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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稍有不慎,你就会比他早死几十年。但你又不能让他比你早死几十年,所以又需得共同进退。”
阿汝笑道:“诚然,相爷与姑娘都非寻常人,不得不说,你们大抵是天造地设的般配一对。”
第1089章 跟对头干架
两人在亭中聊了半日,久别重逢,十分轻松愉快。
后阿汝要起身告辞了,只是临走的时候,有些欲言又止。
陆杳看在眼里,道:“有事想我替你办吗?”
阿汝有些过意不去,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姑娘。”
陆杳道:“之前听你提起孩子,是想去看看?”
阿汝眼神闪烁,对着陆杳便矮身福大礼,被陆杳一手托住。
阿汝道:“不瞒姑娘,我着实是日思夜想。我是想求姑娘,能不能让我有机会见见他,哪怕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
“不过若是不方便,姑娘有时候能替我瞧瞧他也好。我也怕我贸然出现,会给相爷惹麻烦。”
她心知,这种时候不能坏了事。
否则她要是坏了相爷的事,照相爷的手段,哪怕她与陆姑娘相识相交,恐怕相爷也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只有陆姑娘不惧怕相爷,其他人谁能不怕,她也怕。
陆杳想了想道:“若是有机会,我会想一想办法。”
阿汝闻言十分感激,又知道陆杳要是想办法必然是周全妥善的,道:“阿汝万谢姑娘。”
陆杳道:“不用这么客气。”
虽然说是阿汝自己的选择留下这孩子的,也因这选择走到了今天的局势,可到底孩子现在捏在狗男人手里,才使得他们母子分离。
随后阿汝一再谢过,方才离去。
也亏得是她走得及时,她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个灰扑扑的家伙一路迅猛地蹿进了花园里来,还一边飞扑一边发出愤怒的嚎叫。
旁人见了这家伙,非得被吓掉半条命不可。
那可是头成年猛狼。
嘉俊上气不接下气地追到花园里来,叫道:“灰灰,别打,别打!”
嘉俊见到陆杳,非常高兴道:“陆姑娘,你回来啦!”
听嘉俊说,灰灰平时在府里性情冷冷的,还算温顺,并不轻易发脾气。
可他们一回来,灰灰就全然暴躁了。
陆杳看着半空中扑腾的黑虎,可不么,主要是有个惹祸的兜兜在,再好的脾气也会抓狂。
难怪黑虎在回京前的两三天,就已经开始越发的躁动、兴奋。
敢情是赶着回来跟对头干架。
而且两货都是越干越勇、永不服输的猛禽猛兽。
黑虎被灰灰扑掉了几根毛,也是恼羞成怒,调头就飞回来往灰灰背上抓挠,灰灰翻地又去反扑。
一鸟一狼在花园里扳命,往草丛花坛里打滚,把个花草树木都滚得个乱七八糟。
嘉俊见状有些慌了,道:“完了,相爷回来看见了会扒了灰灰的皮的!”
话音儿一落,在黑虎的挑衅下,灰灰就撞断了一根不粗不细的花树。
那花团枝叶散落了一地。
陆杳坐在亭子里观战,道:“灰灰的皮,黑虎的毛,这下都跑不了了吧。”
嘉俊道:“陆姑娘,现在该怎么办啊?”
陆杳道:“你吼一声‘相爷回来了’试试。”
于是嘉俊提气就大吼道:“别打了,相爷回来了!”
