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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呲了一声,又道:“三公子都出谷几个月了?”
小童掰着手指头数起来,道:“走了得有六七八个月了吧。”
姬无瑕叹口老气,小童又兴冲冲道:“不过我听薛大夫说了,三公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姬无瑕眼神一亮,道:“当真?”
小童点头:“当真!这回三公子可去得远,他去了蓬莱呢!”
姬无瑕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叫道:“黑虎,再给我逮个几十只鼠仔!这点都不够塞牙缝!”
第683章 我就喜欢她这样的
陆杳回头就看见姬无瑕这货高兴得在药田里差点蹦起来。
她转瞬就掠至陆杳身边,道:“杳儿你刚刚听见了吗,你三师父要回来了!”
陆杳睨她道:“我听见了啊,你牙缝得多大,需要几十只鼠仔才塞得下?”
姬无瑕仰天大笑,又跑至别处,亲自逮田鼠去了。
陆杳见她兴高采烈的模样,以往每次只要是跟三师父有关的,她就比自己还要高兴。
随着天色渐晚,空地上架起了火堆,小童们拿着一根根穿好的田鼠,正卖力地架在火上烤。
等陆杳采好了药材,整理妥善以后,见屋子里点着灯,苏槐跟她二师父还在聊。
这谷中的小童莫看他们人小,可也各有能耐。
有的善挖田种药,有的善晒药制药,有的喜欢下厨钻研新菜式。
小童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把这药谷当成自己的家,各司其职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都不需大人们多操心。
眼下厨房那边炊烟袅袅,陆杳过去看了看,见一小童往灶膛前塞柴火,一小童站在板凳上挥舞着锅铲。
炒菜的小童还对烧火的小童老成地说道:“七分火就行了,不然一会儿烧糊了全给你吃。”
姬无瑕也跑进来洗手端菜。
陆杳和姬无瑕两人对小童们的分工合作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想她俩小时候不也是这样,姬无瑕一股脑地塞柴,陆杳就搭着板凳炒菜。
陆杳去叫二师父和苏槐用晚饭,走到门边刚探头进去,苏槐抬眸就看着她了。
只听薛圣还在道:“我徒儿从小过得是苦,但她一直十分坚强。别家女娃娃遇到风就是雨,娇娇气气,可她不会。
“从小那性子就是这样,不哭不闹,也不活泼撒娇,你不能拿她跟别家那些从小有爹娘呵护长大的女娃娃比。”
苏槐看着陆杳,道:“别家的我不喜欢,我就喜欢她这样的。”
薛圣循着他的眼神,也回头看见了陆杳。
陆杳避开苏槐的眼神,若无其事道:“二师父,用晚饭了。”
苏槐给薛圣买了镇上的杏花酒,薛圣十分高兴,镇上唯有一家杏花酒是他最爱,便道:“丫头的大师父不在,贤侄,你跟我喝两杯。”
陆杳道:“二师父,他不宜饮酒吧。”
薛圣哆道:“喝两杯怎么了,有我在,又喝他不死。”
然后苏槐就开始斟酒。
姬无瑕掇了掇陆杳,小声唏嘘道:“这都叫上贤侄了。”
随后姬无瑕还去外面把烤鼠仔弄些进来给二师父下酒。
她则拉着陆杳去外面,和小童们一起啃剩下的。
陆杳在门外就听见二师父叹了一声,道:“老一辈的有缘无分,小一辈的能圆满了也行,那老小子见着了你,总算能够彻底放下了吧。可见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强求不来。”
小童们津津有味地吃着烤肉,道:“姬大侠,给我们讲讲江湖吧!”
