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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陆杳的思维与这下人全然不在一个频率上,道:“你们也是,把那两位姑娘的膳食做得简单了,相爷见着能不心疼么,幸好是你们相爷没有发脾气,不然把你们全砍了。”
后厨下人:“……”
她是不是理解不了自己话里的含义?
下人道:“是我们疏忽,以前没弄明白,相爷竟如此宠爱那两位姑娘。”
陆杳一脸善意道:“以前没弄明白不打紧,以后弄明白了就好。”
下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了。
最后下人有些脸色沉闷地道:“晚膳已送到,陆姑娘就慢用吧。”
然后就转头离去了。
马大娘在门口:“姑娘真是,后厨送饭菜来,你说句谢谢就是了,何必这么不愉快呢。”
陆杳道:“你没听他说么,我是沾那两位姑娘的光,又不是沾他的光,要谢也得谢那两位姑娘才是。”
只是陆杳看着桌上的美味佳肴,过了饭点,她却没什么胃口。
倒是嘉俊,瞧得直咽口水。
陆杳便道:“想不想吃?”
嘉俊也不跟她见外,点点头。
陆杳道:“那坐过来吃。”
马大娘见状,连忙就要把嘉俊带走,道:“这是陆姑娘的膳食,他一个小孩子不懂事,哪能与陆姑娘同桌。”
陆杳道:“无妨,反正我也吃不下。他正是长个儿的时候,能吃就多吃。”
见马大娘迟疑,陆杳笑道:“莫非这饭菜他吃了不好?”
马大娘道:“哪里,嘉俊他毕竟是下人。”
陆杳道:“方才送饭来的那个也是下人,大娘不也让我与他道谢吗?眼下嘉俊与我还亲近一些,怎么请他一起吃饭就不行了呢?”
马大娘:“这……”
陆杳叹道:“我知道大娘是严于律己宽于待人,只是别委屈了孩子。”
马大娘无以言对,最后陆杳舀了鱼汤给嘉俊,嘉俊喝了汤,又吃了些其他的饭菜,他眼巴巴地还想吃,陆杳道:“晚饭七分饱就可以了。”
嘉俊只好乖乖地点点头。
晚间还不等陆杳就寝,剑铮就过来了,站在院子里说明来意道:“皇上招陆姑娘进宫,请陆姑娘走一趟吧。”
随后陆杳准备了一下,就和剑铮一道去了。
马大娘把嘉俊叫到跟前来,冷着脸色道:“以后不得跟她同桌吃饭,知道了吗?”
嘉俊天真地问:“娘,为什么?姑娘她不是坏人。”
马大娘道:“你听娘的就是了,娘还会害你不成。”
这厢,陆杳走到相府大门,门前已有马车等候。
她登上马车,探身一进车里就嗅到某狗身上的气息,结果抬眼一看,可不就见狗男人正衣冠楚楚地坐在马车里。
陆杳嫌弃地尽量靠边坐。
现在大家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那她进宫时有他陪着也说得过去。
只是上回电闪雷鸣夜闹掰以后,虽然最后以和平交易收场,但既然把话说开了,陆杳也懒得与他再虚与委蛇。
估计他也懒得再来与她周旋。
剑铮坐上车辕,驾车驶离相府。
上回马车里动静太大他觉得焦灼,今个马车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怎么还是感觉如芒在背?
第304章 等她
最后,快要到皇宫了,还是苏槐先开了口:“你哑了吗?”
陆杳张口就直奔主题道:“今晚进宫能动手么,皇上那里完事后,直接去遗珍园?”
苏槐盯着她道:“你想的就只有这些?”
陆杳道:“不然还有哪些?”
苏槐道:“今晚不去。”
陆杳道:“为何不去?”
苏槐阖着眼,道:“我累了。”
大好的机会,他说不去就不去,结果理由就一句“我累了”?
你说来气不来气。
陆杳笑两声,道:“还你累了?再过不久你就要死了,等你死了就不累了。”
苏槐道:“那就等我要死的时候再说。”
大晚上的,陆杳给他两句话气得神清气爽、睡意全无。
她道:“事关性命,我劝相爷还是尽早完成的好,这样对你对我都好。”
苏槐道:“又不是关你的性命,我都没急。”
陆杳道:“我看那天的交易,还是加个时间期限的好。”
苏槐睁开眼,眼角含情,那双眼端的是温意柔情,道:“定好的交易,你说想改就改,江湖人这般儿戏轻诺的吗?”
