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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只微微一个抬头,沈介便感觉呼吸一滞。
胸口更是小鹿不停得乱撞。
他清了清嗓子,有些紧张地坐在洛桑身旁,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紧张。
紧张到连手指已经被他攥得发白。
相比较之下,一旁的洛桑就没有这般紧张。
“我好看吗?”
“好看。”沈介脱口而出。
“哪里好看?”
“都好看。”
洛桑抑制不住扬起的嘴角。
“阿介你也好看。”
时隔那么多年,阿姐又夸了他好看。
沈介还记得那时候,他们都灰扑扑的,但是洛桑会仔细地用河水给他擦脸,然后看着他的脸,笑得眉眼弯弯,然后特别真诚地夸他好看。
他其实并不懂好看这两个字的意义。
因为那时候,好看不能够让他们活命,也不能够让他们吃饱饭。
但是现在他懂了,好看,可以让阿桑高兴。
“你高兴吗?”洛桑兴冲冲问他。
沈介点点头:“嗯,没有比今天更高兴的了。”
“我也是。”洛桑红了脸。
当然沈介的脸更红。
气氛燥热难耐。
“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是不是该安寝了。”
沈介就在身边一动不动,洛桑只能提醒他。
谁能想到,他们分明已经在一起住了半年,一直睡的一个房间,却都是和之前一样睡素的。
彼此之间就是亲几下抱几下的关系。
对此,洛桑一直都没想明白。
她还想起那日,沈介在院中练刀给她看的晚上。
当时她看着沈介,甚至已经浅浅地暗示了一下。
结果,男人居然没接她的话……
洛桑还一度怀疑难得是她不吸引人了?
可是夜里沈介的反应又骗不了人。
分明都已经那般了,却还是强忍着,这让洛桑这几月都很困惑。
因此今晚,她倒要看看沈介在搞什么鬼。
“阿介。”
洛桑又唤了一声沈介。
男人沉着厚重的呼吸,居然无辜地朝她眨了眨眼。
“嗯,我们还没喝合卺酒,我去拿。”
沈介一下就站了起来……
洛桑断定,沈介一定有问题。
喝完合卺酒之后,洛桑受不了他磨磨蹭蹭的样子,拽着沈介的衣领,直接将他按在床榻上。
第一次,是她居高临下地望着沈介。
她眯了眯眼:“阿介,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沈介慌忙摇头:“怎么会。”
洛桑追问:“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做那些事?”
“什么事?”他装傻。
“你就和我装傻吧,就是床上的那些事,沈介,你故意的是不是?”
洛桑不明白,他们先前都已经差不多了,怎么到如今,正大光明了,沈介反而和缩头乌龟一样了。
几个月的疑惑在此刻达到了顶峰。
“说。”洛桑不客气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了,和我说就是了,没必要藏着掖着,还防着我。”
她生着气,就打算下去。
结果,被沈介一把拉住手腕,又拉了回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他支支吾吾。
这还是洛桑第一次见沈介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直以来,沈介在洛桑心里就是一匹狼,再不济也是一只狼狗,现在这耷拉着脑袋的模样,像极了一只狗,还是看门的狗。
“你是不是受伤了,所以哪里不行?”洛桑着急地去查看他的情况。
然后被沈介按住了乱来的手。
洛桑明显感觉到了什么。
也不像不行的样子。
沈介抿着唇,看着洛桑:“我之前看了一本那个避火图…”
他也是偶然从卖龙凤烛火的店老板那里得到的。
听说看了在洞房夜的时候才不会什么也不会,他就看了。
然后。
“我是怕我不会。”沈介有些艰难地说出这六个字。
洛桑:……她听到了什么?
她也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干眨眼。
她还是第一次,听说,一个男人说自己不会。
该说些什么。
但可能,其实,这也是有可能的。
谁生来就会这件事。
“所以你就一直在逃避…也不对啊,那之前你不是,和我差点就…那啥了不是?”
