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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汀#
一系列秦芒相关的词条里,夹杂着姚汀的名字,不过词条内已经乌烟瘴气,昨天被网友捧得多高,今天踩得就多狠。
秦芒红唇翘起凉淡弧度,她并不在意。
姚汀只是一个被利用的跳梁小丑罢了。
真正的幕后之人——
祁绒还在叭叭叭,“今晚开机宴,你一定要去哦!”
“听说你酒量很好,我也爱喝……”
“……”
秦芒慢悠悠地轻‘嗯’了一声,至于喝酒……
秦·酒神暂时得歇歇。
……
“姚汀还给你打电话?”
“不是说了,让她不要再找我们吗!”
“视频是她给的,直播是她内涵的,找我们有什么用!”
会议室内,沈菀音焦躁异常。
谁知道这样都能让秦芒翻盘。
“水军的事不会查到我们这边吧?”
卫沁拿着手机,正在跟周缘联系。
作为老板,周缘自然是知道沈菀音他们做的这件事,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关键时候,给予帮助,毕竟自己也是一路打压对手来的。
可惜,沈菀音没有她这样的好运气,还没火就踢到了铁板。
“秦芒那边是有大人物出手,涉及此过‘秦芒全网黑’事件的媒体,主事者不知情的,从上到下,撸个彻底;主事者知情的,被悄无声息地换了实际控股人。”
提到这里,损失了大量商务资源的周缘也很烦,那些惯会看眼色的合作伙伴已经跟他们拉开距离。
斥道:“你没事惹秦芒干什么。”
“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你干了二十年了,还没看明白。”
卫沁也很苦。
一个两年半点资源没有的女明星,鬼知道她有这么大的能力。
“周总,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夹紧尾巴吧,即日起,把沈菀音一些重要品牌资源全部撤掉,暂时也别接戏了,拍完《京华旧梦》就赶紧滚回来。至于你,回来带新人!”
说完。
“啪——”
周缘挂断电话,不给沈菀音她们任何讨价还价的机会。
卫沁开得免提,沈菀音咬着下唇。
周总这是……要放弃她了吗。
总归是合作了三年多,卫沁也不想就这么放弃沈菀音,沉默许久,她忽然开口:“非匀影视的周总不是很青睐你吗?”
“这位是娱乐圈数一数二的大佬,如果他来给你当靠山……”
话戛然而止,拍了拍沈菀音的肩膀,“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沈菀音这些年自视甚高,且有周缘工作室保驾护航,虽然靠炒作靠绯闻靠艳压博流量,却从来没有傍金主。
周总已经快七十岁了。
而且据说有那方面的癖好。
跟过他的女明星,一个个资源虽然起飞,偶尔却能被拍到身上有藏不住伤痕。
圈内人人尽皆知。
莫名的。
沈菀音脑海中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身影。
自始至终,她依旧觉得,试镜偶遇那一眼,是那位对她与旁人不同。
清城私密性最好的私人会馆
是仿古建筑的设计,从外墙到内部包厢,都是绝佳的雅致氛围,精美宫灯挂在实木横梁上。
VIP包厢内,灯光幽幽,将贺泠霁那张薄凉的面容映出了几分绮靡神秘。
此时他冷白色调的长指正把玩着一支撒了浅银金的细杆香烟。
几位本地的大佬,有点坐立难安,他们是得知了贺泠霁到了清城,尚未离开,特意攒了个局。
贺泠霁倒是赏脸来了。
却一直没怎么开口。
旁边是影视城股份的最大持有者徐总,见贺泠霁光玩,不点烟,亲自为他点燃了这根烟,“贺总,您请。”
贺泠霁掀眸。
清冷幽深的眼瞳睨着他。
橙色烟头,淡淡的薄荷水果气弥漫开来。
徐总懵逼。
其他人也有点懵逼。
没想到贺泠霁爱好这么独特,居然抽这种……玩意儿?