黑虎那鸟脑子虽小,但也知道相爷是谁,闻声就立马往高处飞去。
灰灰也有了两分偃旗息鼓的架势。
哪晓得,嘉俊这一吼,还真把苏槐给吼了回来。
于是乎,当苏槐步入中庭花园,见得个满地狼藉时,他看了一眼灰灰,又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黑虎。
黑虎立马振翅就飞走了。
苏槐也没说什么,只叫嘉俊把灰灰领走。
嘉俊有些瑟瑟的,大抵灰灰也能感受到人在屋檐下的压迫感,一人一狼走的时候颇有两分灰溜溜之感。
苏槐蓦地对嘉俊道:“年纪不小了,明日起,去军营里练练。”
嘉俊规规矩矩地应下。
苏槐又吩咐厨房今日做鸡。
到了晚上,黑虎在外溜达了半日回来了,首先闻着味儿就找到了后院里来,院里房中点着灯火,陆杳和苏槐正一起用晚饭。
黑虎眼尖,一眼就看见廊下回廊上放着一只油滋滋的鸡。
它忙不迭欢快地奔过去,陆杳的声音适时从屋里传来:“黑虎,给你点人生建议,不是什么鸡都能吃。”
第1090章 打起来,我爱看
黑虎哪听得进去,蹲在廊上就啄了起来,一边叽叽咕咕:这可是鸡啊我的娘。
结果它吃得正欢的时候,突然一个笼子从头顶罩下来,哐的一下把它罩住了。
当时黑虎嘴里还叼着块鸡肉,一脸懵地抬起头来,就发现自个进笼子里了。
黑虎骂骂咧咧地坚持把鸡吃完再说。
这厢,灰灰也在自个的饭槽里狼吞虎咽地干饭,不得不说,今天跟那瘪鸟打架都打饿了,它吃起东西来,毛乎乎的头一耸一耸地往喉咙里咽。
咽到一半的时候,也有个笼子从头哐当罩下。
等苏槐用完了饭出得房门,两只铁笼就被搬到了院子里。
黑虎和灰灰一见面就眼红。
苏槐就让人把两只笼子上下重起来固定住,黑虎在上,灰灰在下,两只住上下铺。
这样灰灰扑起来就能够得着黑虎,黑虎只得往笼子上方飞。
于是笼子刚一重好,灰灰就迫不及待地往上扑,黑虎也扑腾着往上飞,一鸟一兽把两个笼子干得哐哐响,好不热闹。
苏槐就拿了把椅子,往廊下一坐,道:“打起来,我爱看。”
陆杳随后出门来,苏槐就道:“那身狼皮可以给你做个狼裘披风,那身鸟毛可以给你做个毽子踢。”
陆杳道:“我不怕冷,用不着狼裘披风。”
苏槐道:“我怕冷,我用得着。”
陆杳道:“我也不踢毽子。”
苏槐道:“我踢。”
陆杳就道:“打架也不能怪它们,谁叫这府里禽兽多,都染了一副争强好斗的习性。”
剑霜闻言道:“这府里哪里禽兽多,不就它俩。”
陆杳道:“是吗?你再想想,没有别的了吗?”
她这一本正经地反问,剑霜就有些不确定了,还有别的禽兽吗?
剑霜便恭敬道:“还请陆姑娘明示,若是有,要不要再弄个笼子关起来?”
苏槐掀了掀眼皮看向剑霜,徐徐开口道:“你看我像吗?”
陆杳冷不防被他这句话给整笑了。
她一笑,苏槐笼子里的架也不看了,就转头看她。而且眼神向来是肆无忌惮,直勾勾的。
剑霜一愣,下一刻心底一寒,立马反应了过来,原来陆姑娘是在跟主子打情骂俏,只有他一个人当真了。
剑霜当即跪地道:“属下不敢!”
一直旁观剑铮道:“趁着主子发火前,下去领罚吧。”
剑霜只好默默地起身领罚去。
他晓得剑铮就是故意在报复他,但他又没证据。
他也大概明白,好在陆姑娘一笑,吸引了主子的注意力,主子心情似乎也不错,所以主子才没发难。
领罚这种事还是自觉点,后果才不那么严重。
苏槐看着陆杳道:“好笑吗?”
陆杳道:“以往争着往头上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而今还抢着往头上扣骂名,你说好不好笑?”
苏槐问剑铮:“你觉得好笑吗?”
剑铮一脸正色,道:“属下觉得不好笑。”
苏槐道:“她觉得好笑的事你却觉得不好笑?”
剑铮:“……”
那……应该好笑吗?
莫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剑铮试着道:“要不,属下也下去领罚吧。”
苏槐没什么表示,剑铮就跟着退了下去。
接着剑铮才反应过来,主子应该是觉得他杵在那里太碍眼了。
笼子里黑虎和灰灰还在扑腾。
黑虎嗷叫:娘啊,我的娘!
灰灰也嗥两声:你叫爹都没用!
黑虎也不是吃素的,逮着机会就往灰灰脑门上一踩一挠。
两相打得不亦乐乎。
后来苏槐有事进书房处理,起身道:“继续打,不要停。”
这是让两只要打就打个够。
院里的地上,时不时就有一撮鸟毛或者狼毛飞起来,委实是鹰飞狼跳不得消停。
这一掐就掐到了半夜,黑虎有些飞不动了,灰灰也有些跳不动了。
两只都是饭都没干饱就被关起来干架了,干了半宿很难不精疲力竭。
到后半夜的时候终于消停下来,灰灰趴在下铺呼呼睡了,黑虎则躲在上铺边角里缩着翅膀睡了。
第1091章 终于老实了
等第二天醒来,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黑虎和灰灰又闹腾了一早上。
后来实在没力气了,两只就上下隔着笼子对骂。
尽管兽语不通,但完全不妨碍通过嚎叫的语气来表达自己强烈的愤怒不满。
黑虎:长这么大个,吃又吃得这么多,还这么的没用!
