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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第一太子妃-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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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元璋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沉沉道,“往后,他们也不必再入朝为官。”
  他讲得很直白,在座之人听的很清楚很明白,也正因此,更觉震撼。
  古往今来,王朝建立之初,为着尽快坐稳皇位,安定天下,皇帝往往会与世家望族联手。
  而他们的主公,贫农朱元璋竟妄图开创历史之先河么!
  难怪李善长一脸的苦瓜相,这事要能搞成,于国于民都好,要搞不成,那得出大乱子!
  哪怕多智如刘基,也陷入了难以抉择的困境,一不小心可就得成千古罪人啊!
  书房一时之间静了下来,谁也没敢做那出头鸟。
  而书桌边,从来默不作声的朱标却突然道,“爹,国子学筹建之事不如交由儿子来办?”
  他的话音刚落,数道视线齐齐向他聚集,全都充满了惊异。
  朱元璋同样难以置信,“标儿?”
  他家标儿自幼聪慧,可到底年岁尚小,且国子学之事,朱元璋并非不知道其中艰险。
  朱标:“爹,儿子读书多年,想要看看自己是否学有所成。”
  他眸光清澈,笑意盎然,那是少年人对外界的向往,以及世事皆在握的自信。
  朱元璋看着心爱的,出类拔萃的好儿子大笑三声,连声道“好好好!”
  他家标儿,不枉他多年栽培!
  ·
  福乐酒楼新开,常乐近来的主要精力多是放在酒楼经营一事。
  托朱元璋的福,他那天在门口实名制的亲口好评,连日来酒楼生意好到火爆。
  宋瑜两岁多的儿子有点不大舒服,常乐索性把记账之事也揽了过来。
  元末明初那会,阿拉伯数字并不流行,记账用的还是一、二、三。。。。。。
  常乐看得眼花缭乱,趁着账本还不算厚,赶紧给改了简单的1,2,3。。。。。。
  明媚的春日,灿烂的暖阳,摆在窗边的书桌前突降下片阴影,常乐下意识挡住账册,再抬起眸,“世子?”
  朱标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进了她的书房,正擎着似有若无的微笑。
  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尚带婴儿肥的圆脸,怎么做出的这表情。
  常乐欲盖弥彰般合起账册,随后起身行礼,“见过世子。”
  朱标略抬了抬手,“乐儿,不必多礼。”
  他很自来熟的坐到了书桌对面,点了点被常乐合起的账册,“那是?”
  常乐:“。。。。。。福乐酒楼的账册。”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刚才是她自个惊弓之鸟了。
  朱标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多问,想来吴王世子家大业大,还没把个酒楼放在眼底。
  福乐酒楼紧挨秦淮河,自常乐的书房往外,是鳞次栉比排列在河面的各式画舫。
  朱标的视线掠过波光粼粼的河面,似怅惘道,“那晚,幸而有乐儿在第一时间制住了邵佐。。。。。。”
  他指的是两人被邵荣俘虏,差点被带离应天府的那晚。
  那晚险象环生,两人也算共同经历了生死,可他此时提起,真的只是单纯的感怀回忆么?
  常乐垂眸沏了杯柠檬薄荷水递过去,“那时全赖世子足智多谋,与逆贼周旋,争取了时间。”
  她这会儿,全无那夜的果断、勇敢,与养在深闺,遇事光会掉眼泪的千金小姐没有任何区别。
  朱标深深看眼她,常乐始终半垂着眸光,仿佛羞于与他对视。
  半晌,朱标似乎是轻笑了声,道,“乐儿为何要常叔叔读兵书,却要蓝玉读四书五经?”
  他这一问,常乐心中更为警惕,朱标今儿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到底是想问什么?
  又或者是,他想逼她承认什么?
  常乐思索片刻,道,“乐儿以为兵书是每个将领都该研读之物,四书五经更该是每个人都该研学之经,是故,爹爹和舅舅既要读兵书,也要读四书五经。”
  朱标突然笑了,顷刻间又摇了摇头。
  常乐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她自觉那样的解释天衣无缝,不明白有何可笑之处。
  朱标转瞬又敛没了笑意,转而肃容道,“我接了筹办国子学的差事。”
  常乐愕然抬眸,她是真的惊到了。
  朱标与她同岁,是实实在在的孩子,竟就开始干活了?
  朱元璋还有没有点人性?
  雇佣童工是犯法的!