都不能称之为烟草。
气氛一瞬间地凝滞,这是包厢门忽而被敲响,是一位穿着婀娜旗袍,卷发红唇,风情万种的女子,端着开了瓶的红酒,袅袅婷婷地走进来。
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却还是被这样浓艳漂亮的美人吸引了目光。
还是个挺火的小花旦。
大家暗示地看了眼提议攒局的徐总,这老小子倒是会挑人。
沈菀音微微倾身,给被簇拥在主位之上,那位最尊贵的大人物倒酒。
“贺总~”
倒酒时,沈菀音卷长的乌发泼洒下来,每个弧度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发梢垂落在白皙手臂,不自觉地撩人心弦。
贺泠霁淡淡地看着指尖燃烧的特质果烟,没动。
沈菀音闭了闭眼睛,暗示自己要保持冷静,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好不容易从徐总这里得到一个与他见面的机会。
而后涂了艳丽红色的唇重新扬起,侧身给其他大佬倒酒。
丛秘书认出了沈菀音,低声在贺泠霁耳边说几句。
此时,果烟已经燃烧至尾端。
贺泠霁终于漫不经心地抬了眸,视线再次定格在沈菀音乌黑微卷的发上,每一寸的长度,甚至弧度,都与秦芒一样。
恰好沈菀音转身。
入目便坠进了男人那双幽邃如深海迷人的灰蓝色眼瞳。
心口不断跳动。
他又看她了。
这次被她抓到了吧。
沈菀音露出恰到好处羞涩与迷人的笑容,悄悄地走过来,贴身的旗袍衬出她婀娜韵致,此时半跪在地板上,卷发垂落漂亮弧度,仰望着单人沙发上,高高在上的男人。
“第一次见面时,您也用这个眼神看我。”
她轻轻拨弄了一下发丝,“您是喜欢我的头发吗?”
贺泠霁神色淡漠,没打断她的话,视线忽而落在一处。
薄唇溢出极淡的笑。
这笑却鼓励了沈菀音,她眼睛极亮,伸手想要去触碰男人随意搭在膝盖上,那矜贵明晰的腕骨,一边说:“那让我留在您身边当一朵不要名分的解语花,好不好?”
“不如,你问问她。”
贺泠霁没让她碰到自己,修劲有力的手臂撑在扶手,似随口般。
问谁?
众人齐刷刷循着贺总的目光望过去。
而后倒吸一口凉气。
入目,女子一袭刺绣赤焰莲花的旗袍,色彩明艳,繁复华美的花纹贯穿那寸纤纤细腰,用一串红珊瑚珠子编起来的乌发随性雅致。
在昏暗门口的光线下,依旧艳色灼人,精致眉眼染着慵懒睥睨,徐徐走来。
满室生辉。
下一秒。
秦芒慢条斯理地走近,俯视着半跪在地板上的女人。
红唇勾起料峭弧度,声线是磨人般的慢:
“不好!”
第14章 波云诡谲
随着秦芒这短暂的两个字落下,包厢内一片寂静。
在场的大佬近乎都是顶级贵圈的,鲜少会关注娱乐新闻,只有寥寥几个。
尤其秦芒那张极具攻击性的浓颜系美貌,太有辨识度。轻而易举地就让同样类型的沈菀音沦为陪衬。
面对众多大佬的注目礼,秦芒气定神闲地越过挡路的沈菀音,漂亮眸子往四周看了眼,发现没位置。
视线落在贺泠霁身上。
仿古宫灯光线昏暗,男人就那么安静坐着,仪态清贵自若,偏生有种浑然天成的压迫感,让人不敢靠近。
也是沈菀音为何会俯身半跪下。
下意识怕自己亵渎神明。
对视半秒,秦芒却毫不犹豫、干脆利索地贺泠霁膝盖上一坐。
纤细藕臂缠上男人冷白修长的脖颈。
什么神明不神明的。
她来会馆跟剧组聚个餐,都能撞到这不守男德的狗东西在隔壁招猫逗狗。
沈菀音随即反应过来,眼睁睁望看着秦芒放肆的动作,僵硬的膝盖也慢慢直起来,看着她质疑道:“秦芒……你凭什么替贺总拒绝。”
一袭旗袍美色过人的女子,坐在矜贵若神明的男人膝盖上,举手投足之间自在又从容,带着自己难以模仿出来的勾魂夺魄的风情。
秦芒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很轻很轻地笑了声,像是羽毛划过心尖。
含着水波的眸子,侧眸幽幽望着被她当坐垫的男人,吐气很勾人:“贺总,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潜规则的话,会先考虑我的吗?”
众人目瞪口呆:这也太敢说了吧!
恃美行凶吗?
