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宦妻姜芙-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作者有话说:
  以后不出意外每天下午18点存稿箱自动更新~~~~~~~~


第19章 不安
  姜芙的心跳的尤如擂鼓,她听着铺面外齐刷刷的脚步声久久不散,外面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可她连多一眼也不敢再探露。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军最后一例都已行远,姜芙仍杵在门板上,一动也不敢再动。
  同行的哑婆婆也是头一回遇到这样的场面,直到北境军走出好远她才后知后觉同旁人一起出了铺面探看,街上面姓终开始议论纷纷,似入锅的饺子沸扬起来。
  哑婆婆再回来时,见姜芙仍保持着那个怪异的姿势,还以为她是吓的,轻轻扯了她的衣袖,比划着告诉她人都已经走远了。
  姜芙这才敢将身子从门板上挺起,因杵得久了,额头上留了一张红印子,看起来倒略显滑稽。
  微微侧了步子,铺面前人头攒动,北境军果真早已没了人影,朝着皇城方向去了,方才日光下那抹耀眼的身影似也从未存在过一般。
  她甚至开始恍惚起来,方才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微平了心绪,她才试试量量的从门中迈出来,耳畔仍旧听不到旁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什么,她只是心神难定。
  若说她怕崔枕安吗,也是怕的,当初他走前一掌将自己敲晕,仅此一招不光是怕,更多的是怨恨。
  这样白眼狼似的一个人,根本受不得旁人半点真心的人,谁知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
  方才她闪躲及时,想来他是没发现自己的,她不在皇城,无人知晓她的去处,或是崔枕安也没心思再找她个小虾米的麻烦。此刻她更担心的是宫里的钟元。
  最后她甚至不知是如何跟着哑婆婆到家的,小院依旧,她来这一路却似丢了魂,抱着空筐走了一路,回房时也不曾放下。
  哑婆婆进门给她送茶时,见她正坐在榻上抱着筐一双眼睛发直。
  走上前去轻轻推了她一把,姜芙这才回过神来。
  筐子不干净,上有药草残留的泥土,哑婆婆从她怀抱中将筐取出,顺势拿着帕子给她抽了沾衣的灰土。
  见她自打在街上便不对劲,哑婆婆比划问她怎么了。
  姜芙摇头,只问:“你说钟元会有事吗?”
  只看她唇动,哑婆婆便看懂了,又比划着宽慰,说钟元在宫里是治病救人的,不会有事。
  姜芙虽也是这么想的,却仍是放心不下。
  崔枕安那人心性姜芙从未摸透过,不知他会如何对待前朝宫里那些人。
  她怕哑婆婆担忧,强颜欢笑告诉她无事。
  可唯有她自己清楚,自己如何心慌意乱,如何坐立难安。待哑婆婆出了房间后,姜芙食指微曲被她咬在嘴里仍颤的厉害,她从未想过,她再也不想见的人竟这般毫无预兆的便见着了。
  原本她只是想将这个人从脑子挖出来而已,再也不愿记起,再也不愿有任何瓜葛,到如今,她终以为自己已经忘却时,那人竟又出现了,不仅出现了,且位高权重,日后别说是京城,怕是这满天下都是他的!
  这般大摇大摆的入皇城,竟连自己亦成了他的子民。
  心下越发凌乱,她手肘杵在榻上小几之上,一双纤手捂住自己的脸目,如此折腾一圈儿,从前的一幕幕重回脑中。
  彼时她才及笄。
  于沈府中尚未出阁。
  院子里的两个婢女在屋檐下嚼舌根,丝毫不避及房里的的她。
  “你听说了吗,宫里传出来消息,咱们大姑娘得嫁给北境那位世子了。”
  “那世子不是伤的很严重吗,如何还能成亲?”
  “冲喜啊,人醒不过来,只能冲喜,能不能活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这种倒霉事儿落到头上,大姑娘可要伤心死了。”
  “何止大姑娘伤心,老爷和夫人更是伤心,嫁给那位世子无异于把人头提在腰上,谁让皇族中没有未定亲的适龄公主,咱们姑娘也算是皇亲,年纪就合适,只能是她了,不是她也得是咱们二姑娘。”
  “这屋里不还有一个吗,怎的不让她去?”
