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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是铁了心要和我杠到底是吗？
既然你不珍惜机会，那就不要怪我下手狠。
这桩桩件件的事情总得做个了结，今晚，你逃不掉了！
第652章 你也曾是我唯一的光
车子在高架桥上疾驰。
坐在副驾驶位上，凤毓凝一句话也没说，只醉醺醺倚靠着车窗，怔怔看着窗外的景色。
许久，她才哑声开口。
“当年我跟着你从江家离开时，也曾是这条路。”
说来也是真的巧。
当初的江家距离白马会所并不远，即使过去了多年，凤毓凝依然记得这条路。
那一年的那一夜，她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笑，在许多的谩骂声中离开，她记得很清楚。
“是啊，就是这条路。”
战枭城看了凤毓凝一眼，只看到她的侧脸，隐约还有一抹忧伤。
“那天我本想坐后排，结果你却狠狠瞪了我一眼，说我拿你当司机在用。”
一改前一刻的忧伤，凤毓凝扭头看着战枭城，眼中满是调侃。
“你怎么能斤斤计较呢？我不是拿你当司机用，我只是……不懂那些规矩，我不知道自己该坐哪里，我害怕与你靠太近，所以只能坐在后排。”
战枭城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揉了揉凤毓凝的头发。
“对不起，那时候我对你有点凶，是不是吓到你了。”
“是呢，太凶了！”
回忆起当时战枭城面无表情的模样，凤毓凝有些委屈巴巴。
“你用那种蔑视的眼神看着我，当时我就在想，这仇，我迟早会报的。”
这话让战枭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哪里有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你？从下楼到离开江家再至上车，我一直都牵着你的手，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我明明是在保护你。”
他那样高高在上的人，他那样视女人如空气的人，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牵着个小女孩儿的手，让她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这是在宣示主权，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个女人是他的，除了他之外，谁都不许动她。
所以后来那一年时间里，不管江家再如何贪婪，却始终没有去找过凤毓凝麻烦。
“你以为江正华与藤萍没闹过吗？他们五次三番想去找你要好处，都被我暗中拦了下来。”
战枭城笑着说道：“没良心的小东西，我让你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还默许你暗搓搓坑我的钱，结果你心里还在骂我，时刻想要报复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我也没占你便宜好吗？”
凤毓凝斜眼看着战枭城说道：“我也是付出了代价好吗？我的青春也喂了狗吗？”
嗯，她的青春都喂了战枭城这条狗！
战枭城：“……”
这女人现在嘴巴恶毒的程度，估计也就他能忍受了，换做旁人，真是分分钟要崩溃。
换了个姿势，凤毓凝双臂抱胸看着战枭城。
“所以你现在要带我去哪里？”
战枭城没有说话，一打方向盘，车子驶离了高架桥，沿着辅路右转，直奔不远处的别墅群。
“这条路你如此熟悉，怎么能不知道是去哪里呢？”
他似笑非笑说道，眼底带着一抹热切。
“臭男人！”
喝了酒，凤毓凝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
“都忘记你还有香溪谷这套房了！”
她撇嘴，啧啧两声说道：“之前清算战家的财产时，连老宅都清算在内了，怎么就唯独这套房没有清算进来呢？如此说来，你也不算是身无分文呢。”
“这话说的，就算是杀了我，这套房也得留着。”
战枭城笑了笑，趁着等红灯的功夫，他看了凤毓凝一眼。
“这套房于我们的意义而言很重要，小凝，我不知道你对香溪谷是不是有感情，但我却喜欢这里。”
