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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暖阳摇了摇头,强忍着泪水看着栗帆海。
“文叔叔他……”
“没有抢救过来,上午的时候就走了。”
盛暖阳脚步一软,鼻子一酸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满脑子都是他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情景。
“阳阳,阳阳。”
栗松岩怕盛暖阳情绪激动再晕过去,赶紧抱着她唤着她的名字。
“阳阳,你别太难过。”
栗帆海看着盛暖阳,心有不忍,强忍着自己的痛意,看着她说着。
“我能去看看文叔叔嘛?”
栗帆海点了点头, 奇_书_网_w_w_w_。_q_i_s_u_w_a_n_g 。_c_o_m 看着盛暖阳没有说话。
医院宣布死亡以后,文家的人就联系了县里最好的殡仪馆,也是那个时候,栗帆海一家接到通知,才来没多久,听着盛暖阳晕倒,又匆匆的赶来医院。
到了殡仪馆,虽说周围的人盛暖阳都没有认识的,可是盛暖阳还是走了进去,看着鲜花丛中的文恩远,她眉头紧皱。
拿着手里的黄菊花,插在他旁边的花丛中,微微颔首弯腰行了送别礼。
“栗叔叔,我有话要跟你说。”
盛暖阳转过身栗帆海轻声的说着。
两个人走到殡仪馆的外面,盛暖阳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满脸认真的看着栗帆海。
“栗叔叔,上午我在车里晕倒的时候,最后一眼好像是看到了林天良坐在一辆卡车里面,虽然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给他的哥哥出气,倒是在文叔叔的车祸现场看到他,未免有些太过巧合,而且天还那么早,他没理由来城里。”
盛暖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第一感觉就是,林天良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的那么好。
“卡车里?”
栗帆海听的有些意外,看着盛暖阳反问一句确认着。
盛暖阳点头,走到栗帆海的旁边眉头紧皱。
“不是我盛暖阳草木皆兵,也不是我内心阴暗,一个离家在外多年未归的人,在林天德出事当年突然回来,你不觉得他回来是别有目的嘛,从他回来的第一天,我就有这个疑惑,按理说在外面发了家的人,没必要回来跟着孙海德天天捡柴禾给别人打零工。”
盛暖阳的话就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一切不过是她自己的猜测。
“你说的不无道理。”
栗帆海满心都是惊讶,只不过面上没有表达出来。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要是没有看到林天良也就罢了,仔细想想,那天文叔叔去护羊村送文件的时候,路上咱们也是碰到了林天良的,怎么会那么巧合,总是碰到他,按理说他跟着孙海德赚钱,为什么总能单独出来而看不见孙海德。”
栗帆海没有说话,可是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盛暖阳的话,他入了心了。
“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剩下的是否真切,这就得看栗叔叔的了,如果想查你贪污受贿的钱财来源,不妨从林天良这边下手,他出外发了家,银行卡里的那些钱是邓通能拿得出来还是林天良拿得出来的,还得看栗叔叔调查才行。”
盛暖阳说完,冲着栗帆海微微点头,直接就回了殡仪馆。
本来她不准备这么说的,可是今天亲眼见到文恩远躺在那儿,她的心里莫名其妙的多出几分恨意。
“你跟我爸说了什么?”
栗松岩看着盛暖阳回来,赶紧拉着她的手轻声的问着。
盛暖阳没有回答栗松岩的话,她就是有意瞒着,不想让栗松岩身陷危险中。
毕竟他现在住在护羊村,跟着林天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的城府没有到栗帆海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真要是碰到林天良出了什么问题,保不齐会跟文恩远似的。
“松岩我累了,你送我回家吧。”
盛暖阳扶着自己的太阳穴,看着栗松岩皱着眉头说着。
“松岩,把阳阳送回去,听张老五说,她可是早上四点就出来了,这么一大天滴米未进,身子耗不住,再给阳阳买点吃的。”
许凤珍看着盛暖阳,又看着栗松岩轻声地嘱咐着。
两个人出了殡仪馆,盛暖阳坐在大梁车的后座,双手环着栗松岩的腰,将脸贴在栗松岩的后背上。
“松岩,你放心吧,栗叔叔不会让文叔叔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盛暖阳声音哽咽的说着。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栗松岩也听出来了弦外之音,想着刚才她将栗帆海叫出去的事,前后这么一琢磨,就知道,除了这个事,她断然不会跟着栗帆海单独说话的。
“等事情处理完,你自然而然就知道,现在不知道对你也未必不是好事。”
盛暖阳说完就闭上眼睛,紧紧的搂着栗帆海的腰。
栗松岩也感觉到自己腰间的力度加重,低着头看了一眼盛暖阳磨破的手指,满眼的心疼。
“听张老五说,你跟着他进货呢?”
