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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莹莹也不笨,时间一场,自然察觉到她这姑祖母不喜欢沈月娇和赵氏,难怪当初她说要嫁给韩子非也不见得姑祖母有多生气呢,只消片刻就平复了情绪让她们姐妹同心。
按理来说,国公府人丁单薄就两个孙女儿一个孙子,总共就这三个宝贝疙瘩,应该好好宠着才是,可是老太太对沈月娇简直就当她是根草,自己只是侄孙女儿,在老太太这里的待遇都比沈月娇还要好许多。
老太太在听张莹莹说话间,抬眼往向沈月娇和赵氏,见这母女二人就喝茶吃点心,优哉游哉的,当即就蹙起眉头,脸色不虞。
第九十章 落水
寒冬二月,荷花池里已经没了荷花,池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冒着冰雾,沈月娇闲着无事就蹲在边上,拿了条木枝在上面戳冰片。
珠玉、巧玉现在旁边看着那一个个小窟窿,觉得小姐也忒无聊了点,这有什么好玩儿的?
巧玉轻声道:“小姐,表小姐来了。”
沈月娇愣了愣,而后站起来,把手上的木枝扔一边,微眯着眼看那个款款而来的少女。
自从前些天听到丫鬟们说闲话,知道张莹莹喜欢韩子非,还行动上追求过,沈月娇就对这个表姐明面上都不怎么搭理了,因为不想同她废话。
张莹莹到了她跟前,柔柔地唤一声:“表妹。”
沈月娇语气冷淡:“表姐有事?”
听着她淡漠疏离的语气,张莹莹微微垂下脑袋,忐忑地问:“表妹,你……你这些天是不是躲着我?”
沈月娇一听,黛眉微蹙:“表姐想多了。”在自己家里她用得着多一个外人?
珠玉、巧玉也是一愣,不明所以地看了二人一眼。
张莹莹抬头,轻咬了咬唇:“那……那表姐可是因为那日的事,所以记恨我了?”
沈月娇眼角一抽,“请表姐不要多想。”
那日的事?什么事?
珠玉和巧玉又看了二人一眼,小姐跟表小姐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表妹,这事也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对不起。”
张莹莹说着,眼底就一片氤氲,咬着唇,委屈极了。
沈月娇见状,眸色微沉:“表姐,这事不怪你,过去的事就不用再说了。”
张莹莹瞥了瞥一旁的两个丫鬟,直接卖惨试图博取她们的同情:“表妹,我……我是真的喜欢子非表哥。”
珠玉、巧玉闻言,震惊不已,但张莹莹下一刻说出来的话更让她们震惊。
张莹莹哀求道:“表妹,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子非表哥,我可以做妾的,反正子非表哥的身份将来肯定会纳妾,那时候我肯定站在表妹这一边。”
沈月娇脸色阴沉,忽然嗤笑一声,轻飘飘地反问:“你怎么就知道他会纳妾?身份高就会纳妾?我爹爹的身份很差吗?他身为国公爷,手握兵权,他就不曾纳过妾。”
张莹莹脸色煞白,怎么可能呢?韩子非如今官拜尚书,正二品大员,怎么可能不纳妾,她爹爹不是什么大官都有好几房妾。
她拉着沈月娇的手,眼底水雾迷蒙,泫然欲泣,连声请求:“表妹,我求你了,只要你同意我在子非表哥身边就好,我只想待在他身边,我绝不会跟你争宠的。”
沈月娇强忍着心底的不悦,一脸平静:“表姐,此事我就当是不曾听见过,我这两个丫鬟嘴巴都是严实的,不会往外说。”说罢就抽回自己的手。
张莹莹抓着不放,泪如雨下:“表妹我……我求求你了,不要把我从子非表哥身边赶走好不好?我真的什么都不会跟你抢的。”
第九十一章 母子争执
沈国公到了静安院就看到女儿跪在母亲面前,他回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是自己女儿跟张莹莹发生了争执,将张莹莹推下荷花池的。
但是他的女儿是什么样的人,他这做父亲的再清楚不过了,女儿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推人,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母亲。”
沈国公行老太太行了一礼。
老太太怒意不减,甚至更盛,厉声道:“铭儿!看看你教的好女儿啊,平时你们就宠着她,看看她今天做了什么事?竟敢杀人了,那明天岂不是敢放火?”