他眯眼看着前面，说道：“那时候，我心中没有半点欢愉，只有驱车前往香溪谷时，我才会觉得放松，才会觉得自己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
一向不善言辞的战枭城极为难得的坦露自己的情绪。
“你根本不懂你对我有多重要，小凝，在那些黑暗迷茫的时光里，你是我唯一的光。”
车子重新启动，战枭城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握住了凤毓凝的手。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不是我拯救了你，而是你拯救了我。”
这话让凤毓凝有些愣神。
她怔怔看着战枭城，许久，才抽回手，表情有些复杂。
两个人一时无话。
直到车子驶入香溪谷，沿着熟悉的路一直往里走，最终，停在了那栋熟悉到让凤毓凝想落泪的别墅前。
熄了火，两个人都没有动，就坐在车里，坐在黑暗中，透过前窗玻璃，看着那栋没有光的建筑。
“小凝，这几年来，每每我心中难受时，都会来这里坐一坐，对于我而言，这里才是我的家。”
因为这里有凤毓凝的气息，有他与她最美好的回忆。
在凤毓凝离开之前，连战枭城自己都不知道，她对他而言有多么重要。
“柳潇潇来这里闹事那天，我处理完她的事情就过来找你，我以为你会乖乖等着我，我以为你会像从前那样，只要我稍微哄一哄，你就会破涕为笑，可是……”
战枭城顿了顿，声音有些嘶哑。
“可是我那天进去之后，你却不在，我以为你闹脾气了，以为你出去买些东西散散心就回来了，于是我就在等，等着信用卡消费短信提示，可是小凝，我一直等到晚上，都没有一条消费提示。”
想起自己那时候傻愣愣等待的场景，战枭城不觉苦笑。
“我把钥匙与信用卡都留下来了，你没看到？”
凤毓凝终于开口说道。
她低头，声音嘶哑，在昏暗之中，没人能看清楚她的表情。
“后来我才看到的，当我看到那串钥匙与那些卡，还有卧室卫生间里的斑驳血迹，我心里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即使我不愿意承认，但我还是知道你要走了。”
战枭城深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侧身抱住了副驾驶位上的凤毓凝。
“那一天，我的心真的好疼，我从来没那么害怕过，我害怕失去你，害怕我从此一无所有。”
他抱紧了凤毓凝，嘶声说道：“小凝，别再折磨我了，我们结婚好不好？我不想再次失去你了，我不想再承受那样的痛苦与绝望了。”
第653章 小男孩就了不起吗
凤毓凝嘴硬心软。
此时听到战枭城这番告白，心中那点火气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抬头看着他，叹息一声正准备说“好”，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
皱了皱眉头，凤毓凝接起电话，只听那端传来个稍稍陌生的声音。
“凤小姐你好，我是江临。”
江临？白马会所里那个小青年？
“江临？你……有事？”
虽然不清楚江临是从哪里弄来她的手机号，但凤毓凝还是语调温和问道。
听到江临的名字，战枭城的脸色顿时变得不悦。
这小子是没完没了是吧！
“凤小姐，是这样的，我听说凤氏集团是有宿舍的，所以我想……今晚能不能住进公寓里，不然我没地方住，学校离凤氏集团太远了。”
这事儿也用得着问她？温宁不能解决吗？
“是，我知道这事儿用不着打扰您，但温小姐怀了孕，她丈夫说不能打扰她，于是就将您的电话号码给了我，说让我亲自与您联系。”
江临果然是个聪明人，不等凤毓凝问，自己先将前因后果都讲清楚。
听到这话，战枭城嘴角抽了抽。
巫彦泽这是故意的吧？
掐着点儿算出他们该到香溪谷了，然后让江临来打这个电话，从而打断他们的好事？
呵呵哒，巫彦泽可真不是人啊。
这个仇迟早都得报！
“可以。”
这边，凤毓凝也没犹豫，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你知道公寓位置吗？你现在就可以过去，到时候直接找公寓管理员，他会给你安排宿舍的。”
反江临再三道谢。
临了，又说道：“那个啥，凤小姐，现在已经没公交车了，我肯定得打车过去，所以这打车费……”
“我给你报！”