盛暖阳蹙了蹙眉,没有说话,假装睡着的样子。
栗松岩叹了口气,放慢了车速,生怕颠到身后熟睡的盛暖阳,只不过他眼里的心疼消散不去。
放心吧,有我栗松岩在,绝不会让你受苦的,你那么坚定的选择了我,我就算拼了命,也会好好的对你,不会让你操心受累。
第80章 后山埋的是饿死的孩子
回到家里的盛暖阳,把自己关林房间里,就坐在墙角,呆呆的望着外面的天,一言不发,心里什么都没想,又像是想着所有的事情。
眼看着大学都快放寒假了,天也越来越冷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自己的事情还是因为栗帆海被拖着,求人无路,诉苦无门的,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顾胜兰敲了好几次门,盛暖阳都说像自己一个人坐会,她就是想安顿安顿心思,这样子,实在是太让人担心,她不想再看着顾胜兰偷偷的掉眼泪。
晚饭是盛暖阳和顾胜兰一起做的,虽然没有肉,可还是包了白菜粉头的素馅饺子。
看着盛九成吃的香,盛暖阳的心里也算是平静了几分。
“你回来就没有说什么话,怎么了这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胜兰看着盛暖阳,满眼担心的问着。
盛暖阳笑了笑摇头,强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随后她就随便把话题给岔开了。
“眼看着收秋了,咱们也得抓紧时间,等着下霜再去地里,对身体不好,今年我去收粮食,你看着我爸。”
看着她这样轻声说着,顾胜兰眼角眉梢都是心疼。
“把你爸送到你姥家,我跟你去。”
“妈,我姥姥年纪大,这要是我爸真的跑出去,我姥姥都追不上,你就好好的在家看着我爸,只要他不出事,我就放心了。”
盛暖阳说完就加快了吃饺子的速度,没有继续说话。
拎着镰刀,盛暖阳就去了自己家的地,看着粮食还得长一段时间,也不能着急,就在山地里绕了一圈,收成还不错。
回家的路上,她走着走着就碰到两个面生的人,盛暖阳假装无事的看着地里两边的粮食,等他们从自己的身边经过的时候,她才慢慢的起身。
前面的两个人走着几步,就回过头看了一眼,好在盛暖阳没有瞧着他们,假装捡起一穗玉米拎起来往前走。
前面两个人脚步不快不慢,却看起来慌慌张张的,左右不停的乱看乱指,像是小声的议论什么。
盛暖阳也不敢跟的太近,说什么一句都没有听清楚,俩人没有进跑马村,出了村口,直接上了大路。
盛暖阳虽然心有疑惑,可也没敢在村口看他们,若无其事的进了村子,不经意回头的时候,那两个人突然间就不知所踪。
盛暖阳找了个大树后面躲起来,静静地站在那里观察一会儿,那两个人还没有回来,她也就回家了。
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不是跑马村的,也不像是荒北地的,怎么看着不像是好人呢。
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个事情,本想着跟张顺业说这个事情,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文恩远的事情,自己也草木皆兵了,没准那两个就是过路客,说着今年粮食收成好。
回到家里,跟着顾胜兰说了一下自己收粮食的计划,顾胜兰听着也给她纠正了一些,说山地种的晚要最后收,先收平地的。
“哎,今年的年头好,雨水足风调雨顺的,不像那几年,闹灾荒不说,还有人偷粮食。”
“偷粮食?”
