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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杀常彪也杀得如此大张旗鼓,显然其他人压根都没反应过来。
关键是,他们连杀害常彪的凶手姓甚名谁、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剑铮剑霜平日里对姬无瑕很有意见,剑铮还好些,尤其是剑霜,被她捉弄了多次还不能把她怎么样,想起就恨得牙痒。
但此时此刻,两人也清晰地认识到,毕竟差距就摆在那里,她拽也是该她拽的。
最后,常彪都来不及捂脖子,人就直突突地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南淮士兵们彻底茫然了。
常彪的部将回过神来,勃然大怒,纷纷朝姬无瑕群起而杀之。
就在对面杀起来时,苏槐亦下令全军进攻。
南淮军群龙无首,又起内讧,士兵们早就士气全无,抵挡不住,一时间逃的逃降的降。
而姬无瑕大杀四方,那些个部将加起来都没能压制得住她,而是陆续一个个的被她干掉。
等西策军将领率军攻上来时,剑铮剑霜也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掩护。
姬无瑕用她的糙汉脸嫌弃地朝两人撇嘴道:“老子都杀过半了俩蠢蛋才来,来干什么,捡现成的吗?”
剑霜一听这话就来气,道:“你最好不要说话!”
拼死活下来的几名南淮将领见不敌,率军拼死杀出血路往后撤退。
姬无瑕见他们跑了,也懒得去追。
反正有的是人追。
今日大败南淮军,就意味着这场战争终于将近尾声了。
西策军群情激昂,将领们见南淮的残兵败将落荒而逃,立马个个请命前去追击。
如今常彪已死,南淮军大势已去,还有什么可忌惮的。
眼下就到了抢人头的时候,抢到一个算一份功劳。
苏槐也没拦着,准备追击,于是西策军将士们斗志昂扬地往南淮军败逃的方向追去。
姬无瑕也不打了,剩下的交给剑铮剑霜善后,她策马就朝对面的陆杳兴冲冲奔来。
主要是她一副南淮大将的装扮,手里还提着杆长枪,长枪上还鲜血淋漓,纵马驰骋就好像是来奋勇杀敌似的,那股子气势使得西策军这边十分警惕戒备。
后来苏槐下令给她放行,姬无瑕才得以穿过重重西策兵,顺利回到陆杳身边来。
姬无瑕一到,立马丢掉长枪,从自己的马背上一跃,骑到陆杳的马背上,从后面抱着她贴贴蹭蹭,笑嘻嘻道:“我杳儿,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
陆杳嘴角微微挑着,扬了扬眉道:“你耍威风的时候可威风得紧。”
姬无瑕道:“我还以为当将军是什么难事儿,只要会打就行吧,这么说我也能当。”
苏槐见不得,道:“你是拿她擦身上污血吗?”
姬无瑕道:“我就擦了,怎么的?我不仅这么擦,我还这么擦。”
说着当面把陆杳搂得死紧,换着姿势蹭来蹭去,看他眼红不眼红,嫉妒不嫉妒。
苏槐道:“你要不要重新从对面跑过来一次?”
还是让士兵们乱刀砍死她比较好。
姬无瑕哼笑两声,道:“狗贼,老子帮你解决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却想着怎么卸磨杀驴是吧?”
苏槐道:“你是驴吗?”
姬无瑕暴脾气一上来,四下看了看,道:“我长枪呢,我看我还是像捅常彪那样一枪捅死你吧!”
陆杳劝道:“先别闹,你顺利回来了就好。”
第602章 载歌载舞
受降的南淮兵就站在原地,全部放下武器,西策军将他们团团包围。
将领来请示苏槐道:“相爷,他们该如何处置?”
