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陆杳道:“别整得跟个被人抛弃的流浪狗似的。”
说着她就两步上前,有些粗暴直接地从他手上扫过衣裙,便去屏风后面更换。
只要是在这屋里,她在他眼皮子底下走动,这玩意儿就总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陆杳实在忍无可忍,问他:“我把你弄瞎吧好吗?”
苏槐道:“我还要禁多久?”
陆杳:“……”
陆杳道:“至少得等你情况稳定了。”
苏槐道:“我若不禁,这十天就会死吗?”
陆杳:“……”
那还不至于。但她能这么说吗?
苏槐又道:“就不能等你走了以后再禁?”
陆杳发现简直没法跟他聊。
到后来,索性他就得寸进尺。
大白天的,他坐在座椅上,压着陆杳坐在他怀里,他道:“我不让气血运行得快,我不动,你来。”
陆杳很想给他两拳。
苏槐扶着她的头便亲她,又道:“你说让我禁,没说你也要禁。”
陆杳道:“有什么区别吗?”
苏槐道:“你可以为所欲为。”
陆杳道:“老子不想为所欲为!”
可这狗男人还是一边磨她一边捞起她裙子掐着她的腰缓缓往下压。
陆杳裙摆散在他膝上,像绽开的花儿一样。
陆杳不客气地一口咬在他肩膀上,骂道道:“人和畜生最大的区别就是,人是懂得克制的。”
苏槐道:“我是畜生。”
陆杳:“……”
苏槐又道:“总共就剩这么几天。”
他说话只说一半,陆杳大概知道,这狗男人就想趁着这几天挥霍个够本。
虽然不如之前那么激狂,确实有所收敛,但几乎是天天都要上演这么一出。
只要陆杳换身裙裳给他看,他也不管白天晚上,在椅子上、在药案上来,最后无疑又滚到了床上。
陆杳甚少出门,那身段却是肉眼可见的比以往愈加风流。
南淮城中一切步入正轨。
大军休整以后,朝中传讯来,让苏槐尽快班师回朝。
苏槐也将归期拟在元宵过后。
城里虽然一切照常运转,但在回京之前,常彪余党也在逐日清除。
当年,早在常彪坐镇南淮之前,南淮城不管是城里还是军中,都出了叛徒,传达错误讯息,以至于广宁侯父亲及族中男儿武将全部战亡,如此常彪才顺利接手了南淮。
而那时广宁侯尚年少不足以担当大任,新帝登基,便以区区侯爵之位安抚于他。
他丢了家族荣耀,也没有了南淮兵权,只是一个被圈养在京中的闲散侯爷。
以至于多少年来,他做梦都想着重回故乡。
广宁侯对这南淮最为熟悉,而今终于得偿所愿,他自是毫不懈怠姑息。
南淮官场上还有当年害惨他家破人亡之辈,驻进南淮城以后,广宁侯就忙着将他们一个一个拉出来处理掉。
对此苏槐睁只眼闭只眼。
只在广宁侯把人处理完,苏槐会善后,及时安排好新的替补人员。一切受查办的官员在他手里,都会定下相应得当的罪名,送回京的文书里也一切毫无错处可寻。
这战后事宜需得安排妥当,由他全权处理,天子远在京都也无话可说。
否则要是处理不全,留有常彪余党作乱的话,往后还可能不太平。
第627章 搜查踪迹
眼下,广宁侯和苏槐走在一起,广宁侯道:“相爷真是好手段,我在前披荆斩棘,相爷在后捡瓜拾豆。”
广宁侯知道,苏槐安插顶替的人手都是他自己的人。
否则苏槐怎会睁只眼闭只眼,只能是因为他所做的事正好给他清除了障碍,以便他在南淮顺势安插自己的势力。
这准备安插的棋子或许是他早就暗中布置好了的,就等着时局一到,各归各位,派上用场。
也只有他,能把手伸得这么长。
苏槐道:“你也可以选择不做这些。”
广宁侯笑了两声,有些自嘲,又有些无奈,道:“能有机会手刃仇人的时候,你觉得我有可能放下屠刀吗?换做是相爷,只怕会比我更加赶尽杀绝。”
苏槐道:“我替你收尾,我难道不是在以德报怨吗?”
