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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渊道:“我还有事,不方便带她。”
凌霄摆摆手,道:“你带着她也无妨,有什么事她还能帮你搭把手呢。”
说完他就走了,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拉他不住,转瞬人就已消失在了客栈外。
留下陆杳和行渊大眼瞪小眼。
最后行渊无奈道:“且先住一晚,明日再说吧。”
到第二日,师徒两个了离开了客栈。
陆杳替三师父抱着琴,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知道跟着三师父走便是了。
后来他们去了一座府邸,在府中住了两日,府中男主人奉他们为座上宾。
两日后,男主人于睡梦中死去。
她跟着三师父离府前,还去那灵堂上吊唁了一番,女眷对着三师父垂泪还礼。
后来陆杳明白,能以礼乐杀人不见血者,才是杀人的最高境界。
而这普天之下,唯有那一人可以办到。
悦者,乐也。
只是世人大多没有他那般的觉悟,在江湖上,大家只会觉得刀刀割肉见血,那才是痛快。
姬无瑕凭着满腔热血和对“悦”的崇拜,当真在江湖上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她在江湖上到处去打听“悦”的事迹,打听到一些就拿回来反复揣摩咀嚼。
陆杳问她:“你为什么对‘悦’如此执著?”
姬无瑕道:“毕竟我们现在是同行了,既然是同行,我就得向行首多请教学习经验嘛。”
陆杳想,她说的话也没毛病。但与其说她请教经验,不如说她是把“悦”当做榜样目标了。
但自从江湖上有了个无回门以后,“悦”就再也没在江湖上出现过。
第838章 先等来宫里的消息
有了行首在前,即便是没再现身江湖,姬无瑕也从不自称她无回门是江湖第一的杀手组织。
用她的话说,引她入行的是人家,她总不能放下碗就骂娘吧。
姬无瑕时常感叹:“要是有机会能亲自会会这‘悦’,咱们探讨探讨,定能为杀手这一行当添砖加瓦,共创辉煌!”
陆杳:亲自会会?你不天天都在会会?
只不过事关三师父的事,她也没随便跟姬无瑕开口说明。
但她从姬无瑕身上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喜欢一个人,不管他变换成何种身份何种模样,冥冥之中还是会去喜欢。
后来,陆杳听见了外面有公鸡打鸣的声音,才醒了醒神,不知不觉天都要亮了。
在天亮之前,她睡了一个安稳沉熟的觉。
在睡过去之前,陆杳又想着,如若三师父是姬无瑕的劫,那她希望她终将得以劫后重生。
只是,陆杳还没能等来姬无瑕的消息,不想却先等来了宫里的消息。
这日苏槐没在家,宫里来了人传旨,是相府的管家接待的。
管家请太监进厅喝茶,道:“相爷尚未来家,我这便立刻遣人去知会相爷,等相爷回来听皇上旨意。”
太监却道:“不必了,这道旨意也不是传给相爷的,去请那位陆姑娘出来听旨便是。”
管家道:“这……哪位陆姑娘?”
太监斜眼睨他道:“事到如今,还跟咱家打马虎眼呢么,现如今全京城里谁人不知,相爷金屋藏娇,藏的正是他以前的那位未婚妻陆姑娘。
“今儿皇上宣召,陆姑娘以前跟在六姑娘身边耳濡目染也算会点琴艺,且有助眠的功效,皇上近来睡眠不佳,特请陆姑娘进宫为皇上分忧。”
说着,太监就拖长了嗓音,又道:“去叫那陆姑娘出来听旨吧。若是忤了皇上旨意,恐怕谁都吃罪不起。”
前厅的事很快传到了后院来,剑霜立在门外,一脸凝肃地向房里禀道:“陆姑娘,宫里来人了,要宣陆姑娘觐见。”
陆杳闻言,也没有太过诧异。
关于相府的传言,兜得久了,总是会有人想翻抖出来看个究竟的。
只是不知所谓的相爷金屋藏娇的对象就是她这位前未婚妻的消息,究竟是何人散布出来的。
但这也不难揣测,毕竟能与相爷扯上关系的女子,两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
在对方看来,不管相府藏的是谁,先安上个身份,若是后来证实了不是,也没有什么损失。
陆杳问:“相爷呢?”
