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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宽只鼻音一抖,“哼,你查这个干什么。”
他斜眼白了谢然一眼,“没回来,是因为边境需要大夫,又不是死在西藏了。你大可以试试诅咒我,不过我轻易死不了。”
谢然:“林宽,你死不死的跟我没关系。我就是想提醒你,如果你选择进藏,回不来了,最好别让冷诺空等。她还年轻。”
“滚!”林宽只恶狠狠吐了一个字,推门进家了。
跟冷诺回来时一样,只有书房的灯是亮着的。
林宽快步走过去,林枫刚刚睡醒。
林宽问:“大哥,今晚来不及做饭了,我买了几个馅饼回来,饿了吧。”
林枫没说话,抬起左胳膊试图从后脑勺抓右肩膀。
“在这儿睡落枕了吧。我帮你揉揉。大哥,冷诺还没回来么?”林宽又问。
“我刚刚睡过去了。不过迷迷糊糊地好像听见大门响了。不知道是不是林立回来了。”林枫抹了把脸,还有些没睡醒。
林宽转出书房抬头看了看楼上,没点灯。
林枫搓了搓眼睛,把轮椅转了过来,“就算离婚了。丫头嫁进林家,也是林家人。别委屈了她。我不饿,你去看看她吧。”
林宽刚打算挪开步子,又转过身扶上了轮椅的把手,“大哥,那你、”
林枫嘴角轻轻扬起:“我没事儿。明天就能换成拐杖,练习走路了。小立他明天请了半天假要帮忙。你出门的事儿,日子定了,也早点儿告诉冷诺一声,让丫头也有个心里准备。”
林宽还是不放心:“大哥,我等你下周能走路了,再出门。这次出去,就不知道……”
“嘘!”林枫食指放在嘴边,打断了他的话,“这么大人了,就当是去出个差,别瞎说。那,跟张家登记的日子也定了?”
“嗯。这个周末,后天,张家要办婚礼。”林宽没表情,没抑扬,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儿。
“那,新郎,他还会穿军装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冷诺站在了门口,她声音又轻又柔,仿佛不忍打扰到屋子里的两个人。
不,最好没人听见,其实她只是在自言自语。
第85章 上楼
“阿宽; 是冷诺回来了。”林宽的双眸已经停在了门口冷诺的身上,林枫还是拍了拍他的手背,提醒了他一句。
林宽上下打量着冷诺; 好像在端量一个外人。
“阿宽; 你不是买了馅饼来了嘛。丫头忙了一天也刚回来; 都等着吃饭呢。”林枫转着轮椅朝著书房门外来了。
左一个不说话; 右一个直着眼。
林枫没办法,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口问冷诺,“丫头; 跟杨建国交接延山那边顺利么?”
“林枫; 说正事儿就该书房里好好说。对不起,我现在没这个心思。难道你有么?”冷诺垂眼回答了林枫; 她不想随便敷衍建筑上的事儿。
“丫头; 那,一起去厨房吃点儿东西吧。”林枫没办法,身后两个都像被点了穴一般; 木在那儿了。
他只好自己先进往厨房去了。
“我; 不穿那身军装。”林宽突然低哑着声音一开口,这脱节一样吃顿的回答,咯吱,轮椅停了; 不止冷诺; 林枫都是一脸迷茫。
冷诺越过林枫; 快步走进厨房; 抓起桌上的陈年绍兴就径自回屋了。
这坛酒是今天去林达时杨师傅递给她的; 告诉她这是坛人家送的陈年好酒,让她回去带给林枫尝尝。
冷诺掩上门; 只留了床头灯。
她抱着酒坛子衣服也没换,直接坐到了床上。
走得太急,只拎了酒瓶子,竟然连个杯子都没拿。鞋袜都甩开了,她懒得下床。
冷诺抱着葫芦形的酒坛子,左拧右拽的,冒了一头汗,也没把木塞拔下来。
郁闷的人,并不是都能潇洒的举杯望月。
她,此刻,就是个抱着酒坛,连木塞都拿不下来的离婚女人。
