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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姜芙-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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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行舟释然一笑,温意挂眼,忙宽慰,“你说什么呢,我根本没那么想,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别将自己看低了。”
  虽是世家子,可他从不将身份贵贱与否当成看人标准。
  棠意是瘦马不错,却也代表不了什么。
  相处的这段时日见她总是缩手缩脚的,一副生怕别人嫌弃的可怜相,他瞧在眼中心里也不是滋味。
  “真是可惜了那碗解酒汤,我方才多饮了几杯,这会儿胃还真有些不舒服。你若不介意,再帮我熬一回吧。”
  原本还掉眼泪的人听路行舟这般讲,眼皮窒住,先是错愕,继而弯起眸子破涕为笑,不讲话,只用力点了两下头。
  “走吧。”路行舟自侍卫手中提过一盏灯,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
  那抹细微难见的灯火撑着他们走到了暗处,无人处,行在身后的女子擦了眼泪,瞧看眼前人的后脑,露出了抹狡笑。
  “路家公子,倒是单纯。”棠意心念。
  她好像正似一个拉紧弓弦的猎人,正等着路行舟一步一步踏入她的陷阱。
  临州此行,看似一切寻常,殊不知风波已然暗暗传至京城。
  崔枕安先朝京里暗递了一封密奏,只讲临州之事,可圣上对此态度未明,只暂搁置一旁。
  反而是小郑后那里得了一些闲言碎语,借此机,给郑君诚写了一封书信,目的让其收敛所作所为。
  书信不来还好,一来郑君诚便更是惊心,当知小郑后自是会处处关护郑氏,不免动了心思,想从她那里套出些消息,接连又寄了书信回去。
  而这些暗中往来,崔枕安丝毫不知。
  一封自京中寄来的密令正在展平铺在他的掌下,上面是圣上亲笔,催他放弃临州一事抓紧时间回京。
  字里行间,是让他不要再插手临州之事,对于郑君诚之事,全无怪怒之意。
  圣令不得不从,却又难从。
  崔枕安既然来了,便没打算给郑君诚留好,此下两难,他知父皇的脾性,只因深爱发妻,便可纵其家人无数回。
  他只是在犹豫,若是将当年下毒一事捅出来,父皇是否还会如此冷静包庇。
  郑氏全族的性命,都在崔枕安的手上,若给许家翻案,以当年郑君诚与他生母温肃皇后的所作所为,郑氏全族,或包括小郑后在内皆活不成。
  似有一张巨大的网绞在他心里打了结,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睡了整两个时辰的人在梦中翻动了身子,再睁眼,腹上的疼痛已然彻底止了。
  听到榻上翻身之音,一直在窗下凝思的人回过神来,取了一本册子将那张密令压下,大步行到榻边坐下,手隔着被探上她的小腹处,“好些了吗?”
  懒得理他,姜芙没应,若不是他,自己也不至于给自己施针。
  眉头似有千斤重,浓压长眼,崔枕安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在她腹上,“等你过两日好了就启程回京。临州没什么好待的。”
  千里迢迢来到临州,未达沣州便又被人带了回去,姜芙是不甘心的,也可说,原本那盟誓是她的缓兵之计,她连自己身子都扎成这样,更何况给他治病?
  起初头脑一热,满心想的只是让他帮许家翻案,现在才知,她根本做不到。
  似中了崔枕安的计。
  “临州的事你解决了?”她一闭眼,“你舅舅犯的事儿可都查清了?”
  “还是说,你想什么都不管,只在临州做个样子?”
  “姜芙,现在有些事我无法跟你言明,事态复杂,”一边是圣令,一边是家族,崔枕安不愿这般囫囵着过日子,更不愿纵了家人做恶,“你先回京再说,临州的事情,我自有分寸。”
  “崔枕安,”姜芙枕在玉枕上歪头看着他,“你会给许家翻案吗?”
  那人望着她的眸子闭口不言。
  “崔枕安。。。。。。”她又唤一句,语气郑重,“只要你肯给许家翻案,咱们的过往一笔勾销,我保证老老实实的待在你身边,我什么名份都不要,直到你彻底厌弃我的那天。”
  姜芙是崔枕安的执念,钟元的信念亦是她的。
  作者有话说:
  ??


