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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
她紧紧咬着的嘴唇已经被咬破,渗出丝丝血迹在嘴里蔓延着腥甜的味道。
他就像是一头野兽一样贪惏无餍,但是他毫无怜悯。
窗外一辆又一辆的车子疾驰而过,沈华笙似乎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在车上干什么一样,动作是越来越重,越来越用力。
就在她觉得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久远的时候,伴随着沈华笙的一声嘶吼结束了这一次的酷刑。
眼里到最后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了,手腕被解开的时候,疼痛感再次蔓延了全身。
外套都没来得及套上,整个人就如同是垃圾一样被沈华笙拽了出去,摔在那铺满沥青的水泥地上。
“宋知歌,你是我见过最贱的女人了。”沈华笙眼底尽是冷嘲,似乎在包厢里出来的那一下的关切,都是幻像一样。
“沈华笙,你也是我见过的最贱的男人了!”她坐在地上,总是身上狼狈不堪,但是却说不出的高傲。
“嘭。。。”沈华笙毫无怜惜,坐进驾驶座上,猛地只是一瞬间,就像离了弦的剑一样冲了出去,眨眼就看不到车的半点身影。
“哈哈哈哈。。。”宋知歌匍匐在地上,像是一个癫狂的女子一样大笑着,十年痴心,却是付错了人。
这就是她的结局,如若垃圾,不,甚至可以说是垃圾都不如,垃圾还会被带到回收处,而她,却是回收处都没有。
是说可悲吗?可恨吗?
她曾以为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欠沈华笙的,理所应当承受着这一切,可这也偏偏成为了沈华笙一次又一次的得寸进尺的借口。
从第一个孩子,第二个孩子,甚至是自己的一条腿,一个世界上唯一疼爱自己的人。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执着所得到的报应,她恨,恨自己为什么要因为那件事情这般的委曲求全,一次次的让步,到头来得到了这样的结局。
沈华笙,你到底是何其残忍,她纵然是犯下了天大的错,都远远的不及他半分薄凉,半分残忍!
一身的狼狈,只是站起身子,一瘸一瘸的往前挪着,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才是回家的路。
许琛?她是宁愿去死也不会让许琛来接她的,难不成要告诉许琛,自己被沈华笙强|奸了吗?
不,她不敢。。。
就像是一个无依无靠的人一样,颠沛流离。
茫然无措的时候,一辆黑色宾利如同主人一样低调的停在她的前方,“知歌?”温润的声音叫喊出她的声音来。
宋知歌几乎是机械一样的抬起头,只见薄凉冲着她暖暖的笑了笑,下了车,走近看到了她浑身上下的伤,脸色顿时变的阴沉,“这是怎么了?”
她甚至来不及躲闪,就被他拉住了手,“是在哪里摔跤了?摔成这个样子,走,我送你回家处理一下伤口吧。”
“。。。”她不知道薄凉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看着这样落败的自己,第一个念头竟然会是想到摔跤。
“怎么摔傻了?”见她不动,薄凉撇了撇眉,有些为难了。
“送我回去好吗?”干涸的嘴唇张了张,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
“好,我们回去。”不知是不是薄凉的这句话触动了她心底的那根弦,还是因为刚刚的遭遇无从倾诉,原本以为干燥的发痒的眼睛不会再有东西流出来的时候,眼泪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掉落了下来,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
“怎么了?是不是很疼啊?”薄凉担忧的上下检查着,看到那些惊心动魄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但是还是安慰着她。
她似乎是找到了发泄的闸口,整个人趴在了薄凉的身上,哇的一声就哭喊出声,就如同是那年在无助的时候,沈华笙冲进女厕所的一刻。
饶是怎么忍,都控制不住的抽泣了起来,肩膀抖动的异常的厉害,薄凉有些迟疑,张开的手掌又收了起来,张开又收起来,最后还是轻轻的顺着她的背部,“好了好了,不哭了,回头你告诉我在哪里摔倒的,我开车去多轧它几次。”
“噗。。。”似乎是被他的天真给逗笑了,宋知歌心底得到了不少的安慰,虽然已经不流眼泪了,但是因为刚刚一下子哭的太狠,还是时不时的抽泣一下。
薄凉小心翼翼的让她上了车,还谨慎的系好安全带。
自己跟着上了车之后,仍旧是担忧的看了看她问,“要是摔的严重的话,要我先送你去医院吗?”
