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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们得不到,那谁也别想进。
第1696章 封锁药阁
彼时,苏如意从后山回来,到药阁门前,就见着药阁落了锁,还有一位长老带着几名管事守在门前。
长老道:“既然你奉师命看守药阁,而今将药阁封锁,也算全了你的一番心意。如此也可免了门中那些流言蜚语,你不日日看守药阁,自然也没有了监守自盗的机会。”
听长老的语气,仿佛这道锁就是用来阻止苏如意监守自盗的。
苏如意道:“长老想得周全。”
他看了看,不光是大门落了锁,窗户那边也落了锁。
长老见他没反对,便又道:“至于你,且在山上待着吧,你原先住什么地方,而今也住什么地方,你师父虽然不在了,但你毕竟还是袁氏弟子。袁氏待弟子宽厚,总不能因为你师父的过错就把你赶下山去。”
长老们当然有自己的考虑,先前想拿回药阁,是打算把他遣下山去,可如今细细一想又觉不妥。
一是江湖上的传言不好,二则是他得了袁空青的真传,这样的人轻易放下山去,他若来日另起门户,岂不是对袁氏不利?
所以还是把他留在山上的好。
苏如意道:“长老这话不妥,我师父没有不在了,她只是下山了。”
长老噎了噎,道:“我也并非那个意思。”
苏如意道:“既然没有那个意思,那长老说话还是应当斟酌一下。”
长老有些懊恼,道:“还轮不到你这小儿来教训我!”
苏如意问:“长老将药阁锁了起来,我进不去,长老会进去吗?”
长老道:“既然封锁,当然谁都不会进!”
苏如意道:“倒也好。”
他上前,将锁拨来看了一看,长老以为他要动个手脚,正想出言警告,怎想却见着他往那锁眼了塞了两枚香丸。
那香丸一进去,就被碾成了药泥,封住了锁眼。
长老又惊又气:“你!”
苏如意道:“既然没人会进去,那这锁也就没有打开的必要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窗上的锁也封住了。
这锁还不是一般的锁,里面锁眼构造复杂,九曲连环的,香泥一塞里面掏都掏不干净,想要开锁基本不可能,想进这门除非把门拆了。
可若要拆门,动静就很大,不就等于是自己打自己脸。
苏如意后来果真没有日日去药阁了,那药阁里他早就布下了机关重重,想闯还不那么容易。
他也没下山,只留在自己院里,试些新药。
夜里,有人上山来了,叩响了苏如意的院门。
苏如意开门,就见嘉俊站在门外,满身风霜的。
嘉俊恭敬地揖道:“公子。”
苏如意开口却问他道:“吃饭了吗?”
嘉俊挠挠头,道:“到镇上已经晚上了,上山得匆忙,就没顾得上。”
苏如意道:“先去吃点东西吧。”
然后苏如意就带着嘉俊往膳堂去,就跟去自家后厨一般,丝毫不避讳旁人。
这个点儿,膳堂哪还有人,但后厨那边却是有人守夜的,苏如意径直去后厨,厨子听到开门声醒来,揉揉眼睛,看见他,和他身后跟着进来的一身黑衣的嘉俊,正要开口询问,苏如意却先问道:“还有吃的吗?”
那股闲适随意的语态,顿时就把厨子的疑问堵了回去,厨子下意识讷讷应道:“蒸屉里还剩几个馒头。”
苏如意就自行拿了碟子,将几个馒头装起来,走的时候对厨子道:“你继续睡吧。”
厨子应了一声:“哦。”
等人都走出厨房了,厨子听到关门的声音,他才如梦初醒一般,一下子清醒过来。
欸?刚刚那人是山下的吗?他是怎么进山门的?
第1697章 毕生心血
苏如意一手端着馒头一手提着灯,领着嘉俊往回走。
嘉俊不解道:“我可以随意跟着公子在山门里走动吗?”