“姬大侠”这个称呼,是姬无瑕自己要求的,小童们也唤得十分顺口。
他们向往江湖,姬无瑕每每回来,就与他们讲,讲过以后就使得他们更加向往了。
他们立志以后长大了,就要像姬大侠和陆姑娘一样,出去闯荡江湖。
眼下,陆杳丢了一只烤田鼠给黑虎,黑虎吃得津津有味,她听着姬无瑕跌宕起伏地给小童们讲起南淮的事,讲到紧张之处时,小童们全都眼巴巴地把姬无瑕望着,手里的肉也忘了吃,油滋滋的小嘴,亮晶晶的眼睛,一脸紧张,又显得可爱。
姬无瑕也惯会故弄玄虚,与他们融成一片。
陆杳在旁听着,时而莞尔一笑。
她仰头看去时,山谷夜色晴朗,空中星子也闪闪烁烁。
一回谷中,与外面的世界隔绝,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悠宁而惬意。
小童们也拆了买来的礼物,个个兴高采烈地跑去门口道谢,“姑爷”那是叫得一声比一声脆甜。
薛圣也没让苏槐喝多少,从屋里出来对陆杳道:“乖徒儿,今晚你就领你未婚夫去你大师父那边歇息吧,反正你大师父不在,有的是屋子歇。”
第684章 抢房间
时候不早了,陆杳就带着苏槐和姬无瑕一同去她和师父住的小院。
姬无瑕不在这里常住,因而她每回来都是跟陆杳一起睡。
她心里想着,这狗贼估计还不明情况,一会儿等进院以后,她得第一时间往陆杳房里冲,以免这狗贼跟她抢房间。
于是乎,陆杳刚一打开小院的院门,姬无瑕就一个箭步冲进去,直奔房间了。
陆杳太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不慌不忙地带着苏槐去了另一个房间。
进屋点上灯,屋子里十分简洁整齐。
她又从橱柜里抱出干净的被褥,对苏槐道:“盥洗室在外面,洗漱后你就在这屋里歇吧。”
苏槐道:“你呢?”
陆杳道:“这是我师父的房间,我当然是回我自己的房间。”
苏槐盯着她道:“你要我睡你师父的房间,你睡你自己的房间?”
他也明白过来,姬无瑕为什么那么急冲冲了。
下一刻他转身就往外走。
陆杳连忙拉住他,道:“你哪儿去?”
苏槐道:“我去睡你的房间。”
陆杳黑着脸道:“你现在来者是客,我师父在这里,你最好还是顾忌一点。”
苏槐道:“你师父说了,以后都是自家人,自家人不必这么客气。”
陆杳:“……”
他还想往外走,陆杳拽着不放,没好气道:“这是我家,你到了我的地方,就得听我的,你不许闹!”
苏槐回头看着她,道:“那你也在这睡。”
陆杳:“……”
她跟这狗男人简直没法沟通。
偏偏这时,姬无瑕在隔壁火上浇油道:“我杳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睡呀?啊,你的床可真香,我好久好久都没跟你一起睡了,今晚明晚后晚我们都要一起睡!”
陆杳听了这话,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狗男人不干了,这回陆杳拉他都拉不住,他转头就也进了陆杳的房间。
陆杳这房间与方才的房间就有所区别,虽然一样的干净整洁,可屋子里的陈设总归是多了几分女儿家的意思。
而姬无瑕正翘着个二郎腿坐在陆杳的床边。
苏槐道:“刚刚你说你要跟谁睡?”
姬无瑕道:“还能有谁,我杳儿呗。我从小就跟她一起睡,肩并肩,脚挨脚,要不是你横插一刀,我们能一起睡到天荒地老。”
陆杳及时进屋来,两人一言不合又要翻脸了。
以前是姬无瑕干不过狗男人,现在狗男人未必干得过姬无瑕。
陆杳板着脸,对姬无瑕道:“这床我走的时候就这样,几个月没换了,香什么香。”
陆杳转头又对苏槐道:“这床上又脏又灰的,都没来得及换,有什么好抢的。”
姬无瑕闻言还趴床上去闻了一闻,道:“哪里脏啦,就算几个月没换,那也是干净净香喷喷的。”
陆杳继续对苏槐道:“我大师父房里的床褥都是干净的,这也是为你好,先安心静养几日,我二师父才好为你医治。
“你不想想你自己,难道也不想想朝中那摊子还等着你回去收拾吗?难不成要一直耗在这里,归隐山园?”
