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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行了礼,太后就热切的拉着程昕,在她身边坐下。
“昕儿啊,若是舍不得皇祖母,不妨在宫里再多住些时日?”
程昕摇头:“舍不得皇祖母是真,不过我却因着一些事,不得不先向皇祖母告辞。”
“哦?你这小丫头能有什么事?”太后说着探向秦舒。
秦舒道:“还是让她自己跟太后您说吧。”
“你呀,神神秘秘,有事就说吧?”太后轻刮了下程昕的琼鼻。
“皇祖母,是这样的。近来皇上身体抱恙,宫中又出了这些许让人气恼的事。昕儿打算前往万国寺为太后和皇上祈福,以求太后福寿延绵,皇上能龙体安康。还望皇祖母恩准。”
闻言,太后与三王妃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有了笑意。
“哈哈,这是好事啊,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若想去就尽管去,哪里用得着求哀家准许?”
程昕又道:“去万国寺,自是要虔心抄经诵佛。只是皇祖母是没见过我写的字,着实磕碜的紧,就连我自己看了都觉得臊得慌。
不过今日,我见到了好些文采卓然的世家小姐,就想着不妨邀请字写的极好的几位小姐一同前往万国寺,如此才不辱没了万国寺的经文和昕儿的一片孝心。”
第89章 面见太后
太后闻言朗声大笑:“你这个鬼丫头,你的算盘倒是打的好。明明是你给哀家与皇上祈福,却偷懒让她们来你抄经书。”
“我不是这个意思,皇祖母,是我的字真的很丑!”程昕仗着自己这脸还嫩,愣是拉着太后的袖子晃了晃:“皇祖母,我这也是为了您好。免得到时候看了还要添堵。”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给哀家撒泼了,晃得哀家头都疼了。”太后用手指点了点程昕的脑门。
程昕见好就收:“那皇祖母可是同意了?”
“哀家若是不同意啊,你岂不是还要在这撒泼打滚?”
“那是不敢的。”
“好了,你想请谁就请谁吧,稍后哀家给你拟个旨,也免得你脸皮薄不敢相请。”
程昕没想到太后如此替她着想,当下郑重俯身一礼:“多谢皇祖母。”
太后拉过程昕重新落座,对一边的秦舒道:“舒儿,你母亲呢?听说她今日也入宫了。”
程昕猛然抬起了头。
太夫人来了?什么时候?
秦舒看了一眼茫然无措的程昕,道:“回禀太后,臣母身体有些不适,及笄礼之后就先行回了府,待来日再入宫向太后赔罪。”
“哀家只是问问罢了,哪里就是要她来赔罪了。”
……
坐在回程的马车里,秦舒若有所思的看着从宁寿宫出来就魂不守舍的程昕。
“你今日为何要提议让世家小姐一同去万国寺?”秦舒出声问道。
程昕回神,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因为我在京城几乎没有朋友,我想借着这次结交几个知心好友。”
“那你与大皇子——”
说话间,程昕一把拉住了秦舒的袖子。
“小公爷,你先别问我问题了。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见程昕有些局促不安,秦舒点头:“你问。”
“太夫人,不,我是说咱们娘亲她是不是及笄礼坐你身旁的那位夫人?”她当时就觉得那夫人有些面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是。”
“那你为何没有告诉我,娘亲来了我都没有去见礼。这,这太不称职了。”她能想到,若是她有个女儿,及笄的时候看到她连招呼都不打,肯定想一巴掌扇到呼伦贝尔大草原上去。
或是太夫人以为她是巴结上了皇室,就对她这个娘亲爱答不理,那她可就冤枉透了。
“你放心吧,娘亲知道你失忆了。你没认出她来,她不会怪你。”秦舒从一边的小柜子里取出一包蜜饯递过来。
“真的不会?”程昕觉得信了小公爷这话才有鬼。
天底下哪个母亲见自己女儿没认出她来会没反应的?
若是不会,怎么事后会说自己身体不适,悄然离宫了?怕不是气的狠了,才连太后那里都没有去,就出了宫。
“她不是那样的人。”说着秦舒亲自取了一颗蜜饯递到程昕嘴边。
程昕看也不看张口吃了,嚼了几口之后低头:“咦,这味道比我上次买的还好吃。你哪里买的?”
