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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好好养着,要是这次能成功受孕,我就重赏,要是没有……没用的东西我留着做什么?”
女孩们连滚带爬离开,任清站起身来,示意仆妇在外面守着,她独自一人进了房间。
屋里一片凌乱,充斥着让任清极为厌恶的气息。
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让外面的风吹进来,这才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这是她最最宠爱的儿子战连城,像极了年轻时候的她,此刻,却躺在那里,双腿已经变形,但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生育功能还在,所以,他一定要抢在战枭城前面,诞下战家的长孙。
“你……这也太荒诞了,你不要自己的身体了?”
任清轻声责备着,却还是坐在床边,替儿子按摩着双腿。
战连城的容貌像极了任清,眉宇间满是阴鸷,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眼睛,更显阴沉。
“我要是不抓紧时间,战枭城就要抢先了,到时候他的孩子一旦出世,你觉得我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听到儿子这话,任清低声说道:“你别害怕,我已经安排下去了,过不了过久,那女人肚子里的杂种就得死,战枭城不会有机会的,只要妈妈还活着,这战家家主的位置迟早都会是你的。”
第24章 总裁也看《怀孕圣经》
因为有了云怀舟这个间谍,战枭城对江芸媚的行踪了如指掌。
比如此时此刻,他坐在一家环境幽静的西餐厅角落里,静静看着江芸媚与孙景飒在不远处的座位上有说有笑吃着饭聊着天。
一旁,云怀舟也在,但她并不是以保姆的身份伺候,而是坐在座位上,与江芸媚平起平坐吃饭。
三河摸着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欲言又止。
再看身边的总裁呢?他那深情悠远的眼神透过餐厅里的珠帘,怔怔看着江芸媚那张笑脸,像是练葵花宝典走火入魔了。
不是,总裁大人,咱们看归看,但您看这午饭时间,就不能点餐吃个饭吗?
俗话说,饱暖思那个啥,你这体力不足,啥也干不了不是?
三河犹豫再三,正要招手唤侍者过来点餐,管他呢,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但还没举起手来,只见原本正在吃饭的江芸媚忽然干呕一声,旋即,她捂着嘴快步起身,直奔卫生间而去。
看到江芸媚这状况,战枭城也下意识站起身来,想要追上去,三河忙拦住。
“不是,总裁,您这是干嘛?我们现在是跟踪,你这样会暴露身份的!”
战枭城皱眉甩开三河的手,急声说道:“你没看到她不舒服吗?”
“那是孕吐!孕妇都会出现的妊娠反应,再说了,您难道还打算追去女卫生间里吗?”
三河用看弱智的眼神看着自家总裁,啧,俗话说得好啊,爱情让人智商降低,那么精明能干的总裁,怎么到了江芸媚这里,就智商不在线了呢?
听到这话,战枭城犹豫着坐下,他皱眉说道:“不是已经过三个月了吗?书上说三个月后妊娠反应就会减轻的。”
这番话,终于让三河明白了出现在总裁办公室那本《怀孕圣经》是用来干嘛的。
敢情总裁这是为了江芸媚,专门学习了孕产方面的知识,果然是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啊,早知现在当舔狗,你何必当初耍帅呢?
你看,自食恶果说的就是你。
“咳咳,总裁你这只是理论知识,人家书上只说大部分孕妇三个月后妊娠反应减轻,可没说每个人都一样,江小姐怀了双胎嘛,所以这……可能得更久一些?”
三河这一开口,也暴露了自己,没错,《怀孕圣经》这本书他也买了一本,而且也看完了。
真的是,他容易吗?为了做个尽职尽责的秘书,他可是时刻都在学习新知识,从职场管理到撩妹技巧,再到现在的孕产知识。
三河心里泪流成河,默默握紧了小拳头,奥利给,我能行!
没等多久,只见云怀舟扶着江芸媚出来。
“媚媚,你最近都不怎么吐了,今儿个怎么又吐上了?”
江芸媚坐下,拿着餐巾擦了擦嘴角:“可能是饭菜不和胃口,尤其是这道奶油蘑菇汤,我压根儿就咽不下去。”
角落里,战枭城看着三河。
“明天,我就要看到这家西餐厅关门!”