传闻这些年来,不乏有自视美貌的女明星甚至名媛千金,放下身段,追求或者勾引过这位,偏偏他似是没有这方面的需求。
直到今日,甚至从未有女人成功近身过,无情无欲,戒斋养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得道成仙,勘破红颜枯骨。
而现在,这位居然任由一个形似艳靡精怪的女明星如此放肆地坐在他膝盖。
是不是说明了——
所有人等着贺总的答案,
谁知——
几秒后,贺泠霁没什么情绪地‘哦’了一声,而后似在沉吟。
“我答应过吗?”
沈菀音仿佛听到了圣音,眼底重新燃出希望,“贺总他没说过。”
话声急急落地。
包厢冰冷的空气就如玻璃般。
秦芒漂亮脸蛋上的笑,瞬间崩了瞬。
竟然不配合她!
难不成真是看上沈菀音了?
视线略过沈菀音,蓦地定在了她那头乌黑蓬松的长卷发上——
有点眼熟。
越看越像是她日常最喜欢的发型,连卷曲弧度都一模一样。
思及进门前听到她的那段话,秦芒细眉慢慢拧起。
松松环着他的手臂慢慢收紧,晕了一抹艳靡绯色的眼尾微微上扬,“怎么没说过。”
随即,伏在他耳侧,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我可是贺太太钦定的。”
“第一解语花。”
来自贺太太的钦定。
所以——
贺泠霁云淡风轻地往椅背上一靠,灰蓝色的眼眸扫过众人,偏冷的音质不容置疑:“各位自便。”
赶人的意思明显。
“贺……”
沈菀音还不死心,她哪里比秦芒差,凭什么,最后的机会,又被秦芒破坏了。
明明。
明明贺总第一眼看的是她!
丛秘书以及候在门外的保镖进来,姿态恭谨,但极为强势:“诸位请。”
主要是防备着沈菀音。
丛臻发现她看太太眼神不太对劲。
被迫被‘送’到门口时,沈菀音扫过灯光下,恍若璧人的两抹身影,满怀怨念无处发泄,忽然问道,“贺总,既然您对我无意,当初为什么要那么看我。”
“让我对您有了……幻想。”
她什么意思?
内涵贺总先暗示她?
丛秘书甚至不敢去看自家太太的表情。
要不是谨记不能对女性动手的君子风度,他真的很想捂住这女人的嘴。
一派胡言。
“沈小姐,这里不是你胡言乱语的地方。”
丛秘书挡住她的视线,强行让保镖把人清走了。
至于他。
候在旁边,免得太太跟贺总闹起来,还能帮贺总解释解释。
岂料,这两人竟没一个把沈菀音最后那句挑拨的话放在心上。
甚至聊都不聊。
仿佛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贺泠霁刚准备活动一下膝盖:“贺太太……”
说了个开口。
在认真思考沈菀音那头发到底怎么回事的秦芒。
以为贺泠霁又要来翻刚才的帐。
条件反射接了他的话,“贺太太,我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不搞潜规则,不符合贺某的行事规则。”
秦芒学着贺泠霁往日的论调,阴阳怪气地先他一步说。
“怎么样,学的像不像?”
“是不是要说这个?”
扑哧。
旁边当壁画的丛秘书绷着脸,已经把这辈子所有伤心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不敢笑。
但!真的太像了!
太太可真是平平无奇的模仿小天才。
对上秦芒那双无辜又狡黠的眸子,贺泠霁伸出如玉指骨,慢条斯理地屈起,扯松了紧扣的领带,向来写满禁欲冰冷的面容,此时似笑非笑:“不。”
“贺某想说的是……”
贺泠霁低沉磁性的嗓音停了秒,才在她耳边低语了半句未尽的话:
“我——”
秦芒满脑子缭绕着贺泠霁淡而直白的字音。
啊啊啊!
狗男人不要脸!
他到底是怎么顶着一张薄情冷淡的脸,说出这种话的!
下一刻,他云淡风轻地补充道,“是你坐得太久。”
随即,秦芒身子僵了秒,觉察出来他确实是没说谎。
方才她一直在思考正经事儿,哪里顾得上他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说完,贺泠霁举止绅士地将她挪开,“冒犯到我了,所以你可以下来了吗?”
秦芒蓦地站起身:想骂人,却被他最后这句憋在心里。
越想越觉得,不能就这么输了!
他那句未尽的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