“青阳街的许氏铺子,专做零嘴,以后你若是想吃了,不妨派人到那里去买。”
程昕点点头,又吃了几口:“嗯,好吃。你也吃一个。”
……
温蕙敏与几个要好的世家小姐去了离日曜宫较远的花园里赏了半日花,等回来的时候才听说了日曜宫里发生的事,只吓得面无人色,急匆匆的出宫赶回了府。
丞相府中已是人仰马翻,请大夫的请大夫,通知老爷的通知老爷,伺候梳洗的伺候梳洗,总之到处都是一团忙乱。
温蕙敏拉住一个同去了宫里的丫鬟。
“我母亲真的被褫夺了封好,还被皇后娘娘重罚了?”
那丫鬟惊魂未定,现被温蕙敏抓着哪敢不说实话,当下捣蒜般点头:“是啊,夫人都被韩夫人打晕过去了,大夫方才给敷了药,说是要一会才能醒。小姐,您快进去看看吧!”
温蕙敏仓惶入内,刚进屋就闻到了一股刺鼻难闻的药味以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只见温蕙仪坐在床头,小心的取下丞相夫人额头上的帕子,换上了一块新的冰帕子。
温蕙敏走近,待看清丞相夫人的样子,倒吸一口凉气。这肿胀不堪的脑袋,被深色药汁涂抹的认不出样子的脸……
这哪里还是平素威仪端庄的母亲?
“母亲,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她的说话声,床边的温蕙仪起身,一个巴掌重重扇了过来,扇得温蕙敏一个踉跄,连人都险些摔倒。
“你还有脸问,你与母亲一同入宫,怎么不照看着点。母亲与人发生争执的时候,你为何不阻止?她被人打伤至此的时候,你又在何处?”
温蕙敏怔怔的看着眼前目露凶光的温蕙仪。
从小到大,这还是姐姐第一次动手打她,第一次如此严厉的斥责她。
“我……”温蕙敏留下泪来:“我也不知道母亲会跟人打起来啊,我当时不在场,我若在,一定不会让母亲被人欺负了去,呜呜……”
温蕙敏哭得不能自持。
事情的起因经过,温蕙仪已经知晓,看着温蕙敏哭得如此伤心,她终是心生不忍。
说到底是从小到大疼爱过来的亲妹妹,温蕙仪收起怒容,拉开温蕙敏挡着面颊的脸:“让姐姐看看……”
“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温蕙敏哭得更伤心了。
温蕙仪轻轻揉了揉温蕙敏被打的脸,道:“你不知道,自然有别人知道。来人啊,给我去把大姐请来!”
等下人找到温芸娴院子的时候,她已经换下了华服,穿了一件耐磨厚实的旧衣。
今日之事,一番责打恐怕无法避免,既然如此,又何必还要浪费一件新衣服?
“小姐,奴婢陪您去吧。”隐隐不安的月芽拉着温芸娴的手。
“不用了,你留在院子,烧点热水准备点药。”她经验十足的吩咐着。
闻言,月芽更惊恐了。
“放心吧,从小到大,什么样的责打我没受过?只要死不了,伤总是会好的。倒是你,别在这种时候去讨打了,否则到时候谁来照顾我?”温芸娴说完就跟着下人离去了。
“小姐……”月芽倚在门边,止不住的哭泣。
第90章 是非不分
等她到了丞相夫人房里的时候,果然,迎面过来的就是温丞相重重的一个巴掌。
温芸娴想也不想的跪了下去,避开巴掌的同时,温丞相收势不住,差点来了个人仰马翻。
温芸娴虽对月芽说今日免不了责打,却也不是真的乖乖等着被打的。
“你,你,好啊你!”温丞相站稳脚跟,气急败坏的指着温芸娴。
温芸娴抬头:“爹,您每次一见面不问是非就要打我,可有多少次真的是我的错?”
她都已经习惯了温丞相上来就打的举动,这才能如此及时的做出反应。
“爹,您消消气,有什么话不妨让大姐好好说。”温蕙仪扶着温丞相在一边坐下,示意玉露倒了一杯茶。
喝过茶水的温丞相稍稍冷静了些,目光阴沉的望着地上的温芸娴:
“事到如今你还在狡辩,今日在场的丫鬟嬷嬷可都看到,是你先惹恼了韩夫人,才让她与你母亲动了手。难道你还想说她们都是诬陷你?”
