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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毓凝开门金山直白问道，大半夜的，她没耐心和这狗男人扯没用的。
听到这话，战枭城顿时来了精神。
他也不捂着裆部哀嚎了，也不一脸痛苦了，而是坐直身体看着凤毓凝，一脸傲娇。
“想知道金名片在哪里？给我道歉，我就给你。”
这话无异于是在自杀……
凤毓凝将拳头捏得咔咔响，咬牙说道：“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大半夜的，我现在有点困，心情实在不太好……”
战枭城：“……”
不，我宁死不屈，我不会向恶势力低头，我是霸道总裁，我是男一，我自带主角光环，我绝对不会狗带！
于是，战枭城摇了摇头。
“刚才你也打了我，现在你给我道个歉难道不应该吗？你说女人有尊严，那男人没尊严吗？我不要脸的吗？被外人知道了，我将来还怎么混……哎哎哎，你去哪里？”
话没说完，只见凤毓凝已经转身往外走去，姿态那叫一个潇洒决然。
“我觉得我今晚就不该来，什么金名片银名片的，老娘不稀罕了！”
战枭城看着凤毓凝的背影大声喊道：“那你不要北城市场了吗？一块超级巨无霸大蛋糕啊！”
“老娘没了你，也能抢到这块蛋糕，我今晚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竟然和你在这里扯淡，有这功夫我不如回家睡个觉！”
凤毓凝愤愤然说道，显然，她现在心情不好，非常不好，是那种一点就炸的不好。
这转折，让战枭城深深意识到：完犊子了，自己玩过头了！
果然是步子跨太大，容易扯着蛋！
现在，扯着了吧，嘶，好疼！
“女王大人我错了，我不要道歉，我也不要脸面，我只求求你别走……”
第211章 渣男就不配拥有爱情吗
听到战枭城这话，刚走到门口的凤毓凝停下脚步，她回头，一脸得逞的笑容。
“现在能把东西给我了吗？”
战枭城哭笑不得说道：“给，给，给，一定给，在我放印章的那个抽屉里。”
凤毓凝冷哼一声，信步走到书桌前，拉开第一个抽屉，果然看到金灿灿的名片。
“明天你去拿着这名片找董柏清，他必定会帮你的。”
战枭城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看着凤毓凝轻车熟路拉开抽屉，拿出名片。
“这样还不行，明天我亲自陪你去。”
想了想，战枭城又摇头说道。
凤毓凝瞪大了眼睛。
“大哥，你醒醒好吗？你现在是死人！知道死人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忽然冒出来，属于诈尸，会吓死人的那种。”
这话逗笑了战枭城，他摊手说道：“那我有什么办法？我还不是为了你？”
“你……还是在家老实带孩子吧，这事儿我自己去办就行，你知不知道为了帮你瞒住你活着的消息，我有多操心吗？求求你别给我添乱了。”
这下轮到凤毓凝哭了，这男人真的没有自知之明吗？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这样到处乱跑，很让人厌烦的，好吗？
“那我不管，反正你自己看着办，要是任清和柳潇潇知道我活着，她们肯定要想方设法弄死我，我一个残废，肯定是没有反抗之力的，嗯，我能不能活，就靠你了。”
战枭城大有一副“反正我不管，反正我就赖上你”的架势，那不要脸的样子，让凤毓凝是哭笑不得。
“这么说吧，明天你若是自己去，只能搞定董柏清，但如果我陪你去，还可以搞定北城其他几家豪门，所以你自己权衡利弊吧，嗯，我言尽于此。”
战枭城说罢，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仿佛将选择权交给了凤毓凝。
此时此刻，凤毓凝说不纠结那是假的。
工作进展极不顺利，让她的计划都乱套，现在有这个救星在眼前，不用白不用啊！
可是一想到未来的人生要与这个男人纠缠在一起，凤毓凝又觉得烦躁，觉得迷茫与不安。
“你放心，我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等我腿好之后，等我拿回战氏集团，到时候你若是还觉得我讨厌，我保证，一定不会再缠着你。”
顿了顿，战枭城勾唇一笑，说道：“这不是你说的嘛，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既然是合作伙伴，总该都拿出一些诚意来？”