广宁侯道:“要是没有点好处,相爷岂会管我死活。”
广宁侯也知道,要是没有苏槐,以他现在的能耐,便是能一一手刃了当年的仇人,他也做不到善终,堵不住朝廷的悠悠众口。
而今他和苏槐,也不过是各取所需。
随后苏槐在办公处处理公务期间,剑铮健步如飞地进堂来,神色肃穆地禀道:“主子,平王那边来消息,说他们一直未能等到敬王离开南淮。他们怀疑敬王多半还在南淮城中。”
苏槐道:“城中这些日,搜查出进展了吗?”
诚然,打从大军进城,南淮城中戒严,他们都一直在搜寻敬王踪迹。
与南淮军决战时,敬王早就趁乱逃了。
剑铮私以为,敬王应该是没有在城中。
照常理来说,他不可能还滞留在南淮城里,定是早在大军驻进南淮城之前就已匆匆离开。
如若不然,等主子大军抵达,封锁城门,他再想要走就难上加难。
所以但凡是个明眼人,都不会在这个时候还敢往南淮城里凑。
稍有不慎,那便是万劫不复,只能任由对手瓮中捉鳖。
眼下明面上朝中早已放云金质子回国,并且还派使臣送质子离开了本国边境;听说云金的队伍在入云金国境以后遭袭,敬王事后如何,那便是云金自己的事了。
敬王留在城中若是被主子发现,那么他落在主子手中,已经牵涉不了两国政务,主子还会让他活着出去么。
剑铮禀道:“回主子,城中里里外外,已经搜查过三遍,均无发现可疑人影。”
苏槐不置可否。
剑铮立在堂上等了一会儿,苏槐才徐徐道:“里里外外都搜过了?”
剑铮道:“都搜过了。”
苏槐道:“城中所有官宅也搜过了吗?”
剑铮道:“所有官宅及官家家眷都有仔细排查过。”
苏槐道:“那衙门公干之人呢?”
剑铮沉默了一会儿,道:“暂无。”
眼下他们都在南淮城府衙里,这府衙里来来往往皆是文官武将们,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敬王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躲在这府衙里。
南淮城是整个南淮之地最大的郡城,府衙之地设数处,分辖不同的事务。
上至郡守、将军,下至小衙差狱卒,上上下下加起来得有几百号人。
可这几百号人都是相互熟悉各有公务在身的,不管是剑铮还是负责搜查的其他人,想也觉得敬王绝不可能藏匿在其中。
结果一听剑铮的回答,苏槐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来,看着他道:“暂无?”
剑铮头皮一麻,凛色道:“属下这便去!”
这厢,设在城西的衙门,近来忙得昏天黑地。
郡守下设数名郡丞,其一便坐镇城西衙门,近日专门处理南淮百姓户籍、田籍以及接洽军中整理兵籍一事。
战后,这样的事务处理起来最为繁琐。
因为战后不管是百姓还是将士,都得重新清点统计,不光是南淮城中的,还有各地方县乡等地,以及遭受战火的地方,情况都会送到南淮衙门这里来进行汇总。
这郡丞要不是得到一个得力助手,定是忙得焦头烂额连回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第628章 前有狼后有虎
前些日,就在大军进驻前夕,得城中名仕举荐,这郡丞新得到了一位主簿。
此人能耐非凡,竟能在极短的时间里帮他把各种繁杂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
以至于郡丞屡屡得到过上头的赞许,在大军进驻以后,这郡丞也得以在相爷面前叙话。
相爷还亲自把兵籍一事交给他去接洽。
索性那位主簿并不喜人前露面,他只擅长做事,不擅长与人交际,这让郡丞心中甚喜。
如此一来,主簿替他做事,而他负责在外周旋,到头来所有的功劳都落在他头上。待南淮诸事皆定以后,有这样一个得力助手在,离他升迁恐怕指日可待。
所以主簿一直住在城西衙门里,整个衙门却甚少知道有这么一号人。
眼下,敬王正坐在城西衙门里的一间偏堂里,桌案上堆满了各种公文籍册,他正执笔而书,一一整理。
看似动作不紧不慢,实则效率却十分高。
他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写下的文书也清晰了然,甚至还能模仿郡丞的笔迹,天衣无缝。
