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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兄,依照我看你要不和离算了,和离后就跟你没关系了,你想啊这是她自己为了充门面借的嫁妆,跟你成婚前借的,跟你是真的没关系的。”
“和离什么,儿子直接休妻。”
许母闻言立马开口道。
“你听娘讲,你那大舅子是有女儿的,他媳妇就更不用说了,有这么一个被休的妹妹,往后他们家女儿还要不要嫁人了,你去告诉许家人要休妻,不想你休妻,就赶紧把钱还给那些人,把咋们家的宅子和铺子都拿回来,然后和离,反正这贱人不能要了。”
许母忽然开口说道,在京城住了几年,她也知道大户人家最看重的就是名声了,她就不相信一万两银子能有许家侄女往后的婚嫁重要。
届时许家一定痛快给钱,她们把铺子拿回来,到时候跟许君和离,把她赶出去,有了银钱,到时候在给儿子重新娶妻就好。
“大哥,就照着娘说的办吧,许君骗你,太过分了,这账必须让许家人还,我可是听说了,你那大舅哥两个女儿呢,他难道想女儿日后嫁不出去不成。”
许家有钱有势,贺母也知道不能把人得罪狠了,只要许家出钱,她们就和离,见好就收,他们也能过上从前的好日子,反正许家有钱,这点钱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割肉,若是不愿意,那就不能怪她们了。
“大哥,你是进士出身,可不能糊涂啊。”
弟媳关注的则是这个,她可不能跟着一起还钱,许家不松口,倒霉的还是他们,万一到时候账到了他们身上,那就完了,到时候她肯定是要分家的,绝不能让他们背账。
“可这银钱咋们都用了,最少也要还一半的,这还是上了公堂最理想的结果了,但我有官职在身,不能上公堂,要不往后前途都没了。”
贺重说道这里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不过一天的时候,家里的日子天翻地覆,想到即将背巨额的债务,他都愁的不行。
“你不必担心,许家人堵不起,你只要去用你两个侄女说事情,许夫人肯定会出钱的,对他们来说这都不是事。”
贺母早在下午儿子还没回来的时候,就跟小儿子一家和闺女商量过了。
贺重坐在那里,感觉心烦意乱,这一天,家里人可以说是从天堂到了地狱里。
“夫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这钱是我借的,我来还,你放心我已经找了活计,往后我慢慢还,你可别跟我和离啊。”
许君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忽然拉着贺重的袖子说道。
“大舅哥给你钱了。”
贺重说道这里,语气不自觉的温和了一些,也有些期待。
“没,我刚到娘家就被赶了出来,说我如今是贺家的人了,跟他们没关系,你放心我自己能赚的。”
“你开什么玩笑,一万两白银,干死你你也赚不回来。”
许君弟媳气的直接站起来,面色苍白。
想到今日对自己无比冷淡的大舅哥,许君被赶出来也就毫无意外了,贺重也气,一甩袖子,许君差点摔倒在地,同窗的家人都在,也不好让他们在看热闹。
既然许家那边不给银钱,他就得把许君和这身债务给甩了,绝不能到他家,他前途未定,还是背了这么大一笔债,往后还能有什么盼头。
“你道德败坏,居然敢骗婚,实属可恶,这几年更是没给我贺家诞下一儿半女,是为不孝,我等会写了休书,你拿着走吧。”
贺重说完后,最开心的就是爱妾浅云了。
“夫君,夫君不能不要我啊,夫君。”
许君准备的很足,闻言立马开始哭泣,那泪水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她跪在那里,看着十分可怜。
“进去拿纸笔去。”
贺重心意已决。
“你要是休了我,我,我就去公堂告你,看看这债是我的还是你的。”
许君忽然站起来,这话一出,贺重立马慌了神,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被债主告了丢人,但若是被妻子告了,还因为嫁妆的事情,那就更丢人了。
“你也平静些,眼下日子成了这样,你们也过不下去,这样我做个中间人你们和离算了,你也不是一般妇人,还有娘家可以依靠,和离后,她们肯定不会不管你的,我贺兄,你也看到了,对你不满,再者你和离后也能在嫁啊,你这样貌性子就是在嫁,嫁给商贾人家也不难,这银钱不就有人给你还了,跟着我贺兄,往后你们这日子也过不下去了,何必呢。”
坐在一旁看戏的贺重同僚忽然开口道,许君闻言哭的更凶了。
“我不和离,我要跟我夫君一起,不和离。”
贺母听着她的哭声自是生气,都想上前去扇她一巴掌,但被二媳妇死死拉着不能动弹,老二媳妇更担心的这债到了贺家头上,大伯哥没了前途,许君自小娇生惯养的,可不能真的跟她鱼死网破,万一大伯哥被告了,他们日后也好不到哪里去。
