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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铮剑霜眼见着,这无回门的门主虽然比他们主子差些,但武功也十分高强,她下手又快又狠,这些杀手在她手上就像砍白菜似的,手起刀落,血光四溅。
杀手见今晚死伤太多,别说得手了,甚至连目标的面儿都没能见到,再杀下去,无疑是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遂杀手得到头领的命令,立刻撤退。
姬无瑕见他们想跑,当即踩着人头就掠了过去,那头目没能跑得掉,不得已跟姬无瑕过招,两人在堂上打,那杀手头目自知不敌,边打边退,结果还没退出客栈大门,就被姬无瑕给做掉了。
姬无瑕回过头来,见其他杀手都冲下二楼,要杀出条血路来,运气最好的一名杀手将将逃出大门口,就被姬无瑕从一名杀手身上拔出一把剑,反手就掷了出去,将对方身体插得个对穿。
第516章 陆姑娘怎么骂人呢
陆杳听着外面的动静慢慢归于平静,再后来,就是一片死寂。
客栈伙计躲在柜台后面,吓得面无人色,听见没声响了,方才哆哆嗦嗦地探出一双眼睛来看看情况。
结果这一看,楼上楼下都是血尸,吓得他还不如不看呢。
以往江湖客栈也免不了打架斗殴的,可这般惨烈状况还是头一次。
危险已经解除,但这狗男人一时没动,陆杳只好忍着性子道:“今晚你是要在这床底下睡一晚吗?”
苏槐道:“我要在床底下睡也有个垫的。”
剑铮剑霜不敢擅自进门打扰主子和陆姑娘独处,只站在门外问:“主子怎么样了?”
陆杳道:“他要死了。”
剑铮剑霜心头一紧,道:“主子受伤了?”
陆杳道:“他脑子里进了东西。”
剑铮不语了,剑霜还天真地问:“进了什么东西?”
陆杳看着苏槐道:“用我朋友的话说,应该是进了猪粪吧。”
剑霜道:“陆姑娘怎么骂人呢。”
陆杳道:“我骂的是人吗?我骂的应该是猪粪吧。”
剑霜:“……”
姬无瑕在楼下收了架势,懒得走楼梯,几个翻腾就上了二楼,道:“杳儿,你怎么样?”
陆杳默了默,道:“我被卡床底下了。”
既然这狗东西都不怕,那她怕个甚。虽说姬无瑕是拿钱办事,但要是让姬无瑕看见狗东西欺压她,不得当场弄他。
姬无瑕撸了撸袖子,白剑铮剑霜两个一眼,边进屋边道:“俩傻子愣着作甚,还不快进去把床抬走!”
剑铮提醒道:“主子也在下面。”
姬无瑕看他俩的眼神更加像在看白痴:“你主子也在下面你们还不赶紧动手?”
她又嫌弃道:“不过你俩这么废,老子一个人也能把这床给掀了。”
结果还不等姬无瑕掀床,床底下就先钻出来一人。
苏槐抖了抖身上衣袍,淡淡看了姬无瑕一眼。
姬无瑕也觑了他一眼,连忙匍匐着身子伸手往床底下去掏陆杳,还不忘问道:“不是卡着了吗,怎么又能出来了?你们怎么在床底待这么久?我人都杀光了怎么还不出来?你们在底下干什么?”
面对姬无瑕的八卦连环问,陆杳无力回答。
胸口被压太久,突然轻松了,她就咳了两声,成功地转移了姬无瑕的注意力。
姬无瑕拉到陆杳的手,又问:“你受伤了吗?为什么咳?伤到肺腑了吗?我丨操他祖宗的,这群该死的渣渣。”
陆杳从床底下出来,起身拍拍身上,道:“只是床底尘多而已。”
随后陆杳和苏槐出门看看情况,入目之处一派血腥狼藉。
今晚这地儿,怕是没法住人了。
客栈里的店小二也早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二楼回廊上走路都得钻空子,下了楼梯出客栈大门,见外面仍是到处火光,兵嚣四起。
陆杳问姬无瑕:“我师父呢?”
