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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问句,意思是:
喂,小孩儿。
我把我的一切交给你。
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哦。
……
一个月之后,傅谨言终于再见到了付晟屿。
那天是立冬,下了一场小雨。
傅谨言下班后走回家,在楼道口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高高的身影,付晟屿一见到他,就堆起了可可爱爱,但黑了一圈的笑容。
傅谨言当时愣了一下。
“言哥!”
付晟屿拥抱了他一下,他还是没活跃起来。
“怎么了言哥?你不认识我了?”
“认识。”
傅谨言怕在小区遇到熟人,催促他赶紧回家。
付晟屿一到二楼,就发现了墙上新刷的油漆。
“咦?言哥,你家装修了吗?怎么到处都刷白了。”
“墙上印了很多开锁办证的小广告,我把它们涂掉。”
傅谨言一早就准备了这个借口。
付晟屿进屋之后还在不满地嘀嘀咕咕。
“言哥你这表现,显得咱俩太生疏了吧?一点都不像看到了男朋友,像看到了前男友。”
“哪有……”
傅谨言给他拿了一双拖鞋。
“你看看合不合脚。”
付晟屿喜笑颜开:“新鞋子,特地给我买的?”
傅谨言逛超市的时候,看到了这双鞋子,因为付晟屿的脚大,超市的货架上很难找到他合适的尺码。
“不然给谁买的?我认识的男人里都没你的大。”
“唔……”付晟屿脸蛋升起红晕,“我收回刚才的话,一点都不生疏。”
付晟屿平时穿45码的鞋,脚塞进新拖鞋刚刚好。
看样子,付晟屿很喜欢,撇着脚看来看去的,跟获得一个新玩具似的,其实只是一双灰色的普通拖鞋而已。
。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付晟屿跟他说长高了,傅谨言还不信,但此时站在面前,才能明显地感觉到。
“昂,一米八九了。”
“还晒黑了。”
傅谨言打量他的眼神,好奇又陌生。
“言哥,你这样盯着我,跟不认识我似的。”
“我也不知道,我们虽然是恋人关系,但总感觉也没那么熟……”
傅谨言也觉得怪怪的。
就好像读研的时候,有一年没见到郑珂珂,一夜之间从小女孩变成了大姑娘的陌生感。
“你别再长了,再长就太高了。”
付晟屿现在接近189cm,傅谨言站在他旁边像个瘦弱的小鸡仔。
长者的威严全无。
“我也不想长了啊。”付晟屿也苦恼,“我晚上睡觉腿抽筋抽死我了,高二的时候抽得最厉害,那一年长了10厘米。”
傅谨言:“长个就会抽筋吗?”
付晟屿问:“是啊,你长个儿的时候没抽吗?”
“……”傅谨言嘴硬,“抽了,谁说没抽,抽得可凶了。”
两个人卸去行李和厚重的外套,总算轻松起来,傅谨言准备去给他倒一杯水,被付晟屿捉住了。
“你在外面等了多久?不渴吗?”
“渴。”
付晟屿环住了他的腰,逼迫他只能和自己四目相对。
“那我给你倒水。”
“我只喝进口水。”
一个从上而下的吻铺天盖地而来,傅谨言躲得弯了腰,而付晟屿只一往无前不退,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腰际。
这是来自异地已久的补偿。
傅谨言被吻得浑身发软,不自觉地搂上了付晟屿的脖子,几乎是挂在他身上才没摔倒。
拥有一个还在长身体的男友是什么体验?
美妙但自我谴责。
傅谨言每次和他接吻,都怀着“太急切了,再早几个月的话这属于违法”的愧疚感,迟迟无法直视。
两个人缠绵缱绻了一会儿,付晟屿才允许傅谨言脱离怀抱。
傅谨言感觉嘴唇火辣辣的,感觉要红肿了。
“你下次……吸轻一点儿。”
“我已经尽量克制了……卧槽,差点忘了。”
付晟屿忽然记起什么事来,拉开带回来的航空包,从里面掏出一只橘猫来。
“你怎么把它带回来了?!”傅谨言惊呼。
付晟屿把橘猫抱在怀里。
“它昨天才刚出院,剧组也杀青了,不能留它在横店继续流浪吧?”
“是这个道理……那你没有准备给它找一个好的主人吗?”