冷诺抬起胳膊擦了擦额角的汗,告诫自己,再怂今晚也不能掉一滴眼泪。
冷诺不打算去厨房,她拉开抽屉准备取刻刀,黑暗里伸手一摸,取出来刻刀的同时,手指还钩上来了一个小圆圈。
婚戒,这枚她昨天刚刚偷偷摘下去的婚戒。
当初看着里圈雕刻的独木桥,冷诺就一直想改几笔。
现在看,已经不需要了。
她在黑暗中,把戒指重新戴到了无名指上。忘记了是要取刻刀的,竟只是空手戴着戒指又坐回了床头。
再次捧起酒坛子,冷诺被自己的忘性气笑了。
就不信拧不开你了。冷诺跟着小木塞过不去,连牙齿都用上了。
额头上挂着汗珠,没注意到门响,一抬头,林宽已经站在了床边。
“怎么,来看我笑话的?”冷诺没好脸色。
“看你跟个闷酒坛子置气,有什么可笑的。”林宽说着话,已经往身后桌子上搁下了两个馅饼,从冷诺手里夺走了酒瓶子。
啪。
没看清过程,木塞一下子就乖乖弹在了林宽的手心里。
林宽没多说,伸手把酒坛子还给了冷诺。
可就在林宽把手伸过来片刻间,即便屋子里灯光幽暗,他手指上依然银光闪烁,两只小圈圈互相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这一瞬间,没逃过冷诺的眼睛:婚离了,林宽的戒指还没摘。
冷诺自己也刚刚顺手鬼使神差的戴上了戒指,她有些心虚,所以也不便多问,低头接了酒坛子,根本没道谢。
听见冷诺仰起脖子就咕咚下咽,林宽正要迈出门槛的脚还是收了回来,“你,至少吃点儿东西。不然胃受不了。”
“你谁啊?”一直忍着的冷诺松开了酒坛子,没骂人她已经够隐忍了。
林宽识趣,他没再说话,屋门掩上,人已经出去了。
一坛酒,不过二斤。
冷诺仰头解渴和大麦茶一般,没两下酒瓶空了。
她把小酒坛子在手掌间转了一圈,酒精度数不高,酒坛空了,却依然散发着浓烈的陈年醇香。
绍兴花雕女儿红。
冷诺的目光停在了“女儿红”几个字上。
就算她平时不喝黄酒,流传千年嫁女儿时的庆婚喜酒她还是知道的。
“女儿红,什么破酒。”酒太陈了,微微上头,冷诺抬起手臂握着葫芦酒坛朝着地上猛地砸了下去。
砰。酒坛碎了。
莫名解气。
靠砸东西解闷的人,曾是冷诺最瞧不起的人。
她曾是那么理性,绝对理想的理性大女人,最瞧不起感情用事的小女人。
可此时,冷诺把脸深深埋进了支起的双膝间。
艹!
他凭什么淡定的转身就离婚。
离了婚就言行仪表形同陌路。
他凭什么一声不吭就娶别的女人。
还是个怀了别人孩子的绿茶□□。
他凭什么擅自结扎了他自己。
以前没想过,
可是,如果是和他的孩子……
这辈子,她也想抱个小娃娃——可惜,再也不可能了!
的确,她是建筑大佬,举世精英,建筑上一切依然轻车熟路。
只是,
这条路,她不想再一个人走下去了。
这架车,她不想再一个人开下去了。
然而,不想又能怎么样。
她走进一场天天被丈夫宠着被别人羡慕的婚姻,直到走出来这一天,才发现,她和他都是洗礼了一场清水婚姻。
后天,他就是别人的新郎了……
等等,后天他才是别人的新郎。
黯然中,冷诺暮地抬起了头。
她小鸟依人的娇柔身形下,装着一颗翱翔雄鹰的心。
强大无畏,有了想法一秒钟都不愿意原地盘旋的桀骜之心。
冷诺踢开了脚边的被子,酒精的热度让她觉得身上也燥的恼人,干脆利落线衣和背心,一股脑儿一举手都脱了。
贴身的是林宽送她时被她扔在地上的红色文胸。
冷诺跳下床,冲着门口,最短直线恨不得飞过去。
她忘了刚刚被自己摔碎了的酒坛子,赤着脚实实惠惠的踩了上去。
如果此时开着灯,冷诺会被脚下突然涌出来的血流而震惊。
可这会儿,不仅仅是屋子黑,看不见血的问题。
冷诺竟然对脚心突如其来的刺痛毫无知觉。
她走到门口随手抓上一件宽大的工地制服往身上一披就推门出去了。
通透的老式院子,一抬头,一轮皎月仿佛被狗咬去一口,明晃晃的照着人心更壮胆子。
冷诺还是第一次在晚上上楼。
结婚了这么久,她跟林宽一直是分着睡的,都没进过林宽的屋子。
