竟真正有教养的少爷小姐们,谁会特意跟平民强调自己的身份?
而让喻幼知一直融入不进这个环境的根本缘由,就恰好是他们这种泾渭分明得忽视和漠然。
她今天第一次这么被瞩目,原因就是这帮少爷小姐中的领头羊贺明涔当着学校这么多人的面把她拦下,和她在人行路上牵扯了起来。
本来都快走出学校了,现在又被他强行拉走,学校的绿化覆盖率很高,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凉亭,喻幼知靠着凉亭柱子不说话,背在身后的手暗戳戳扣着柱面,心情相当郁闷。
就算是她先招惹的贺明涔,她也不禁觉得贺明涔这是疯了吧。
起因就是过生日这件事,喻幼知还在试图跟他和平商量:“……我先去医院,然后再回来找你不行吗?”
“不行。”
“我会尽快的。”
“再快也不行。”
说半天也说不通,眼见着夕阳的颜色渐渐浓烈起来,喻幼知也不想再多跟小少爷说什么,直接说:“那就算了吧。”
贺明涔挑眉:“你不去医院了?”
喻幼知说:“我去医院,然后待会儿直接回家。”
贺明涔怔了下,等明白过来她的选择后,几乎是抵着牙问她:“那我呢?”
“反正你今天的目的就是想让我帮你一起再补过一个生日,给我过生日只是顺便,补过生日不是今天也行吧,”喻幼知语气平静,“我改天再帮你补过。”
她觉得这个办法挺好的了,既能不爽贺明澜的约,也能满足小少爷的诉求。
可是贺明涔的脸色非但没转晴,反而更阴沉了,她刚一迈步子,他就又一把给人拎了回来,强行把她抵在了柱子上。
为了防止她像以前那样仗着个子小弯腰从他胳膊下面溜走,这回贺明涔没给他们之间留下空档,更是将手直接卡在了她腰间的位置。
“喻幼知,我没让你做选择,”他冷冷说,“我说了你的生日只能跟我一起过。”
离得太近,鼻间都是男生清冽的味道,甚至都能看见他近在咫尺的喉结在上下滚。
喻幼知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昨天晚上在附中。
她闭了闭眼,在心里骂自己变态。
迟到的青春荷尔蒙去幻想谁不好,偏偏幻想贺明涔。
也不知道是燥火还是怒火,总之喻幼知毛了,抬起头直勾勾地怒瞪他:“凭什么?”
她一贯乖巧顺从,大部分时间对贺明涔都是忍气吞声,现在突然反抗起来,还用眼睛瞪他,贺明涔愣怔,张了张唇,可还没说什么,她突然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噼里啪啦对着他一通输出:“我说等我去完医院以后回学校找你,你不愿意,那我不回来找你直接回家,你也不愿意,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贺明涔被凶得呆了几秒,而后紧拧着眉说:“我是不是两个月前就跟你说好了,你临时毁约去找贺明澜,你还跟我凶?”
“你是说好了,可是这两个月你没回家也没来学校,昨天你还在外面露营,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忘记了?”
他强调道:“我没忘。”
然后顿了下,又责怪她:“你觉得我忘了,所以你就要找贺明澜?”
喻幼知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他?”
她那副理所应当的反问让贺明涔倒吸口气,又反问她:“那你也喜欢他?所以你觉得我忘了,转头就去找他帮你过生日?”
喻幼知愣了,他在说什么?
她去找贺明澜过生日,为什么会扯到喜欢谁这上头?
她启唇难言,自己跟小少爷的脑回路不在一个次元,两个人都在对牛弹琴,就是吵到太阳下山都没用,于是不愿再浪费时间,伸手想要推开他,结束这场对峙。
“我要去医院了,再不去就迟到了。”
贺明涔不让,牢牢桎梏住她,最后甚至还冲她放了句狠话:“你再推开我试试。”
喻幼知一滞,随即心中的委屈扑面而来。
她突然觉得自己活得好艰难,之前小少爷不理她,连带着学校的人都无视她,她花了这么长时间去讨好他,只希望他能对她态度稍微好点,这样她在学校也能好过一点。
眼见着他们的关系终于有所改善,昨天他甚至还陪她回了趟母校,还帮她重新联系上了她曾经的老师和同学。
她差点以为他们就要跨越比朋友更深一点的那一步了。
贺明涔现在确实是不拿她当空气看待了,可是刚刚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她牵扯不清,现在又命令她不许去找贺明澜,非得帮他在今天补过生日。
凭什么啊。今天可是她的生日。
平时她对他的姿态已经放得那么低了,就今天一天,她想优先考虑自己不行吗?
她被贺明涔堵在这里,眼里鼻间全是他的身影和味道,躲不开也逃不掉。
喻幼知吸了吸鼻子,忽地轻声说:“贺明涔,今天是我生日。”
“你有席嘉,还有那么多朋友,如果嫌我那天给你过的生日太简陋了,想要补过一个更热闹的生日实在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