第58章 心离得远了
  因先前没少失血; 现在姜芙的脸色似张白纸,通透且憔悴,似大病一场; 连唇角都泛着股白。
  心中本就压着一块巨石,她不管不顾的这样一说,崔枕安心头又沉起; 似被人又强压了一下,几乎将他压制到极限。
  无人能帮他解决掉所有棘手的事,无人能听他倾诉; 无人能告诉他到底如何做才是对的; 连姜芙亦是; 她一双灿眸好似除了钟元根本看不到旁的。
  一种被世间孤立的感觉,一种几乎被人生拉硬扯的感觉。
  自己的父亲优柔寡断; 老来昏庸; 竟想让他放郑氏一马; 所有的事都可以装作没看到; 自己的亲人依附在他身上吸血,顶着他的名恶事作尽。
  他算是看清了,除非当年下毒的事告到父皇那里去; 否则郑氏就算是上天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边是公道; 一边是郑氏族人的性命,放过; 是对天下不仁,治罪,是对族人不义。。。。。。
  已故的母后早将他的喉咙锁住; 无论哪条路都是死路。
  无论善恶; 他都没有做到极致。
  哪怕当真极端一点; 都不至于纠结至此。
  突然间崔枕安很想知道,若是两年前的姜芙会如何开解他,是不是凡是他的决定,都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这边。
  一定会的,他想,一定的。
  钟元他明明没杀,仍旧好端端的活在太子府里,可私心使然,偏不想告诉姜芙。
  搭在她身上的手收回,在袖管中紧紧捏成拳,连目光也从她脸上敛回。
  这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不是他想要的感情。
  满腹的话无法言说,明明她人就在眼前,却好像隔了万水千山,连看一眼都觉着模糊。
  “你,”唇动几回,窝在嗓子眼里的话断断续续讲不流利,“你同他们没什么两样。”
  再一次,他在姜芙身上体会到了一股挫败感。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可骨子里透出来对他的冷漠,让崔枕安觉着两个人的心离的还是那般远。
  从来没有贴靠在一起过。
  即便是有了那般亲密的时候,也只是他的厢情愿。
  私以为是他捆住了姜芙,殊不知他自己身上早就绑了一根风筝线,线的那一端在姜芙掌中,这人想拉近便拉近,想扯远就扯远,之所以还没彻底放开,是因为现在他还有那么点用处,身为储君的权力,他是这世上唯一有机会有可能给还许家清白的人。
  这是姜芙第二次从崔枕安的口中听说这样的话,仍旧不清楚,他指的那些人是谁。
  宽长的眼尾泛红,不再瞧她,崔枕安自榻上起身,“三日后回京。”
  这个角度望过去,姜芙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不难听出,他语气不善,并不高兴。
  只字未言,崔枕安拂袖而去,长袖甩于纱帐之上,在姜芙眼前晃动起来。
  直到听到他彻底出门的声响,姜芙一直紧绷的肩才松懈下来,似松了一口气。
  穿鞋下地,几乎浸透的月事带替换下来,这会儿出血已经正常了。
  身上的衣衫还是崔枕安之前给换的,一个向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连衣带也系得歪歪扭扭,全无美感。
  路过窗边小榻之时,秋风阵起,从未关严的窗缝中挤进来,将案上册子得翻动,这几日崔枕安常住在这里,随身的公文也带到这里来处理,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姜芙只略过一眼,随后行过窗前将窗子合严,无意瞥见案上册下香宣一角,有红印于其上,凡是要务,皆要印红,这般随意被他压在册下,倒勾起了姜芙的好奇心,见房内无人,姜芙将那册子小心拿起,印着玉章的整宣之上,寥寥数语,尽收眼底。
  仅一眼,姜芙的心凉了半截。
  将册子重新压回其上,与拿起之前一样,瞧不出被人动过。
  在心里冷笑一声,双目失神,“怪不得让我回京。”
  “崔枕安,你当真是个狗东西。。。。。。。”扭身回到榻上,因心中怒起脚步疾快,长发在身后甩开一个弧度。
  探身自枕下取出那枚荷包紧紧捏握在掌中,随后麻利的戴在脖子上,塞入衣襟里。
  府宴未完,崔枕安便离席,众人惴惴不安,最后此宴不欢而散,无人再敢逗留,府中又恢复往日宁静。
  郑君诚喝得醉意七八,管家随着接应的马车在府门外已经等候了多时,约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回到郑府。
  到了自己地界,那奸贼一样的管家才搀扶着郑君诚讲话:“大人,京里来信了。”
  “是谁的?”醉人不醉心,一提京中,郑君诚那双乌溜溜的眼瞪得圆大。
  “是皇后娘娘的,”管家声音压得极低,“您走后不久便来了,因您去赴宴,不方便拿给您。”
  秋风一扫,郑君诚大喘一气,眼前白雾伴着酒气散开,原本悠哉的步子加紧,单手提长袍脚步匆忙朝书房行去。
  他与京中往来的信件从不加落款,只凭送信之人口传,撕开蜡口,上面是小郑后的字迹没错。
  管家适时举了一盏明灯在手,为郑君诚照亮,同时也照亮了郑君诚发白的脸色。
  长呼一口气,酒气扑在信上,连灯罩中的火苗也跟着跳跃,管家见他脸色不对,将身量压低,问道:“出事了?”