停在了林宽屋门外,冷诺刚想抬起手去敲敲门,手按在门板上,顿住了。
是了,林宽进她的屋子,从来都是肆意横行的,冷诺想起来了。
冷诺手上一用力,门推开了。
对上了突然一个挺坐起来的林宽,好像得说句话。
酒壮熟男胆,血染作女心。
冷诺双手抱在胸前,柔声道:“林宽,山妞刚走,我一个人,怕。”
第86章 想要
冷诺推开了林宽的屋门; 站在门口,双手交叠,抱着双肩; 重复着; “我有些怕; 真的。”
冷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能说出这么一句来。
几十年风里雨里夜里工地里。还真就没怕过。
可是; 她现在毕竟是个刚十九岁的姑娘。
人的暗示心里便是如此。
一个怕字,即便开始只有一分怕,话一出口; 脑子也被牵扯着; 怕也多了几分。
此时已经是三分怕了。
楼下平时是她和山妞两个人住。
一个人主卧,一个人偏房。只隔着一扇木门。
山妞走得不明白; 又是刚下葬。换成常人; 怕才是正常的。
林宽坐起身,伸手拉亮了床头灯。
他随手拽下来了衣架上的运动服往身上一披,没犹豫; “走; 我陪你下去。”
若是就这么让林宽下去了,无非就是在屋子里搬个凳子瞪着眼睛看着她睡觉。
这种事儿经历过一次,所谓吃一线长一智,这辈子一次就够了。
冷诺不想再来一遍。
今晚; 她想要更多更深一些。
冷诺咬了咬手指; 轻声又来:“怕了。今晚不想回那间屋子。觉得山妞还在偏房。我想上二楼。”
林宽上来就一口唯物主义无神论; 先把冷诺的怕给否了; “别瞎想。”
但没过片刻。
嗅到了血腥味儿; 林宽走到冷诺身边,刚轻拍了拍冷诺的肩膀; 又触了电一般挪开了手,一副商量的口吻:“要不,今晚你在这儿睡,我下去。”
冷诺咬了咬牙,跟这个人,得干脆把话说透了,到了底:“林宽,今晚,我不想一个人睡。”
林宽低声回应:“冷诺,我们已经、已经离婚了。”
“行。那我找你哥去。”冷诺想都没想果断利索。
她想做一件事,就不会轻易退堂鼓,林宽能这么回应,她早有预防。
冷诺一转身,赤着脚,披在身上的制服被惯性扬起衣角,15瓦黄色暗灯下,趁着纤细的腰身更显娇媚。
前脚还没跨出门,手腕便被身后林宽一只宽大有力的手牢牢抓在了手心里。
“好了。别耍性子了,进来吧。”林宽还是责怪的语气,但声音已经软了下来。
他抬起另一只胳膊关上门的工夫,不想眼前的冷诺交际舞一般,一步转身,舞步轻盈,已经旋转过来,贴在了他的胸前。
腰肢袅娜,楚楚可怜,林宽本能的把下巴贴在了靠在自己锁骨的小脑袋上。
浓密柔亮的黑发,飘着诱人心脾的胰子清香……突然好像触了高压电网,林宽即触即分。
他一向笔挺的身板微弓,松开了冷诺的手腕,试图轻推了她一把。
但这只依人小鸟,今晚势必要做只黏人小鸟。
林宽非但没推开,还让冷诺空出来的两只手绕过了他的腰,轻柔如缎,紧紧抱上了他。
林宽不傻,从冷诺推开他的房门那一刹那,他便感觉到了冷诺今晚不是善茬儿。
他自然知道冷诺今晚进来要的是什么。
林宽早就注意到了冷诺白皙柔滑的脚下涂了红,每挪动一下,地板上都印着一个红色的脚印。
若不是此刻,林宽会毫不犹豫的走过去抱起这个不会保护好自己的小女人帮她包扎。
可是此刻,她要的,他给不了。
他明明想给,他太想了,他夜夜梦里都想。
一瞬的接触已经让身体的反应来得太措不及防。
他强弓着腰,两只手硬拉开了冷诺缠在他腰上两只水蛇般柔细的胳膊,“睡吧。不早了。”
无意间说完这句,林宽都想抽出手来,扇上自己一巴掌。
为了躲开跟冷诺四目相对,他松开手,咬着牙,转身往床边踱步蹒跚。
一个冷不防,冷诺又从后面抱住了林宽,双手相叠,特意让两枚戒指想碰,耳边风起,“你的戒指怎么也没摘?林宽,你这份生日礼物,我想戴一辈子。”
林宽只觉得耳边轰鸣,一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