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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之人马上拦的拦,堵的堵,喝道:“不能让他们俩跑了!”
许绍堂抱着囡囡不好动手,上前两步伸脚一勾,李宝根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旁边几个乡亲跟着一拥上前,按腿的按腿,扭胳膊的扭胳膊,李宝根顿时再也动弹不得。
瘦小男人则是个前科累累的亡命之徒,见状发起狠来,从兜里掏出一把□□,对着拦截自己的几个人一通乱刺,一边抓起桌上的杯子盘子到处乱丢。
这下子大伙儿都不敢近身,纷纷朝旁边避让。
一片混乱中,一个破了口的玻璃杯朝囡囡直飞过来。
仓促间许绍堂来不及躲闪,只能把囡囡护在怀里,举起右手臂挡在身前。
玻璃杯的断茬划过他的手肘,鲜血霎时飞溅出来。
紧急关头,许绍庭赶到了,抄起一张凳子扔过去,正好砸中瘦小男人的肩膀。
瘦小男人嗷的一声,五体投地地向前扑倒。
许绍庭两步上前,拧住对方一条胳膊。
瘦小男人疼得五官扭曲,抽出另一只手挥着□□想扎许绍庭的腿。许绍庭一脚踢飞□□,紧接着又是一脚踩在他胳膊上。
一阵骨骼断裂的闷响后,瘦小男人惨叫着昏了过去。
许绍庭上前道:“哥,你和囡囡没事吧?”
许绍堂已经用毛巾把手臂上的血擦掉了,说:“没事,还好你来得及时。”
随后警察闻讯而来,把李宝根和瘦小男人戴上手铐抓了起来。
警察对许家兄弟俩和其他一些群众不惧危险,联手抓住两名罪犯,成功解救出囡囡进行了肯定和表扬。这桩拐骗案在案发后一个小时内就迅速告破,称得上是个奇迹。
之后,许绍庭和许绍堂回到江家,看到囡囡平安无恙地被许绍堂抱在怀里,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
而在得知是李宝根支使一个小流氓拐骗了囡囡之后,江家人简直是出离愤怒,这个男人实在是烂透了,竟然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许绍堂把囡囡交给江秋月,囡囡已经不怕了,反而很骄傲地比划道:“妈妈,大伯和姨父好厉害的,一下子就把坏人制服了,像大英雄一样。”
江秋月抱着囡囡泪流满面,一时间喉头哽塞,连个谢字都说不出来。
许绍堂也心情激荡,犹豫片刻后抬手轻轻拍了拍江秋月的肩头,低声安慰:“别怕,没事了。”
江秋月心中百感交集,哽咽着点点头。
接着她看到许绍堂右手臂上鲜血淋漓,不由惊呼道:“你的手受伤了?!”
许绍堂不在意道:“擦破了一点皮,不碍事。”
“不行,得马上处理一下,不然夏天容易感染发炎。”
江秋月把囡囡交给陶春兰,擦了擦眼泪,先去洗了手,然后从屋里拿出药箱,用干净的棉纱仔细清理许绍堂的伤口。
她纤细柔白的手指在许绍堂的皮肤上轻轻划过,激起一阵战栗。许绍堂感觉自己的心跳莫名开始加快,就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
江秋月抬头问:“疼吗?”