盛暖阳喝着水听到顾胜兰说到这句,她放下茶缸,看着顾胜兰那边满是疑惑。
“是呀,那还是我小时候的事了,穷呀,人为了活命手脚都不老实,自己家的收成不好就偷粮食吃,大人拿回家喂孩子。”
盛暖阳看着顾胜兰的表情暗淡,就知道那个时候的日子多难过,也听二姥爷顾正堂说过,年头好的时候,天天吃地瓜,年头不好的时候,地瓜秧都吃的精光,以至于现在他看见地瓜就反胃。
“你们那个时候活下来可真的是不容易,我太姥姥他们是怎么将姥爷他们养活的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盛暖阳也就有了好奇心,既然日子那么难过,还能把姥爷和二姥爷养的那么壮实健康,还真是有点本事。
顾胜兰没有说话,叹了口气。
盛暖阳不知道这是咋了,默不作声的看着她。
“你姥爷本来兄弟六个,就剩下二姥爷他们两个,其他的也都饿死了。”
“啊?”
盛暖阳头一次听说这个事情,满脸的惊讶看着顾胜兰。
顾胜兰替着盛九成梳头发,拿着梳子看了眼盛暖阳这边,又叹了口气:“你姥姥也是姐妹三个,兄弟三个,还不是就剩下她一个人,其他的也都是饿死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盛暖阳彻底愣住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姥姥是独生女呢,原来她家以前也是六个孩子,饿死那么多。
“那个年代,谁有命谁活的时候,同样的饭菜,熬的过来就熬,熬不过来就死,我听你奶奶说,咱们那个后山坡上面,当年埋得都是饿死的小孩,所以现在都没人种,一直在那荒着。”
顾胜兰抬了抬手,指着后山坡的方向说着。
“为啥不种呢?”
“谁家都死过孩子,谁忍心把粮食种在自己孩子的身上啊,所以那里荒着,平时也没人去,也不知道真假,说大白天都是冷嗖嗖的。”
听着顾胜兰说着就跑偏了,盛暖阳就笑了起来,本来听说饿死那么多孩子,心里怪不是滋味的,可是听到她这么一说她也没信,虽然没去过北山坡,可是那些怪力乱神的说法,她一个字都不信。
“你们能活下来真的是福大命大。”
盛暖阳看着顾胜兰,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顾胜兰抿了抿嘴,只顾着叹气摆了摆手。
“不说也罢,那个时候,老天不给人留活路,只能各凭本事的活着,命大的就活着,就算是亲爹亲妈也没办法。”
顾胜兰眼泪汪汪的,看着盛暖阳,就算是她不说,盛暖阳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是自己小时候的事情。
自己家里穷,小的时候跟着顾胜兰挖野菜,也吃过野菜,粮食都是要用碾子破碎了吃,所以每个村都有三四个碾子,家家都有磨盘。
“小时候你跟着我们受点苦,面黄肌瘦的,我和你爸就决定只生你一个孩子,后来就好了,吃得饱穿的暖的,我俩也就放心了。”
盛暖阳看着盛九成,抓着顾胜兰的手抿嘴一笑,她心里全都明白。
第81章 夜里突然的两道光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失眠,心里有点事情就开始不停的想,躺在那儿来回翻了几次,盛暖阳都没有半点睡意。
想起来白天顾胜兰跟着自己说的北山坡的事,她心里不禁一阵唏嘘,不是害怕,总觉得生了那么孩子养不活,那孩子的父母得多伤心啊。
趴在炕上来回翻滚,突然间一阵亮光从外面扫过去,屋子里也跟着亮了一下。
盛暖阳蹭的一下窜起来,朝着外面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真个村子黑漆漆的,什么光亮都没有。
“怎么回事,刚才哪里来的光啊。”
盛暖阳趴在窗户上叨咕一句,心里开始泛着嘀咕,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趴在窗台上睡着,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落枕了脖子酸疼酸疼的,半点都不敢乱动。
“哎呦,我看看怎么能这么严重呢,瞧瞧现在脖子和身子都是拧巴的,这可咋办啊,吃了饭你就去你二姥爷家去看看。”
起来扒灰做饭的顾胜兰,看着盛暖阳一副落枕的姿态出来,放下手里的破簸箕,也不敢碰盛暖阳的脖子,满脸担心的说着。
盛暖阳傻笑两声,没有说话。
“这都是多大的人了,睡觉也不好好睡。”
听着顾胜兰这么说,盛暖阳就把趴在窗台上睡着的事忍住了没告诉她。
“对了妈,昨晚你看到外面有一道光了没?”
“一道光?没有啊,昨晚上阴天,连月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