  “她,她给世子冲喜,只怕还不够身份呢。”
  窗外北风吹起,卷着院中落叶沙沙作响,彼时姜芙坐在窗前,与外界仅隔一层轩窗,外面两个婢女的对话一句不落的入了她的耳,几乎同时,一行热泪自眼中滑下,顺着下巴正滴落在手边纸上,连写方子的墨痕都染得花了。
  伤感不是为着婢女在外的奚落,而是为了生死未明的崔枕安。
  她深爱的男人受了重伤,她连瞧上一眼都不能,甚至往后他便成了旁人的夫君了,自己仍是连同他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她咬着牙瘪着嘴,连哭都不敢大声,任由自己的眼泪啪嗒啪嗒染湿手底的纸,只敢在心中默念,“若是让我去,我愿意。。。。。。”
  后来,老天听到了她的意念,且圆了她这个心愿。
  结果,是她被崔枕安似丢瓦砾一般丢弃。
  她将自己的真心掏给崔枕安,他却嫌腥。还有什么比这更可笑的事呢?
  一想到过去,捂脸的十指染了潮湿,她却尽力不让自己哭出来,她想着,即便他回京,往后怕也没什么见面的可能,她现在是平头百姓,那位才是高高在上的贵人。
  可是,与崔枕安在同一处地域,同顶一片天这件事,实在让人郁结。
  昔日巍峨肃立,厚重苍狂神秘又向征权力的皇城此刻正对着崔枕安城门大开。
  金殿红门,衬得琉璃瓦于刺目光线之下闪动莹重之光,重檐屋顶足雕百兽,白砖青瓦铺就通天长阶,龙壁如生,殿守楼台高低错落。
  料是北境王城气阔,却也不及帝都皇城十分之一。
  入眼之人无不感叹城内磅礴沉雄。
  昔年崔枕安以质子身份入京,心隐沉浮,从未真正欣赏过皇城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如今归来,心思早不如当年,心中汹涌难言,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周皇后带着少帝奔逃那日,宫中妃嫔宫人也群体出逃,却都被拦在宫禁之内,正当他们以为北境军入皇城之后会大开杀戒,竟没想北境王下了禁屠戒令。
  昔日宫中妃嫔以及近侍宫人都被赶往宫外一处苑禁,其余人仍留宫中。
  而钟元所在御药房,除了先前服侍过帝后之人被带离之外,其余仍抱原样不动,钟元亦平日不争先,不邀功,事到临头更是变不到他头上。
  一时间连御药房的人都少了一半,昔日热闹忙碌的御药房医官使不剩几个。
  北境军入城后,拥北境王为帝,崔枕安为储君,其余朝臣皆按守原位。
  百姓行在街上偶能遇到北境军,却也不曾骚扰过百姓,原本还人心惶惶的京城,一下子就变得繁华宁静,一如从前。
  待北境王大举入京,待适作平整,第一件事便是筹措举行宫宴,以慰朝臣。
  其在北境时便崇以良德治域,初来帝都,凡事始更新,自是不愿同旧臣相冲,因而无论奸佞皆暂一视同仁。
  以崔枕安的储君身份,本该入住东宫,可他嫌先帝曾居在此颇为晦气,又不乐意染他所居之处,便另僻居所,入主于禁庭外的一处府邸之中,提为太子府。
  一来不受宫中约束,二来无论做什么都相对方便一些。
  一入新府,崔枕安便集来先前在京城埋下的所有暗线,密谈良久之后几近深夜,这些人又被一一送回。京城,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路行舟一直没走,反而是坐在崔枕安身后屏风处的软榻之上歪着身睡着了,方柳入门时,他才听到动静伸了伸腰。
  “太子殿下,夜深了,您喝盏银耳羹吧。”方柳将瓷盅放到崔枕安面前的黄花梨窄案前,崔枕安身子微挺,目光有些发沉,却也不动。
  方柳见他全无反应,便又低声唤了句:“太子殿下?”
  清冷的眸子这才缓缓上提,视线落在那瓷盅之上显然意不在此,他反问道:“方柳,这近两年的时间,京城可还发生了什么旁的事?”
  言外之意,这回他希望方柳精明一次,能够参透。
  他时常这样问,可是每一次方柳都细细想过再摇头:“没有了啊,能说的那些暗线都知无不言,倒没再听说旁的了。”
  那些传到崔枕安耳朵里的,无非是大小官员的作风以及私营,每每皆是差不多的路数,他早已耳熟能详。
  除了这些之外,他想知道的,还有关于那个人的。
  可是从未有人告诉过他一个字,他不肯提,身旁的人虽忠心,却又缺了点灵透,每每让他不痛快,却又不得发作。
  这次也是一样,崔枕安面色晦暗垂下眼睫,屏风后的人看他这副模样却洞明一笑。路行舟在屏风后探出头来,指着桌上那盅夜羹突然道:“怎的只有你家太子的没有我的?”