沈介:“也不是在逃避,我主要是还在学,至于之前,我其实是理解有误。”
确切地说,是他以前对这件事的认知上不够完全。
以为做到那步就够了,但其实完全不够。
当然,抛开这些,还有一个很重要但是又不能和洛桑说的原因。
那就是,他觉着他一定总不能比那老不死的差。
但他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到底区别在哪里。
洛桑:……
救命,她不想和阿介讨论这个了。
“那现在怎么办?”洛桑干巴巴地问,“那你不会…总不能就不做吧。”
沈介忽然就笑了:“那…不如阿姐亲自教我。”
他笑得旖旎非常,就像是偷吃到糖果的小孩,一脸得逞的嘴脸。
洛桑想,她原本应该之间拒绝的。
她应该十分干脆地拒绝的。
毕竟,她也没到可以教人的程度。
但突然就像是被蛊惑一般的吞了吞嗓子…
就像财迷遇到了金灿灿的金子一般。
没办法,实在是笑着的沈介,真的太好看了。
琥珀色的眼神,像是能把她吞了一样。
原来不仅男人好。色,她也好喜欢美色。
鬼使神差又不由自主地,洛桑就乖乖听了他的话。
然后,后来…
没多久,床幔间,是洛桑带着些许嘲笑的声音…
“哈哈哈哈…”
“别笑。”
“哈哈哈,我没笑,这好像是正常的。”
“…阿姐,你等着。”剖有种咬牙切齿非要一雪前耻的感觉。
再后来…
男人学会了,她就后悔了。
“够了够了。”洛桑嗓子都哑了。
她看了看都已经燃烧过半的龙凤烛。
累到上气不接下气。
“不够的阿姐。”
他的声音真的好不知满足。
就像是只出不进的貔貅。
但好像也不是不出…
算了,累了。
洛桑伸手去推,一身的汗。
“下次吧。”她感觉真的不行了。
甚至已经不想说话了。
由此,她加深了一个认识,男人都是采阴补阳的。
不能相信他们。
特别是在床上。
…
第二天。
洛桑毫不意外的睡到了下午。
她就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即便睡醒了,也一动不想动。
沈介倒是好精神,早早就起来了。
甚至还嘲笑她的不争气。
她正出神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沈介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
“阿桑,饿了没有,吃一点。”
洛桑现在不想看到她,想背过身去,却被沈介拉了起来。
“你干什么?”嗓子更哑了。
“喂你吃饭,吃完了再睡。”
他好的就像有不良目的一样。
但洛桑确实饿了,就接过碗开始吃了起来。
一碗鸡汤饭,她真的越吃越饿。
“你怎么还在这,不用去衙门吗?”洛桑吃完甚至打了个嗝。
沈介轻笑:“我这是在放婚假。”
洛桑:……
她颤巍巍问:“你这假有多少天啊?”
