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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车帘垂落的时候,虞滢看到了几个人往这里冲过来,手持着刀的人影。
虞滢心里发慌,比去年遇上那些个寻麻烦的市井流氓还要慌。
慌过片刻,外边有打斗声响起,她立即从荷包中找出有毒性的药粉包,把几包包裹着药粉的油纸弄得松散塞到腰带中,再把连弩拿起,正要上前掀开车帘的时候,车帘顿时被掀开,吓了她立即用连弩对准。
伏危掀开帘子,看到她这警惕的模样,愣了一下忙道:“莫要惊慌,外头还算稳得住。”
看到是他,虞滢连忙把连弩转了个方向,生怕误伤了他。
她拍了拍心口缓和了两息,才问:“怎么回事?”
伏危把长棍放下,坐在她身旁,伸臂到她背后,轻缓地拍了两下,声音放缓:“莫朗他们出手了。”
闻言,虞滢上前掀开一条缝隙往外望去。
外头,五个人被莫朗和伏震以强势打得毫无反击之力,完全就不需要莫朗的手下出手。
不过是小片刻,几人都被打趴得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这些人大概不是什么能人,只是见财起意,以为能很容易得手,也没想到伏危会有人保护。
几个人被伏震与莫朗几人捆绑了起来。
绑起来后,伏震看向莫朗:“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而且……”
身手还这么好,完全不像是商人。
莫朗看了眼自己小时候的玩伴,原本就没有什么记忆了,但方才见他用棍退敌,脑海中似乎浮现了模糊的画面。
两个孩子在树下比划棍法的画面。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画面,但莫朗还是有些感怀,所以没有手下出手,他便上了手,让伏危回了马车。
思索回笼,莫朗挪开目光看向他身后的马车,耐人寻味的道:“问你二弟。”
伏震循着他的目光转头往马车望去,只见伏危下了马车,往他们这边走过来。
伏危走到了他们身旁,看了眼被绑起来的人,道:“这些人我会带回去。”
莫朗眉头微蹙。
伏危似乎看穿了他的担心,道:“这次幸亏遇上了沈郎君,待回去后,我会禀明大人真实情况,届时再在家中设筵席,还希望沈郎君莫要推辞。”
没有遮遮掩掩,坦坦然的更合理,也更让人信服是巧合。
莫朗思索片刻,点了头,继而道:“我这里人多,我帮你把人带回去。”
说罢,看了眼伏震,又看回伏危:“你大兄问我怎么回事,你解释解释。”
话落便让手下拉起把几人捆绑成一串绳子带到他们那处。
人被押走了,莫朗也走回去了停马的地方,也就是一里外。
远远看去,仔细些看的话,错落的树杆遮掩之下还能看得到马匹的影子的。
哪怕说是巧合,但伏震也意识到了非比寻常。
望着离开的人呢,伏震收回目光,精品雯雯来企鹅裙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神色肃严的看向伏危:“方才破庙的事情没有危及你的安危,可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不信只是寻常的拦路抢劫,我不能不问。”
伏危无奈一笑,如实道:“有人与我说,有人花了五百两在道上买我的双腿。”
伏震瞳孔一缩,不肖多想也能猜到出是谁要出这个价钱要伏危双腿。
冗长的沉默无言,许久后,伏震才开了口:“此事可要告诉知县大人?”
伏危看了眼被捆绑着的人:“这些人会带回去给大人审问,大人再把人送去府衙,这事便好办了。”
先前沈太守放过话,若是武陵郡那边的人犯到了苍梧境内,他不会坐视不管。
虽然正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七八个月,但伏危前些日子还在那太守面前露了脸,且太守遭遇刺杀不过两个月左右,嫡子也因此受伤,心头定然还有气未消,对于刺客更是不会有任何情面,这个时候趁热打铁才能发挥最好的效果。
伏危先前的经营,现在就是最好回报的时候。
“那沈郎君呢,难道只是凑巧?”
伏危:“他的身份确实有隐情,但这隐情少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安全,大兄可明白我的意思”
伏震眉头一皱,他也不是追根究底的人。
“那我便不问他的身份,我只想知道他的出现是何意?”