姬无瑕道:“我回来的时候还遇到凌霄师父了,他知我要回来找你他便没回,如果是我处理不来的情况,再让黑虎去寻他。
“眼下他肯定是到处救人去了。啐,这些当兵的真不是个人,见着人就杀,见着东西就抢,还跟江湖同道们干起来了。”
陆杳道:“江湖同道才多少人,必然不敌他们人多。”
他们往纷争的地方去,一路上随处都可见房屋被烧毁,百姓被杀害,还有江湖同道与士兵厮杀。
只不过寡不敌众,吃亏的还是江湖中人。
陆杳他们在黑虎的引路下找到了凌霄。
当是时,周遭各处兵马齐聚,将一干江湖中人围堵在了中间。
那些士兵骑着马,不断在周遭跑动,火光下跑得人眼花缭乱。
江湖同道虽然干掉了不少闯城的士兵,可奈何不得对方人数远远胜过他们,他们也或多或少有负伤,讨不了好。
凌霄见着陆杳他们来了,道:“不在客栈好好待着,到这里做什么?”
陆杳道:“客栈那边出了点事。”
姬无瑕道:“我们也是没处待了,杳儿又担心师父,就寻着过来了。”
第517章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凌霄便盯着那兵马后面正骑着战马上前的几人,应是这些兵马的统领者,对姬无瑕道:“你来也好,一会儿你随我,我杀带头的,你杀他两个副手,三招之内解决,越快越好。”
姬无瑕顿时斗志昂扬,道:“妥。”
擒贼先擒王,只有先杀掉领头的,那这群散兵就是群无头苍蝇,便好处理得多了。
陆杳蓦然问道:“这些当真是南淮的兵马吗?这里是南淮之地,南淮兵马岂会入自己的地盘烧杀抢掠。”
这不是毁自己的老巢么。
旁的人回答:“可他们确确实实穿的是南淮的兵服,大抵是战乱起来,缺少物资,才来抢百姓的。”
姬无瑕道:“管他是哪方的,干就是了。”
火光之下,双方对峙,对面那首领骑在马背上,一身盔甲黑得发亮,头盔包裹着头,一张脸被左右遮挡了一些。
只是还没来得及动手呢,首领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苏槐,不想第一反应却是大惊失色。
苏槐亦一眼就看见了他。
在苏槐的注视下,那将领顿时什么胆都没有了,踟躇着咽了咽口水,苏槐怎么会在这里?
陆杳也察觉到了,与苏槐道:“他怕你。”
剑铮道:“那是兵部尚书的独子,能不怕主子么。”
凌霄和姬无瑕一听,就暂没动作。
他们没动,对方领将就更加不敢动。
以至于领将所骑的马也开始踟蹰不安,哼着粗气。
他身边两个副手道:“将军,下令动手吧!”
将领咬着牙低声道:“你们知道那是谁吗?那可是当朝宰相苏槐!”
两个副手平日里并不在京中,也根本没有资格接触到宰相,他们循着看向苏槐,有些不可置信。
到底是不知者无畏,副手道:“我看此人病怏怏的,身边就两个随从,也不见有其他护卫,他就是当朝宰相?宰相又怎么会孤身出现在这种地方?”
将领道:“我以往常在京中见到他,岂会认错!”
只不过,以往相爷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今日确实看起来病怏怏的样子,而且出行也没有阵仗和排场。
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可那又的确是相爷的模子没有错。
另一副手亦是狗胆直往上窜,道:“便是宰相又如何,虎落平阳被犬欺,今日若是趁乱把他和这伙江湖人一同杀了,还能替朝廷除去一大祸患!他臭名昭著,闻者只会拍手称快!”
将领有些动摇了,副手又劝道:“今晚趁乱除掉他,咱们都相安无事。否则要是放他跑了,他又认出了咱们,回头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席话让首领如醍醐灌顶。
正是,他能认出苏槐,苏槐当然也认出了他。
今晚这事要是不得善了,明日遭殃的就会是他自己。
那将领再审视了一遍苏槐那边,确认他身边确实没几个护卫,他竟跟一帮江湖中人牵扯在一起。
再加上眼下自己人手这么多,明显占优势,于是乎恶向胆边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机杀了他!
几人的对话虽然压着声音,可凌霄和陆杳他们一行人想不听清楚都难。
姬无瑕冲对面道:“不妨说说你们的计划,打算怎么除掉这狗贼?”
那将领顿了顿,正要下令攻杀,却不料忽然这时,远处传来了动静。
声响似从城外传来的,十分浑厚,犹如万马奔腾一般。
因着城池小,很快声响就穿城而过,直逼此处。
将领惊疑不定,立刻着人去打探。
很快打探的士兵就慌慌张张来报:“将军,是骑兵!城外来了好大一拨骑兵!”
