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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谢谢啊秦舒
“皇上病了。”秦舒直言。
程昕哦了一声:“是因为太子被废的事?”
秦舒颔首:“皇上对太子自幼宠爱,颇为看重。这件事,我与二皇子皆以为他顶多会被重罚,却没想到直接就被废黜了。”
程昕腹诽,谁让他只是书中炮灰呢。
“玉佩。”秦舒道。
程昕转身,从小桌子上取来玉佩,系在了小公爷的腰间。
“咦,我给你的香囊呢,怎么不见你戴?”
“味道不喜。”秦舒的目光落在了一处角落。
程昕顺着他的目光,在床脚边发现了那只香囊:“不喜欢,那就不戴了。”
好在她也不是个爱擦脂抹香的人,很容易就接受了他这举动。
只是,将她送的香囊丢在床脚,还真是——
(﹏)
秦舒没注意到程昕不悦的小表情,道:“陇南的事,太子推诿,只说自己识人不明,监管不力,是手底下的人玩忽职守,干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却不想今早被带到御前的难民,上告太子在陇南时私藏龙袍、摆设龙椅。此事一干人等均亲眼所见,再有几个言官趁势弹劾太子往年做的一些错事。数罪并罚,太子被罚太庙思过。”
“是真的?”程昕觉得太子那人应该不至于那么蠢吧?他是正统,他日继承皇位名正言顺,又何必这样操之过急?
秦舒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是真是假,全看皇上如何认为。”
也是,自古皇帝都多疑,牵扯到皇位,就算是自己儿子,也不免要有所怀疑。
“只能说,这招戳中了皇上的逆鳞。不过这样的轻罚,朝中官员定然不肯。”
“不错。难民中有不惧生死者,当庭怒骂太子。太子沉不住气,御前失仪,当着皇上和文武百官的面举剑刺死了一个为首的难民。
血溅朝堂,震惊朝野。皇上一怒之下,废了太子之位。”
程昕听头皮发麻,没想到今日朝堂上发生了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幕。
这太子纯粹是在找死啊!
片刻,程昕不由疑惑的看着小公爷:“你又没去上朝,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
“有此爵位,即便身不在朝堂,也需知晓朝堂之事。”秦舒低垂眼眸,他本无心朝堂之事,奈何身不由己。
程昕听到这话,心中并未起太多的波澜,似乎是从那根银簪子被小公爷拿走起时,她就没把小公爷当成简简单单的宅家公子哥看待。
只是这些事,还不是说的时候。
于是她岔开话题:“说来,还是那幕后之人厉害,与其不痛不痒的时时给刀,不如攒到一处,来个一刀毙命。”
从这点可以看出,男主不愧是男主,是个狠人。
她如今对男主的身份隐隐有了猜测,并且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该浮出水面了。
“你,这是幸灾乐祸?”秦舒古怪的睨她一眼。
“有吗?”程昕摸了摸脸,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秦舒敲了她脑袋一下:“在我面前,就别演了。”
原本还想反驳的程昕突然安静了下来,低着脑袋默不作声。
秦舒有些诧异,摸了摸她额头:“怎么,是我下手重了?”
却见程昕抬眸,神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和认真。
“我真的可以吗?”
穿越至此,她时时刻刻都在扮演国公小姐的角色,偶尔展露了些许她自己的性子。可至始至终她都不曾真正放松的做自己。
哪怕此时小公爷只是一句玩笑话,却突然间戳中了她的心窝,令她隐隐有了期待。
秦舒明白程昕对他依旧是诸多芥蒂,诸多隐瞒。
近来他一直都有一种感觉,程昕像是缩在自己的壳中观望这个世界,从未真正的出来过。
而她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好似是打开了一丝丝缝隙,探出了一丝丝真心。
秦舒有太多的不明白,却明白这一刻他一定不能让这露出的一丝丝真心受到伤害,否则恐怕她缩回去了,或许就再也不会出来了。
秦舒面容严肃,语气郑重:“你选择留在京城那一刻起,就是安国公府的小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或是什么样,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程昕微笑,这话是说她已经真真正正的成了安国公一份子?