“不疼。”
“那你把右手举起来别乱动,要是严重的话得去医院。”
许绍堂就只好站在原地举着右手,像根木头桩子一样杵着一动也不动。
第85章
江秋月给许绍堂清理了手肘上的血污; 发现伤口不是很深,只划出了一道七八公分的口子,不用去医院治疗; 就放下心来,给他涂了碘酒; 用纱布包扎了两圈。
许绍堂说:“谢谢。”
江秋月这才道:“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多亏你和绍庭这么快就把囡囡救了出来,要是她出了什么差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绍庭是囡囡的姨父; 我是囡囡的大伯; 这些是应该的。”
“当时情况肯定很凶险; 你都受伤了; 还好没出什么大事。”
“只是一点皮外伤,不打紧的……”
许绍庭在旁边听到两人来来回回说了半天,不禁笑道:“都是自家人; 不用这么客气。”
江舒云唇角微扬:“大家今天都辛苦了,还好是虚惊一场。”
江秋月也终于带着两分羞赧笑起来,脸颊微红。
派出所经过审讯; 李宝根很快就交待了自己作案的动机和经过。
八月底的那个周末; 他在街上遇到带着囡囡的江秋月; 心里蠢蠢欲动,想跟江秋月复合,但遭到江秋月的严辞拒绝。
事后李宝根恼怒又不甘心; 打起了歪主意; 打算把囡囡拐到手; 通过女儿来威胁江秋月就犯。但他不敢自己出面动手; 于是收买县里一个叫张强的混混; 让他冒充囡囡的叔叔,把囡囡从幼儿园里拐骗出来。
现在国家正在严、打拐、卖妇女儿童的犯罪行为,李宝根和张强正好撞在枪口上,这下两个人都得进去蹲几年大牢了。
出了这件案子以后幼儿园也加强了安全管理意识,来接孩子的家长必须提前在园里报备登记,还制作了接送卡。向老师出示这张卡片并且核对了身份之后才能把孩子接走,这样就能避免被人冒名顶替的情况。
囡囡从那以后就对许绍堂特别亲,两天没见到就会问:“许大伯为什么好久都不来我们家了,我好想他呀。”
江秋月回答:“许大伯要上班,很忙的。”
囡囡说:“那我们去找许大伯好不好?我今天学了一首新的儿歌,我想唱给他听。”
江秋月只能哄道:“等过几天他休息了不忙的时候,再去找吧。”
“好。”
于是囡囡就天天盼着到周末的休息日。
几天后。
9月17号是周六,也是江秋月的生日,江晓雪也回来了,江家人自然要庆祝一番。
傍晚陶春兰做了许多好菜,江舒云和许绍庭带着蛋糕和礼物一起过来庆祝。
快要开饭时,囡囡忽然问:“二姨父,今天是星期六吗?”
许绍庭说:“是啊。”
“许大伯也放假休息,对不对?”
“没错。”
囡囡转头跟江秋月说:“妈妈,你说许大伯休息的时候就可以见到他,今天你过生日,他为什么不来我们家吃饭呢?”
江晓雪附和道:“是啊,大姐你没叫许大哥来吗?”
前阵子李宝根拐骗囡囡,江晓雪当时虽然在学校不在家,后来也从家里人口中得知了事情经过,对许绍堂充满了感激和佩服,许绍堂也继许绍庭之后,成为她心目中的又一个好男人。
江秋月有些尴尬道:“他可能有别的事要做,不方便过来吧。”
事实上她并没有邀请许绍堂,两人的关系说亲不太亲,说远也不远,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江舒云和许绍庭互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许绍庭笑着问:“囡囡,你想让许大伯来吗?”
囡囡用力点头。
“那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好啊!”
江家也装了电话机,许绍庭就打了个电话到加工厂,正是许绍堂接的。
“哥,你吃饭了没?”
“还没,正准备做,怎么了?”
许绍堂一个人住在加工厂,中午跟其他工人一起吃,其他时候都比较简单,一碗面条两个馒头对付过去,能填饱肚子就行。
“今天囡囡妈过生日,我们都在江家为她庆祝,一桌子好酒好菜,你也过来吧。”
对面沉默了两秒,然后说:“好,我这就过去。”
陶春兰做好饭菜端上桌,许绍堂刚好骑着车到了。
囡囡立马飞奔出去迎接:“许大伯,你来啦,我好想你哦!”
“囡囡乖。”许绍堂摸了摸小姑娘的头,从前车篓里拿出一束蓝色的桔梗花,然后牵着囡囡进了屋。
江秋月站起身道:“许大哥,你来了。”
“嗯。”许绍堂有点局促地把桔梗花递给她,“时间紧张,来不及买什么礼物,就在田埂边摘了一把花,希望你别嫌弃,祝你生日快乐。”
“没有,我很喜欢,谢谢。”江秋月接过花,轻轻嗅了嗅淡雅的芬芳,随后拿了个熙和春的空瓶子倒上水插起来,放在茶几上。
蓝色的桔梗花衬着天青色的美人觚,显得清丽恬静,相得益彰。
陶春兰笑道:“绍堂快坐吧,该吃饭了。”
许绍堂道了谢,跟其他人打过招呼,在江海涛和许绍庭中间坐下来,这顿生日晚餐才算正式开始。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不知不觉间半个月亮爬上了树梢,在院子里落下一层轻纱般朦胧的银辉,不像中秋节满月时那样饱满灿烂,却别有一种朦胧轻柔的美感。
江秋月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秋天的月夜,因此而得名。
吃完饭后到了九点,该散场了。
江秋月把江舒云和许绍庭以及许绍堂送到院门口,许绍堂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江舒云却跟许绍庭说:“你等我一会儿,我跟大姐说几句话。”
“行,你们姊妹俩慢慢聊,我跟我哥去散散步。”
等兄弟俩出了门后,两姐妹坐在院子里,江秋月问:“舒云,你要跟我说什么?”