苏槐道:“先清点人数,鸣金收兵。”
这片战场清理起来尤为麻烦,时间也耗费得最久。
一直到天色擦黑,尸坑才挖好,将战亡的双方士兵全都埋了去。
而前方去追击的将士们也回来了,带回来的有敌将的人头,也有俘虏的活口。
后方的营地兵紧赶慢赶追上了大部队,苏槐据地形图就近找了一处合适安营扎寨的地方,将士们连夜扎营,待一切都安置妥当以后,都已是半夜过去了。
只不过全营将士们无心睡眠,战争结束了,他们平定了南淮叛乱,就等着凯旋而归,此时此刻都欢呼亢奋不已。
安营扎寨以后,将士们又将战亡的马匹弄来吃肉喝汤,营地前篝火重重,将士们载歌载舞。
有士兵率先唱起了家乡的歌谣,随之将士们就跟着一起唱。
那浑厚又欢快的声音,仿佛将这夜里的寒冷都驱散了不少。
彼时陆杳和苏槐也在营帐前的篝火堆边坐着烤火。
剑铮剑霜帮姬无瑕烧了热水,她去里里外外好好洗了个澡回来。
她换回了西策军这边的士兵服,浑身带着清爽的湿气,走到陆杳身边一屁股坐下。
火上吊着口锅,锅里煮着肉粥,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泡,香气四溢。
这篝火边上很宽敞,剑铮和剑霜也围过来坐在姬无瑕的另一边。
剑霜挨着姬无瑕,只不过他和姬无瑕之间还隔了个黑虎。
黑虎扑着翅膀就飞下来,横插在中间,鹰视眈眈地盯着剑霜。
剑霜一看见它,就感觉手一啄一啄的痛。
剑霜多看它两眼,它好像就要发飙的样子: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啄瞎信不信!
剑霜心想,真是有其主必有其鸟!
黑虎自己蹲一会儿,感觉自己被晾在一边了,于是又迈着爪子挤到姬无瑕和陆杳的中间去窝着。
彼时姬无瑕听着将士们的歌谣,一边用勺子舀了粥,先给陆杳一碗,再给自己一碗,然后抱着碗吸着气嘬了两口,撇撇嘴道:“都不饿吗,还有力气唱歌,大锅饭不是该抢着吃吗,等唱完了歌,锅里还有个毛啊。”
剑霜道:“你懂什么,将士们高歌,是士气归一、上下一心,是战胜后的喜悦和对家乡的归心似箭。有时候精神上的满足比身体上的饱暖更能抚慰人心。”
姬无瑕道:“那你跟着唱去,有种别吃。”
剑霜有点气闷,本能地就又想跟她吵嘴,还转念一想这次能这么快解决常彪,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功不可没。
而且他又一次亲眼见识了她的厉害。
这妖女非同常人,混在敌营里进进出出跟自己家似的,不愧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杀手门门主。
所以剑霜忍了忍,关键是骂也骂不过她,便道:“我只是在跟你解释。”
姬无瑕道:“解释个屁。”
剑霜:“……”
姬无瑕又道:“我们江湖上,有饭就吃有酒就喝,人多的时候当然得抢着吃。
“高兴了就多吃两碗多喝两杯,归心似箭就吃饱了才好上路,干事人也只有干饱了饭才有力气干事,谁他妈等你饿着肚子把歌唱了来。”
陆杳道:“大抵是生死上的危机解除了,也不必担心饱暖,才会进一步想要精神层面的慰藉。而江湖上,绝大多数人天天都在为性命和生计奔波,故而少有这样聚群而歌的景况。”
姬无瑕道:“想我门中弟兄,吃饭的时候都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生怕筷子伸慢了一点就会没有了。”
剑霜想,可不就如主子说的,她养了一群饭桶么。
只不过剑铮就比他委婉多了,道:“所以姬姑娘这个门主才当得这么操心。”
你看,这同一个意思,换句不同的话说,不就好听多了么。
姬无瑕道:“也是,小弟太废,当头儿的才操心。不过你主子可比我丨操心多了。”
剑铮:“……”
第603章 他说他仰慕你很久了
姬无瑕咂咂嘴,又道:“这朝廷的饭,是比江湖的饭好干些。不就是打仗杀人么,谁还不能当个将军了。”
苏槐徐徐开口道:“你要当吗?”
姬无瑕道:“你打算给多少钱?”
苏槐道:“吃朝廷的饭,我给不了你钱。等当了将军,你想要多少,自己去捞。”
陆杳扶了扶额,道:“你自己当个奸佞狗官还不够,还想拉她跟你一起霍霍吗?”
真要是让她进了朝廷,别的不说,就她和奸佞两个,肯定一个疯狂敛财一个疯狂揽权,一个恨不得整个国库都是她的,一个则恨不得整个朝廷包括皇帝都听他的。
姬无瑕比较清醒,嫌弃道:“想要钱还得自己捞,又不给现成的,那跟我行走江湖自己搞钱有什么区别?当将军还得听主帅的,要是我觉得主帅是个蠢蛋,我还不能做了他,憋屈不憋屈。”
姬无瑕吃了一碗粥,又添第二碗,然后兴致勃勃地跟陆杳讲她在南淮大营的事。
姬无瑕掇了掇陆杳手臂,道:“杳儿,我遇到敬王那个心机男了。”
陆杳道:“他可难缠?”