“找好了。”
傅谨言放心了:“那就好,是谁?”
“你呀。”
橘猫已经被塞进了傅谨言的怀抱,傅谨言触碰到毛茸茸又软绵绵的质感,真是一种脆弱的生物。
“我我不要啊。”傅谨言拒绝,“我没有养过猫。”
“网上查一查就好了……”
傅谨言不肯答应:“不行不行。”
“你摸摸它,是不是很柔软?”
傅谨言照付晟屿所说的,挠橘猫的下巴,然后抚顺背毛,然后揉搓软绵绵的肚子,橘猫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傅谨言震惊:“它会腹语!”
“这是享受的呻吟。”
橘猫只花了两分钟,就征服了一辈子没抱过猫的傅谨言。
“摸起来是挺舒服的,像一团液体。”
但傅谨言心理负担很重。
“本来养一条狗就很糟心了,现在还要养一只猫。”
付晟屿顺口就说:“猫狗齐全,人生赢家啊言哥,你真有福气。”
傅谨言正一团乱麻。
“这个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付晟屿:“哦,你骂人。”
“我没有。”
“那你答应养它了?言哥你放心,平时喂粮铲屎都归我,你只要答应接纳它,你看它现在三级残废,老鼠打它都可以让一只手,多可怜啊”
付晟屿的头抵在傅谨言的脖子处乱拱,傅谨言脑海里冒出的是新闻里那头跟饲养员撒娇的象宝宝,来自一位一百五十斤巨型犬的撒娇,让人承受不起。
傅谨言跟他拌了几句嘴,就去小花园的阳光棚安了一个猫窝,是用他的旧棉衣缝的。
既然接受了这个新成员,就要承担照顾它的责任。
“你以后就在这里睡觉了。”傅谨言把橘猫放到地上,扭头问付晟屿,“它现在可以走路了吗?”
“可以,就是有点瘸。”
橘猫在地上走了几步,转了两圈,打量新的家庭环境。
付晟屿和傅谨言蹲在地上看。
橘猫两条后腿刚愈合,应该是使不上什么力气,走路基本上靠前腿发力,所以身体重心往前,后腿撇个八字,慢吞吞的。
有点可怜又有点滑稽。
付晟屿转头问:“你觉不觉得它走路跟五楼那个老教授一模一样?”
傅谨言瞪他:“他是我研究生导师!”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
“不过……是,是有一点像……呃越看越像。”傅谨言默念,“老师对不起对不起,但是真的很像……”
“言哥,我们给他取个名怎么样?”付晟屿提议,“就叫老橘头吧。”
傅谨言笑不出来:“我研究生导师退休后,大家都叫他老李头。”
“亲上加亲了属于是。”
傅谨言给橘猫倒了一盆水后,起身离开阳光棚。
付晟屿跟在他身后碎碎叨叨:“你怎么能这么敷衍呢?它是我们共同的孩子啊,是我们共同的心血,是我们爱的结晶。”
“爱的结晶会拉屎么?”
傅谨言忽然问他。
这是个严重的问题。
“拉吧。”
付晟屿也没考虑过,他在网页上搜索了一下。
“他们说要猫砂。”
傅谨言:“我家没有。”
付晟屿在小花园里转了一圈,最终瞄准了墙角的一盆沙土。
“回头我去宠物店买,暂时可以用这个代替么?”
“不行!”傅谨言赶紧制止他,“这是我种仙人球的。”
傅谨言的仙人球发了许多小球,他去买来沙土,准备给它挪到大盆的。
“临时用一用嘛。”付晟屿恳求道。
傅谨言坚决摇头:“不可以,我今天就要种上。”
“那要不连沙带球给它当猫砂盆?就当施肥了。”
傅谨言认为这是一个馊主意。
“你就不怕它扎腚?”
“……也是。”付晟屿只好妥协,“好吧,我明天一早就去买猫砂。”
第85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傅谨言决定收养这只流浪猫,付晟屿取的破名:老橘头。
小别胜新婚。
当天夜里,付晟屿抱着傅谨言亲了又亲,爱不释手。
相比以往,傅谨言也回应得更加热烈。
全程是付晟屿主导,一边教学。
在接吻这个学科上,付晟屿显得有天赋多了,熟练得让傅谨言怀疑。
傅谨言停下来,捧着付晟屿的脸,喘着气问:“你从哪里学的这些咬啊撬的?”