将领问道:“来者是敌是友?”
士兵道:“尚不确定!”
将领很快做好了计较,再顾不上对付这些江湖中人,立刻传令让士兵们搬好东西撤出城外去。
只不过骑兵进城以后,发现闯城的兵马跑了,于是乎立刻兵分几路进行包抄。
最终在城门口将那伙兵马给抄了下来。
第518章 都杀了吧
苏槐自是要去城门口,姬无瑕拉着陆杳跟着,道:“走,咱们也瞧瞧去。”
不光是姬无瑕,在场的江湖同道们也都想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遂等他们到城门口一看,就见之前那伙耀武扬威、又抢又杀的兵马已经被精锐骑兵给团团围困住了。
骑兵首领见到苏槐,连忙翻身下马,近前屈膝行礼,抱拳道:“末将救援来迟,请相爷责罚!”
这下轮到江湖同道们震惊了。
原来跟他们同住一个客栈的病美人竟然是当朝宰相!
而后骑兵首领这边请示苏槐,该如何处理这批闯城的将士。
苏槐看了那些将士们一眼,只一眼,就让那先前还想着斩草除根的将领和副手们毛骨悚然。
苏槐徐徐道:“南淮兵马,劫掠百姓,此次朝廷本也是为平叛、安定天下而来,都杀了吧。”
“是!”
那些将士们一听,十分恐慌。
将领高声道:“苏槐,你看清楚!我爹是兵部尚书,老子不是南淮兵!”
之所以冒充南淮军,只不过是因为这支队伍缺了军资,想着到附近的城里抢夺一番,但又不好打着西策军的旗号,所以才出此下策。
这样一来,及时补充了军资,又使南淮军在这一地界的名声和人心大大受损,实为一举两得。
可万没想到,眼看就要将此城洗劫一空了,竟来了些个江湖中人坏他好事,还有苏槐这尊阎罗混在其中!
苏槐不置可否,那将领又继续道:“我们是西策军,非南淮军!我们是友军,非敌军!你们胆敢残杀友军!要是皇上知道了,定治你们的罪!”
苏槐道:“着南淮之地的兵甲,骑南淮战马,举南淮大军军旗,却说是西策军,可有人信?”
将领道:“你不会认不出我来!我爹以往常跟你打交道!你我也见过了不下数十次!”
苏槐问身边骑兵首领,道:“他说他是尚书之子,你可识得?”
骑兵首领当然识得,可相爷如是一问,他心下一凛,应道:“末将并不识此人。”
苏槐便道:“西策军南下平反,一路护黎明百姓,不做此等祸国殃民之事。”
最后,他看着对面将士,温声道:“杀吧。”
此话一出,精骑部队立刻涌上去,顿时两兵相接,满城皆是杀喊声。
这远比之前分散抢掠百姓以及和江湖人斗斗杀杀的时候惨烈得多。
骑兵都是精锐部队,极具优势,不管是实力还是气势上都完完全全地将闯城的那批将士给碾压。
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城门口血流成河,那将领见自己的军队大势已去,慌张极了,在两个副手接连被斩杀以后,他驱马就慌不择路地跑。
苏槐声色异常温和地吩咐道:“去把他头颅削下来。”
骑兵首将得令,立刻驱马追出去,还没追出百丈开外,那将领就被追上,没交手两招,骑兵首将成功地取其首级。
最后闯城的这批将士全军覆没,一个活口都没剩。
骑兵首将把头颅拎回来,呈给苏槐。
苏槐道:“送回京去,给尚书看看,到底是否是他儿子。若果真是,那伙同南淮军投敌造反之事也得好好查一查。”
陆杳和姬无瑕、凌霄站在一边,看着苏槐处事。
姬无瑕唏嘘道:“狗贼真狠,杀人独子也就罢了,还得把头送到老子的眼皮子底下去让老子辨认辨认,辨认完了以后还不能承认那就是他儿子。要是心理承受能力稍稍有点不好的,估计得当场过去吧。”
陆杳道:“你第一天认识他么。”
唏嘘归唏嘘,陆杳和姬无瑕对此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陆杳觉得最应该感到意外的是她师父才对,她也想趁此机会把师父对狗男人的态度往回扳一扳,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