每每郡丞要去主衙门汇报情况之时,敬王都会叮嘱他应该怎么说。
屡番下来,无一纰漏。
敬王也是沉得下心,在这衙门里住下,一袭读书人的青衫,浑身透着一股子文人的穷酸与清傲之气。
真真也是说什么像什么,俨然是个落魄的文人墨客。
且他与世无争,无心功名,郡丞才最是倚重信赖他。
适时,一名衙差进了偏堂,压着声音有些凝重道:“主人,此前他们遍搜城中,今日似乎开始着手搜官邸府衙了。再这样下去……”
敬王的随从有此担心是难免的。
平王这次也是下了血本,非得要把敬王截杀不可,为此不惜大肆派遣杀手。
起初平王的杀手只是在两国交界之地徘徊,后来久等不到敬王出现,又得到了敬王在南淮军中做军师的消息,暂且动不了他只得等待时机。
如今南淮兵败,那股杀手势力已经摸进了南淮之境,就等查到敬王踪迹以后好下手。
因此他们从常彪那里撤退以后,暂时回不了云金,在别地滞留同样危险,唯一可以暂避风险的地方就只有苏槐一定会来的南淮城。
这种事平王定然不会亲自出面,但就算他没出面,他手下的势力也万不会傻到跟苏槐作对。
可此地何尝不是同样凶险。
一旦他们被发现,落到那苏相手中,难道就有活路吗?
所以说他们现在的情况是前有狼后有虎,处处都是如履薄冰。
眼下搜查都搜查到衙门里来了,随从万分担心,他们的行踪恐怕就要暴露了。
只是敬王坐在案前,全然不慌不忙,将手里的文书写好了,晾干墨迹,道:“再有两日便是元宵了。”
随从知道,主人是在等那位陆姑娘。
主人果然所料不假,那陆姑娘就在城中。
之前都在盛传相爷独宠他的男宠,可到了城中以后,一次没见他身边再带什么男宠,倒是他亲自去了成衣铺子,买了许多的女人衣裳。
能叫他这般上心的女子,普天之下怕是再无第二人。
只是苏槐将人藏得很紧,他们一直没机会下手,所以才在这地方躲了一日又一日。
就是在等一个时机。
敬王慢条斯理又道:“这城中的元宵节,已经陆陆续续地准备起来了,她总该要出来看看。”
随从了然,道:“可若是他们搜查到此处了该怎么办?”
敬王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下去吧。”
随从出去后不久,那郡丞就匆匆忙忙回来了,一进偏堂便抱着壶热茶猛喝两口。
敬王笑着将一沓公文奉上,道:“今日公务都在此,已经处理妥当,大人请过目,如有错漏,在下再做修缮。”
郡丞道:“你做事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郡丞叉着腰在堂上来回踱步,又道:“今日相爷下达了搜查令,常党军师在逃,疑似混入城中,命各支队伍严加搜查各府上下。我这走在前头,一会儿上边的人就会过来了。”
第629章 祸福相依
敬王一边听着,一边若无其事地将案上的公文分门别类地整理好。
郡丞想着,此人才干极高,秉性又谦逊,可偏偏来的时间不早不晚恰恰是常彪兵败以后的那两天。
郡丞心里七上丨八下的,着实不踏实,这才率先跑回来看看。
敬王抬眸,他束着整齐的发髻,鼻下蓄着一抹八字胡,看起来成熟稳重。
他面上温然笑着,一双眼睛清澈而又温暖,着实无害,哪里像个攻于心计的军师。
敬王问:“大人可有话说?”
郡丞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但还是问出一句:“严主簿,你与常彪应该没关系吧?”
敬王道:“我与常彪非亲非故,理应是没关系。”
郡丞大舒一口气,道:“没关系就好,没关系就好,我还以为你就是相爷要找的常党军师呢!”
敬王道:“我确是相爷要找的常党军师。”
此话一出,径直把郡丞给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了。
郡丞瞪大眼睛再一看敬王,发现他气度从容,依然是面含微笑。
郡丞吓得够呛,赶紧爬起来就要往外跑去通风报信,敬王道:“我在大人这里做事这么久了,大人有包庇之责,此事若是相爷知道了,以相爷的手段,大人觉得下场会如何?”
郡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