灰灰:你有用,他们关你干什么呢!有本事你出去呀!我个头大吃得多是应该的,你个头小还吃这么多,你对吗?
黑虎炸毛了:我个头小吃得多是我的能耐,有本事你个头大吃得少,那也是你的能耐!
灰灰:这样的能耐我要它何用!
黑虎:像你这种,我都干过一大群!
灰灰:就你猖就你狂,那你怎么被关进来了呢?出去干啊!
黑虎:你又要打架是不是!
打架是没力气打了,就看谁嚎得更大声、气势更足。
陆杳嫌吵,苏槐就让人把笼子移去中庭,让两只对吼个够。
起初两只对吼至少炸毛的炸毛、磨爪的磨爪,虽然没力气干架但阵仗必须足。
可到最后,别说饭了连口水都没得喝,两只实在吼不动了,浪费力气还浪费口水,吼又不能把对方吼死,于是就各自摊在上下铺,咻咻喘着气留存体力。
即便黑虎叽叽咕咕发出挑衅,灰灰也不接招儿了,顶多只甩甩尾巴哼哼两声。
从头一天下午到第二天傍晚,两只从两看相厌到同病相怜,再打不起来也骂不起来了。
等苏槐回家来,看见两只老实了,这才让人给饭。
彼时黑虎一边囫囵吃东西一边向陆杳咕咕控诉:我的娘,能不能不要这个魔鬼了啊?
结果刚一控诉完,黑虎抬头看见剑霜端着个托盘来给苏槐,托盘里摆着两只烤得金黄冒油的小鸡。
顿时黑虎就觉得嘴里的肉都不香了。
它骨碌碌地看着苏槐摆弄着鸡,浑然忘了方才在控诉什么,腆着脸左右摇摆着三两下跳上回廊,苏槐丢只鸡给它,它就吃得浑然没了烦恼。
陆杳看得揉额头。
这货性情太随姬无瑕。
对姬无瑕来说,哪怕是前一刻要打要杀,只要肯给钱,后一刻那便是亲如兄弟手足。
而黑虎,只要肯给鸡,那就还是一家人。
经过这次以后,黑虎和灰灰就变得收敛多了,不再是一见面就干架,就算相互看不惯也会尽量忍一忍。
有时候实在忍不了了,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干一场,还得注意莫要破坏周遭的环境,动静也不能搞得太大。
否则要是让那魔鬼知道了,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隔日,宫里有场宫宴,要为苏槐及征战的一帮子武将们接风洗尘。
这次陆杳主动要求与苏槐同去。
傍晚的时候苏槐回来接她,她就带着秋葵一道出门登马车。
上马车时,苏槐看了一眼秋葵,对陆杳道:“你要跟我进宫,就是为了她?”
这话一出,就晓得什么都瞒不过他了。
此秋葵非彼秋葵,只是戴了一张以秋葵模子制出来的面具。
阿汝连忙就向苏槐行礼。
陆杳拉她坐下,道:“人我带进宫,她会一直跟着我。”
何况阿汝的性子,也不会惹是生非。
苏槐道:“之前我叫你进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进,为了她你就要进?”
这事儿无非就是在云金的时候,苏槐在云金皇宫里呼风唤雨,而她懒得随他去凑热闹。
陆杳道:“情况不同。”
苏槐道:“她比我还重要吗?”
陆杳:“……”
阿汝试图解释:“相爷误会了,是我非要恳求姑娘……”
苏槐一眼看来,阿汝心头一凉,话也就掐断在了喉咙里。
那眼神虽然温和没有波澜,可遭他看一眼,她整个人就像被钉住了一般不敢动弹。
陆杳道:“带上她只是顺便。”
苏槐道:“我不顺便。”
阿汝连忙道:“要不我还是下车吧,姑娘你代我看看他就好了。”
她要走,陆杳拉住她,道:“坐下。”
阿汝只好又忐忑地坐下。
第1092章 我想下车
马车行驶着,就是车里的氛围格外怪异。
苏槐开口道:“你因为她,主动要去参加宫宴。你因为我主动过吗?”
陆杳道:“别忘了,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