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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他下去了就上不来么?
侍卫头领默了默,应道:“相爷,此井水能映月,静而无波,恐怕可疑人不在这井里。”
苏槐垂眸看着井中月,道:“去搬块石头来,将井口挡一挡,以免有人误投其中。”
他说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宫里的井晚上基本上都是遮盖住的,只不过今晚有宫宴,御膳房需得用水,才没有盖罢了。
于是乎,不一会儿就有两名禁军抬着块石头来,把井口挡得严严实实的。
苏槐又令道:“别处再搜。”
人迹脚步声稀稀落落地远去,陆杳无声地往水里冒出个头,十分平稳地换了口气。
她仰头往上一看,井口塞住了,只从边缘的缝隙里溢进一丝微光。
妈的狗逼玩意儿。
他绝对是故意的。
眼下那些人一走,她却是想出都出不去。
这井壁虽然湿滑,布满青苔,但也壁上也有一步一步朝里凹陷的小槽子,踩着小槽子可以稳住身形。
她水性和闭气都是绝佳的。
陆杳也试着踩着槽子往上,双手撑着石头想把石头顶开,只是石块又大又沉,她不好借力,试了两次没能成功。
没多久,她就又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有人去而复返了。
后,上面的石块被人缓缓移开,月光又重新泻了进来。
只不过这回,不是一轮完整的清月,而是月色被荡碎了,在水中粼粼生辉。
里头一张女人的脸,在月光下一头长发黑得有两分阴森,就衬得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但她那双眼睛却是极为清亮。
若要是旁人,定会被这水里的女人给吓个半死。
苏槐微微敛了敛衣角蹲下,与她四目相对。
陆杳也听出了是他才没有再躲进水里去。
宫里的井阴气最是重,因为每口井多多少少都沾了些人命,到了晚上,如若不是必须的话,基本上宫里人都会离井远远的。
今晚御膳房已经不需往这里取水了,那谁还往这偏院里来。
苏槐道:“我才走一会儿,你就给我惹事是吗?”
陆杳道:“给你惹事的可不是我。”
方才要不是他让人搬石头堵住井口,她早已经往别处去了。可他生怕她跑了一般,就是等着好回来捉她。
苏槐道:“你今晚和敬王在一起?”
陆杳道:“没有。”
苏槐道:“你去那边干什么?”
陆杳道:“你先让我上去再说。”
苏槐道:“你说了我再让你上来。”
陆杳望着他道:“我没力气了。”
苏槐道:“你一天不骗我会死吗?”
陆杳道:“真的没力气了,不骗你。”
苏槐站起身道:“既然不肯说实话,就在这待着,等明日别人来拿你吧。”
陆杳身子缓缓下沉,水面没过嘴角,她咕噜噜地说了什么不太清楚,等苏槐回头去看时,刚好看到井水没过了她的头顶。
她沉下去了。
井里涟漪漾开,碎开的月光渐渐拼凑起来,重新凑成了一轮月亮。
水面也重新归于平静。
他等了一阵,她竟真的没再冒出头。
下一刻苏槐手扶着井沿便跳了下去,双脚稳稳踩住井壁上的凹槽。
衣摆垂到了水里,他探下身去,动作迅速地伸臂就往水里去捞她。
结果这一捞,就捞到了水面下的人。
她真要是沉下去了,这井十丈深,他这一伸手怎么可能捞得住她。
她果然,无时无刻不在骗他。
第355章 真是贱骨头
也就是在苏槐捞住陆杳的那一刻,陆杳突然从水里冒出头来,反手拽住苏槐,就把他往水里拖。
顿时井里晃荡起水声。
她动作也快,拖他下水以后,试图踩着他往上跃。
她也确实成功了,只可惜手才刚刚攀住那井沿,冷不防脚踝就是一紧,她低头一看,狗男人又拽住了她的脚腕。
紧接着他把她重重往下一扯。
只听水声更甚,她又重新跌了回去。
任谁也想不到,外面侍卫和禁卫军都找翻天了,两人却在井里打架。
最后无疑是陆杳败下阵来。
虽然她干不过他,但心里那口气不舒出来实在不畅快。看着他被自己拖下水,浑身湿得跟条落汤狗似的,她总算是舒爽了。
陆杳被他抵在井壁上,满脸淌着水,却是笑,道:“是你先搬石头塞我井口,让我出不去,那我也让相爷下来尝尝这滋味。”
苏槐似乎也被她惹毛了,亦是笑,道:“甚好,既然你邀我下来尝,我若不尝尝这滋味岂不是对你不起。”
说着,水底下他的手了拨开了她飘浮着的裙子。
陆杳惊了惊,这狗玩意儿莫非要在这撒疯?