沈国公看了眼低着头,俨然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忙道:“母亲,这许是有什么误会,娇娇肯定不是故意的。”
“误会?不是故意?”老太太冷哼一声,“我看你是被她们母女这对狐媚子迷惑了,有其母必有其女!赵氏这样不配当母亲。”
沈国公闻言,脸色一沉:“琳琅这些年打理家务事井然有条,子非和祺儿也是她教育出来的,如今在朝中做官,娇娇从小就品性良善,是母亲对她有偏见。”
老太太冷笑:“铭儿这是打算徇私枉法包庇娇娇?她可是杀人了!是杀人犯!”
杀人?
沈月娇心中难受,她不是故意的。
沈国公见女儿脸色又白了几分,心疼极了,这孩子虽然见过大场面,可到底是个闺阁女子,涉及人命那么大的事定是害怕极了。
他将女儿拉起来,许是跪的时间久了,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好他一直拉着,等女儿站稳了,沈国公才沉声道:“母亲,莹莹那还是虽然昏迷,可还没死,娇娇怎么就是杀人犯了?”
老太太原本见儿子将沈月娇拉起来已经气极了,儿子还要帮着她讲话就更气了,怒声道:“那也是杀人未遂!”
沈国公觉得母亲真是不可理喻,到底谁才是她的亲孙女儿?娘家的侄女儿有自己的亲孙女儿亲?
他不想与母亲争执,道:“一切还是等莹莹醒来问清楚再说吧。”
这时韩子非着赶回来了,刚到静安院就听到沈国公这句话。
他向正在怒火中烧的老太太行了一礼:“外祖母。”
沈国公道了句:“事情还没弄清楚,请母亲不要随便下定夺,娇娇才是您的亲孙女儿。”
说完就让韩子非扶着沈月娇回去,韩子非见她走两步步伐不自然,干脆将人抱起,往落雪苑的方向走,沈国公则去了翠微院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省得夫人在那里六神无主。
老太太气得直接把把手边的茶杯拂在地上,“我真是命苦啊,小儿子没了,大儿子又被一对狐媚子迷得三魂五道是非不分。”
老太太身边的嬷嬷慌忙安抚:“老夫人,这其中许是有什么误会呢,小姐平时待人和善,应该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老太太冷哼一声:“那鬼丫头就跟她那个娘一样,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赵氏教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儿去?”
“老夫人息怒,为了小辈之事气伤了身子就不好了。”
嬷嬷说完,心下叹息,其实夫人和小姐都挺好的,是老夫人对她们有偏见罢了。
老太太气消了些,又道:“你派人去看看莹莹怎么样了,若是莹莹有个什么事就是我们国公府对不起人家。”
嬷嬷连忙应诺,马上吩咐了个二等丫鬟翠微院看看。
第九十二章 心机
张莹莹落水后经过府医救治已暂无生命危险,只是这寒冬落水,女儿家身子骨弱,一时半会儿也醒不过来,当天就发起高烧,只要退烧了就没事了。
赵氏听了也安心了,让府医用最好的药,又多派了两个丫鬟过来侍候。
只是府里就流言蜚语满天飞,都在传大小姐跟表小姐在荷花池边发生争执,大小姐把表小姐推进池里去,都说沈月娇狠毒,这么冷的天竟然将人推进池里去。
虽然是沈月娇失手将人推下去的,可赵氏护短得很,哪能让人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当即就把那些个嚼舌根的人打发出去,府里的下人就不敢再传了。
张莹莹第二天醒来,沈月娇跟着赵氏去翠微院,见她脸色苍白,靠坐在床上,虽然没精打采的,但是应该是没事了。
赵氏慰问了几句才和颜悦色地问她:“莹莹,你跟表婶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落水了?”
