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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她不在意他的证明。
孔迎牵了下唇角,苦笑着说:“盛枝,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我。”
连一丁点都没有。
不然怎么会忘记这个女人是谁?
见盛枝耐心告急,他又接着说:“这个女人叫喻影,我是因为她。。。。。。才缺席我们的订婚宴的。”
现在他后悔了。
孔父对他的失望,孔泽利用孔父的失望与盛枝联手拉拢股东,令他在英环的位置岌岌可危。
想到这些,他心头便愤慨不已,“你不再理我没多久,我就和喻影分手了。我们分开的很多天里,我日夜都在反思,我在想我当初怎么就和中了邪一样,做出那些事。”
他说话期间,盛枝捏着照片的指尖逐渐泛起白意。
孔迎一提到照片上女人的身份,她便立刻回忆起来,当初那一张张照片。
所以,季行纵认识这个女人?
照片上季行纵的头发是雾蓝色,他发色是在孟千兰与季鸿确认要订婚后的第一次四人聚会时换的,那么他见这个女人,是近期的事。
“我也不知道我当初是中了什么邪!”孔迎越说越愤懑,“为了她好像什么都愿意做,可是我后来才意识到,盛枝,我是有错,可罪不至此!”
他气得眼眶发红,“她出现的时机太巧了,我刚觉得我们之间有问题,觉得你性子太冷淡,她就出现了,像解语花一样,知道理解我所有的困境!还对我表示她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说她爱我,就算我们结婚了,她也只会在一旁默默地,不打扰。”
若不是他对她太过愧疚,怎么会被她迷得昏头昏脑的,在订婚宴当天接到她打电话来说自己出车祸而连思考都不曾便急匆匆离开订婚现场?!
他猛然伸手指着盛枝手中捏得发皱的照片,“都是他!都是季行纵干的!是他雇喻影来勾引我的!”
“盛枝!”他双手握紧盛枝的肩,试图去对上她的眼睛,
“你信我?!你好好想想!你和季行纵关系一向那么差,你那么讨厌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因为他想让你丢脸!他就是个坏种!你不要被他骗了!”
这消息来得太过突然,盛枝脑袋一片空白。
孔迎力气很大,她肩膀被他握得很痛,“放开我!”
她话音刚落,在不远处看到孔迎动手立刻上前的保安便冲了过来,将她与孔迎隔开,“干什么呢你!”
盛枝被保安撞得往后退了两步,腿像是忽然失去支撑的力气,有些站不住。
孔迎还想继续去找盛枝,却被保安牢牢控制住,他挣扎不开,偏着脑袋对垂着眼的盛枝说:
“我不知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盛枝,但是我求你清醒一点,不要相信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季行纵设的一场局!他居心叵测!”
耳边是孔迎不断痛斥季行纵的声音,盛枝闭了闭眼。
努力想要理清思绪。
她现在手里只有季行纵认识喻影的证据,孔迎的话,她并不全信,可季行纵为什么会认识喻影?当初孔迎逃婚的事,与他有没有关系?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为了让她在浮城名流面前丢尽颜面吗?
那后来他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又算什么?
盛枝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现在是在玩弄你的感情!他知道这才是最能伤你的地方!”孔迎的话如一记重锤,砸进耳蜗,砸进心脏。
盛枝喉头动了动,抬眼看向他。
她终于看他了。
孔迎不再在保安手里挣扎,他紧紧盯着盛枝的眼睛,“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盛枝不愿只听孔迎的一面之词,她直接从包里取出手机,她要直接问季行纵。
注意到她的动作,孔迎立刻又说:“你要联系季行纵?好!你问他在哪里!我们当面去和他对峙!”
电话嘟嘟两声。
季行纵秒接电话,那头他的嗓音像是有些疲惫,不过依旧带着散漫的笑意,“大小姐,”依旧拖腔拉调地叫她,“再晚点儿,我都准备休息了。”
他可是等了一整晚,就赌盛枝要到几点才开始想他。
盛枝握着手机的葱白手指逐渐蜷紧,她直接问:“你在哪里?”