姬无瑕抖着腿道:“还是我杳儿说得在理。你我总要有一个去隔壁睡的,隔壁是凌霄师父的房间,我哪能去,只有狗贼你去。”
陆杳道:“你出来,我带你去洗漱。”
说着陆杳转身就出了去,苏槐见她走了,随后方才跟着她去盥洗室。
盥洗室里有姬无瑕早先提来的热水,热气氤氲,却光线昏暗。
苏槐后脚随她一进去,将门一关,一句话不说,反身就将她压在门上,低头吻她。
他啃咬她唇瓣,又顺着鬓边亲吮她耳珠,吻过她脖颈,磨蹭着她的下巴。
陆杳仰着头,呼吸一乱,甫一张口,那声轻叹就被他吃了进去。
他扶着她的头,风卷云残一般,极尽炽烈紧热地亲吻她。
陆杳晓得要是不给这狗男人点甜头,他是不会听话的。
是以陆杳伸手就勾住他的头,他握着她腰身往上一提,她下意识便将悬着的双腿缠在他腰上。
如此姿势使得她高出他些许,她搂着他看了看,随即低头就亲上他的唇角。
苏槐将她辗转又压在墙上,一手探进她衣底里,好生厮磨了一番。
第685章 放手一试
姬无瑕也没催,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杳衣衫垮至肩头,苏槐埋头在她衣襟里,她不由得紧紧抱住他的头。
陆杳咬着声音低低道:“苏槐,够了。”
狗男人置若罔闻。
后来陆杳松腿落下地来,双脚有种软绵绵之感,但还是从他怀里挣出,第一时间将衣衫拉拢。
他又黏上来,一个劲地亲咬她颈子。
陆杳微仰着下巴,沙哑道:“你听话。”
苏槐咬着她耳朵道:“现在你不跟我睡一起,等我好了便走了,下次要等多久?”
陆杳有些迷离,道:“下次,就等诸事皆定,你来寻我,或者我去找你。以相爷的手段,肯定能以最短的时间平息事端。”
苏槐道:“我等不了那么久。”
陆杳道:“那在我之前,你这二三十年里都没我,不也过来了吗?”
苏槐道:“以前没你,二三十年也晃眼就过。现在没你,你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晃眼就过。”
陆杳怔了怔,心间莫名一动,轻声道:“姬无瑕又没在谷里长住,她顶多过两天就要走的。”
等陆杳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心口还有些余热。
她草草洗了把脸,又擦洗了身子,回房更衣。
回房时,姬无瑕都已经侧身躺在床里侧了。
听见她回来,姬无瑕也没转身看,只哼哼道:“磨磨蹭蹭的,就你们磨蹭的这时间,我都去小的们那里洗漱完回来了。”
陆杳换了寝衣,道:“床褥都没换,你就这样睡?”
姬无瑕道:“怕什么,又不脏。真香香的。”
陆杳掐了灯,上床躺下。
姬无瑕还真吸了口气,道:“杳儿,为什么你的被子这么久没睡了,还有股你身上的香味?”
陆杳默了默,道:“我只闻到了上次留下的药气。”
姬无瑕翻过身来,平躺着,双手枕在脑后,自顾自叹道:“这就是女人香啊,每个人身上的香味都是不同的,可为什么我就没有。”
陆杳道:“可能是你江湖上飘惯了,身上带着股子香倒碍着你发挥了。”
姬无瑕道:“对,杳儿你总能说到我心坎里。”
苏槐的毒,薛圣听过陆杳从开始到现在的调理办法以后,道:“要想彻底解除,还需得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先断了它的养分。”
薛圣又道:“如果他没有毒发的情况下,你一开始的路子没有错,加以一段时间的调治,把毒控制住,没有养分供给以后,它自行便会萎缩。
“可如今,他这身体熬不住。如果用点非常办法,这三五日应可见成效。如果不能,那他这身体只能在保命的前提下慢慢调。毕竟这毒在他体内已经盘桓得根深蒂固。”
苏槐道:“前辈放手一试便是。”
薛圣看了看他,道:“你想清楚,这风险极大,稍有不慎,你可能就废了。如果选择慢慢调的话,至少命还能保下来。”
苏槐道:“无妨。”
薛圣道:“这苗疆的毒我虽有了解,可像你这等毒况的却是第一次接手。要换做是旁人,通常还没找来我药谷,命就已经没了。我这也不是万无一失的,你想好了吗?”
苏槐道:“要是没想好,我来此地又是为何。倘若保命的情况下慢慢调,我等得了别人等不了。”
他看向陆杳,又道:“她等得了我又等不了。”
陆杳对他这样的决定毫不诧异,他就是这样,要做就做绝,要下手就下狠手,要折腾就往死里折腾,半死不活地折腾不是他的作风。
薛圣眼神矍铄,兴致立马就上来了,道:“既然如此,今日就着手准备。”
不管陆杳帮着她二师父准备所有用材,小童们也煮药的煮药,烧水的烧水,制药的制药。
小童都了解薛大夫的,在外边忙活边摇头晃脑地道:“大夫好久都没这么兴奋过了。”
另一小童道:“那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