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姬无瑕动作快,没一会儿就回来了,不过陆杳动作更快,等她回来时进门就看见陆杳已经衣着整齐、并且洗漱好,一脸平常地坐在桌边了。
姬无瑕泡了一壶润喉茶,陆杳一口气喝了半壶。
将近中午,剑霜把午饭送进了房里,有板有眼道:“主子说,今中午他不回来吃饭了。”
姬无瑕道:“谁稀得他回来。”
剑霜冷声道:“要是主子回来,也轮不到你在这吃饭了。”
姬无瑕撇撇嘴,道:“你主子回不回来,都轮不到你在这吃饭。”
剑霜:“……”
剑霜尽忠职守地过来送午饭,结果一句话就颇有种铩羽而归的意味。
所以说他就不爱来。
可剑铮抢先跟在主子身边做事去了,他就只能留下来保护陆姑娘。
可陆姑娘身边有那妖女,又哪里用得着他。
他往这里来一回,就给那妖女气得够呛。
第617章 还是陆姑娘最了解
用完午饭以后,姬无瑕就迫不及待地要和陆杳出门。
只是陆杳想起来戴面具,却满屋子都找不到自己的面具了。
昨个晚上面具被狗男人给揭了,难不成走的时候他没有带走?
可她分明记得他当时帮她把衣裳整理好,又将面具捡起来收走了的。
毕竟那东西留在当场让其他兵将们看见了平白惹人猜疑。
姬无瑕道:“这屋子一目了然,一看就没有面具。”
陆杳道:“那你还有多的吗?”
姬无瑕道:“有倒是有,就之前我混在南淮大营里扮的林将军用的那张,你敢要吗?”
陆杳:“……”
真要戴那个出去,那不是挑事儿么。
姬无瑕道:“现在又不是在军营了,不戴面具也没什么。快别耽搁了,再耽搁下去,等去常彪府里,狗贼东西都抄完了。杳儿我们快走。”
说着就拉着她一道出门。
剑霜已在府门外备好了马车等着,两人上车以后,他便驾车前往常彪府邸。
陆杳在马车里也找了一遍,想着是不是昨晚回来的路上落在车里了,结果也没有,便只好作罢。
听剑霜说,而今常彪和他麾下战亡的部将们,全都以反贼定论,尸首也已经装殓,运往京都。
待尸首抵达京都以后,还得依照相爷的吩咐,当着百官的面,将那一具具反贼尸首抬出来陈列着,让百官们都看看,害死那些官家子弟的罪魁祸首都在这里了。
姬无瑕道:“常彪和他战亡的部将们,尸首都不太美观吧。”
她说得还比较含蓄,岂止是不太美观。
但凡战亡的,哪个不是鲜血淋漓,有肠穿肚破的,也有缺胳膊少腿儿的,还有缺头的。
就算找回了头,那头也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
剑霜道:“朝中那帮人,向来就知道动动嘴皮子便判定了他人功过是非,不让他们看看清楚,他们怎么闭得上嘴。”
姬无瑕道:“那不得吓死他们,就是不做噩梦,也肯定几天吃不下饭。”
陆杳道:“也叫他们知道,与相爷作对的下场就是那样了。那帮官员们就是对他再恨之入骨,也不得不思量着来。”
剑霜道:“还是陆姑娘最了解主子。”
等马车到了常府门前,刚一停稳,姬无瑕就拉着陆杳下车。
此时常府府门大开,有不少人影在里头走动。
姬无瑕跟一阵风似的掠进大门去,就见士兵们正来来去去地搬挪府里的东西,正从后院和库房那边搬出来,堆放在偌大的前院空地上。
苏槐正站在院中,听底下的人清点汇报名目。
姬无瑕一进来就挨个去看看抄出来些什么宝贝,苏槐见着她来了,便回头看去,恰恰见得陆杳后一步跨进府门缓缓走来。
她虽穿着寻常普通的男子衣裳,但没着盔甲,头发高高束着,十分干净利落,可那模样在萧素的天气里,显得眸生春水、唇若艳蕊,极是容色逼人。
他是见过了她唇红齿白、或嗔或骂,眼里娇媚滴水、勾人勾魂的光景的,眼下她一来,他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陆杳低眉看路,进了这府邸以后,冷不防抬眼就与他视线撞个正着。
或许是他眼神太过无所顾忌,搞得陆杳心头蓦地跳漏了两下。
她面无表情,觉得这狗东西看她的眼神定又是在回味什么龌蹉下流的东西。
旁边本在像他汇报的将军,见相爷回头看,也不知有没有在听,便也跟着往门口看去,而后不由一愣。
此人虽容貌清秀昳丽,但却面生得紧。
哪里来的人,竟也敢擅闯此地。当是什么人都能来这里么?
