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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耷下头刷地拉下眼帘,嘴里气闷道:“大晚上的点什么灯。”
苏槐道:“我看不见。”
陆杳道:“你瞎吗?”
苏槐道:“我瞎你能起来给我治治?”
陆杳干脆把头蒙在枕间睡。
房里有狗男人走动的动静,不晓得他在搞什么名堂,她也懒得再掀开眼皮看他。
随之苏槐走到床边来,看了看床上趴着的人儿,将灯盏放在床头,他自己在床边徐徐坐下,翻开一本册子来摊在膝头。
陆杳睡意惺忪之际,感觉狗男人拿了她的手,然后塞了个什么东西进她手里。
她手指动了动,好像是笔?
他给她笔作甚?
紧接着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手腕处似乎接触到了……纸?而狗男人似乎带着她的手正往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
第428章 你只能与我在一起
陆杳睡思越来越淡,后来总算又睁开眼,这一看,果不其然!
苏槐捉着她的手,她手里被端着笔,床边铺开一本册子,他正手把手带她写字。
眼下才将将写了一个“陆”字。
她的姓氏。
陆杳问:“你在干什么?”
苏槐道:“你看不出来在什么?”
陆杳飞快地扫一眼册子上的内容,顿时眉头直跳,另一只手又往前翻翻,上面载的是他苏氏族谱!
狗男人趁她不备,居然给她添名字。
就添在他的名字一旁。
写了个“陆”字以后,陆杳就不写了,苏槐硬是强横地把着她的手,继续一笔一划地往上面添。
陆杳使劲与他挣,这个“杳”字也写得异常的艰辛。
陆杳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槐道:“就这个意思。”
陆杳冷笑道:“既然你是这个意思,何必偷偷摸摸趁我睡着的时候写,还不是因为你知道我不干。你这样强行写的有什么意义?”
陆杳扭身往后缩,苏槐径直一只手臂锁住她腰肢,将她箍在腿上,缓慢而有力地写上最后两划,“杳”字就已写成。
苏槐道:“怎么没有意义,至少让你知道,你是我上了族谱的未婚妻,不管有没有举行婚礼,将来你都是我妻子。”
他还道:“家族在前几代尚还人丁兴旺,到我这一辈,便只余我一人。往后靠你与我多开枝散叶,族谱也会越来越厚。”
陆杳气得不行,抬脚踹他道:“去你妈的开枝散叶!”
她可没想要在这地方耗一辈子!
苏槐不为所动,咬破了自己手指,往她的名字处滴下一滴血,然后拿着陆杳手指头,陆杳双脚抵在他腰上使劲往后拔自己手指;
但苏槐拽着她不放,他嘴角竟挂着妖佞的笑,仿佛她越是抗拒他越是兴奋,他倒要看看今日她能不能从他手上逃脱。
别说今天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可能。
陆杳的手指被他拽去那族谱上,往血滴处重重按下。
顿时就是一个鲜红的手指印。
苏槐满意地松开她,道:“往后你跑到哪里你都是我的人,你再与任何人在一起那都是名不正言不顺。陆杳,你只能与我在一起。”
陆杳虽然眼下答应他暂且留下,可没打算永远留在这里。
将来她迟早是要离开的。
这相府夫人,听起来是好听,可就是费命,哪有江湖来得逍遥自在。
还有这破未婚夫,她还没到非要与他厮守到白头的程度!
再说了,真要是与他厮守,能不能活到白头都不一定呢!
陆杳道:“还想开枝散叶,我这身体不易受孕你是知道的,你真要与我在一起,你就等着断子绝孙吧。”
苏槐道:“这么说来,让你与我一起大概是我做的唯一一件善事,免去别人断子绝孙。”
陆杳:“……”
苏槐将族谱放一边,掐灭了床头的灯,就重新躺下,把陆杳拽进怀里抱着。
陆杳心里还盘算着,等狗男人睡着了,她再去把族谱载她名字的那一页撕去,到时候再重写一张没她名字的粘上便是了。
如此,她虽闭着眼睛,但神思清明,就等着他快睡着。
后来许久他都没动,陆杳方才轻轻动了动身子想从他怀里出来。
结果刚一动,他就动,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些,道:“是不是激动得睡不着?”
陆杳翻了个白眼,嘴上道:“我就是换个姿势,你怎么还没睡?”