三河:“……”
总裁你疯了吧?这种锅都要甩给餐厅吗?那分明就是你女人怀孕的原因好吧,你关人家餐厅毛线事?
但这种话三河能说吗?他只能默默在心里给这家西餐厅的老板点上一根小蜡烛。
哥们儿,回头你家的餐厅倒闭了,你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犯太岁,嗯,这太岁就是江芸媚。
江芸媚吐了一番,也没胃口再吃什么。
她用柠檬水漱口之后,就招来侍者结账准备离开。
结果刚付完钱,只听门口传来一阵动静,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只见江瑾萱黑着一张脸快步走了过来。
“江芸媚!”
看到江瑾萱过来,江芸媚的脸色变都没变,她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只冷眼看着她。
“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怎么找到这里来?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我问你,你肚子怎么回事?”
江瑾萱盯着江芸媚那已经凸起的小腹,咬牙切齿问道。
“我肚子怎么回事,又关你什么事?你谁啊?你有资格在这里质问我?”
面对江瑾萱的质问,江芸媚倒是冷静得很,她丝毫不顾有人围观,只用冰冷的语气怼了回去。
“你真是……真是败坏江家门风,江家怎么会有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女儿?你现在就跟我回去,爸和妈在家等你,他们要亲自处理你。”
听到江瑾萱这话,江芸媚嗤笑,眼底满是冷意。
“回去?爸?妈?江瑾萱你怕是脑子被驴踢过了吧?当初我离开江家时,就告诉过江正华与滕萍,从今往后,我,江芸媚与江家没有半点关系了!”
江瑾萱被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
“你以为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你别忘了,你还姓江,只要你一天姓江,你一天就是江家的人!”
江芸媚嗤笑出声,她看着孙景飒说道:“飒飒,我从今天跟你姓好不好?从今往后,我就叫孙芸媚,怎么样?”
孙景飒拍手叫好:“我看可以,我这凭白多了个妹妹,我高兴都来不及,我可不像某些人那样,心肝肺都是黑的。”
听到孙景飒这番不加掩饰的谩骂,江瑾萱更是气得不轻。
“江芸媚,你真以为你翅膀硬了是吗?我告诉你,今天我非得收拾收拾你,让你知道江家的家法是什么,哪怕我我打死你,爸妈也不会怪我。”
说着,江瑾萱随手抄起隔壁桌上的酒瓶,就打算往江芸媚头上砸去。
“今天,我就要让你和你肚子里的贱种一起去死!”
然而不等江瑾萱冲上去,不等那酒瓶触及江芸媚的衣角,原本坐在一边埋头吃饭的云怀舟忽然起身,抬脚直接踹在了江瑾萱肚子上。
猝不及防的江瑾萱就这么被踹飞出去好几米,像抛物线般落下,重重砸在了隔壁餐桌上。
云怀舟这一脚极狠,江瑾萱落下后,口鼻都是血。
她像是一块破布般趴在地上,半晌,才挣扎着站起身来。
“你,你敢打我?江芸媚,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你以为我妈能放过你?”
江瑾萱神色狰狞怒声吼道:“你这个野种,你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我告诉你,你根本不是江家的人,你就是我妈捡来的野种!”
第25章 这亲情不要也罢
江瑾萱这一句话吼出口,现场忽然变得一片死寂,孙景飒与云怀舟皆是望向江芸媚。
然而江芸媚却是一脸平静,甚至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她盯着江瑾萱的眼,一字一顿说道:“那太好了,我骨子里没有流淌着江家的血,那是我的幸运。”
“你,你这个疯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瑾萱一时没反应过来这番话的意思,她死死盯着江芸媚的眼睛问道。
江芸媚依然在笑,却笑得很冷。
“我的意思就是,江家的血脉实在太肮脏了,肮脏到让我觉得自己都是脏的,但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就觉得解脱了,幸好,我是你妈捡来的。”
盯着江瑾萱的脸,江芸媚一字一顿说道:“你呢,也别洗脸,就这副模样回家去见滕萍与江正华,然后将我的话一字不落告诉他们,知道吗?”