将军正要出声呵斥,却见相爷回过头来,对他道:“继续。”
相爷都没说什么,任由此人进来了,将军顿时意识过来,无论如何也轮不到自己来呵斥。
于是将军就只能视若无睹,继续向苏槐汇报抄来的东西。
第618章 分赃
士兵们每抬出一样,就另有将军专门负责清点记录在册。
汇报的将军这一册汇报完了,又汇报下一册。
姬无瑕去后院溜达完一圈回来,兴冲冲与陆杳道:“不愧是反贼,坐拥南淮这么多年,那库房里都是宝贝。还有后院里用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抬到前院来的每一样东西,都会给苏槐过目,陆杳和姬无瑕也就跟着饱饱眼福。
金银珠宝就不说了,还有瓷器摆件,绝笔字画等等,琳琅满目。
毕竟常彪在南淮,称霸一方,这南方的官员谁不想讨好他,都将好东西往他这里送。
这些东西随便拿一件去黑市上买,就能卖不少钱。
姬无瑕最为眼馋的还是那尊玉佛。
足足有白菜那么大一尊。
且色泽碧绿通透,雕工精湛无双,那是在常彪的卧房密室里找到的。
姬无瑕之所以跟着去后院转一圈,就是去挨个检查,看看那后院里有没有机关暗室,结果还真给她揪出了这么个好宝贝。
在半下午的时候,陆杳和姬无瑕看宝贝看得应接不暇,苏槐站在陆杳身边,蓦地来一句:“看上了什么,可以跟我说。我都给你。”
陆杳愣了愣,抬头看他,他也看着她。
陆杳见他神色寻常,可他的话语声钻进耳朵里,莫名有种抓心挠肺的意味。
她就感觉,管它什么,只要她开口想要,这狗什么都肯给。
陆杳就笑,平日里她素来也少笑。也不知为何就笑。
她只知道,大抵这一刻,自己心里是好受的。
她一笑,苏槐便更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陆杳道:“这些我都没看上。”
苏槐就吩咐剑铮道:“去找找看这里有没有药材库。”
他还知道,那才是陆杳感兴趣的。
通常权贵府宅里都会设有一个专门的库房来存放药材,之前相府也是如此。
因为许多珍贵药材,可是真金白银都买不来的,且也会当做权贵之间的礼物来流通,并且极具收藏价值。
这些东西当然不会与金银财宝存放在一起。
果真,剑铮找到了药材库,将里面的药材全都抄了出来。
这常府的珍稀药材可不比相府里少。
陆上跑的、海里游的、土里长的应有尽有,并且保存得十分妥善完整。
其中有几百年的人参,根须俱全;也有极品的灵芝,肉圆润厚实;还有鹿茸有海马,以及数量可观的龙涎香等等。
确实,陆杳对这些就感兴趣多了,光那株人参,她就反反复复地观摩了许久,从参体捋到根须,然后道:“这人参至少有四百年。”
姬无瑕蹲在她身边,问:“值多少钱?”
陆杳道:“根须如此完整,无价。”
她笑眯眯地仰头望着苏槐,道:“我要是看上了的,都给我吗?”
苏槐道:“都给你。”
最后陆杳让剑铮剑霜把这些药材规整一下,全部抬回暂时落脚的宅子里。
等到常府全部抄完,天都黑了。
而且这前院以及两边走廊上,堆都快堆不下了。
姬无瑕唏嘘道:“这家底丰厚的就是不一样。”
到了分家产的时候了,姬无瑕叫来的小弟们就在府门外候着。
苏槐从众多财宝中零星挑了一些出来,有金银珠宝,也有精瓷玉器,一些名家字画也少不了。
这过程中,姬无瑕就抱着那尊玉佛,谁也别想拿走。
当苏槐眼神落在那玉佛上时,姬无瑕立刻表明态度:“常彪是老子杀的,这玩意儿也是老子找到的,所以必须是我的!”