别说一万两,就是一百两他们都没有。
第5章
“不和离那就只能休妻了,夫妻一场何必要鱼死网破啊,听我的一句劝,你们各自放手,往后各自安好吧,对你好,对贺兄也好,真要是被休了,你可没后路,贺兄你也退一步,这几年也是有些夫妻情分的。”
贺重坐在那里思量了一会,点头答应了,他不能背债,原本生气想休妻,但这钱可不是小钱,许君要是真的鱼死网破对他也不好,别说还一半了,就是一千两,他十年八年的都未必能拿出来。
“咋们夫妻缘分就到这里了,我给你和离书,往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干,你也不是嫁不出去,等许家气消了,你还是许家的小姐,再者你也得为你侄女考虑不是,你爹娘知道了说不定还会气坏身子呢。”
贺重说道这里,见许君面容有些松动了,是了,他就知道这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在乎家族荣誉,她就是出嫁了,那之前也是姓许的,总不好真的不顾家里侄女死活。
成婚几年,他并未从许家得到任何好处,心里已经很不满了,眼下这贱人欠了这么多的白银,许家不管,他肯定不要,要不往后他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这样你给我写一个说明书,签字画押,说明这债是你自己借的,跟我没关系,我立马给你和离书,这也算是好聚好散。”
“银钱可以在有,你还能嫁,但若是拿了休书,你嫂子怕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的,你难我也难啊。”
贺重说道这里,不自觉的放慢了语速,许君他不要了,这债肯定不能背,许家肯定不能得罪的太狠。
许君哭哭啼啼的看着院子里的人,眼里看着还有不甘,思量了一回,她还是点头了,接下来一切都很顺利,甚至比她预计的还要快,同窗看着二人不自觉的闪了闪眼眸,别过头去。
在拿到许君签字画押能上公堂的说明书后,贺重和贺家人都松了口气,随后贺重二话不说就写了和离书给许君。
“你我自此在无关系,往后余生,各自安好。”
许君哭哭啼啼的拿着和离书走了。
“天也不早了,这事情总算是结了,你我兄弟一场你有难,我也不能不管,我这有三百文的铜钱,你拿着出去找个客栈,先安顿好家里人,这眼瞅着也要发俸禄,有了后还给我就是。”
同僚忽然拿了银子出来,她媳妇立马上前,刚想开口,直接被婆婆拉了回去。
“你一个妇道人家,做什么,听你男人的,还想不想过日子了。”
婆婆这话一出,她气的转身进屋了。
“多谢兄弟,滴水之恩必定涌泉相报。”
银钱不多,但好歹能住一段时间的店,过渡一下还是可以的,送走了贺重后,同僚并未急着回去,反而是去了一家茶馆。
天还未黑,他哼着小曲,看着很是开心。
“麻烦您了。”
包间内,许君坐着喝茶,见人来了,直接拿出一个荷包,内里塞得满满的,贺重同僚打开一看,眼睛都直了,数过之后,二十两白银一分不少,都快顶他一年的俸禄了。
他们在京城,看着体面,但总是囊中羞涩,一大家人都靠着那点俸禄过活,饿不死也体面不了,官职低,也没油水可以捞,所以在许君暗中找他之后,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多谢许小姐,您往后一定会更好的。”
“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放心,小的不会忘记的。”
贺重空有一副好样貌,读书还行,但做人差劲,往日里在这些同窗跟前也是趾高气昂的,这些人面上奉承他,心里早见不得他了,为了顺利脱身,许君还是花了些银钱拉拢跟贺重看起来关系最好的这个同窗,不出意外,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中。
其实她可以直接把贺家人都赶出去的,但她没有,磋磨了她这几年,这笔账,得慢慢还,她要让他们活着不痛快,死了也难受,日日都在煎熬中。
有了和离书,她跟贺家就再无关系,往后行事也方便了些。
此刻,国公府内,陈婉婉正在清点婆婆给自己送来的东西,二人相处不多,但从这些信和东西来看,婆婆对她不错,在外都惦记着她。
每次送回来的信都是几张纸,比那人每次八个字不知道要好多少。
“小姐,这江南的茶最好了,夫人送您的还是上好的雨前龙井,明日奴婢就给您泡了。”
“好。”
第二日一早,许君过来了,见她红光满面的,陈婉婉就知道事情成了,看完了和离书,也松了口气。
“真好。”
“婉婉,那些铺子宅子你都帮我卖了吧,我想先去老家看看爹娘,这几年是我对不起她们。”
想当初,爹娘在怎么不愿意也是给了她不薄的嫁妆,让她傍身,这几年面对夫君的无情,刻薄的婆婆,她早已经心灰意冷。
那一家子等她从老家回来,在慢慢的磋磨收拾他们。
“一个不留吗?”