宋知歌几乎是立刻否决,“不要。”
“那你先去我家吧,我家很多消炎药跟处理伤口的工具。”薄凉一边说着,一边平稳的使着车子。
林慕迟几乎是火急火燎的赶到了沈华笙所说的地方,但是无论怎么找,都看不到宋知歌的半点身影。
无奈之下给沈华笙拨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拧着眉问,“你确定没说错地方吗?”
“没找到?”沈华笙心底一慌,反射性的问。
“没有看到啊,我已经往前开了很多了,还是没看见。”林慕迟捏着电话,有些焦躁。
“那没事了。”沈华笙语气淡薄,正要挂断电话,却遭到了林慕迟的制止,“沈华笙,你有病啊!”
“。。。”
“你们不是已经不在一起了吗?那为什么你会说宋知歌一个人在这!”林慕迟狐疑的问。
电话那头半响都没有声音,忙不迭的听到,他几近冷冽的话,“我强|暴了她。”
“!!”这句话就如同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样陡然炸开,他脑子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手上捏着手机的力道狠狠的加重着,青筋冒起,咬牙切齿,“你强|暴了她!?”
沈华笙不可置否,“嗯。”
林慕迟胸腔一阵怒火顿时燃烧了起来,“沈华笙,你是禽|兽吗!你他妈的要是想女人了,你找谁不好!为什么还要招惹宋知歌!这就是你那天晚上跟我说的后悔?这就是你跟我说的爱她!?沈华笙,你真是疯了,你彻头彻尾的被当年发生的那件事蒙上了眼,冰住了心!你已经不像一个人了,就像是一头满载着仇恨的狮子,谁也不认识,杀红了眼!”
“慕迟,你找找宋知歌吧,万一她有轻生的。。。”沈华笙嘴里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只听见“嘟嘟。。。”被挂断了的忙音。
林慕迟愤愤的踹了一脚车门,随即也不敢怠慢,只要想到那一次宋知歌割腕的事情,心底就控制不住的发慌,踩尽了油门的向前使着。
一闪眼睛,眼前一个白色影子,再晃神,只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已经站在了车头前面,此时已经来不及就要撞上,他踩死了刹车,方向盘往相反的方向打着。
“砰。。。”车子重重的撞到了树上,车头已经凹了一大半进去,林慕迟脑袋昏沉的摸了摸额头,一抹鲜红的温热液体顺着额头落下,双眼都被那鲜红的血液给盖过,变得有些开始迷离起来,身子更是被卡的动弹不得。。。
“来,知歌,你先坐下,我去把医药箱拿过来。”薄凉将宋知歌按坐在沙发上,嘱咐着。
等他翻找出医药箱的时候,过来时手里还拿了一杯温热的水递给她,“喝口水吧,你嘴巴都裂开了。”
宋知歌下意识的摸了摸嘴唇,干燥的就像是摸到了硌人的粗厚树皮一样。
接过他的水捧在手心,感受着水杯传来的暖意,她才真正的像是活了过来一样,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轻抿了一口水湿润了一下唇瓣,事先被自己咬破了所以这温水就如同是开水一样,烫的那被咬破的地方一阵生疼。
一时之间忘了自己的手是脱臼了的,用力抬起来的时候,手里顿时疼的无力,仅喝了一口的水就全数的倒在了蹲在自己身前处理棉签的薄凉身上。
“没事吧?”宋知歌慌乱的站起了身子,想要替他拭去那已经渗透衣服里的水渍,但是薄凉却注意到了她发抖无力的右手,牵了起来,端详着,“脱臼了?”
“没。。。没事。”宋知歌想要抽回来,却是疼的脸色发白,薄凉拧着眉,“这怎么可能没事,你是想要这样一直下去吗?久了或许就会挽救不回来了。”
“我会一点接骨,可能有些痛,你忍一下。”薄凉深深的看着她的脸道。
☆、第七十四章:医生,救救他!