剑霜应道:“主子今日去了城郊大营,恐怕赶回来也得一些时间。”
今日显然是宫里专趁着苏槐不在,着人来宣,若是见不到人,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果真,没片刻工夫,前边那太监就失了耐性,摆了脸色道:“要是那位陆姑娘再不出来,那可就是抗旨。
“区区一介女流,竟也敢如此胆大包天,难不成是仗着相爷,连圣旨都不放在眼里了吗?”
这话传到后院,剑霜道:“只要管家说相府里没有陆姑娘,他们也不敢造次来搜。”
陆杳道:“凡事都不要一口咬死了去。今日你说府中没我,来日有心之人千方百计打探,一有蛛丝马迹可循,那便是欺君。”
她想,相府的管家,好歹也是身经百战,就这点场面还不至于落人话柄。
剑霜道:“那应该怎么办?”
陆杳想了想,道:“你便去前边传个话,说我患了怪病,但凡近身之人,皆会受到传染。”
剑霜连忙利索地就去了。
前边太监听说了此事后,道:“竟还有这样的事?”
管家顺势而为道:“实不相瞒,正因如此,相爷才不准任何人靠近那姑娘的居所,也不准她出入相府接触旁人。”
太监呲了一声,故作为难道:“可皇上的旨意咱也不能不办啊,这样,陆姑娘先随咱进宫,宫中有太医,正好可以为陆姑娘好好诊治一番。”
传话的只管往内院传话,然后又带了陆杳的话出来:“陆姑娘说,既然如此,圣意不可违,她稍作拾掇就跟公公进宫去。”
太监欣然道:“还是陆姑娘深明大义。”
第839章 当真会传染
陆杳需得更衣,就让剑霜叫嬷嬷来,帮她挑一身素淡颜色的衣裳换上。
平日里都是狗男人给她拿衣裳穿,他拿的什么颜色她又看不见,肯定是他怎么喜欢怎么来。
她要是不换身妥帖的衣裳,怕是不能出门进宫去。
更完衣,陆杳又收拾了一下脸,她看不见,就由嬷嬷从旁帮忙。
等嬷嬷帮她一切整理妥当,她摸去案台边,案台上摆放陈列的小瓷瓶是严谨有序的,她一顺溜摸过去,想带什么药就取什么序号的瓷瓶。
她携了药,戴了一顶帷帽,便摸索着出门去。
眼下主子不在,剑霜也拿不定主意,道:“陆姑娘还是等主子回来再说吧。”
陆杳一边往院外走,一边道:“你主子虽是相爷但也是人臣,还没到君臣撕破脸的时候,今日便是他回来,有圣旨传来,我也还是得进宫去。
“今日我所作所为,都会算到他头上去。我若抗旨,那就是他抗旨,我若欺君,那就是他欺君。”
出了院子,剑霜不得不在旁给陆杳引路。
剑霜道:“可陆姑娘眼下多有不便,宫中又不知几多凶险。”
陆杳道:“皇上宣我也不过是想看看你主子是何反应。今日进宫他还不会拿我怎么样。再者,宫里相爷不是也狗腿子众多吗?”
剑霜闻言,一时也不知该再找什么说辞。
陆杳的性子他还是知道的,与他主子一样,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杳又道:“你放心,擅作主张才会受罚,听命行事怎么也罚不到你头上来。”
剑霜闻言道:“属下并不是害怕受罚,属下是怕陆姑娘有危险主子会着急。”
陆杳道:“他要是着急了才危险。不用慌,等他回来,再进宫接我即可。”
到了前厅,那公公见了陆杳,道:“陆姑娘何以以帽遮面?”
陆杳道:“先前与公公说,我怪病未愈,今日进宫还请公公代为请太医帮忙看看。”
那太监本就不信,道:“陆姑娘请掀开帷帽咱看看呢?”
陆杳道:“若是传染了病气,恐怕不太好。”
太监道:“无妨,太医院什么病不能治。”
陆杳勉为其难道:“那好吧。”
说着就掀了帷帽一角,结果那太监粗粗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她脸上长着一个个的红疮,还有两个好似都已经开始灌脓了,着实可怖得紧。
一时间太监都忘了辨认她到底是不是陆姑娘,就赶紧让她把帷纱放下来。
横竖人已经接到了,只有先带去宫里再说。
随后陆杳就出门上了轿,跟随着一干宫人往宫里的方向去了。
路上,太监就开始问陆杳的话了,道:“陆姑娘早前不知所踪,怎的如今又住进相府了呢?”