“啊?没有啊。”
突兀被打断的付晟屿睁开眼睛,他两只眼睛此时水汪汪的,蒙上了一层过于沉浸的迷离。
“你有没有拍过吻戏?”
傅谨言是这样怀疑的。
付晟屿反问:“你介意?”
傅谨言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所以他说:“不介意。”
付晟屿惆怅地说:“我是个演员耶,以后接的戏路更广了,这难免要演男欢女爱的……”
“介意!我介意!”
傅谨言光是听他叙述,就已经破防了。
那种酸酸的,如鲠在喉的感觉,骗不了人。
“哈……”付晟屿笑了,“那我以后不拍吻戏。”
傅谨言被他说得心里慌慌的。
“那你以前到底有没有拍过呢?”
“没有啦,以前我未成年,老胡怎么可能给我接感情戏?而且我都是配角,轮不到我谈恋爱。唯一主演的一次是个耽改剧,清水得要死,别说亲嘴了,就连感情戏都全靠CP粉脑补。”
“什么意思?”
傅谨言现在已经是饭圈中人了,要多学习专业词汇。
付晟屿一句话概括:“就是光腚总菊不让拍。”
“他们是为了保护你们演员的声誉,同时考虑对青少年造成的影响,用心良苦啊。”
傅谨言默默感谢总菊。
“咦?”付晟屿邪笑道,“言哥,你这么在意我的初吻啊?”
“谁,谁在意那玩意儿了,我又不是那种思想陈腐的人。”
是也不承认。
“啊呀。”
付晟屿忽然惊呼了一声。
傅谨言:“怎么了?”
“现在我俩已经亲上了,如果你抛弃我,我就是一个不洁之身,没人要了。”付晟屿头枕在傅谨言的胸膛上,吸着鼻子说,“言哥,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傅谨言顿生豪情,拍了拍他的背。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付晟屿一动,傅谨言又被摁着吻起来,比刚刚更加焦灼。
傅谨言推开他问:“你亲这么凶干嘛?”
付晟屿眼睛都憋红了。
“既然已经不干净了,那就贯彻到底啊。”
付晟屿一条腿压在傅谨言身上,在情到深处的时候,两个人灼热的肌肤是贴着的,付晟屿的腿夹得很紧绷。
对于付晟屿的变化,傅谨言很清楚地感受到了。
傅谨言也没好到哪里去,感觉身体滚烫,思维都稀里糊涂起来。
“贯彻……到底?!贯彻什么到底?”
“都可以。”
付晟屿整个人覆上来索吻,将傅谨言笼罩得严严实实,傅谨言的身体绷直,他感觉自己快爆炸了。
付晟屿虽然亲得生涩,但胜在满溢出的爱恋,他的唇落在傅谨言的嘴唇、鼻尖、眼尾、耳根……
傅谨言迷失在了其中。
“等等!”
傅谨言惊恐地推开付晟屿,坐起来的时候,已经大汗淋漓,他的汗衫已经湿透了。
被窝里面燥热,外面却凉意阵阵。
付晟屿被冷意一激,也幡然醒悟,他以为傅谨言感受到了冒犯才如此抵触。付晟屿像是犯了错的狗狗,没敢吱声。
“言……言哥。”
“我没事。”
傅谨言是惭愧的,他始终过不了那道坎。
就好像自闭症的时候,有个囚笼挡住了他,暗无天日。
“付晟屿。”傅谨言回头歉疚地说,“对不起。”
付晟屿讶异。
“什么对不起?你又没有对不起我。”
“我……不是不接受你。”傅谨言低下头。
“我知道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
说完,付晟屿轻松地笑起来,又捧起傅谨言的脸,看见他满眼的内疚和诚惶诚恐。
“你不怪我吗,我这样。”
“为什么怪你?”付晟屿坦然地说,“我前段时间特地去搜了自闭症儿童的视频,他们被不喜欢的人碰会大喊大叫,我知道你还有一点后遗症呀。”
傅谨言看着他明亮的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眼泪在傅谨言的眼睛里打转,然后滚落下来。
“啊呀呀……”
看着傅谨言一落泪,付晟屿立马手忙脚乱起来,给他擦掉两行泪水。
“言哥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傅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