苏槐道:“我激动得睡不着。”
陆杳:“……”
她拉着脸,脚又踹他膝上,没好气道:“放开我,这边我睡僵了,要翻过去睡!”
结果她一直捱到天亮,都没能找到机会。
天亮以后她反倒睡着了,等她一觉醒来,狗男人早起了,床头那本族谱也不见了。
后来陆杳问起才得知,狗男人拿去宗祠给供着了。
剑铮剑霜以及府里信得过的一些自己人,都知道陆姑娘是他们相爷亲自上了族谱的女人。
往后陆姑娘会是这相府的主母夫人没跑的了。
府里上下,得罪谁都别得罪陆姑娘。
第429章 开始急了
只是剑霜仍有些不理解,对剑铮道:“千依百顺、善解人意的女人主子不喜欢,偏喜欢骂他、扇他巴掌的,是不是以往没人敢这么干所以主子觉得很新鲜?”
剑铮看了他一眼,道:“你去问主子。”
剑霜又想,像主子这种所向披靡的人,大概多少是有点受虐喜好的。
不过剑铮剑霜都明白,眼下主子是不会跟陆姑娘成亲的。
以往两次定亲成亲不是刺杀就是被掳,主子真要是在意她,就不会让她成为敌人可下手的对象。
如今的局面,朝堂内外暗潮汹涌,主子大计未成,又树敌众多,所以才先在族谱上把她定下。
待往后大局已定,再举行婚礼不迟。
姬无瑕来找陆杳时,也知道了这事,递了根黄瓜给陆杳,两人一起坐在廊下啃。
姬无瑕道:“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估计说的就是他这种。杳儿你完了,被他给缠上,以后想摆脱都麻烦。”
陆杳道:“你是来给我添堵的吗?”
姬无瑕叼着黄瓜道:“杳儿你误会我,我明明是来帮你分忧的。”
然后她又分析:“可能他以前见惯的都是些扭扭捏捏的大家闺秀,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江湖女子,所以你才让他感到新鲜又刺激。”
然后她再感叹:“啧啧啧,我也觉得事情的发展是越来越新鲜又刺激。”
陆杳黑着脸:“你这是给我分忧的样子吗?”
姬无瑕道:“我是真想看看那狗相爱你爱得肝肠寸断而你又对他不屑一顾的样子!”
说着她就眉飞色舞地对陆杳又道:“杳儿,你可千万别爱他,就让他爱你,让他不顾一切、飞蛾扑火地爱你,等他爱入骨髓的时候,你再狠狠无情地将他抛弃,让他痛彻心扉、爱而不得,真是想想就很爽!”
陆杳道:“你这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姬无瑕道:“虽然我恨不得摘了那狗贼的脑袋,但不可否认,杳儿你若能征服那种有权有势、脸好心狠的男人,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陆杳:“我没有成就感。”
姬无瑕:“我有。”
陆杳看看她:“为什么你会有?”
姬无瑕道:“因为你是我姐妹。”
陆杳实在不明白,她的逻辑竟能扭曲成这个样子。
陆杳道:“你不是想替我分忧么,不如你去他宗祠帮我把族谱偷出来吧。”
姬无瑕看向陆杳,陆杳又道:“或者不必偷,你只需把那页撕掉即可。”
姬无瑕道:“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陆杳道:“就有这么着急。”
姬无瑕便劝道:“我的好姐妹,你又不是今天明天就离开这里了,你不还得留下来等狗贼消息么,往后还得靠他帮你找灵犀角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陆杳道:“是我说的,但与族谱有何关系?”
姬无瑕道:“来日方长嘛,你要是现在让我去偷族谱,回头被他发现,你俩关系不就闹僵了,你还怎么靠他?等你决定要走的时候,我再去帮你弄不好吗?”