季行纵唇角抑制不住地高高扬起,这么想他?
他嗓音带着蛊惑:“在偷心,过来玩?”
说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骨节分明的食指微曲,勾过桌上的摩托车钥匙,朝包间内其余人扫了个眼色,“你在哪?我来接你。”
“不用了,”在季行纵说完在偷心的时候,盛枝便绕过保安,径直走向孔迎车的驾驶座,她打开车门,“你在门口等着,我直接过来。”
保安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怎么盛总突然就上车了,还是驾驶座。
孔迎倒是动作很快地跳上副驾驶座。
盛枝系紧安全带,正要启动汽车。
孔迎开口问:“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她停下踩油门的脚,慢条斯理地转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如果你不想去和黑白无常作伴,那就闭上你的嘴。”
她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森冷。
孔迎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浑身倏然颤了颤,果然不敢再说一句话。
盛枝回头看向前方,双手用力握紧方向盘,径直踩下油门。
。。。 。。。
偷心门口。
季行纵姿态慵懒地斜倚在摩托车上,食指勾着钥匙圈摇晃。
想到明天会发生的事,他心情就极好,再想到等会儿就能见到盛枝,他眸中笑意更深。
一切都如他所愿。
每一步都无比顺利。
轿车停在偷心门口不远处。
季行纵认识盛枝的车,还以为她没来,依旧吊儿郎当在摩托车旁等着。
酒吧门口人不少,时不时有打扮漂亮的女生红着脸去找他要联系方式。
他只摆摆手,并不与别人多谈。
盛枝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收得很紧,明明是很软的方向盘,却依旧让手心发痛。
孔迎看到前方的季行纵,简直恨到目眦尽裂!
他恨不得立刻上前去把他揍一顿,可盛枝偏偏只是这么看着他,没有丝毫动静。
他看眼季行纵,又看眼盛枝,想说话又不敢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盛枝终于打开车门下车。
几乎是在她下车的同一瞬间,季行纵便像能感应到她的存在一般,将视线扫了过来。
对上她的视线的那刻,他眸中笑意满满。
他漫不经心站直身子,还没来得及抬脚,下一秒,便看到从副驾驶下来的孔迎。
季行纵眼角眉梢霎时冷下,目光陡然变得冷峻。
第四十一章 玩我有意思吗?
孔迎下车后迅速走到盛枝身边; 看到季行纵倏然变得凛冽的眉眼,立刻指着季行纵,“你看到他的眼神没!果然就是他!”
盛枝自将车停在季行纵面前起,视线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 自然全程将他眼神尽收眼底。
从神情愉悦; 到此刻眼神像淬了寒冰。
两人的视线隔着几米远的距离无声胶着。
孔迎等了一天; 就为期待这一幕,他等着盛枝去找季行纵对峙; 可他们两个现在竟然只是互相看着?
他着急地抬手抓住盛枝胳膊,“盛枝——”
“枝”字还没说完,便听见两道异口同声的命令:“放手!”
人还没反应过来; 手便被一道如利刃般的手掌狠狠砸下。
他恍惚的片刻; 季行纵已经站在他们面前。
刚被季行纵砸过的手腕,痛到像是已经断裂掉。
他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受伤的那只; 脸部表情痛到扭曲。
三人各占据三角形的一角。
盛枝看着季行纵眉眼中的森森寒意,想问的有很多,可一时竟然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
季行纵也没说话; 就那么冷冷看着她。
孔迎缓过手腕最剧烈那阵疼痛,才有力气开口,他直接对着季行纵骂:“季行纵你这混蛋!你自己说; 我和盛枝没办成的订婚宴; 是不是你搞的鬼!”
季行纵根本不看他,他目光紧紧盯着盛枝,语气没什么温度:“你找我,是因为他?”
不是因为不习惯我在你身边,不是因为想念我。
而是为了孔迎来讨伐我?
她和孔迎从一辆车里出来的那一幕,像是一颗子弹。
而她和孔迎这副一家人的模样来质问他; 则像是有人举起一把枪,把那颗子弹打进了心脏。
季行纵痛得简直快要失去理智。
盛枝忽然觉得很可笑。
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她?