陆杳道:“相爷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让相爷下来泡泡水。”
苏槐道:“光泡水能有什么好滋味。”
她下意识就踹他两脚,苏槐一手握住她的腿,便欺身朝她吻来。
唇齿厮磨间,夹杂着清凉的井水,使得彼此的唇很凉,这个吻也很凉。
两相争执纠缠了一会儿,狭窄有限的空间里微乱的呼吸此起彼伏,又在井壁间回响,格外的惹人遐想。
陆杳骂道:“贱丨人,你要不要脸,不分场合你就乱搞!”
水里两人的衣衫都格外轻盈。
苏槐只是制住她的身子,让她双腿没有着力点,让她双手也抓不住井壁上的凹槽。
苏槐松手时,她一时无所攀附,身子只顾往下沉。
陆杳只得手脚并用地紧紧缠住他。
她双手搂着他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
陆杳气息浮乱,轻喘着,抬头正要开骂,却见得他半低头时,鼻尖抵着她的,垂眼盯着她的唇瓣,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的鼻梁下巴往下一滴一滴往下淌。
月下果真更像个妖精。
他仿佛就等着她开口骂他。
但陆杳抿紧了唇。
他等了片刻没等来,索性就扶着她的头欺吻上去,一手钳着她的腰狠狠往下压。
她攒眉,却在这一松动的瞬间,他卷入她口中,张狂地激吻她。
陆杳被抵在井壁上,水声一下一下轻轻晃荡。
她依然是没处着力,腿缠得他紧紧的,狗男人愈加火热深沉地来。
她仰着脖子微微喘息,苏槐忽而吻上她颈边,吮她耳珠,也不知是他不对劲还是自己不对劲,竟让陆杳觉得他越发与以往不同。
似乎变得温柔了些。
陆杳仰头望着井外的天边月,忽而道:“以往你说,玩两次就腻了,可如今都多少次了?”
苏槐道:“我腻不腻,何时腻,是我说了算。”
陆杳道:“这一次次的食言打脸,相爷脸疼么?”
苏槐从她耳边抬起头来,道:“我脸疼,你要帮我吹吹?”
陆杳看着这恬不知耻的东西,嗤道:“真是贱骨头。”
说罢,她又被他把着腰狠狠厮磨,她不禁轻哼,眼里蒙上一层水色,再看那月亮都是朦朦胧胧的。
他道:“你去那里做什么?”
半晌,陆杳才沙哑道:“你有时间跟我在这里耗,怎么不去弄清楚今晚是谁设的这个局。”
顿了顿,她神色淡凉,又道:“你的老相好,怕是见不得我与你在一起,一次又一次,非得让我再无翻身之地才肯罢休。
“你答应帮我找东西,可你却迟迟不动手,若要是我早些恢复了身体,我用得着这般东躲西丨藏,用得着躲在水里吗?
“我用得着被你老相好儿逼得这么紧,处处谨小慎微吗?苏槐,并不是每一次,你都能及时赶到。”
苏槐将她紧紧抵着,动作停顿。
第356章 我若死了……
陆杳搂着他,鼻尖挨着他的,呼吸里都是一股润润的水汽,轻声又道:“说不定下次,你一时半会儿顾不上,我就被她搞死了。那样你就满意了?”
苏槐定定看着她的眼睛。
“我若死了……”
你又能活得了多久呢?