这话……倒也有道理！
于是，凤毓凝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明天你陪我一起去见董柏清。”
望向窗外，已经是晨光熹微。
“我累了，实在不想折腾了，而且你一晚上没睡，疲劳驾驶可不行，不如我们在这里休息到天亮，然后直接去找董柏清？”
就在凤毓凝准备回家时，战枭城又开口说道。
听到这话，凤毓凝后背一僵。
许久，她回头看着战枭城：“好啊，那就在这里休息会儿。”
这下轮到战枭城愣住了，这不是凤毓凝的作风！她怎么能轻易就答应了呢？不应该他死缠烂打一番，她才会同意？
但，不管怎么样，他的目的达到了。
于是他拄着双拐慢慢站起来，走到书房门口，指着走廊尽头的卧室，笑道：“那我们俩就在这个房间将就着住几个小时吧，毕竟只有这个房间有床……”
凤毓凝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战枭城，旋即，她推开隔壁的卧室。
果然，这个宽敞的卧室里，除了没有床之外，其他家具一应俱全，这……
“你不是说这里的东西你都没动过吗？那床呢？床怎么不见了？”
凤毓凝双臂抱胸冷笑说道。
“咳，咳咳，是这样的哈，之前呢，柳潇潇曾自作主张在这里住了一夜，就住在这个房间，她住过的床多脏啊，于是我就让人扔掉了。”
战枭城忙解释道。
听到这话，凤毓凝眼神动了动，也没再说什么，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随着门缓缓打开，凤毓凝抬手摸到门口的开关，随着灯光亮起，房间里的摆设映入她眼帘。
她走到房间里，看着湖蓝色的床单，看着同色系的纱帐，看着贵妃榻上的靠枕，看着衣帽架上斜挂的睡裙，还有梳妆台，用了一半的护肤品依然摆放在那里。
某一个瞬间，这里的陈设让人觉得，房间主人似乎从未离开过。
她坐在梳妆台上，拉开抽屉，随意打开一个小盒子，里面的珍珠耳坠静静躺着，像是在等待主人归来。
“这里的东西我都没有动过，你……她离开的时候什么样，现在就还是什么样。”
战枭城随后进来，他凝视着梳妆镜里的凤毓凝，看着她微红的眼眶。
“我总想着，她还会回来的，这些都是她亲自挑的东西，她总还会用到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战枭城那么的深情款款，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沙哑。
“是，我知道我曾经辜负了她，我曾经让她难过，若是放在言情小说里，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渣男，而她也会头也不回离我远去。”
“可是爱情永远高于理智，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渣男难道就不配拥有爱情吗？浪子回头这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战枭城一步步走到凤毓凝身后，他伸手，想要触及她的肩膀。
凤毓凝低头看着手中的珍珠耳坠，她的手拂过那粉色珍珠，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就在战枭城的手即将触及凤毓凝肩膀时，就在他即将拥她入怀时，她忽然抬起了头，神色清明。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是渣男！”
战枭城：“……”
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事态发展与他设想的不太一样？为什么她没掉眼泪？为什么她没哭着扑进他怀中？
“但是渣男，你知不知道护肤品也是有保质期的？啧啧，你将这些东西留着，是还等着她回来继续用？没文化真可怕，用过期的护肤品，是会过敏的！”
“过敏知道吗？搞不好会烂脸，我现在怀疑你对你的女人不是真爱，你是想害她！呸！渣男！”
第212章 女人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
前一刻还深情款款的战枭城瞬间石化。
“渣男，我累了，我要睡觉，你自便。”
凤毓凝起身，嘴角噙着笑，她合衣躺在床上，将脸埋在羽绒枕间，在战枭城看不到的地方，眼角悄然滚落一滴泪。