陆杳深吸一口气,平下心绪。她才不要生气,越气才越如他意!
进了宫,陆杳直接往乾心殿去,只是在穿过御花园时,走着走着,她不由回头看,却见苏槐不知什么时候就没跟她一路了。
最后当然是陆杳一个人在太监的引路下,去的乾心殿面圣。
皇帝正因睡不着而苦恼,听说陆杳到了,忙让她进来弹琴。
乾心殿里传出琴声,似近似远,似悠宁又似缥缈,将乾心殿缓缓唤入梦中。
陆杳从乾心殿出来时,皇帝已经熟睡了。
小乐子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上前来给陆杳引路。
一路上小乐子都喜滋滋的,对陆杳道:“姑娘不在暖阁了以后,小的就被调到御前伺候了。以后就由小的给姑娘带路了。”
陆杳睨他一眼,道:“认着干爹了吗?”
小乐子立马狗腿地表忠心道:“相爷就是小的干爹。”
陆杳原路返回到御花园时,发现小乐子带着她不是往出宫的方向走,便道:“你不是带我出宫?”
小太监道:“小的当然是带姑娘去相爷那里。”
陆杳问:“相爷在哪里?”
小太监答道:“相爷在班房等姑娘。”
所谓班房,就是指宫中禁卫军的夜值班房,可供上司头领暂歇的地方。
到了地方,小乐子止步,指着那灯火闪烁的班房,道:“姑娘去吧,小的先回去啦。”
说罢小乐子就转头小跑着离开了。
陆杳看了看班房,还是抬脚朝班房走去。
班房的门开着,周遭不见有禁卫军的影子。
她到门前,微微探头往里看了看,一眼就看见苏槐果然在这里。
他案前一盏灯,手里正翻阅着班房里的文书。
灯火微微跳跃,将他的脸也映照得微微闪烁一下。
他垂着眼帘,光似乎在下眼睑投下了他睫毛的扇影。
苏槐没掀眼帘也知道人回来了,他合上手里的文书放在案上,起身便从班房里走出来。
两人这才往宫门方向走,苏槐道:“为什么耽搁了这么久?”
陆杳道:“弹曲子不需要时间吗,我路上不需要时间吗?”
苏槐道:“你路上来回花掉四曲的时间,给圣上弹两曲,总共六曲的时间,但我至少等了八曲的时间,剩下两曲的时间你干什么去了?”
陆杳道:“曲时有长短,听曲人的心境也不同,有时候两曲,有时候三曲四曲皇上才能熟睡,这都是不确定的因素。”
苏槐道:“三曲四曲,你两曲就能把人听死,需得三曲四曲才能把人听睡着?”
陆杳:“……”
陆杳翻了个白眼道:“我是疯了吧居然跟你讲道理。”
她气不过,又道:“要是我不往这里绕一趟,此刻我已经出宫门了,我都没说什么,相爷还嫌等久了?”
苏槐道:“你还知道是我在等你。”
第305章 我看你是脑壳昏
两人经过一道岔路口时,陆杳看向一条道路方向,停了停脚步,从那条路走可以去到遗珍园。
她不由态度大转弯,对苏槐道:“相爷,来都来了,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去吧。”
苏槐道:“我困了。”
陆杳黑下脸,然后就被苏槐拖走。
苏槐一边拽着她手臂一边从她怀里单手拿过琴,两人一路上磕磕绊绊,陆杳没好气道:“说好了交易交易,有相爷这般消极怠工的吗?我看还是得往这交易上加个期限!”
苏槐头也不回,夜风拂过他的衣角,他拉着她走得甚有一股子潇洒况味,道:“你加期限,我也加条件,等你我成婚以后,我给你弄。”
陆杳道:“我看你是脑壳昏。”
苏槐道:“你倒是厉害,三言两语就看得出我脑壳昏。你有治我脑壳昏的药吗?”
陆杳道:“你这是疯病引起的,谁有药治你。”
苏槐道:“没药就回去睡觉。”
到了宫门,陆杳就被苏槐塞进了马车,剑铮驾着车就离了宫门。
马车里,苏槐蓦然又徐徐开口问:“今晚饭吃饱了吗?”