苏如意道:“照理来说不可以。”
嘉俊道:“那公子带着我到处走,要是被发现了……”
后厨那厨子已经发现他了,而且他也怕给苏如意增加麻烦,所以不免担忧。
苏如意道:“又如何。”
嘉俊便不再多说了。
心里头难免想,大公子看起来虽然性情温和好说话,很似夫人的行事做派;可骨子里还是跟相爷很像。
用外人的话说,就是横行无忌、张扬猖狂。
那是因为没人能奈他们何。
回到院子里,苏如意往炉子里添了柴火,把馒头烤一烤,烤热了递给嘉俊。
嘉俊很是受宠若惊,但又晓得自家公子是这么个性子,于是道了一句“谢公子”,便接过狼吞虎咽地吃将起来。
炉上煮着茶,苏如意给他倒了一杯热的。
等他塞了两个馒头,苏如意问:“背上背的什么?”
嘉俊这才想起来背上的包袱还没卸呢,连忙解下给苏如意,道:“这是夫人让我带给公子的冬衣。”
苏如意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问:“夫人可有话带?”
嘉俊道:“袁氏的事,相爷和夫人都已经知晓了。相爷让我问公子,既然公子的师父已经不在山上了,公子还……公子打算何时回?”
他这话到嘴边,还是及时岔了个话头,说得委婉了许多。
相爷原话不是这么说的。
他在京领了夫人的包裹以后,临出发时,相爷对他道了一句:“到了地方见到了人,就问问他,他师父都下山了,他还留在山上做什么,打算在那养老吗?”
只是要他向公子传原话,他是不敢的。
嘉俊又道:“相爷虽然嘴上不明说,但还是希望公子能早日归家的。”
苏如意道:“夫人可有话让你捎带?”
嘉俊道:“夫人说,让你别听相爷的,一切照自己的心意行事。”
苏如意道:“他们是不是又为此打了一架?”
嘉俊挠挠头,道:“还是公子了解夫人和相爷。”
主要是苏如意从小都是这么过来的,他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是个什么画面。
嘉俊还道:“打完后,相爷就改口了,原话是‘让他听他娘的’。”
当然,他省去了细节,相爷那句话是一边揉着下巴淤青一边说的。
只不过不需他多加赘述,苏如意清楚得很。
苏如意只点点头,嘉俊有些不解,亦问:“属下不明白,袁家主已下山,为何公子还不离去呢?”
苏如意道:“师恩难报,唯有尽力替她守着这个地方。”
嘉俊道:“为什么要守着这个地方?”
苏如意拨了拨炉里的柴火,一时没说话,嘉俊便又道:“是属下多言了。”
嘉俊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过了一会儿,不想苏如意却道:“虽都是袁氏的地方,可那药阁,是师父毕生心血,怎能不守。”
嘉俊恍然,道:“想必夫人是明白的,所以才让我带那话给公子。”
嘉俊把东西和话带到,心知苏如意暂时不会跟他回京了,便没多耽搁,动身返程了。
后来山门里就是状况不断,为了减少门中开销,家主首先从缩减弟子们的用度开始,每季的弟子服冠少发或者不发,就连膳堂里提供的膳食也比以往少了许多样式。
弟子们的用度削减又不是一视同仁的,外姓弟子削减得最为厉害,氏族弟子之间也会有等级标准的差异,明显与家主一脉室的弟子们的用度削减得最少或者没削减,与之前差异不大,这也引起了其他氏族弟子们的不满。
有些门中年轻的小弟子,到了过冬的时候甚至没有足够的冬衣,才真真是捉襟见肘。
外姓弟子依然遭到排挤,门中时有争执分歧发生,为此动手的也不在少数。
第1698章 格外包容
这位新上任的家主也免不了焦头烂额,其他族叔们看在眼里,对家主之位也不像以前那么热衷了,现在谁不知道这袁氏家主就是个烫手山芋。
再后来,有外姓弟子被欺压得惨,彻底心灰意冷了,便要下山脱离师门。
他们去意已决,对师门已无任何留恋,便是各自的师父不允,他们也会想尽一切办法下山去。
以至于后来就频繁有弟子不惜叛逃师门,一旦有人开了这个头,就会给其他萌生同样想法的弟子莫大的勇气。
这在江湖上又掀起一波言论。
袁氏严厉斥责那些弟子是卑劣叛徒,乃背信弃义之辈,如此便是到了江湖上,恐怕也没人敢收。
毕竟谁会看得起一个叛徒。
只不过袁氏长辈们还是太高估整个氏族如今在江湖上的名声和地位了,以为从袁氏叛离的弟子们在江湖上也定是人人唾弃,可事实上,他们发现,江湖人更多的也只是抱着看戏的心态谈论此事。
“以前袁氏也没听说有弟子叛逃的,能进袁氏做弟子还求之不得。”
“你也不看看以前的袁氏是谁当家,现今的袁氏又是谁当家。”
“可不是,以前的袁家主在任时,哪有这些状况发生。自打那位家主一下山,袁氏就没消停过,现在都已经换了两任家主了。”
有江湖人知道些门道,便道:“你们可知为什么袁氏频频有弟子脱离师门?”