“谢谢啊。”
秦舒。
接受到她目光的秦舒揉揉她脑袋:“好了,你也去换身衣服吧。”
程昕诧异:“怎么,你要带我入宫?”
秦舒点头:“马车已经在外面等了,一刻钟,若是没好。我就先走了。”
“你不早说。”程昕提起裙子,当下拔腿就跑。
在门口与端着果盘的巧婳撞个正着。
“小姐,您的瓜子!”
“给我送马车上去……”程昕的声音随之远去。
……
再一次入宫,走的是正殿。
一路上见到的宫女内官都极为小心,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皇宫里这种紧张压抑的气氛,让程昕收起了那颗满是八卦的心,老老实实的跟在小公爷身后进了皇上的寝宫。
寝宫外,有一溜的朝中大臣将走廊两侧,最前头还有官员跪了个满满当当。
程昕跟在秦舒身后,小心的没有去踩他们的衣角,穿过人群走到了最前端。
偌大的寝宫内,身穿华服的淑妃正在亲自喂皇上喝药。
另有太后在侧探望。
听到内官回禀的话之后,太后发话:“让舒儿他们进来吧。”
“是。”内官退下。
“小公爷,国公小姐,太后请两位进去。”内官出来引路。
两人跟着入内。
寝宫外的朝臣官员们当下交头接耳起来。
“出了这档事,连皇后娘娘都被勒令在其宫中反思己过。皇上除了太后、淑妃谁都不肯见,没想到居然还会见小公爷。”
“毕竟当年安国公、景平王与皇上是何等的要好,再则太后娘娘的本家人,哪里能跟我们一样?”
几个老臣纷纷摇头。
他们倒也想让自家子侄跟小公爷结交,可奈何各个不成器,入不了小公爷的眼啊。
不然,想办法让小公爷成为乘龙快婿?礼部尚书眼里突然变得兴奋,很快又戒备的看了周遭大臣们一眼。
此事得低调,可别被这些老奸巨猾的家伙察觉了。
第74章 见鬼了吗
寝宫内;
“臣秦舒(臣女程昕)见过皇上,太后、淑妃娘娘。”两人行礼。
“乖孩子,快都起来吧。”淑妃让宫女接过了药碗,亲自走近虚扶了程昕一把。
“多谢淑妃娘娘。”
淑妃即二皇子楚肖晗生母,如程昕想象中的端庄美貌,尤其眉眼与二皇子如出一辙。
“这就是昕儿啊。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一眨眼就长成大姑娘了。”太后在一侧激动的朝程昕招手。
程昕快步上前:“太后娘娘万安。”
太后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脸,仿佛要从她脸上看出朵花来。
程昕目不闪躲,落落大方的任由她打量。
太后娘娘已有凹陷的眼眸里微微湿润,突然一把拉过她的手:“你也该随舒儿,喊哀家一声皇祖母。”
“程昕不敢。”程昕低头。
说起眼前这位秦太后,称得上是个传奇女子。
她是秦氏族中人在外捡来的一个孩子,自幼父母双亡,身世很是坎坷。
后来被老秦国公,也就是小公爷的太祖父收养为义女,与老安国公情同手足。那时秦家一脉中落,只老安国公这一支留在了京城。
秦太后及笄之后在一次宫宴上,被先皇看中,这才入了宫。
“你呀,别学舒儿。他这人执拗,他只在无人时才会喊我一声皇祖母。可你不一样,贴心的女娃娃,你难道想让皇祖母难过?”
程昕见太后的目光太后情深意切,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好似她不答应就不放手。
于是,程昕喊了一声:“皇祖母。”
太后执意拉近关系,她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
太后的目光变得极为慈爱,满意又动容的点点头:“好,好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等你娘想明白,一切都会好的。会好的……”
程昕有些不明所以。
难不成国公府太夫人与她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什么叫等她娘想明白?