凤毓凝深吸一口气说道。
真的，不愧是财经大学的高才生，这每一分钱都算得明明白白，是一丁点亏都不肯吃啊。
江临又是一阵道谢，随即就喜滋滋地挂了电话。
收起手机，凤毓凝扭头看去，只见刚才还深情款款的战枭城此时黑着一张脸，像是被人灌了一壶陈年老醋。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
在战枭城看来，江临就是故意的。
一晚上都等不了吗？就非得三更半夜给凤毓凝打电话，又是要住公寓，又是要报销车费。
呵呵，搭讪都不是这么搭讪的，这小子，分明就是居心不轨。
联想到凤毓凝与江临认识的场合，战枭城心中更不是滋味了，这小子，真是把自己当小白脸了吧？
“他的要求也不过分啊，一个在夜场打工的穷学生，能住得起酒店吗？白马会所距离公寓好几十公里，打车费自然不菲，他付不起也是正常啊。”
凤毓凝皱眉说道：“这些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一个小男孩来说，确实有些困难，既然他是凤氏集团的一员，我当然得答应了。”
“他居心叵测！”
战枭城大声说道：“你忘记他是在白马会所打工的？什么服务员？什么大学生？他指不定有什么经验呢！”
“什么经验？勾引女人的经验？傍富婆的经验？”
凤毓凝斜眼看着战枭城。
“你现在有些疑神疑鬼了啊，这事儿都值得你闹？一个小男孩，都值得你如此刁难？”
凤毓凝一口一句小男孩，更是惹得战枭城怒气冲天。
小男孩？
年轻就了不起吗？年轻就有资本与他抢女人了吗？
是，他确实比这个什么江临大了十多岁，但他也不老啊，他也正当壮年啊！
“你就非得与我对着来，是吧？”
战枭城盯着凤毓凝，语气有些冲。
显然，凤毓凝也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她当即就翻了脸。
“是，我就是故意与你对着来的，你能怎么着吧？”
“行，凤毓凝，这话可是你说的。”
战枭城解开安全带，当即就打开车门下车，快步从车头绕过来，径直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你要做什么？”
凤毓凝一脸警惕。
战枭城不说话，只弯腰解开凤毓凝身上的安全带，然后以不容商榷的态度，直接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你干嘛！”
被男人抱在怀中，凤毓凝忍不住挣扎。
但自己这点力气有什么用？根本挣扎不开好吗？
“你要是不提醒，我都忘记今晚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战枭城沉声说道，一脚踢上车门，然后抱着凤毓凝，大步流星跨进了别墅的院子里。
“你放开我！”
趁着战枭城掏钥匙的间隙，凤毓凝终于从他怀中挣脱出来。
她扭头就要跑，却被战枭城单臂抱住了腰。
“今晚你哪里都不许去。”
一边开门，战枭城一边将凤毓凝困在怀中。
只听咔嗒一声响，门锁被打开，旋即，战枭城单臂抱着凤毓凝进了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
随着房门被关上，空气忽然就变得紧张起来。
“战枭城，你……”
凤毓凝猛然就有些紧张，她咽了咽口水想要说什么，但刚叫了声战枭城的名字，嘴就被堵上。
她后背贴着墙壁，整个人被战枭城困在怀中，就那么被迫仰头，承受着战枭城热切的吻。
黑暗中，深夜里，一男一女，很容易就擦起了火花。
不知道吻了多久，在凤毓凝觉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战枭城终于松开了她。
他意犹未尽啄着她的唇角，声音嘶哑不堪。
“小凝，你是我一个人的，你不许与别的男人走太近！”
凤毓凝大口大口喘着气。
许久，她才推了战枭城一把，气息不稳说道：“你管得着我吗？我现在是单身，我和谁走多近，那都是我的权利！”
“你……”
战枭城气结，本以为凤毓凝会服软，但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嘴硬，至现在，都不肯说一句服软的话。
“你不是单身！你是我孩子的妈，你是我的女人，你没有选择的权利，你只能选择我！”
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