  朱标自袖兜里掏出叠纸,“此乃我对国子学的初步想法。”
  常乐看看递到面前墨迹满满的纸,再看看他严肃认真的小圆脸,没太敢接,“世子,您知道有句话叫后宫不得干政么?”
  朱元璋是很在意这事儿的。
  史书记载,他在洪武元年正月初四登基,于次月二十九日迫不及待诏儒臣修订女规条,严禁后妃干预政治。
  也不知道他是在针对谁,马皇后?
  可不是都说他与马皇后伉俪情深,马皇后是唯一能束缚他的剑鞘么?
  可要不是马皇后,他又是在防着谁呢?
  他后宫还有别的什么能力者么?
  朱标把他对国子学的想法稳稳放于常乐桌前,道,“我爹常年征战在外,后方若无我娘操持,朱家军定无可能有今日之势。”
  秦淮河畔春风拂柳,窗边纱帘轻轻摇晃,明媚春光倾洒,朱标眼底仿佛镀了层金光, “我从不觉得女子就该安于后宅,我期待的妻子。。。。。。”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思考措辞,“我期待的妻子,我愿能与她相濡以沫,同心同德。”
  常乐久久没有应声,一来她没想到朱标小小年纪,是这样想的,二来么。。。。。。
  男子之言不可全信,帝皇之言全不可信。
  金口玉言什么的,得看愿不愿意承认。
  她今儿要真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往后没准得拖着常家上下一起“回老家”。
  但是。。。。。。
  国子学,那个改变读书人命运,继而影响寻常百姓家的国子学。
  常乐到底没忍住诱惑,她还是翻开了那叠纸。
  朱标考虑得很全面,包括课程,住宿,考试,老师,束脩等都考虑到了。
  还备注了他觉得有问题的地方,比如:为能尽快填补吴王势力的文臣缺口,要扩大招生人数,那么老师数量会严重不足。
  常乐看了看他,“你既已把学生分为高阶和低阶,高阶想必是已有储备知识,像是宋濂宋大人,刘基刘大人家的儿子吧?”
  都是饱读诗书,基本再锻炼锻炼就能干活的好苗子。
  朱标点头,“是的。”
  常乐:“那不如让他们来当低阶班学生的老师,既能解决师资力量不足的问题,又能培养高阶班同学的能力,一举两得。”
  朱标双眸亮了,“可。”
  常乐继续往后翻,他拟定的课程表里,分为文化课、法律课、数学课、骑射课,中规中矩,古代人能想到的的确也只有这些了。
  朱标见她目光停留许久,“是有哪门课不妥么?”
  常乐抬眸看他一眼,“那倒没有。”
  朱标眉峰微挑,“但说无妨。”
  常乐:“我觉得是不是该加门课。”
  朱标:“什么?”
  常乐:“国子学得加堂实践课。”
  朱标:“何为实践课?”
  常乐:“为官者当为百姓,未知百姓苦,怎谈为百姓?”
  常乐:“故实践课为真实的体验百姓的艰辛,比如种田,做工,卖货。。。。。。”
  世间并无真正的感同身受,当权者只有真切体会过百姓的艰苦,方可知其所担的责任。
  朱标闻言,若有所思, “那最该体验百姓疾苦之人,应该是我。”
  常乐毫不犹豫点头,“是啊,是你。”
  朱标:“。。。。。。”
  知不知道什么叫“委婉”?!