这边,头脸都遮在金色帷幔里的皇上咳嗽了一声:“是小舒啊。你是多久没有进宫来看朕了。”
“皇上,保重龙体。”
皇上抬起手来,掀开帘子:“来,你近前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是。”秦舒上前来,站在了床前。
皇上打量了秦舒片刻,有些中气不足道:“看着你,朕就想起了你父亲年轻时候的样子,你与他简直是一模一样。
那时候,他入宫做伴读,朕第一眼就看中了他。只可惜,后来被三皇弟捷足先登了。咳咳……”
皇后快步上前,轻抚了皇上的胸口:“皇上,龙体要紧,以前的事就先别想了。”
“往者不可谏。”秦舒说完,缓身退后。
却不想,皇上听完剧烈的咳嗽起来,皇后又是端茶又是送水,好半响才稳定下来。
末了,皇上才看到站在一侧的程昕,突然间浑身一震,瞳孔更是猛地一缩。
一直看着皇上的程昕也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
见鬼了吗?表情这么吓人。
还是说她长得太丑了?
下一刻,皇上对她招手:“你,上前来。”
程昕看了小公爷一眼,见他微点头,这才走上前去,站在了和小公爷之前差不多的位置。
“再近点。”皇上又道。
程昕再走近。
皇上对她招招手。
程昕照做,俯身下来。
皇上在打量她的同时,她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一个当朝皇帝。
皇上的年岁不大,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和温丞相差不多。
只不过看起来人很憔悴,眼眶深陷,皮肤状态都不是很好。
照理说,当皇帝正当壮年,吃的好住的好。就算养不成个胖子,也不该是这般消瘦的形象。
还是说朝中事务繁杂,奏折太多,给累瘦了?
正胡思乱想间,皇上闭上了眼,眼角划过一滴泪来。
我去!真龙落泪。这可把程昕给吓得退了一步。
她看到了皇上的这样一面,该不会被灭口吧?
“皇上。”淑妃俯身,遮在了皇上身前,手里的帕子适时贴到了皇上的面颊上。
“您是不是头又疼了。”她双手放在皇上额间轻柔片刻。
待放开间,皇上神色恢复如常,脸颊的泪迹也被淑妃自然而然的拭去。
皇上道:“叫什么?”
“单名一个昕字,随她娘,姓程。”淑妃娘娘说道。
“昕儿,是了,当年我们几个闲谈时还谈论了孩子该取何名。他说若是有个儿子,就取名‘初’字,若是女儿,就取名‘昕’。如今他儿女双全,取得名字倒是都不落空。”
什么叫做不落空?
她疑惑的回头看了小公爷一眼。
小公爷面无表情,视线也不知落在何处,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皇上,难得两个孩子来。不妨让他们在宫里多住些日子,也好陪太后说说话。”淑妃娘娘提醒道。
“你说的对。舒儿意下如何?”太后期盼的看着秦舒。
秦舒回神:“臣,恭敬不如从命。”
太后大喜过望:“好,好,哀家这就派人给你们收拾住处……”
程昕也没想到这次入宫还得多住几天。
太后寻了内官,交代了许多事。看的出来,太后是真如传言那般对小公爷宠爱有加。
程昕在一旁静静的扮演着一个国公小姐该有的样子,只是偶尔回答太后几句闲话。
这边的皇上吃过药后精神好了些,对秦舒道:“朕听闻你这些年都在府中吟诗作赋,都作了哪些大作?”,
“臣只是多看了几本闲书,不值一提。”
“既然如此,不妨干些正事,入朝来为国效力。”
秦舒眉眼低垂,声音清冷带着旁人无法察觉的一丝冷漠:“臣对朝堂之事一窍不通,恐力有不逮。”
作为一个权力中心的皇上,少有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否了意,脸色微沉道:“你小子!你爹向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去军营里打拼了。可你,却对入朝推三阻四……”
秦舒当下躬身:“臣不敢。”
皇上久不见秦舒松口,叹了一口气:“太子的事情你也听说了吧。朕平日里忙于朝政,对他多有疏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做下了如此弥天大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