“嗯。”宋知歌愣愣的点着头。
就这么神使鬼差的跟着薄凉进来了。
在她点下头的那一瞬间,薄凉手上一个迅速的动作,“咔。。”骨头相接发出的一阵闷响。
“唔。”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薄凉冲着她挑了挑眉,“动动手看看。”
她有些迟疑,轻轻的挪了挪手,脸上闪过一抹惊讶,“不痛了。”
薄凉松了一口气,“呼,那就好。”
宋知歌抿着唇,不语,整个人就像是傀儡一样听着薄凉的话,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薄凉只是简单的处理着表面那些暴|露出来的伤口,衣服里边的很细心的没有掀开,“好了,回去以后注意一下别碰水,身子擦一下就好。”他一边告诫着,手上一边收拾着沾满血的棉花跟消毒水。
“谢谢你。”谢谢他把自己给带回来了,从深渊里,如果没有薄凉,自己在街上晃荡的话,一定会控制不住选择结束这一切,因为太过绝望,饶是她性子再怎么骄傲,还是盖不过这满心的绝望。
“不用谢,只是喜欢多管闲事而已,你不介意就行。”薄凉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脸上有些红晕。
“不会介意的,不是你我或许都找不到回来的路。”宋知歌看着他的眼睛格外的真挚,眼底充满着感激。
“请我吃顿饭就好。”
“很晚了,我回去了。”宋知歌轻轻的起了身,薄凉闪过一抹失落,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好。”
进了自己的房门,浑身像是脱了力一样,坐倒在地上,闭起了疲惫的双眼,就这么倚靠着门,过了不知道多久,才缓慢的进入浴室,虽然薄凉提醒过了不能够碰水,但是她还是打开了莲蓬头,在浴缸里放满了水。
在莲蓬头剧烈的水击打下,才将自己整个人浸泡进水里,整个身子往下沉着,盖过了自己的眼鼻口耳。
不知道隐忍了多久,到了最后察觉自己几乎就要窒息了才猛然的抬起了头。
不断的擦拭着身上的伤口,纵使水的浸泡让伤口都火辣辣的疼。
沈华笙一个人在狭隘的空间里猛地抽着烟,但是都没有等到林慕迟的回复,打过去的电话也是忙音。
烦躁的抓起衣服就往外走了出去,驾着一辆黑色路虎就出去了。
“啊!”顾菱钰整个人坐摔在地上,原本以为就要撞上的车子,却突然的偏向旁边撞到了树上,整个人浑然不知所措,走近上前观看。
林慕迟已然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
“先生?先生!你醒醒!”顾菱钰几乎是浑身发着抖,探近他的鼻子想要看看还没有没有鼻息。
微弱的气息在手指喷洒着,她咬了咬牙齿,想要将他拉扯出来,可是被方向盘给卡住了,任凭怎么拉都是一动不动。
在兜里微微颤颤的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救命!这里有人出交通事故了,被卡住了出不来,不知道有没有漏油的现象。”
警方接到了通知以后,过不了多久赶到,绕过了顾菱钰,实施了抢救措施,还警告着顾菱钰离的远一些,“不知道会不会有爆炸现象,你要离的远一些。”
顾菱钰摇了摇头,没有按照他们所说的话远离开了来,其实如果刚刚不是林慕迟为了顾及自己才会往树上撞去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让她怎么可能离开,在一旁冷眼看待。
她也是没注意,跟高洋吵了一架出来的,却不想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跟着救护车上了车,紧张的看着林慕迟的脸几乎被鲜血盖的看不清轮廓来。
“医生,你救救他!”她不要一个人因为自己的鲁莽而死掉,那么自己将会愧疚一生的。
慌慌张张的送进急救室的时候,她有些懊恼的锤了锤脑袋,骂着自己为什么会连路都不看上一眼。
顾清只是看了一眼便吃惊了一番,赶忙通知了沈华笙,“华笙,慕迟在我这里!”
“什么!”沈华笙几乎是不敢置信的,转念想到了他让林慕迟去找的宋知歌,几乎是用着小心翼翼到了极点的声音问,“宋知歌,也在吗?”
顾清凝眉摇了摇头,“没看见,或许是不在一起的,你过来一趟吧,我先给他急救。”
“好,我现在就过去。”沈华笙也不敢怠慢,收好了手机,急忙打转方向盘朝着顾清的医院驶去。
“你怎么在这!”沈华笙看到蹲坐在抢救室门前的顾菱钰,狐疑的问着。
顾菱钰听到声音抬头,眨了眨眼睛才看清来人是沈华笙,她顿时站了起来,“沈总?”
“你认识慕迟?”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