伏危:“保护我。”
闻言,伏震的眉头舒缓开来:“今日我便当做什么都不知晓。”
伏危一笑:“回去吧。”
伏危回了车厢,边查看虞滢后头磕到的地方,边与她说了怎么处理那些人。
没有摸到鼓起的地方,伏危也暗暗呼了一口气,道:“回去后,我用热帕子给你敷一敷。”
虞滢点头“嗯”了一声,随后掀开帷帘往后探去,见那些人被串成一串跟在马后,暗暗松了一口气。
也不便在马车上面说太多,以免伏震听到些什么,所以一路平缓心绪,没怎么说话。
接下来的大半个时辰回途也没有再遇上什么凶险。
一回到玉县,伏危让伏震先把虞滢送回家中,他们把她放到巷口后就立刻往衙门而去。
第135章 一百三十五
周知县知道伏危在外出时遇险; 再从歹人口供中得知有人花钱要断伏危双腿,心下明白是何人要还伏危,便当即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去郡治。
在等待的这几日中; 伏危身旁有各种意外发生。
有惊慌失措向他冲过来的马。
有忽然砸过来的重木。
也有迎面而来的危险,妇人袖下拿着一把泡过药的匕首。
伏危有所戒备,伏震知道有人要害他后,也更是警觉,幸好这些危险都躲了过去。
四日过后,去郡治传信的衙差回来了,伏危也被喊进了书房中听述。
衙差道:“我听府衙的人说; 太守大人看了信后; 直接砸了砚台; 说了欺人太甚。”
想了想; 又说:“属下听小道消息说,太守大人甚至怀疑当初围猎时的刺杀也是冲着伏先生去的。”
伏危和周知县都一愣; 相视了一眼; 着实没有想到沈太守会联想到这里。
若是真有了这种想法,难免会迁怒。
周知县皱眉思索了片刻; 问:“那太守大人可有什么话交代?”
衙差应道:“有; 是太守大人的幕僚出来转述的; 原话是这么说的——太守大人自然不会让人这般轻视他这个一地之主的,敢在他的地盘上买凶害人,即便是同为太守; 大人也不会忍下这口气; 更别说还是一个刚认回来儿子; 而且也不是唯一的儿子。”
“幕僚还道让伏先生且等着,若是有什么意外; 大人都会算到武陵郡那位的头上,在传信到武陵郡这段时日,太守大人让浮现自己警惕性。”
这话已然表明了沈太守的态度。
都是坐到了这个位置的,哪怕已经没有什么太大的野心了,可究竟还是上位者,没有打一声招呼就在他的地盘上动他的人,这怎能忍下火气?
衙差说的小道消息若是无误,围猎刺杀之事真的怀疑到了霍家,那么这怒火便就更盛了。
让衙差出去后,周知县对伏危道:“你这段时日就先别出门了,在家好好避祸。”
伏危却道:“多谢大人挂心,但这撤下赏令到其余人收到消息,起码要两个月的时间。而两个月内有太多变故了,躲着也不是事。”
周知县仔细想了想,县衙也有许多事情需要到伏危,且伏危用起来会比其他人都顺手很多。
伏危年轻,反应快,也聪明,举一反三。
周知县认识很多人,可以说同龄之中最出众的那一个,便是比他年长,出身也好的,伏危也是佼佼者。
让他两个月不来衙门,公事上肯定是会有不便的。
周知县思索片刻后,收回了提议,继而道:“这样,我让人在衙门收拾一间屋子给你晌午休息,我再让后宅厨房给你多准备一份午膳,晌午就不要回去了。”
伏危道:“这倒是不用了,家里离这里也近,母亲会在家中做好,再让她送来就好。”
周知县点了头,继而道:“另外你下值的时候,还是多让一个人送你回去,一左一右护着,总会一个人护送你安全。”
伏危也没有再拒绝周知县的好意。
虞滢与郡治仁善医馆的吴大夫通过书信,托他帮忙询问医馆馆长挂名在医馆的事情,也可以商量着付报酬。
数日后,郡治也来了吴大夫的信。
信上同意了她坐堂,也不需要报酬,但是有一个条件,外诊他们帮忙,但同时得在医馆给两个女病患看诊,诊金归她,医馆只需药钱即可。
看完这些后,虞滢大概明白仁善医馆馆长的意思。
要的是名声。
一如她最初开医馆时所想的那般,女子患病,若是私密些的病症,熬一熬就过去了,或是隐晦不提,医治也就不能到位。
