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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好疼。
是真的咬,带着滚烫的热意,气息干净地擦着她的伤口和舌尖过去,将花瓣夺了过去。
红蓼眼含水光,有些脱力地望着云步虚将花瓣吞下去,那一幕真的煞到了她。
风景如画的漫天花雨之下,他乌发莲冠,蓝金道袍,肌肤剔透薄白,身姿冷冽清贵,明明是一双凌驾众生断情绝爱的眼睛,此刻却脉脉含情,散发着尊贵旖丽的波光。
他的手探入她的衣裙,她神色一变,手撑在他身上后仰,即便唇瓣还在疼,仍然忍不住去咬。
实在是不咬的话会无法控制自己。
她伸直了腿,人软软地倒在他怀里,气息凌乱不堪,眼神飘忽,撑在他身上的手缓缓抓紧,将道袍衣襟捏成一团,整个人情不自禁地往上攀。
“快……”
她喃喃地说完,便彻底迷失其中。
云步虚看着她完全被自己掌控的样子,压抑的眼底终于有了几分悦色。
许久许久,他抱起红蓼放回屋中的榻上,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用手帕擦拭手指。
他的手很漂亮,骨节分明,修长白皙,是一双可以操纵天下至强法术的手。
他左手拇指上还戴着法戒,那是代表着道圣宫至尊身份的印戒。
这般尊贵的宝物,方才不止一次擦过小桃花,带起一阵阵冰冷的激栗。
红蓼脑子和脸上炸开烟花,实在羞于面对,翻了个身避开了。
明明可以洗,可以用法术弄干净,可非要一点点擦,还要当着她的面,什么毛病!
红蓼情绪激动,耳朵和尾巴都冒了出来,云步虚摸了摸她的尾巴,慢慢说:“天色已晚,我去去就回。”
他要去红蓼在青丘住的地方一探究竟,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若此事真和青丘有关,他正大光明地去难保不会被抹去痕迹。
届时若什么都没发现,或许就证明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真是意外的话,他便在红蓼诞生的地方写下特殊的法阵,不管她来自哪里,一旦阵法完成,她都不会再有回去的可能。
红蓼知道他去做什么,也没阻拦,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云步虚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听到她弱弱的声音传来:“……早些回来。”
她从被子里冒出头来,眼睛红红,充满不舍。
“我就在这里等你。”
云步虚手指捏诀,留下十重结界,青丘之内没人有这个本事闯入。
当然红蓼也别想出去。
他最后看了红蓼一眼,身影消失不见。
红蓼想到他消失之前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警告了?
警告她什么?
她都见过他这样举世无双的大美人了,怎么可能真对那么嫩的小狐狸感兴趣?
看不起谁呢?
她也是有品味的好吗!
再妖孽也打动不了她!
红蓼气冲冲地翻了个身,很安心地打算好好睡一觉,等他回来好有精力兴师问罪。
可没想到,结界确实拦住了想要进来和出去的人,但青丘给他们安排的下榻之处,在一开始就留下了族中秘法,即便是云步虚,也没第一时间发现。
红蓼在半梦半醒间被传送走了。
发觉睡的地方不对时她骤然清醒过来,掀开被子下了床,还不待转过身,肩膀就被按住了。
“别动。”
是莲绽的声音。
红蓼莫名松了口气,行,是女的就行,这要是个男的,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大长老用这种方式请我过来,圣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他将我青丘当做自家后花园随意行走,我都没有生气,他有什么可气的。”莲绽拍拍她的肩膀,“我又不会伤害你,只是想和你单独说说话。”
“和我说话?”红蓼转过头,看到赏心悦目的美人脸,还是有点耐心的,“大长老想同我说什么?”
莲绽似笑非笑,媚眼如丝:“崽,做个交易怎么样?”