说罢,江芸媚挥手,示意云怀舟把江瑾萱丢出去。
战枭城一直都坐在角落里没有动,他冷眼看着江瑾萱被云怀舟踹得满脸是血,脸色很是难看。
三河不敢说话,只坐在对面,努力让自己变成空气。
因为只有三河知道,这个看上去战无不胜无所惧怕的战枭城,心底也始终扎着一根刺,这么多年,始终都没拔出来。
而这根刺,就是战枭城的过往。
整个北城的人都知道战枭城是任清的小儿子,是战连城的弟弟,他们一母同胞,却只因为战连城自小身体虚弱而更受宠一些。
在两年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战连城要继承战家产业,但没料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忽然出了一场车祸,虽侥幸捡回一条命,却双腿残废,已然成了个废人。
同时,原本不受宠的小儿子战枭城横空出世,以凌厉强势的手段夺取战氏集团总裁的位置,并在极短时间内坐稳了这个位置。
外界谣言四起,都将战连城车祸的原因归咎在战枭城身上,是,所有人都认定战枭城是残害亲生哥哥的凶手,包括亲生母亲任清,亲自报了警,指认战枭城是车祸的幕后指使者。
当然,警方在经过缜密调查后,确定那起车祸只是意外,但战枭城心狠手辣戕害亲哥哥的罪名,早已无法甩脱了。
战枭城也从未解释过,他只是变得更加沉默,更加手段狠厉,那些不顺从他的人,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此时此刻,江芸媚的处境与当初的战枭城何其相似。
都是被家人欺辱抛弃,都是被亲情这把利刃一次次捅到了心底最痛的地方。
江瑾萱对江芸媚说的话,战连城又何尝没对战枭城说过。
三河记得清楚,就是在战枭城刚坐上战氏集团总裁没多久,战连城坐在轮椅上闯进会议室。
他指着战枭城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这个野种,你这个生母不详的野种,你就是我爸一夜风流的产物,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呼风唤雨,这个位置,本该是我的!”
当时的战枭城也是用那种阴森冰冷的眼神看着战连城,嘴角带着笑,却笑得那么阴鸷,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魔鬼。
“说完了吗?说完的话,就给我滚出去,你这个站不起来的废物!”
后来,战枭城就成了整个北城谁都不敢惹的人物,即使他名声很臭,即使背后那么多人骂他是杀人凶手,但不得不说,这种身份省去了许多事,起码,那些人在恨他的同时,都很怕他。
“三河。”
战枭城的声音,将三河从回忆中唤出来。
他忙站起身来说道:“总裁,我在。”
“我记得,去年给了江氏集团三个项目,而且还给了他们五个亿的投资,是吗?”
三河恭敬回答:“是,当时您说,看在江小姐的面子上,不能太亏待江家,不能看着江氏集团破产,所以就帮了他们一把。”
“但现在,你觉得江氏集团还有继续资助的必要吗?既然江芸媚都不再是江家的人了,那我帮江氏集团还有什么意义?”
战枭城冷声说道,他眯着眼睛望向被云怀舟拖出去的江瑾萱,像是一条被惹怒的毒蛇,正丝丝吐着芯子。
听到这话,三河心中了然。
“是,我马上就安排,中断项目,撤回投资。”
战枭城冷冷“嗯”了声,没再说什么,只看着江芸媚那张脸。
她明明一直在笑,只是那笑容为什么如此让人心疼呢?她的笑未达眼底,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此刻盛满了悲凉与痛楚。
“走吧,飒飒,我累了,我想回家休息。”
江芸媚站起身来,声音微微沙哑。
“媚媚,你别听那女人胡说八道,那就说个疯子,就是嫉妒你。”
孙景飒与云怀舟各自扶着江芸媚两侧,一边往外走,一边安慰着江芸媚。
“我没事,我不生气,我只是觉得……心里有些空。”
江芸媚叹息一声说道:“从小到大,我一直很羡慕江瑾萱,为什么她什么都有,为什么我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