江舒云直接道:“姐,你喜欢绍庭他哥对不对,为什么不跟他表示呢?”
江秋月霎时红了脸:“你怎么知道的?”
江舒云笑道:“很明显啊,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我也是过来人,稍微留意一下就看出来了。”
江秋月有些不好意思,但对自己的亲妹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向她道出自己的顾虑:“我是对他有好感,可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也没有表示过。”
江舒云笃定道:“这个你放心,许大哥肯定心里也有你,就是不擅长表达,不好意思跟你开口。你们俩是当局者迷,我们旁观者清。”
许家两兄弟的性情差别很大,许绍庭能说会道,当初亲自跑到江家提亲,靠三寸不烂之舌打动了江舒云,结下这门亲事。
而许绍堂则不同,什么事都闷在心里,轻易不会吐露出来。
江秋月闻言一喜,但却仍然有顾虑:“可是,我和他是姻亲,在一起是不是不合适?”
江舒云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只是姻亲而已,又没有血缘关系,法律都不阻止。许大哥成熟稳重,是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男人,囡囡又那么喜欢她,你们俩在一起再合适也没有了,爸妈也会支持你们。
外人如果要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咱们家被人议论的还少了吗?只要行得正,坐得端,无愧于心,那就好了。”
江秋月受到莫大的鼓励,终于下定决心:“那行,我试试。”
另一边厢,许绍庭故意问:“哥,你觉得秋月姐人怎么样?”
许绍堂心里一紧,嘴上简单应道:“挺好,怎么了?”
“我也觉得挺好,不过她带着囡囡生活不容易,所以我打算给她介绍个人。”
许绍堂脚下一顿,皱眉道:“介绍什么人?”
许绍庭随口道:“我之前办工厂手续在县里认识的,家境好,人也不错,跟秋月姐应该比较合适。”
许绍堂眉头皱得更紧:“你别乱来,她已经有对象了。”
许绍庭诧异道:“不会吧,你听谁说的?”
“我前阵子到县里去看壮壮,经过街心公园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了。”许绍堂神色落寞,只觉心里像被一块石头梗住了一样,“当时她和一个中年男人在一起,那男人叫她秋月,感觉关系很亲近。”
许绍庭有点怀疑:“应该不可能,这事秋月姐没跟家里人说过,连舒云都不知道,多半是个误会。话说回来,那个男人你觉得怎么样?你自己问过她吗?”
“不怎么样,根本配不上她。”
想起那天在公园里看到的那个男人,许绍堂就觉得心里膈应的慌。
“那就是了,你都看不上,那秋月姐肯定更看不上。你要是不放心,那就问问她,求证一下好了。”
许绍堂叹了口气:“这种事我哪里好问出口。”
许绍庭戏谑地说:“怎么不好问出口,大哥你还行不行了?这个问题关系着你后半生的幸福,这么重要的事情当然要问个清楚——除非你对秋月姐没感觉。”
事关男人尊严,那是绝对不容含糊的。许绍堂有点恼火,没有反驳最后半句,只道:“怎么不行了?我让着你是因为你是我弟,可不是打不过你,不然咱们俩现在来比划比划。”
许绍庭笑着举起双手讨饶:“不用了不用了,咱们哥俩不必分个高下,否则万了不小心伤到哪里,秋月姐又要心疼了。”
许绍堂笑骂一声:“这你都知道?”
“当然,我又不是瞎子。秋月姐对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吗?”许绍庭不开玩笑了,正色道,“哥,喜欢你就赶紧上,不然要是晚了秋月姐真的被别人追到了,那到时候你后悔也晚了。”
许绍堂心情一阵激荡,终于点点头:“好,等下我就问问她。”
作者有话说:
桔梗花语: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