只是后半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被苏槐堵住嘴唇,动作十分激狂,身子里将她烫得轻颤。
他一完事,立马就撤了出来,整理好衣着,牵下她的裙子裹着她双腿抱着她,脚踩着凹槽,非常平稳又迅疾地往上一掠。
上了地面,他径直抱着她跃上屋檐。
他在屋檐上速度飞快,一路走一路都在淌水。
脚下的宫墙和屋檐,绵延成一片又一片,对他来说,如履平地。
便是皇宫里到处搜寻的禁卫军和侍卫,还有前宫那边穿行的人迹,他也能轻松避开了去。
那些穿行走动着的人影,远远看去,便像是一只只蚂蚁一般渺小,很快就被抛诸脑后。
陆杳靠在他怀里,耳边有清风,放眼望去,是那满城灯火。
奸佞不是带她往正宫门出宫的方向,后来到了一道侧宫门处,她从上俯瞰而下,见那侧宫门外的过道里停靠着一辆马车。
驾车的可不就是剑铮。
苏槐越过宫墙,直接在那马车旁平平稳稳地落地。
剑铮见到人来,低低道:“主子。”
苏槐将她放进马车里,道:“送她回去。”
陆杳在刚在车里坐稳,拂帘往外一看,哪还有他的身影。
剑铮驾着车调头便走。
陆杳靠在软座上,车辙声在这过道里显得尤为醒耳。
只是还没绕离皇宫,车里陆杳忽然道:“去宫门口吧。”
剑铮道:“主子有令,让送陆姑娘先回去。”
陆杳道:“咱们去宫门口等他。放心,他要是怪你,我替你兜着。”
剑铮想了一下,随后还是又调转方向,往前宫宫门那边驶去。
苏槐走在宫里,这时节衣衫轻薄易干,加之方才一路下来晚风一吹,袖角衣摆不至于再淌水,但也没全干,显得他衣色愈深两分。
不过灯火朦胧下,看不出明显差别。
苏槐招来一个自己的太监,随手将一样东西丢到他手上。
太监连忙双手捧好,垂头一看,见是一块上等的玉佩。
苏槐抬眸看着远处跳跃的灯火,声色异常温和,道:“赏今晚御前献舞的那名遮面舞姬。”
太监垂首应道:“奴才便去。”
今晚献舞的那名舞姬此刻就在司乐宫里,她虽非宫里的舞姬,但还不可能这么快离开。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晚些时候会来有人宣召她的。
所以她不能走。
她便以更衣换装为名,一直在司乐宫等着消息。
舞姬早已更好了衣,也换好了妆,铜镜里的她在妆容的特意修饰与装扮下,愈加楚楚温柔,似那一人。
她等来了一名太监。
见到太监,舞姬连忙起身见礼,太监也始终垂着头,回以一礼。
舞姬便问:“公公找我何事呢?”
太监便双手呈上,道:“今夜姑娘一舞惊艳四座,上头有赏。”
舞姬见是块玉佩,伸手拿了过来,触手极是凉润。
她心下欣喜,可见那太监送完东西却走,不由问:“只是送东西吗?”
太监道:“姑娘所问何意?”
舞姬还是忍不住,道:“皇上会召见我吗?”
太监道:“皇上若要召见,还请姑娘等着便是。”
说罢太监就退了下去。
舞姬坐回位置上,细细端详起这枚玉佩来。
只见玉身如羊脂般通透细腻,温润无瑕,上又浮着一抹极水润的翠绿。
一看便非凡品。
她自是想当然此乃皇上所赠。
嬷嬷告诉过她了,只要她今晚御前献艺足够用心,便能笼络住皇上。皇上极有可能会召见她。
她往后的日子能否一跃成为真凤凰,就看今晚了。
如今皇上派人送了玉佩来,看样子是已经对她上心了。
她把玉佩翻来覆去地看,越看越欣喜,手里摩挲着玉佩上的雕纹,后来在背面的右下角发现似乎还刻得有字。
她对着灯火细看了看,是个“寂”字。
她有些疑惑,但她对京中诸事知晓得不多,并不明白这块玉佩的含义,只满心欢喜地等着宣召。
第357章 等着瞧吧
这厢,宫宴殿上谁还有心喝酒应酬,听说敬王出了事,十有八九都等着看好戏。
敬王吃醉酒了,找了个林荫树下坐着歇息,可竟有女子趁机勾引,等侍卫们赶到时,那女子就逃之夭夭了。
现在到处都在找那可疑女子的踪迹。
原本传出来的消息是有女疑似在敬王醉酒后与之宫中秽乱,可女眷们如何肯相信温润如玉的敬王会是那等人,定是那不知廉耻的淫女趁着敬王醉了前去勾引。
宫宴到后来,大家都不肯散场离去,都等着看看到底是何等女人,竟敢如此大胆。
再后来,也不知是谁家女眷,回头扫视了一眼殿上,突然扬声说道:“说起来,这相爷的未婚妻哪里去了?”
这一听,殿上视线纷纷看向原本相爷的位置上,只见后面女眷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又有人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