他哪里来的资格?
明明做错事的是他,他竟然还先用这种冰冷的语气质问她?
“是不是你做的?”盛枝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她面色冷峭,只一字一顿问他。
“是,”季行纵敢做就敢当,他直截了当地承认,然后朝前逼近她一步,目光深沉,“怎么?你现在是要为了他和我生气?”
他捏着钥匙的那只手,紧紧蜷缩成拳,不规则的尖锐金属深深嵌入掌心。
季行纵答“是”的那一秒。
盛枝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她脚步无法自制地后退半步,张了张嘴,一时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承认了!”孔迎眼睛都亮起来,“盛枝,如果不是他——”
“闭嘴!”季行纵倏然转头瞪向他,“这儿没你说话的份!”
他眸中怒意滔天。
“我怎么没有!”孔迎被他眼神震得腿软了下,可下一秒又想到,他明明是来质问他的!如果不是季行纵,他怎么会落到现在这番地步?
他逼自己挺起胸,“如果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盛枝现在别说订婚,我们说不定都已经结婚了!”
有盛枝的帮助,英环说不定都在他手里了!
“结婚”两字从孔迎嘴里说出口的瞬间,季行纵瞳孔骤然一缩。
他倏然抓紧孔迎领口,一字一顿,“你再敢说一个字试试?”
孔迎脖颈被收紧的领口勒住,脖上青筋鼓起。
“放开他。”盛枝站在两人中间,面色冷漠地开口。
季行纵一愣,眼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手中力度无意识松懈。
濒临窒息的感觉消失,孔迎赶紧往后倒退好几步,他手捂着脖子,嗓音沙哑,“我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盛枝瞥眼还想继续说的孔迎,言简意赅:“滚。”
孔迎一顿,“盛枝——”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孔迎喉头动了动,目光在对峙的两人身上快速扫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还想继续观战,但以他对盛枝的了解,盛枝绝不会原谅季行纵。
他点头,“好,你先解决,我们的事之后再细谈。”
解决他?再和孔迎详谈?
季行纵偏头,嗤笑了声。
盛枝根本没有听孔迎在说什么。
她只觉得,她现在要和季行纵问清楚,不想要有外人在。
孔迎回身钻进汽车离开。
两人之间的气氛降至冰点。
不知过了多久,盛枝掀起眼皮看向季行纵,话里没什么情绪:“为什么那么做?”
季行纵扯了下唇角:“他说的是你的想法吗?你现在是要先解决我?”
盛枝面色不改,“先回答我的问题。”
季行纵喉结上下滑了滑,他觉得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被悉数摧毁,他现在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要离开他去和孔迎和好?
他闭了闭眼,才说:“订婚宴前孔迎来偷心喝酒,说——”
盛枝直勾勾盯着他,整个人像是没了情绪,只面无表情等着他回应。
季行纵顿了一秒,继续说:“说如果你婚后还是现在这样,他一定会出轨。”
接下来的话,他一气呵成,“所以我就找了个人试他,没想到他完全不经试,直接中招。”
盛枝漂亮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你为什么要试?”
那个时候他们关系那么糟糕,他听到孔迎的话,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去找人试探孔迎?
还未等他回答,她便继续说:“和你又没有关系。”
季行纵细密的睫毛颤了颤。
和他没有关系?
盛枝脚步往前,今晚发生的一切,简直在顷刻之间颠覆了她的世界。
以他们当初针尖对麦芒的关系。
他是为了看好戏,才那么做的吧?
让孔迎逃婚是为了让她在浮城名流面前颜面丢尽。
那么,后来呢?
后来他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什么?
盛枝已经不再想问。
她只知道,他的恶劣程度,超乎她想象。
给她伤口的深度,也超乎她想象。
她与季行纵之间只剩一掌距离。
她强忍住鼻尖的酸楚,拧眉看向季行纵,“这样玩我,很有意思吗?”
她自认和他针锋相对的那么多年,虽然两人言语里经常你来我往,但她从没想过真要用什么计谋去伤害他。
当初的事换做是她,她盛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