“都不留。”
“好。”
眼下风调雨顺,商人生意也好做,且这些田庄商铺地段都很不错,贴了告示,要买的人不少,卖出去后,还小小的赚了一笔。
“婉婉,这多余的给你了,你看看喜欢什么首饰,衣料,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了。”
拿到银钱,沈君很是大方,直接拿了三千两出来递给好友。
“好了,我这又不差什么,你看看我那首饰料子,不少呢,你留着吧,往后用得到,你嫂子让人暗中给我带了话,说是跟你哥商量过,往后你回去也是可以的,过个两年这风头也就过了,还能在嫁。”
“我一会就回去看看他们,在去看看如儿。”
“应该的。”
陈婉婉拉着好友的手,沈君当时一时脑热扎了进去,如今这么痛快就抽出身,往后一定会更好的。
送走了好友,陈婉婉便回屋去午睡了。
此时,皇宫内,皇帝看完了边境过来的密信,坐在龙椅上,眼神晦暗不明。
“陛下,这是江南总督新进贡的上好墨块,奴才给你研磨试一试。”
“好。”
皇帝说完,随后把手上的密信扔到了火盆里,密信瞬间灰飞烟灭。
想了想,他让人直接去召见刘老将军,随后准备写一份八百里加急的密信,让人带给赵深,算着日子他都去了五年了。
刘家不比赵家,但也差不了多少的。
国公府内,陈婉婉醒来后便跟着几个小丫鬟在一起玩牌,好不愉快,天冷,宴会也少了,她也不用两三天的就得出门应酬一番了。
“夫人,这是厨房专门给您做得烤牛肉,您尝一尝。”
一到冬日,饭桌上是一定会出现的烤牛肉,陈婉婉每次看到这个不由得想到了赵深,成婚那天,她一天都没用饭,晚上过了礼后,实在饿得不行,赵深便去厨房给她拿来了这个。
在之前,她几乎没吃过这烤牛肉,与之不同的是,如今厨房做得牛肉都是切好的小块,很好入口,当日赵深给自己端来的是一大块,她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口。
许是看出了她当时的窘迫,赵深直接用筷子插了进去,递给了她。
“拿着,咬着吃就好。”
军营里的男子在吃食上基本都不计较,熟了就吃,陈婉婉也听人说过,想到赵深十四那年就进了军营,十九那年被皇帝召回京,二人成亲,从前的翩翩贵公子,气度和容貌还在,但日常行为怕是变了许多。
她当时饿得不行,便拿着筷子慢慢的吃了起来,赵深当时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眼眸带笑的看着她从头吃到尾。
如今一到冬日,饭桌上都会上这个烤牛肉,味道也一直没变,陈婉婉拿起筷子尝了一口,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如果赵深不是赵家男儿,二人成亲后一定会相敬如宾,琴瑟和鸣的,可惜,他是赵家男儿,还是唯一一个,自己未来的路都由不得他自己选。
想到这里,她在心里不自觉的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