第11章 
  鸡鸣山下,玄武湖边,国子学延袤十里,灯火相辉。
  应天府内,全部适龄儿童,无论是文臣武将家的,或者是寻常百姓家的,均可入学。
  常乐出了福乐酒楼,拐道去接放学的常茂。
  马车摇摇晃晃,没有充气轮胎,没有减震系统,颠得人直想吐。
  平日里她往返酒楼和常府,都是纯靠两条腿。
  若非国子学实在是步行难以抵达的距离,她是一千个一万个的抗拒马车。
  晚月轻轻替她揉着太阳穴,心疼道,“小姐,我们来接少爷就是了,您何必自个再跑一趟。”
  常乐皱着眉抵抗喉间泛起的阵阵恶心,“他第一天上学,娘要照顾小弟,我这个做姐姐的,总得来表示表示。”
  国子学门前槐树成荫,马车甫一停稳,常乐急不可耐地跳了下来。
  清新的木叶气息,再灌口柠檬薄荷水,总算好受不少。
  她来得早,国子学还没下课,常乐去新开的奶茶店转悠了圈。
  古往今来,学校门口的那条街都是最繁华最热闹的地儿。
  作为现役商人,常乐自然要来占个位子。
  奶茶店成本低,收益高,最是适合开分店,如今应天府内的每条商业街都有福乐奶茶。
  国子学内的下课钟声,越过成片的槐树传遍鸡鸣山脚。
  常乐慢慢悠悠回到门前,精致明媚的少女松散地立于古槐树下,阳光穿过枝叶朵朵细碎的光圈落于她周身。
  朱标自国子学内出来,第一眼瞧见了自个许久未见的未婚妻。
  自上次福乐酒楼后,他忙着学业和办差,没有再特意去找过常乐。
  至于常乐,她忙或不忙,反正是绝不会主动来找自己,朱标很有自知之明。
  槐树根底有个蚂蚁洞,连绵的蚂蚁串成条线往远处撤离,常乐瞧眼天际自远处飘来的乌云,看来是要落雨了。
  “小姐。”晚月轻声提醒,“世子走过来了。”
  常乐收回远眺的视线,转眸,果然对上了朱标标志性的温润笑颜。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弟弟,是朱家的老二朱樉,和老三朱棡,他们也进了国子学读书。
  常乐浅浅勾起嘴角,蹲身行礼,“见过世子,二少爷,三少爷。”
  朱标隔着衣袖扶住她手腕,语气极其熟稔,“乐儿,又跟我见外了。”
  常乐抽回手,敷衍地笑了笑,没有应声。
  她没有兴趣与两面三刀的奸诈男人打交道。
  国子学筹建之前,朱标当着她面,明明是万分推崇实践课,可国子学成立后,那课程列表里,半点实践课的影子都没有。
  骗子,男人的嘴,果然是骗人的鬼!
  还说什么相濡以沫,同心同德,呵呵呵!
  果然还是想办法解除婚约来得靠谱。
  朱家老二朱樉和老三朱棡拱手回了个礼,“乐儿姐姐。”
  他们已到了知事的年纪,娘和大哥都耳提面命过,常家的乐儿姐姐是未来大嫂,他们当以礼待之。
  常乐微微侧身避开,史书记载,秦王朱慡成年后作恶多端,荒唐无度,晋王朱棡修目美髯,多智残暴,她打着退婚的主意,可不敢受这两煞神的礼,免得一不小心就被秋后算账。
  常茂一眼瞧见自家姐姐,他哒哒哒跑过来,亲热地抱住常乐的胳膊。
  常乐摸摸他小脑袋,“茂儿,先给世子见礼。”
  常茂乖巧地转过身,两手胸前交握,一板一眼道,“见过世子,二少爷,三少爷。”
  朱标略抬了抬手,态度亲和,“不必多礼。”
  双方打过招呼,礼数已经到位,常乐牵着自家弟弟,“世子若无它事,我与茂儿先行告退。”
  也不等朱标的回答,她已顾自步上马车边置放的踏凳。
  她避他有如避蛇蝎,朱标好脾气地笑了笑,他挥退了晚月,再次扶住常乐的手腕,亲自做起她的人形扶手。
  常乐:“。。。。。。”
  温文敦厚难道不是老实人的意思么?
  朱标是被谁给附身了么?
  朱标丝毫不介意于散学的,人来人往的国子学门口,他很自然地托着未婚妻,还有闲心问道,“乐儿似乎对三弟有点好奇?”
  常乐脚步一滞,差点自踏凳摔回地面,她刚不过是多瞧了几眼朱棡而已,他就发现了?
  朱标稳稳搀着自个未婚妻,“不方便告诉我么?”
  常乐:“。。。。。。”
  不方便告诉他什么的,听起来有点怪怪的。
  常乐侧眸瞥他一眼,“三少爷面如冠玉,小小年纪已初见风姿。”
  朱棡的性格现如今是瞧不出来什么,但他长得的确如史书所说的剑眉星目,顾盼生辉,十足的美男子潜质。
  常乐自前世至今生,始终有个毛病:爱好美色。
  男色,女色,美得的东西,她总归是要多瞧几眼的。
  闻言,朱标似略略遗憾地叹息了声,“那也只能委屈乐儿了。”
  他空着的那只手拂过自己面颊,“于色相一道,我实是有心也无力。”
  他的意思是。。。。。。别的方面,他都能努力改正么?
  真是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呢。
  常乐踏上马车,撇开他的手,“世子风采卓然,自有为您倾心之人。”
  譬如那位李二小姐,李娴可是捧着她那颗热腾腾的芳心,等着朱标采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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