沈介笑着把碗接过去:“放不放假,我晚上都是回来的。”
洛桑差点没哭出来。
她好惨啊。
晚上的时候,洛桑开口和沈介商量:“我之前问过大夫,大夫都说每五天做一次这事是最好的。”
“我不信,我也问过,明明每两到三天就可以。”
得,骗不过他。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洛桑感觉快要急哭了。
就是,就是,她受不住他,这还是有点区别的。
至于什么区别,大概就是年轻和不那么年轻之间的区别。
她不是故意要比的,但就是阿介太凶了。
也可能是因为没什么经验,一股蛮力。
…
“不管,你昨天答应我今晚让我自己睡的。”
洛桑拿出昨天晚上沈介说过的话,把沈介推了出去。
“我今晚就要自己睡。”
沈介:她自己都说男人不可信了,还信。
看着空旷的院子…
沈介吹了一会冷风。
确定屋内没多少动静之后,推门而入。
洛桑真是怕了他。
“我要自己睡。”她把被子蒙过头。
沈介很难才拉下来被子。
“昨晚不是还很嚣张吗。”
洛桑又想起昨晚她质问他时的模样,她一定是疯了。
沈介也不动手动脚,只是抱着洛桑轻轻安抚。
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我知道我昨晚粗鲁了,下次我会改的。”
“那你要说到做到。”
“好。”真是一个特别好哄的姑娘。
她一开一阂的嘴唇,像是三月里初绽的花蕊。
沈介忍不住亲了亲洛桑的嘴角。
“都说不要了。”洛桑用手背挡住唇。
沈介轻哄:“就是亲一下,不做别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后来的沈介,虽然不能说是一蹴而就,但是动作间都有一种克制的温柔。
时刻都照顾着洛桑的情绪。
好几年后,搞得洛桑都有一种发号施令的感觉。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磨合这东西,洛桑真的花了太久的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63章
洛桑家对面住的是府衙里的捕头一家,也可以算是沈介的同僚。
姓邱,三十来岁的模样,长相就和洛桑印象里的捕头差不多。
身型健硕,长相粗犷。
洛桑只在路上遇到过几次,却也没有和他说过什么话。
倒是邱捕头家的娘子会三天两头约她出去逛集市。
这不,今日,又是这熟悉的敲门声。
“沈夫人,快过年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集市上买些布料给家里人做身新衣服啊?”
新衣服啊…
洛桑想了一下,确实很久没买过新的衣服了,趁着过年置办两件,也正合适。
便跟着答应了。
邱夫人是个很热情的人。
不对,应该说镇上的人都挺热情的。
半年来,洛桑没少和她们坐在一起聊天喝茶。
慢慢的,很多人家里的事情也差不多清楚了。
比如眼前这位邱夫人,本姓陈,原先是隔壁镇的,后来嫁给了邱捕头,就随夫家来了这边。
陈娘子是个很爽快也直接的人。
什么话张口也就说了出来:“现在这布料价格是越来越贵了,特别是我家还有这么多口人,我家那位没纳妾之前,一年还可以做上三四件,纳了个妾生了个孩子之后,一年也就只能添置一两件衣裳了哦。”
“不过看在好歹也是给我家那位生了个男娃的份上,也总不能亏待了她。”
洛桑:“……”
她一直以为这种家事应该不会说给别人听的才是。
“邱夫人,你不生气吗?”
“生气?也是生的,我家男人不管用,当了那么多年捕头,一个月工钱就涨了半两,要不说还是读书人值钱,你家那位才刚进衙门,工钱就比我家男人还高了三钱。”
洛桑:…她不是问这个。
“我是问,纳妾的事情。”洛桑感觉这么问又有些冒昧。
邱夫人努了努嘴:“总比被吃了绝户强。”
邱夫人也三十有二了,嫁给邱捕头十四年了,陆续生了两个女儿,眼看自己身体越来越不行,再生下去不是办法,就在几年前给邱捕头纳了个妾。
洛桑沉默,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邱夫人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话说,沈夫人,你和沈师爷成亲了三个月了,打算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洛桑:……
“我们还没讨论过这个问题。”
虽然她的身子已经差不多调理好了,但是…
洛桑就觉着目前这样的日子很好,她暂且还不想改变。
邱夫人却不这么想:“女人啊,还是得有个孩子傍身才可以,虽然那孩子不是我生的,但我也是他的嫡母,总也不能对我不孝。”
洛桑觉着哪里不对,但也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过这还是洛桑第一次被人问到孩子问题,她也难免会思考这个事情。
她会想要一个孩子吗?
阿介呢?他喜欢孩子吗?
…
晚上的时候,沈介回来。
手里还拿着一个盒子,然后兴冲冲地来到她面前打开。
“看看,喜欢吗?”
盒子里躺着的是一只翡翠手镯。
又是翡翠手镯…
这是一只白白净净的手镯。
不过洛桑对翡翠没什么研究,也看不出好坏。
只是直觉应该不便宜。
“多少钱?”洛桑问。
“不贵,二十两。”沈介答得轻巧。
“二十两?!”洛桑的语调都不自觉提高了,“这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