张莹莹一愣,看向沈月娇,见她一脸歉意,刹那间思绪万千,半晌才道:“表婶,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跟表妹无关。”
沈月娇愕然,旋即就明白过来了,张莹莹估计在猜测自己没有说为什么起了争执,所以她也要面子,不敢说出争执原因,就直接说是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不过想想也是,在人家母亲面前,你说我喜欢你的未来女婿,想跟你的女儿共侍一夫,那真的是不要脸。
张莹莹也不笨。
赵氏也怔然,这怎么跟女儿说的不一样?女儿明明说她们俩个拌嘴,不小心将张莹莹推下去的。
她狐疑地看了沈月娇一眼,见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又看向张莹莹,她眼神也没有闪躲,心道这也是个好孩子,受了委屈也没有把表妹供出来,但这是她们欠了人家的,赵氏心中愧疚。
赵氏柔声道:“莹莹啊,你安心养病,若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表婶说。”
张莹莹乖巧地点了点头。
赵氏又道:“我去问问药煎好了没有。”
当赵氏出去后,张莹莹又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着沈月娇,“表妹,虽然你把我推下荷花池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我不怪你,只求你不要将我从子非表哥身边赶走。”
沈月娇原本还心存愧疚的,见她如此,心中就燃起怒火:“表姐觉得刚刚那样真的完完全全是为了我才撒谎的?”
她目光税利,张莹莹心下一惊,不敢与沈月娇对视,看向别处:“表妹若是被传出杀人未遂名声就毁了。”
沈月娇嗤笑道:“这个不用表姐担心,我也不在意这点名声。只是表姐被传出去跟表妹抢夫婿,日后嫁人估计是难了,子非哥哥跟我的婚事是皇上作主的。”
张莹莹闻言,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惨白,满眼的惊慌看着沈月娇,眼神带着祈求。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她真的不敢想象。
沈月娇又道:“表姐落水确实是我的不是,在此同表姐道歉,表姐还是好好养病吧,不是你的你肖想也没用。”
话音刚落,张莹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感受到前若未有的羞辱感,她在张家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从小就被宠着地,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沈月娇也不再多说,就坐在一旁,等等母亲就回来了,叫母亲看出端倪可不好。
果不其然,房间里刚刚安静下来,赵氏就带着丫鬟进来了,跟在赵氏身后的丫鬟端着药,屋子里瞬间就弥漫着药味。
见张莹莹脸色似乎比自己刚刚出去前还要差,赵氏关切地问:“莹莹啊,可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第九十三章 纳妾
三月。
陌上花开,草长莺飞。冬日的寒意渐去,春日的气息渐浓。
沈月祺及韩子非已经行了加冠礼,已是弱冠之年。
新年官员调动,空缺的位置基本上都有人坐上了。内阁的张次辅落马后,内阁五人便少了一人,一位林阁老升了次辅,空出一个阁老的位置。
韩子非是天子宠臣,皇上力排众议,让他进入内阁,还兼任刑部尚书一职,朝堂一片哗然,隐约觉得这又是一代佞臣的诞生。
韩子非爬的太快了,中了状元就在刑部任职,三年坐到刑部侍郎的位置,不到半年,又爬上了刑部尚书的位置,如今也才不到一年就进入内阁,还兼任尚书一职。
如今的韩子非有实权,有身份,有地位,谁见了他不是捧着的?就连因为高婉柔之事同他有过节的高首辅一家也是敬着他轻易不敢得罪。
沈月娇看着那个迎风而立的男子,新晋阁老韩子非。
这一世,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着变化。前世的时候,他是在她出嫁的第二年进入内阁的,也就是在他二十二岁那年,如今提前了两年。
“小女子见过阁老大人。”沈月娇掐着嗓子,像模像样地向他福身行了一礼。
本来就轿糯糯的嗓音,经过刻意,越发娇了。
韩子非听得骨头都酥了三分,好笑道:“鬼丫头,这是跟谁学的?”
沈月娇嬉笑一声,走过去挽着他的手臂,道:“一般女子见了官不都这样的么?我的阁老大人。”
“调皮。”韩子非宠溺地勾了勾唇角。
沈月娇忽然向他伸出手掌,“子非哥哥,拿出来。”
韩子非疑惑不解,完全没听明白她说的什么意思。
沈月娇瞪了他一眼,“张莹莹送你的那个荷包。”
昨天她都看见了,张莹莹把一个荷包塞进她怀里就跑了,那时她本想找他的,可是母亲那头叫了她,也无暇顾及此事。
闻言,韩子非恍然大悟,好笑道:“小醋坛子,她昨天给的荷包,我已经让韩七送回去了。走吧,先去静安院。”
到了静安院,他们已经是去晚了,老太太不悦地扫视了他们两眼,韩子非如今越发出息了,她也不敢轻易出言训斥了,而只好训了沈月娇两句。
第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