去一趟郡治诊治三人,病患由医馆来定,那定是非富即贵、
医治好了之后,医馆也能承情,与达官贵人有了交道,是诊金远远比不上的。
虞滢现在确实缺银子,一个外诊,两个坐堂的病患,也不需要太多时间。
在郡治停留两到三日,马车快行往返约莫四日,共花费六七日时间,再在家中休息一日,一个月里头,起码有二十日是在医馆坐诊,足够了。
累是累了一些,但能多挣一些钱,也是值得的。
虞滢应下了仁善医馆馆长提的条件,从下个月,也就是九月开始。
正好,入秋干燥,是面脂卖得好的季节,不用请人送去,直接在郡治做好即可。
而护送虞滢去郡治的人,原本是让伏震去的,但到底是在衙门上值,又非只去一两回,且现在保护伏危才是最主要的,所以向莫朗借了两人,再加上何家二郎。
同去的还有一个女徒弟,加上虞滢共五人,吃住行都算在她这头。
这些事情做好了准备,也不用再发愁,让虞滢发愁的是伏危的事情。
这些天,除了大兄外,还有一个衙差接送他上下值,显然是因为赏令的事情。虽然发愁,可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是给他多准备些防身用的草药。
九月十号的晌午,先是去给牧云寨主看诊,离开后,伏震便把虞滢送到那几人约定的地方,他则返回玉县后,虞滢便与其他人出发去郡治。
第二日,在日暮关闭城门前一刻到了郡治。
在仁善医馆附近寻了一家客栈,开了客房放下行李后,虞滢便立刻带着何二郎和小徒弟一同去医馆拜访。
医馆虽已经关了大门,但还开着一扇小门。
有药童在门前左右张望,看到虞滢从远处走来,顿时露出了喜意,朝着里边喊道:“吴大夫,余娘子……不对,是余大夫来了。”
虞滢走近的时候,吴大夫也出医馆里边出来,笑脸相迎:“余娘子虽信上说今日来,但我看天都快黑了,还以为来不了了呢。”
吴大夫的态度比起去年谈生意时更好了。
去年做面脂生意的时候,到底是觉得仁善医馆招牌大,那做面脂生意的余娘子不过是小鱼小虾,至于态度,面上过得去也就行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去年余娘子还是个买面脂的生意人,可现在却是有名气的女大夫。
时下放眼整个郡治,没有哪个医馆是不知道这玉县永熹堂女大夫的。
因稍有女大夫开设医馆,所以莫说是医馆的人了,就是寻常百姓都知道一些。
有她坐堂,总能搭上达官贵人的门路。
她要是向其他医馆抛出坐堂的橄榄枝,其他医馆肯定是双手接过,但好在是向仁善医馆提出的坐堂,吴大夫自然是得供着。
虞滢朝着吴大夫微微一礼,微笑道:“昨日上午有外诊,会耽搁一些时辰,而往后都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到郡治。”
吴大夫:“想来余娘子是刚到郡治没多久,舟车劳顿的,定然连一口水都没喝,不若先进医馆喝杯茶水润润喉,歇一会后再细谈坐诊的事情。”
说罢,伸手做相迎之势。
虞滢点了头,入了医馆。
一直进了后院正厅,吴大夫招待着,药童去请了馆长。
馆长年事稍高,约莫六十的年纪,两鬓发白,但因是懂药理保养,所以看着倒是显得年轻。
一杯茶过后,才说起正事。
吴大夫道:“余娘子上个月月底说来坐诊,故而我们医馆也早早放出了消息,一下子送来帖子的有许多家,但因余娘子说只出诊一位,坐诊两位,所以我与馆长商议之后,从中选了三位病患。”
说罢,把桌面上的三个帖子推到了虞滢的面前。
虞滢依次把帖子展开来看。
第一个帖子赫然是太守府的帖子。
吴大夫在旁道:“出诊的是太守府,太守夫人。”
虞滢微微讶异,她抬眸看向吴大夫:“可知道太守夫人是什么病?”
吴大夫微微摇头:“倒是没听说是什么病,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