注视着凤毓凝的背影许久，战枭城终于叹息一声，走到床的另外一边躺下。
床很大，俩人各自占据一边，中间的距离不过咫尺，却又像隔着万水千山，在窗外的晨曦微澜中，气氛竟然微微悲凉。
“小凝。”
许久，战枭城转身，看着凤毓凝的背影，轻声叫她。
但是没有人回答，她呼吸均匀绵长，像是睡着了。
“小凝，你没失忆对不对？”
不在乎凤毓凝有没有听到，战枭城看着凤毓凝的后背自顾自说道。
“其实你根本就没失忆的，你一直都记得我，从机场重逢那一刻，你就认出我来，对不对？”
凤毓凝的背影依然平静，身子连动也没有动一下，甚至呼吸也很平稳。
“你只是不想面对从前的那些痛，尤其是怀舟的死，那是你解不开的心结，你生怕自己过得太幸福，会对不起怀舟，可是你想过没？怀舟之所以舍命保护你，也不过是想让你好好活着。”
战枭城伸出胳膊，手心轻轻触及凤毓凝的后背。
“你若是过得痛苦，你觉得怀舟哪怕在天有灵，她能安心吗？你痛苦委屈的活着，怀舟岂不是死得更不值？”
战枭城声音沙哑柔软：“是，从前的我也做的不够好，我让你失望了，我让你伤心了，甚至我让你没了安全感，可是小凝，你得给我机会弥补啊。”
“当初的我太过自大，太过骄傲，以为整个世界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以为自己就是这世间的神，小凝，对不起，我错了。”
这句“对不起”，一直都憋在战枭城心中，一直都让他痛不欲生。
五年光景，他曾一度以为自己这声“对不起”无法再说出口了，他那么害怕自己的小丫头不能活着归来。
现在，上天给了他机会，他能对着自己心爱的人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
不奢求原谅，只期望能弥补对她的亏欠。
“小凝，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战枭城的声音微微哽咽，他挪动着身体，一点点拉近他与凤毓凝的距离。
最终，俩人之间没有了距离，他伸出手臂，轻轻将自己心爱的小女孩抱在了怀中。
他的脸埋在她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凤毓凝一直没有动，像是睡得很沉很沉，像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梦中。
但若是此时战枭城看到凤毓凝的脸，就能看到她那双通红的眼睛，就能看到她的泪如雨下。
她死死咬着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肩膀抖动，更不让自己哭出声。
有什么好哭的呢？五年时间，早已冲淡了一切恩怨。
她已经记不清云怀舟的样子，她也已经记不清与战枭城的纠缠，她一直都在告诉自己，忘掉曾经，重新开始。
可是，那些痛彻心扉的记忆怎么能随随便便忘掉呢？
她从死亡边缘被救回来，父亲握着她的手，老泪纵横。
“小幺，忘记从前吧，忘记从前的身份，忘记从前的人，忘记从前的感情，从今天开始，你只是凤家小幺，你只是凤毓凝，你只是爸爸最宠爱的女儿。”
最终，在父亲的安排下，她对外宣称失忆，而她的举动也全然像是不记得从前的事，永远都笑得那么开心。
可谁能知道无数个深夜，她午夜梦回时看到满身是血的云怀舟对着她笑，又看到战枭城时而深情时而冰冷的眼神。
她总会在泪水中醒来，彷徨无助，心如刀绞。
现在，他的一句对不起，又怎么平息她上千个深夜时的痛？
早上八点钟，当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凤毓凝准时睁开了眼睛。
她想要动一动身子，却发现自己正埋首在战枭城怀中。
她枕在他胳膊上，手搭在他腰上，俩人离得那么近，似乎动一动嘴唇，就会触及到他的脸。
战枭城温热的气息扑在她脸上，热热的，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骚动着她的心。
“早。”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战枭城也睁开了眼睛，他深情款款看着她，对她璀璨一笑。
“早你大爷！谁让你抱我的？”
凤毓凝反应过来，一脚踹开了战枭城，有些手忙脚乱爬起来下了床。
“你不是让我自便吗？所以我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