陆杳顺口拈来道:“相爷仁慈,可怜我染了怪病,又没钱医治,便暂且给我一个容身之所罢了。”
她又道:“我这病当真会传染,要是进宫冲撞了皇上可怎么办?要不要在面圣之前还是先回禀皇上一声的好,否则大家全都吃罪不起。”
太监绷着一张面皮道:“这就不劳陆姑娘操心了。”
陆杳道:“我不操心,有公公们操心就好。”
结果还没走到宫门,大概只走了一半左右的路程,随行的宫人们就开始感到不适了。
起初只是脸红脖子痒的,没人在意,挠挠也就算了,可挠了还想挠,越挠越想挠,到后来从脸挠到脖子,恨不能把衣服都脱了挠个够。
随行小太监惊疑未定地出声道:“是不是她的病气传给我们了!”
“我脸上长疹子了!”
大家相互一看对方,脸上可不就长起了一个个的大疹包。
陆杳道:“起先说了我这怪病有些棘手,不然相爷也不会这么多日都束手无策。”
负责传旨的太监也脸红脖子粗,难受得紧,但他还算镇定,喝道:“都闭嘴,先回宫再说!”
又怕这病真的会传染开,宫里可是成千上万的人,要是真传染了,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那太监一行人等进宫以后找了个开敞的阴凉地儿停靠,然后叫一个宫里的其他太监去传话。
那太监见这些太监们个个脸色不对,也不敢耽搁,连忙就去了。
第840章 是瘟病无疑!
话传到皇帝跟前,道:“启禀皇上,那陆姑娘好像是得了什么怪病,说是会传染,眼下与她同行的皆被染上症候了!”
太监总管一听,问道:“你可亲眼看见了?是何症候?”
太监答道:“奴才亲眼所见,他们脸上长起了泡,个个都快挠出了血!听说那陆姑娘脸上更甚,都已经灌了脓!”
太监总管便向皇帝道:“皇上,看样子一时半会是见不得那陆姑娘了。真若有传染怪病,万不可大意。”
皇帝道:“怎么恁的不凑巧。也罢,先找地方把他们一行人全都隔断起来,再派太医过去看看是什么个情况。”
太监立马跑去太医院传话。
另有太监则去领陆杳一行人到就近的暖阁安顿。
这下所有的太监都和陆杳绑在一起了,大家伙避她如避瘟神。
最初那拿乔作势的领头太监,原本一张油粉脸眼下红肿成个猪头一般,亦是离陆杳要多远有多远,此刻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劳什子怪病要是好不了,他们也别想在这宫里待了。
要是被赶出宫去,则更是死路一条。
陆杳叹息道:“早与公公说了我这病来得怪,公公还是该先了解清楚了再带我进宫来,这般贸然唐突,我也不好意思得很。”
那公公真是有苦难言,道:“咱们也是奉旨行事。”
陆杳道:“各位公公们受累了。这天气这么热,要不都来喝杯茶吧。”
她提着水壶,往前挪一小步,那些个太监立马往后退一大步。
然后有太监大呼道:“你、你不要再过来了!”
陆杳语气诚挚而又鼓舞道:“那位公公说了,宫里有太医,说不定可以治好我们的。大家都不要放弃,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一定要振作。”
太监们:真是信了你的邪。
他们不仅没被鼓舞到,反而一个个如丧考妣。
很快,太医院的两名太医就匆匆忙忙来了。
自古宫里就最怕瘟病产生,太医丝毫不敢松懈大意,来看诊时距离都隔得远远的,不仅戴了布手套,还往鼻子前蒙了层布巾。
太监们一看见太医如获救星,立马就要蜂拥往前,急得太医大喝:“都不得放肆!蓄意传播瘟病者可是杀头的大罪!”
太监们迫切虽迫切,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随后太医先给陆杳看诊,中间隔了半丈距离,需得两相够着手臂才能诊得着脉。
结果太医才一摸到陆杳的脉象,片刻就撒了手,唏嘘道:“脉象诡,而霍乱起,是瘟病无疑!是瘟病无疑!”
这下所有人大惊失色。
立马有人匆匆跑去禀告皇帝。
这暖阁也不得坐以待毙,太医院连忙开了寻常预防瘟疫、清热解毒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