“为何?”
“还不是因为师门不公呗,里头各脉弟子争斗得厉害,都是被逼得紧了方才走这条路的。别说是在师门里学艺了,他们经常受到打压,有时候那些外姓弟子甚至连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
“就袁氏那帮老东西,哪里瞧得上外姓弟子,换我我也得叛逃。”
于是乎,江湖上对从袁氏叛逃的弟子们都格外的包容,甚至于还有其他门派愿意接收的情况,这也是让袁氏族叔长老们万万没有想到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长老们也是越发切身地感受到,自从袁空青下山以后,袁氏山门是大不如前了。
不光门中混乱不堪,在江湖上的名声也一落千丈。
这与长老们的最初的设想相去甚远,袁氏现在是不参江湖事了,可也剩不下几分美名,反而成为江湖上茶余饭后的话料谈资。
另外,也不晓得是谁把袁氏山门内的布局地图给透露了出去,使得山门时常有外贼潜入,虽然袁氏不至于对付不了些个外贼,但也不得安宁。
可长老们谁都不愿承认,把袁空青逼下山去是一件错误的事。
门中族叔还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她,道:“现在外头有关我袁氏的山门地图,定是那些叛逃的外姓弟子流传出去的,要不是她当初执意收那些外姓弟子,也不至于如此!”
袁氏地图在江湖上传有许多个版本,听说还有一个版本是袁氏被赶下山的前家主亲自提供,这个版本的地图在江湖上还卖出了不少钱。
长老族叔们得知此事以后,也没法再硬往袁空青身上套了。
族叔骂道:“袁守义那个白眼狼,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把他赶下山去,而是把他丢去药阁做药人!”
长老们因为袁氏连续发生的这一系列事而不得安生过,甚至有长老一时气急攻心,给病倒了的。
这一倒下,又上了年纪,就新疾旧病的全给引发出来,病势如山,十分严重。
第1699章 亲自来请
弟子在山下好不容易请到一个大夫,匆忙赶上山来,给长老诊治了半日,也不见好转。
大夫也不想过多地扯上干系,最后只好收整药箱,摆摆手道:“长老年纪大了,身体不比年轻人那般能恢复,恕我无能为力。”
说罢大夫背起药箱就要下山去。
管事连忙道:“大夫请留步,如今镇上大夫难寻,您若是走了,怕就再无人能救治长老了,还请大夫多留些时日。”
大夫道:“我留下来也无济于事,药方子我已留下了,你们且按方用药,仔细将养,能养得一日就算一日吧,若是养不好,那也是天命。”
大夫又叹道:“若是以往医圣还在你们山上,他定然是有法子的,可他不是已经被你们赶下山了么。如此,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管事被噎住,一时说不上话来。
对于当大夫的来说,医圣就是他们的学习楷模,提起医圣谁不向往,所以他们当大夫的也很搞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位人物,袁氏居然不想留他在山上。
现在好了吧,有病难求医了吧。寻常大夫哪里治得来这般多种病症同时发作的。
最终,大夫执意离去,管事也拦不住。
那位长老便照着方子一天天将养,可非但不见好,病情还一日日加重了。
后来有门中弟子提起,医圣虽然没在山上了,可以往苏如意常跟着医圣在医所里学习,是医圣的得意门生。
平日里若是同门哪里有个病啊痛的,他偶尔也会酌情给药的。
并且他的药一用就见效,可见是得了医圣的真传。
若是他出面,兴许长老会有一线生机。
管事将这事向其他长老们提了,长老们一时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