  拿着信件的手抖动起来,管家将灯盏暂放桌上,双手接过纸张,眯起眼细观信上内容。
  也不怪郑君诚能吓成这样,那管家亦是,“大人。。。。。。这。。。。。。。”
  信上说的很清楚,崔枕安已经知晓当年给他下毒的实情,且已经将他在临州的所作所为上报圣上,劝他收敛。
  “怪不得,我就觉着太子哪里不对劲,好端端的来临州做甚,这是要拿我开刀!既已经报到皇上那里去,就说明他已拿准了证据,这可如何是好。”
  管家将那信折了一折,“大人,看皇后字理行间之意,只是规劝您收敛,若是皇上当真有意怪罪,怕皇后娘娘不会说的这般轻易,皇上还是顾念温肃皇后的。”
  “只是当年下毒一事,太子是如何得知的?那桩旧案当年可是连皇上都没看出端倪,且说许家的人都死绝了,太子怎么会突然出来翻旧帐呢?”
  郑君诚无真才实能,不过是依仗姐姐曾给的荫势罢了,一出事便没了主意,但有一点他清楚得很,“圣上唯有太子一个儿子,自是看重太子,咱们郑家是太子母族,即便有罪,皇上顾念太子名声也不会将我治罪,可下毒的事。。。。。。。”
  “拔出萝卜带出泥,”话音未完,管家插话道,“太子既知当年他被下毒,若此事报到圣上那里去,圣上深查,怕是温肃皇后当年给圣上饮食中下毒的事也藏不住,此事捅破,对郑氏定是灭顶之灾,到时候圣上对温肃皇后的情意也会荡然无存!”
  温肃皇后当年做了什么,郑君诚一清二楚,也可说现在圣上之所以处处厚待郑氏,也都是因着对姐姐的情份。
  残害龙体,害得圣上虚弱不阳,这是大罪。
  “大人,现在小郑后只劝您收敛,皇上那边还没有任何动作,这说明太子还未将此事捅出。可从太子的态度看来,这件事他也不可能装聋作哑,依小人之见,太子不会动郑氏,不代表不会动您。”
  “我是他亲舅舅啊!”郑君诚听了管家的话,惊慌从椅子上站起。
  “可当年那毒毕竟是您下的,他如何能放过您?”管家叹了口气,“恕小人直言,太子心思深沉,为人阴阳反复,整治您是早晚的事,您需得做好准备才是。”
  管家跟了郑君诚多年,看人目准,看事眼毒,可说从未出过差错,郑君诚对他深信不疑。
  两个人的目光于灯火前交汇,郑君诚紧紧咬牙,失魂一般重新坐回圈椅内,心里像有七八只猴子一起跟着乱跳,惊惶不能自制。
  “那依你之见,该怎么办?”
  管家身子朝前,伸出手,以掌示刀,在郑君诚眼前做了个切割的动作,“一不作,二不休,不如借此机卖京里那位一个人情。”
  “先前太子将他的堂兄弟整治的差不多了,恨他入骨的人不知有多少,若他死了,京中那位便最有能力,也最有机会成为新的储君。左右太子已经记恨上您了,您何不重新给自己找个靠山?”
  这一掌刀,明明不见血,却似让郑君诚看到了刀锋在眼前,他倒吸一口凉气,倒也没坏到彻底,“可他是我的亲外甥啊!”
  “他对您起杀心的那一刻,便不是您的外甥了,”管家一顿,“他不似圣上心慈手软,到时候针峰相对,不是你死,就是他亡,您当趁着现在他还没回京早做打算。”
  着实经不住蛊动,郑君诚一下子乱了心神。
  “可他若是死在临州,我又该如何交待?”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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