“她们说的不错,是我先惹上了韩夫人。”
“好啊,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别怪为父处置你,来啊,家法伺候!”温丞相大喝一声,门外就冲进来数个身材壮硕的婆子。
温芸娴一下子就站起了身,避开那些婆子,道:“是我先惹上韩夫人的没错,不过爹就不想知道我为何惹上她?”
“她们都与为父说了,是你走路不长眼,撞到了她。”
温芸娴嗤笑一声:“真是可笑,我好端端走路,难道会连那么大的人都看不见?她们看到是我们撞在一处,但却不是我撞的她,而是韩夫人撞得我!至于为何撞,爹不妨问问三妹!”
从温丞相到房间之后就被勒令跪着的温蕙敏,突然被点名,在角落里站起身来,隐忍着的怨气也跟着爆发出来。
“什么叫问我?当时我都不在场!大姐姐,你莫要污蔑我!你惹的事,怎么也能赖我?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不然女儿都要被冤枉死了……”
“韩夫人就是因为韩柔儿的事迁怒与我,说起来,我才是受害者。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难道不是你?”
温芸娴说着瞥向温丞相:“我与韩夫人无冤无仇,她为何要为难我,又为何明知夫人的身份还要冲上来打骂?爹您当真心中一点都没有数?”
温丞相自然清楚,别说今日温芸娴冲撞了韩夫人,就是没有这档子事,韩夫人与自家夫人的恩怨都能扯上个三天三夜。若非是她们两人日日在吹枕头风,他与韩别鹤也不能一见面就脸红脖子粗。
可知道是一回事,被女儿堂而皇之的指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恰在此时,床上的丞相夫人幽幽苏醒,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她对面的温芸娴,就仿佛见到了生死仇敌,连神情都变得狰狞。
“啊,你还敢回来!来人啊,给我…给我打死她!”一口气说完,丞相夫人就捂着脸不断哀嚎。
“母亲,母亲您别说话……”温蕙仪连忙抓住丞相夫人想要去挠伤口的手。
“给我打!”丞相夫人再次尖叫。
温丞相当下命令道:“来人啊!给我家法伺候!”
两个婆子当下冲上来抓住温芸娴的胳膊,将其用力的按在地上。
脸贴着地面的温芸娴冷冷的扫了房中几人一眼,视线落在别过眼不去看她的温丞相身上。
呵,她就不该对这个是非不分的人抱有任何的期盼。
温蕙仪小声道:“爹,您别动怒,大姐也不会想到今日的事会令母亲丢了封号,还被皇后娘娘责罚……也都怪我,我当时若是在,说什么也会劝阻母亲……”
温丞相猛然喝道:“仪儿你不必替她说话。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打!”
正当一个婆子手里的棍子就要落下时,府里的管家匆匆跑来:“老爷,宫里来人了,请大小姐与三小姐前去接旨!”
“你说什么?”温丞相大为意外。
……
程昕和秦舒一入国公府,秦总管就迎了上来。
“秦伯,我娘呢?”秦舒问道。
“太夫人已经回府了,特命老奴在此处候着,让小公爷和小姐先回去洗漱一番,待晚膳时一道过去。”
“好,我知道了。”秦舒大步离去。
秦总管又看向程昕:“听说小姐在宫里出了事,如今可好些了?要不要老奴再去请年太医——”
程昕连忙挥手:“不必了秦伯,我已经好了。”
见小公爷已经走远,程昕小声问道:“秦伯,我娘她回来的时候,脸色可好?”
“夫人脸色一贯平和,老奴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程昕点点头,就不知是真的不在意,还是冒风雨之前的宁静。
注意到程昕神色担忧,秦伯安抚道:“小姐,夫人的脾性极好,只要小姐您肯好好说话,相信母女俩之间没有什么不能沟通。”
“我知道了,谢谢秦伯。”
一回到晨曦院,程昕就被几个丫鬟团团围住。
“小姐,您这次入宫怎么去了这么久?”玟棋围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