姬无瑕道:“他确实心眼子多,他怀疑我来着。要不是今个你们打过来,估计我也在那边待不了两天了,再待下去,肯定会被他扒下面具来。”
陆杳道:“我都说了此人不好对付,你在他面前该谨慎些。”
姬无瑕道:“他想来撕我的面具不成,被我按住摸了脸揉了胸还掐了腰。”她说着便一脸回味,“啧啧,手感还是不错的。”
陆杳:“……”
剑霜道:“身为女子,羞耻感还是要有。”
姬无瑕道:“老子去南淮大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个女的呢?要不是你们几个太没用,还用得着我一个女的去吗?
“还跟我谈羞耻感,这玩意儿有没有跟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你问问狗贼他有吗?”
剑霜无力反驳。
剑铮道:“无论如何,姬姑娘也不该往主子头上泼脏水。以往传主子谣言的人都被主子送走了。”
姬无瑕道:“他在营里玩男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实,基于这事实我再延伸了一点,一切都是为了大局。你们不会以为我去了那边以后什么都不用交代吧?”
陆杳生怕狗男人秋后算账,便道:“算了,都是权宜之计,相爷深明大义,怎会不明白。不说这事了。”
于是姬无瑕话头一转,又眉飞色舞地对陆杳道:“对了,那敬王还以为我是杳儿你呢,他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也想努力努力。他还说他仰慕你很久了。”
陆杳揉了揉额头,道:“还是继续说说你泼相爷脏水这件事吧。”
这话终于成功地引起了狗男人的注意,苏槐道:“你为什么没杀了他?”
姬无瑕道:“你又没给钱,我为什么要杀了他?何况他是你情敌又不是我情敌。”
苏槐道:“他怀疑你你都没你杀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姬无瑕端着个饭碗,一脸懵:“你说啥?谁喜欢他?”
苏槐和陆杳都不说话了。
剑霜接话道:“主子说你喜欢敬王。”
姬无瑕道:“我喜欢谁?”
剑霜道:“你喜欢敬王。”
姬无瑕道:“我怎么敬王?”
剑霜:“……”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主子和陆姑娘都不说话了。
空气突然变得安静。
剑霜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跟这妖女搭话。
安静了一会儿以后,苏槐道:“既然你舍不得杀他,下次把他弄来你就和他结婚吧。”
姬无瑕有些炸了,道:“狗贼你少乱点鸳鸯谱,你怎么不跟他结婚?”
苏槐道:“你不是喜欢他吗?”
姬无瑕道:“你才喜欢他!”
苏槐道:“不喜欢你为什么摸他的脸揉他的胸掐他的腰?”
姬无瑕道:“我给他点颜色看看不行吗?”
苏槐道:“给他点颜色看看难道不是送他上西天吗?”
姬无瑕转头就告状:“杳儿你看,这狗贼成天不是送这个就是送那个。”
第604章 他家财多吗?
苏槐道:“那还是结婚吧。”说着就吩咐剑铮,等进了城就找个会相看的人,看个好日子,布置好喜堂,再把敬王诱来。
剑铮煞有其事地应下。
陆杳和姬无瑕一听就麻了。
这狗男人真是说风就是雨,而且他不是开玩笑的,什么事他干不出来。
姬无瑕骂骂咧咧:“你瞎整是吧。”
苏槐道:“他是我情敌,想来撬我墙角,你不肯杀他,我还不能请他结婚?”
让情敌和别人结婚,这也是解决情敌的一个办法。
姬无瑕道:“你给钱我就去帮你杀他。”
苏槐道:“我不想给钱。”
姬无瑕怒道:“你不想给钱,又想别人给你办事,狗贼,你做白日梦是吗?”
苏槐道:“你们结婚的时候我可以去随份子吃席,也算给了钱。”
姬无瑕操起吊锅下面烧着的一根火棍子,就要跟苏槐干架。
陆杳连忙拉住她,道:“算了,也不是他说要你结婚你就结婚的。你不愿意,谁能逼着你结婚不成?何况那敬王也不是个坐以待毙之人,他也只不过是说说罢了。”
姬无瑕仍是怒不可遏。
苏槐道:“结婚以后,你把他耗死了,他的家财都是你的。”
事实证明,陆杳苦口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