……这笑容一看就不简单。
“白日里的红狐是阿姐选得不合适,诚意不够。”莲绽神神秘秘,“但未婚夫婿这个说头还是可以继续用下去。明日我便去告诉道祖,狐族的未婚夫婿若是离弃,便会被婚约惩罚,你会有性命之忧。想来为了你好,他也不会怪你与未婚夫寻欢作乐。”
“……我好像听不明白。”
“很简单。”莲绽笑吟吟道,“理由都给你找好了,你难道不心动吗?这次的人选绝不是红狐那等小妖孽,必会让你满意。你与道祖这样长的时间,想必该做的都已做尽了,定是有些无味了吧?换给我,待你与旁人亲近,他心情不好时我再乘虚而入,你我都能圆满。”
哦。
明白了。
是这么回事啊。
但是:“大长老太不了解道祖了。”
云步虚要是那么好乘虚而入的话,当初她也不会九死一生才睡到他了!
她那还是赶上他灵力尽失,可不是现在这种情况。
“大长老,认真说,你没机会的,趁早放弃吧,也不用帮我想什么寻欢作乐的理由,我不需要。”红蓼特别坚定,“我就是图道祖天下第一俊才跟他在一起的,我就是好。色,我无怨无悔,永远不会无味,我乐意得很!”
莲绽笑容不变:“是吗?那可能是你还没见到我为你准备的人。”
“我见了也不会……”
话音未落,空间在一次变换,阵法又将她送到了另一个地方。
红蓼站在一片雾气中使劲揉了揉眼睛,半晌才看到一些画面。
这些雾气都是水雾,水雾尽头是温泉,温泉里面半倚着一只雪狐,他有着比她还要雪白的耳朵,九条尾巴泛着银光,缓缓滴着泉水。
他一寸不着,沐浴在温泉之中,一双空灵剔透的眼睛清澈神圣地望着她。
“来。”他缓缓抬起手,张开双臂,“抱我。”
红蓼:“……”
……
……
这。。。
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
啊!
太难为人了!!!
红蓼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腿好像都因这三个字麻痹起来,呼吸凝滞,双眼里是非常礼貌的惊艳。
“请问。”她咽了咽口水,“你是谁?”
她没有过去。
她闲扯着对话,试图拖延一点时间。
云步虚你最好快点找过来!他们狐狸精考验人的招术实在是太阴险了!
她这么爱颜色的一个人,现在还站在这里,全凭良心和他胜了一筹的颜值好吗!
莲绽真的拿捏了她啊,这位新选手颇有几分云步虚的风姿,但又有种大开大合,任人采撷的放肆,眉宇之间还环绕着华丽的萎靡感。
菀菀类卿,还仿佛很会……不行,一定要控制住!
想一想她那身受重伤柔弱不能自理又爱吃飞醋的乖宝!
红蓼拼了全部的自制力站着没动,殊不知,云步虚其实也正看着这一幕。
从她一看见池中美人,他就在当观众了。
可以说是将她眼中的惊艳和克制看得清清楚楚。
“小崽子心动了,但还在坚持,啧,也不容易。”莲绽轻飘飘道,“圣人不如就成全她好了,白日是他们搞错了对象,这个才是她的未婚夫婿。”
她已经将不履行婚约红蓼就会受惩罚那套说法告诉了云步虚。
云步虚发觉红蓼不见第一时间就回来了,也很快就找到这里,莲绽本就没觉得能瞒他太久,痛痛快快地把该说的都说了,云步虚听着这些话,还看了这么一场好戏,忽然笑了一下。
云步虚笑了,可真是难得,莲绽看得痴痴,听到他慢悠悠道:“她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难免心浮气躁,不怪她。”
“至于你和那只胆敢勾引他的狐妖。”
云步虚徐徐看过来:“待吾教好家妻,便是你们的死期。”
第五十二章
青丘在外最出名的; 就是他们被奉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大长老莲绽。
然而在青丘内部,比之危险的冰戾美人大长老,狐狸们更难以抵抗大祭司的魅力。
青丘大祭司忘忧君; 是青丘唯一从不行双修魅惑之道的天狐。他的模样有种华丽到万物湮灭,充满灰烬感的美。他虽不以引人为修炼法门; 却一颦一笑都可轻易俘获所有人的心。
拂云香是莲绽的得意之作,顾名思义,是想着云步虚调制出来的。忘忧君没别的爱好; 就是喜香; 闭关的时候总会用调香来打发时间。
莲绽终于舍得拿出拂云香,忘忧君自然会答应她的附带条件。
毕竟对他来说,引一人堕落实在是太简单的事,对方还是同族的幼崽; 就更显得轻而易举。
所以他很直接,干干净净地沐浴在温泉之中朝她张开手臂,等着一切尘埃落定。
但他失败了。
这大概是他此生第一次失败。
红蓼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她虽然看起来忍耐得有些费力,却没有往前挪动半步。
忘忧君想到莲绽的嘱咐,这只幼崽可是拿下了道祖,想来是会有些特殊。
于是忘忧君直接从温泉里出来了——他可是什么都没穿,就这么站了起来!