陆杳道:“说来多亏了你那两位爱妾,让我沾了点光。”
剑铮在外听着,不由心道,沾什么爱妾的光,明明是那两个女人沾了她的光。
只不过主子一字不言,他也没得说。
苏槐道:“既然没少你吃的,以后进宫,圣上若是给你宵夜酒茶,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不用我教你。”
宵夜酒茶,就是里面掺了蒙汗药鹤顶红,又哪有他身上这味道来得毒。
陆杳回头正想说什么,冷不防接触到他的眼神,似深似浅,似多情又似寡性,却很容易被他给勾进去。
不过陆杳十分稳如泰山,道:“那相爷就不必操心了,我又不是白长这么大的。”
后来陆杳想了想又道:“去藏宝楼也不必相爷跟我一起进去,只要相爷能帮我支开守卫放我进去,告诉我机关都在何处就行了。这对于相爷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苏槐道:“你这么能安排人做事,那你来当这相爷好了。”
马车到了府门前,陆杳抱着琴率先下车,回头瞪他一眼,道:“我要是能当相爷,还有你什么事儿。”
苏槐后脚下马车,看着她的身影进自己家门。
那段身影,即便着素裳,拿后脑勺对着他,也乍隐乍现,掩着不尽风流。
苏槐站在车前一时未动,剑铮却是听得气愤,道:“她实在不识好歹,主子都这么为她好了,她还敢瞪主子,还想对主子取而代之。”
苏槐道:“她这么不识好歹,那你要不要去杀了她替我报仇?”
剑铮默了默,垂下了头,道:“属下不敢。”
苏槐进了家门,回到后院,洗漱完准备就寝时,剑铮又在门外禀道:“主子,剑霜那边有医圣弟子的消息了。”
片刻,苏槐的声音从房里传来,道:“说给听听。”
剑铮便道:“医圣的嫡传弟子,竟是个女的。而且照此人之前途经的路线和方向,她应该是来了京城。”
剑铮觉得,这个消息委实是很大的进展了。
找人找了这么久,眼下就在京城,只要封锁城池,挨个查探,一定能把她查找出来。
剑铮刚得到这个消息时非常振奋,所以一刻也不敢耽误,立马来禀告主子,可他站在门外等了一会儿,主子却似乎没什么反应?
在他以为主子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苏槐才道:“把剑霜叫回来,不必再找了。”
剑铮以为自己听错了,道:“主子不找医圣一脉的人解毒了吗?她到过京城,如今就在天子脚下,唾手可得,主子却要就这么放弃了吗?”
苏槐道:“你觉得剑霜要再花多久的时间才能找到她?”
剑铮道:“以剑霜的能力,定再花不了两月时间就能探到她的所在。”
花了这么久的时间去打探,人都在他面前晃了几大个月了,结果才只探到人疑似到了京城?
还要再花两月时间,最后探着探着就发现,目标岂止是就在天子脚下,还就在同个屋檐下,更在眼皮子底下,到时候有趣吗?
第306章 祸福相依
苏槐声色异常温和,道:“以剑霜的能力,两个月是不是太短了,要不要我再给他两年?”
剑铮一听,主子不高兴了,立马应声道:“属下这就去把剑霜召回来!”
陆杳回院里洗洗睡下,翌日便往朝暮馆去。
她知道有影卫跟着她,也没有拆穿,无非就是想监视她连带着再监视一下阿汝的情况,总不会是为了保护她。
到了朝暮馆,陆杳直去锦瑟院。
如今阿汝多数时间能靠坐在床上了,伤口在愈合,只要动作幅度不太大,基本上就没多少痛觉了。身上伤了筋骨的地方也在慢慢好转,只不能使重力。
阿汝心里头明白,像她这样重的伤况,要是遇到别的大夫,就算是极大的幸运,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至少也得在床上动弹不得地躺三五个月。
可如今才过半个多月,她便能起身,想必再养些日子就能下床走动了。
这些日陆杳不在,阿汝也没有少听铃铛讲起当时陆杳救治她时的情况。
铃铛是讲得绘声绘色,阿汝也听得聚精会神。
铃铛还道:“当时姑娘危在旦夕,公子用刀子划开姑娘肚子,我在一旁帮忙,我都看得见姑娘肚子里的五脏六腑,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阿汝神情紧了又紧,道:“听你说着,我都觉得肚子上的伤口隐隐作痛。”
铃铛吐了吐舌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