最后苏槐也没与她争。
苏槐的人把要上交到朝廷的部分东西先收拾走,他又捡了些东西,分别派送至领兵作战的将军们手上。
姬无瑕明白,分赃嘛,要人人都有参与才能和气生财。
她虽然肉痛,但也没提出异议。
主要是她还以为,常彪的这些家产至少得一半拿去充公呢,没想到狗贼心黑手更黑,就象征性地匀了一点出来给朝廷。
然后再把前堂后院的那些梨花木家具,全都搬空,一并运回给朝廷。
所以上交给朝廷的那部分看起来大件又壮观,十分能充数,但就是不值几个钱。
给朝廷的总的撑死了也就一两成吧。
那多出来的三成又匀点给将军们,她还有剩的。
第619章 要不要这么可怜?
最后苏槐也照他之前说的,将剩下的跟姬无瑕五五分账。
姬无瑕叫她小弟进来,十分积极地把分来的家产三下五除二给搬空了。
姬无瑕高兴得飞起,对苏槐道:“狗贼,我突然觉得今晚上你跟我杳儿般配了许多。”
陆杳抽了抽嘴角,她又道:“下回再有这种生意,你叫我一声,我保准给你整到位。”
等常府的事情处理完,这座府宅已经被搬得空空如也。
就算有落下的,比如堂前的几个盆栽,姬无瑕也没放过,活生生给搬走了。
如陆杳所说,除了没法搬走的,这府宅里真真连根毛都不剩。
彼时陆杳看着姬无瑕指使她小弟搬盆栽,面瘫道:“你要这个做什么?”
姬无瑕道:“搬回去放在我总舵,当个装饰也好。”
苏槐先一步走出府门,在门前的马车边等。
陆杳和姬无瑕等着小弟们把盆栽都搬完了方才后一步往外走。
姬无瑕瞅了瞅府门外的苏槐,小声跟陆杳道:“杳儿,现在该得的都到手了,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咱们今晚就走?”
陆杳亦看向苏槐,夜色昏重,马车檐下点着温黄的灯。
那府门就像一幅方方正正的画框,他垂手而立,灯火淬了他满身,他犹如身在画中。
陆杳道:“走不了。”
姬无瑕道:“为什么走不了?”
陆杳道:“我应过他,等元宵过后再走。”
姬无瑕看看狗贼,又看看陆杳,没再多问,双手枕在脑后,吹着口哨,后道:“成吧,反正过完年也没啥事可做。总共也就剩个十来天,晃眼就过了。”
陆杳“嗯”了一声。
姬无瑕又道:“你要是舍不得,你就跟他去呗。”
陆杳道:“我得回药谷一趟。”
说话间,两人已走出府门。
剑霜面无表情地牵了一匹马给姬无瑕。
意思很明显,她自个骑马回,别打扰他主子和陆姑娘。
姬无瑕一把从剑霜手里扫过马缰,潇洒利落地翻身上马,对陆杳道:“我先走一步了啊。”
说罢扬鞭打马,扬长而去。
姬无瑕捏了一声悠扬的口哨,高处笼罩着的树影里,黑虎也跟着振翅而飞。
这厢,陆杳跟着苏槐上了马车,剑铮剑霜便也驾车回去。
马车轻晃,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后来苏槐先开口:“你哑巴了吗?”
陆杳:“……”
陆杳白他一眼道:“我真希望你是个哑巴。”
下一刻,他一把拽过她来,就搂进怀里。
这狗一沾她的身,就又开始盘她,先是摸摸她的头发,然后亲亲她的额头,又觉得不过瘾,又亲亲她的脸,再亲亲她的嘴唇。
陆杳觉得,说他是狗,真是一点都不为过,反而无比贴切。
陆杳躲开他,道:“我的面具呢?”
苏槐道:“烧了。”
陆杳:“……”
陆杳没好气道:“它招你惹你了,你要把它烧了?”
苏槐道:“你天天戴,还戴上瘾了吗?”
陆杳道:“我也就白天戴,晚上我戴了吗?”
苏槐道:“离元宵总共也就十天时间,你还想要让我白天都看不到你的样子。”
陆杳愣了愣,看着他的眼睛。
车檐下的微光透过车窗缝隙溢进了些许。
他见得她眼里有光亮,渺渺星河大概也就如此。
半晌,陆杳道:“听起来要不要这么可怜?”
苏槐说得无比自然而然:“那你就好好可怜我。”
陆杳道:“那你也用不着烧掉。你不知道一张面具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