陆杳一脸凝重道:“我怕夜长梦多。”
姬无瑕道:“你怕个鬼,要怕也是他怕。他现在是生怕你跑了。”
然后她苦口婆心地继续劝:“杳儿,听姐妹我的,这段时间你先稳住他,让他多爱你一点,等你要走的时候他才更痛苦一点。”
陆杳瞅了瞅她那兴奋的样子,怕是她都迫不及待等着要看奸佞痛苦不堪、失魂落魄的样子了吧。
不过她注定是空兴奋一场。
陆杳道:“你放心,他不会让你有机会看他笑话的。”
姬无瑕道:“可他现在已经开始离不了你了,杳儿你要听进心里去,你别爱他,就让他爱你。咱们江湖儿女自在散漫惯了,岂会被束缚在这区区高门大院之内。”
陆杳道:“你嘴上说着爱来爱去,说得你好像很懂似的。”
姬无瑕盘腿坐在廊下,双手撑在身后,仰身望着廊外的青空,悠懒地拉长了声音道:“我不懂我不懂,但我知道有些狗贼假戏真做,开始急了。”
陆杳亦仰头望着天空,不语。
第430章 盯上了她
这厢,苏槐人在公署里,忙完公务以后,正着手翻查遗珍园这些年来的出入记录。
他从云金进贡那头白犀过后开始查,但时间也过去了很久,相关的记录有很多。
不过他效率高,如今已翻查过半。
如果是按照规章制度该赏该赐出去的东西,从遗珍园取走,内务府必然会有记录。
如果所有册子里都没有记录的话,那便应该是皇家宗室里的人自行取走了。
那时候进出珍兽楼的皇家子弟不少,从楼里拐顺东西的情况时有发生。
后来苏槐将所有记录册子在短时间里都翻阅完了,果真是没有关于灵犀角的记录。
他便通过记录册子列出出入过的相关皇室中人,后来将名单交给剑铮剑霜,吩咐下去,挨个过府去查。
苏槐在查灵犀角的下落,这厢陆杳也很忙,忙着应付他的那些牛鬼蛇神敌党。
说来自打上次宫宴才没过多久,陆杳就被某些朝中人给盯上了。
她毕竟是奸佞的未婚妻,上次又被奸佞堂而皇之地带去了宫宴,一些党派想不注意到都难。
奸相树敌众多,却带着未婚妻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动,丝毫不怕别人对她不利;他真要是在意他这未婚妻,肯定会留在府里好好地保护起来,他可见他是不关心未婚妻死活的。
所以他那未婚妻在相府恐怕过得也不怎么样。
如此,有心之人才想在未婚妻这里寻个突破口。
于是陆杳出门上街就被盯上了,动不动就请她进茶楼酒肆里坐坐。
那些敌党当然也不会亲自出面,而是派遣了自己的狗腿子来跟陆杳接洽。
那些人大多一副悲悯同情的模样,对陆杳道:“陆姑娘虽是相爷的未婚妻,可相爷何等人物,眼下只是没发落陆姑娘罢了,陆姑娘才能暂留在相府。等将来相爷发落,岂还有陆姑娘的安身之地。”
陆杳点点头。
对方又道:“陆姑娘不过是想要个安身立足的地方,我家主人不仅可以给姑娘家宅庇身,还能让陆姑娘往后的日子衣食无忧,总比跟着相爷没有个着落的好。”
陆杳问:“你家主人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对方道:“主人是想给陆姑娘个机会,为姑娘自己谋个锦绣前程。”
说着就递了一只瓷瓶给她,“只要陆姑娘将这东西混在苏相的饮食中,为朝中除去一大祸患,陆姑娘往后定当要家宅有家宅要钱财有钱财,过得比现在好千倍。”
陆杳有些动容,道:“你就嘴上说,我怎么相信你?我连你主人是谁都不知道,到时候我找谁要钱要宅子去?”
对方道:“那陆姑娘想怎么的?”
陆杳道:“你先给我千两银子,我就相信你。”
没想到这乡女竟狮子大开口,千两银子恐怕够她在乡下用一辈子了吧。
不过这般鼠目寸光倒也好,只要她认钱,那就好办事。
遂后来对方临时去钱庄支了千两银票出来,不过只给她五百两,道:“事成之后,这剩下的五百两再给姑娘。”
陆杳道:“我不干,说了千两就千两,事成之后我还要一千两。”
也罢,奸相的命不知值多少个千两了,遂最后对方把千两银票和那只瓶子都交给了她。
陆杳揣了钱和瓶子就回了相府。
那人站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想着这乡下女子就是好哄骗,区区千两银票就把她迷得晕头转向了。
陆杳则在想,难怪姬无瑕觉得这京城的钱好赚,确实,京城里有不少的大冤种。他们妙就妙在钱没了还这么的迷之自信。
苏槐回家来,看见桌上有只瓶子,问:“这什么药?”
陆杳正在药案那边忙活,头也不回道:“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