  他贸然开口,倒将方柳吓了一跳,倒没想屏风后还藏着个人,“路公子,怎么您也在啊。”
  “这羹太香了,给我勾起来了。”路行舟大摇大摆的围着那窄案打转。
  崔枕安被他转的头晕,加之意趣不高,将那瓷盅朝前推了半寸,“你拿去喝吧。”
  “天色晚了,我就不喝了,回家睡觉去了。”让他喝他又不肯虽,见方柳离开,路行舟扬扬手,又散漫着离开了,来去皆是一阵风,崔枕安也懒得管他。
  出了殿门,路行舟将前行几步的方柳唤住,“方柳!”
  方柳应声停住,又被路行舟带离殿前。
  二人来到廊檐拐角背人处,路行舟指尖儿弹了他的额头一下,半嗔半骂道:“你小子到底什么时候能长劲啊?”
  “公子您是何意啊?小人听不懂。。。。。。。。”方柳捂着方才额头被弹处,倒怪委屈的。
  这近两年间,崔枕安那欲问又止的话路行舟听过可不止一次,他性子似滚刀肉,对于某些人想问却又问不出口,连他这个局外人都猜到了,偏生这方柳蠢笨,一点儿都参不透,着实愁人。就算路行舟想要提点,瞧他这德行也觉着对牛弹琴,还是作罢。
  “算了,你这资质,端茶倒水也就足够了,剩下的,我来办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她死在当初你离京之后
  翌日申时末宫宴。
  巍峨宫墙未变,皇城未易,未等沧海化桑田,不到三十年论河西东,皇权却已迭居在崔氏手上。
  偶有老言官对崔氏不满,宁可断头亦不肯向崔氏低头,可越是这样,圣上便越宽容,大赞这些老臣之风骨。
  多数见风使舵者,圣上亦对其不动不问,现如今,最重要的便是一个字——稳。
  申时末的夕阳染红云霞,在宽长的宫道之上铺就一层光毯。
  宴殿之内,不光有文武百官,还有众家官妇贵女。
  沈齐的一双女儿亦在此次宴行之中。
  崔枕安素来不喜这般场面,可他今日殷勤,来的倒早。
  他目及扫过殿中诸人,众家女子窈窕百样,可他想见的那个人却始终没见着。
  一别近两年,却仍似前几日的事,许是因为她常在自己脑中浮见,即便不见,也似常见。
  按理说,因着她的出身,崔枕安是不大想见着那个人的,素来不喜多事的人,倒是对她过得如何格外好奇。
  对,是好奇,他反复在心中申明只是好奇而已。
  然,宴上众家身上流连半晌,那抹身影也始终未现。
  在宫中置宴前,崔枕安甚至想过,那姜芙若胆子稍大一些或是会同她来翻旧帐,即便不敢翻也会让他给个说法。
  他倒是真好奇姜芙那样的性子,二人再见,究竟是怎么个场面。
  先前料想的无数可能眼下无处发散,崔枕安心里有些恼。
  见他又是一盏接一盏的送酒,时不时的朝人堆里瞧看两眼,路行舟将崔枕安的心思猜了个七八,倒觉着此人别扭的厉害。
  路行舟最见不得他这般口是心非的模样,明明心中惦念着,却硬装出一副不在意的状貌,倒也有趣。
  宴上歌舞流转,南境北域之精华融合在一处,倒也新鲜,惹得人眼花缭乱。
  崔枕安今日着一身鸦青色玉金枕袍,宽肩窄腰,线条惹人,束发顶梳,头顶玳瑁精嵌白玉长冠,他霜白脸色冷峻越显,气质轩昂斐然,在一众人之中尤其醒眼。
  现如今的崔枕安成了坊间最受热议的人物,引了无数目光,诸人也纷纷好奇,这位当年入京时只有十岁四的人,是如何蛰伏多年突出重围,拼打至此。
  口耳相传间,他倒成了一段传奇。
  沈家是前朝皇帝后宫妃嫔的亲眷,因离得远,皇权颠覆时倒也没受牵连,可好歹也与旧朝有关,他风评又不大好,到了如今便备受冷落,虽现在官职不算低,被人安排在偏僻处也无可奈何。
  沈齐都不受重视,更何况他一双女儿,也能只挑了众家贵女不稀罕的地方挤着去。
  自打入殿,沈珊和沈瑛姐妹二人的眼珠子便不曾离开过崔枕安身上,即便只能遥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