红蓼:……
“我怕是要长针眼了!”
红蓼猛地转过身,脸红得快要滴下血来; 闷着头到处找出口。
只是这出口还没找到; 就撞在了潮湿白皙的胸膛上。
红蓼僵了僵; 不敢抬头; 触目之处尽是男子身体; 她干脆闭上了眼睛; 颤着腿想要躲开。
忘忧君没容她躲; 轻轻拉住她的衣袖,雪白的发垂落下来,倾身幽幽道:“不看我吗?”
不看!坚决不看!不看就能把持住!
“你连道祖都敢亵渎,如何却不敢看我。”忘忧君的声音飘渺空灵,忽远忽近,“是怕了吗?”
他离得更近了一些,呼吸都洒在红蓼耳畔:“怕看了我会动心?”
伴着他的尾音,他的手探向她心口,似乎想感知她的心跳:“你心跳得很快。”
哪怕没碰触到,剧烈的心跳声对修为高深的忘忧君来说也太明显了。
他转了个方向想替红蓼宽衣,但被红蓼使劲推开了。
“别过来,别胡说,我哪里有什么动心,我只是紧张。”她还是不看他,语气却很认真,“我岂是那种见了美色就会动心的人?是不是人人在你心目中都是好。色的人?我才不是,你莫要侮辱我。”
手腕被人抓住,直接放在了肌理匀称的腹肌上,红蓼好像烧开的水壶,差点尖叫出声。
她本能地瞪向胡作非为的雪狐,这就近距离欣赏到了对方华丽颓废的眉眼。
她一窒,听到他轻轻问:“我侮辱了你?或许。我确实想要侮辱你。”
一语双关,简直了。
红蓼脑子都缺氧了,若是以前,她肯定呜呜呜地表示谢谢你的侮辱。
但是……
但是……
“放开手。”红蓼甩开了他,捂着眼睛闪避,“你快把衣服穿上,我要走了,门在哪里告诉我,不管大长老许诺了你什么,那都与我无关,我不会和别人怎样的。”
“我不会和她做任何交换,我只要慈音一个就行了!”
她都这样表态了,对方好像还是不肯放弃,又来拉她的手,红蓼忍无可忍,不再闪躲,非常生气地瞪过去:“我说了我不要,你到底……”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她哪里看到了什么雪狐,她看到了云步虚。
他似乎来得并不怎么顺利,额发有些凌乱,道袍上染了些脏污,脸色苍白,显然是牵动了旧伤。
她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现在好像又给他惹了麻烦。
红蓼干巴巴地说:“……你来了。”
云步虚静静地扫了一圈周围,赤身雪狐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影,他什么也没说,拉住她就走。
他速度很快,红蓼身高差他很多,腿更是没那么长,跟得踉踉跄跄。
“你慢些,我跟不上。”她扯着他的手抱怨,可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仍然保持着那个速度。
红蓼最后没办法了,用了法术才跟上他的速度。
她没敢再说什么,实在是云步虚现在的样子很吓人,一言不发的样子有点像面对弟子们时,看起来很恐怖,她连呼吸都不敢很大声。
云步虚自己倒不觉得他此刻的反应有什么吓人。
他觉得自己甚至是平静的。
青丘大祭司手段了得,比白婴座下最强的大妖都要强,围在温泉池外的阵法一重又一重,做了非常充足的准备。
若不是红蓼拖延了一点时间,他来得这样慢,结果很可能……什么都发生过了。
他没有再想下去,因为红蓼在喊疼。
他转过头,看到她的手被他捏得红肿。
云步虚倏地松了力道。
红蓼立刻把手收回去,吃痛地揉着。
“你发什么疯?”她不高兴了,看他时像看着无理取闹的疯子,“是我不够警惕着了他们的道,可你不也预料到这件事吗?我也没真的和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