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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乐望舒自我认知的平淡,在大家的眼中却不尽然。
那一双仿若会说话的狐狸眼,艳丽中又带着了几许的纯澈,本该是矛盾的,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却好似刚刚好。
此刻的她着一身得体的宫装,妆容简单,并不浓厚,面色惨白,增添了些许的羸弱之感,能激起人的保护欲。
落座于下方的,有不少是年轻的公子,见到了这位传说中的皇后,似乎对她入宫便独得专宠释然了。
这样的一位妙人,若是换成他们,也能让她得专宠。
待三人站到上座的地方,所有人起身行礼:“皇上圣安,皇后金安,太后万福。”
声音洪亮,响彻大殿。
“众爱卿请起。”墨星澜需抬了一下手,便各自坐了下来。
皇帝和太后并排坐在上座,而皇后则在皇上下首,贵妃坐在太后下首,两人相对而座。
其他几位妃子分别坐于两侧,往下便是大臣以及其家眷。
这位置的排序,一向便是按照地位的高低来。
第95章 真的很敢
纷纷落座之后,按照惯例,太后优先出声,说着一些客套的话语。
墨星澜下意识的看向了乐望舒,见她的眼神看向别处,也顺着看了过去,了然地收回了目光。
乐望舒看的不是别人,正是梁家的方向。
如她所料,并没有看到梁宣的身影。
瞅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上方太后仍还在讲着话,然乐望舒压根没心思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浅尝了小口,发现寡淡无味。
狐疑的目光,看向了身后的紫玉。
紫玉凑过去,小声问:“娘娘,怎么了?”
“这是酒?”乐望舒问。
紫玉悄然去问了一番一旁伺候的宫女,之后,回到了乐望舒的身边,低声道:“皇上念及您生病,让人将您的酒换成了水。”
“……”
乐望舒无语地挥了挥手。
紫玉退到了后面。
太后皇帝一人说了几句之后,宴会便正式开始了,与之前的没什么不同,互相客套寒暄,喝喝酒,吃吃东西,赏赏歌舞。
待了一会儿,乐望舒便觉兴致缺缺,但又碍于身份,得端坐着,可真是受罪得很。
墨星澜看着某人似浑身不自在,心情颇好的扬了扬唇。
只看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向了别处。
歌舞升腾,谈天说地,闹热非凡,然这一殿的人,一张张的笑颜之下,不知又有多少心思隐藏着。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乐望舒端起酒杯,佯装不经意看向了斜对面,正巧对上了一双坚定的眼眸。
她弯了弯唇,收回目光,站起了身,领着紫玉从一侧离开了大殿。
这宴会并没有不准人离开的规定,在她离开之前,已经有不少人暗中进进出出,毕竟吃吃喝喝了,总会免不了需要方便,加之不少人都瞧见了皇后喝了不少的‘酒’。
她的离开,并没有让人起疑。
出了大殿,便向着旁边的假山而去。
到之时,紫风已经等候在了那处,见到走来的主子,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就见余灵珊走进了假山后。
乐望舒示意紫风暗中留在此,以防有什么变故,她则绕了一圈,回了大殿。
这座假山是紫宸殿的议事大殿到寝殿或者皇帝书房的必经之路,只要时机把握得好……
瞧见她回到了位置上,墨星澜闪了闪眸光,继续喝着酒。
“哀家乏了,就先行去歇着了,诸位爱卿继续。”太后精神很不好,能坐这么久,已是极力忍耐了。
她离开后,没过多久,墨星澜也起身了。
他星眸看向朝臣们,淡淡地道:“朕还有事要处理,诸位爱卿可继续,梁国公,丞相,大学士,朕有些事想要请教几位。”qi su wang。COM
被叫到的三人起身,模样恭敬地行礼。
看到被小皇帝带走的几人,乐望舒眨了眨眼,眸光闪烁,也紧随着跟了上去。
上头的人都走了,剩下的人自然也便散了。
大殿的周边都有禁军把守着,纵是对其他地方有好奇之心,也没人敢硬闯。
“皇上。”乐望舒追上前方的身影。
一行人停下了脚,转身看着她。
乐望舒迈着沉稳的步子上前:“臣妾许久不见父亲了,甚是想念,想与他说几句话,不知皇上可否准允?”
“朕还当是什么大事。”墨星澜笑着道,“皇后可愿与朕一同去书房?如此也便可多与丞相相处些时间。”
“……”
乐望舒本是想提点父亲两句,不料小皇帝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若是能正大光明的跟着,自是最好的。
“皇上要与诸位大臣商议正事,臣妾一介女流,怕是不妥。”
“无碍。”墨星澜看向几位,“各位意下如何?”
“后宫不得干政,皇上若是要与臣等商议大事,皇后跟着实为不妥。”大学士余固直言道。
“依臣之见,皇后跟着也无妨。”梁国公梁建章道。
“丞相呢?”墨星澜问。
乐绍远浅浅行了一礼:“皇上说什么便是什么,皇后乃是臣的女儿,臣当避嫌才是。”
墨星澜唇角溢出一丝浅笑,控制住自己想要去拉住皇后手的冲动,道:“朕今日见几位,也不是什么朝堂大事,只是有些事,确需要解决一下,皇后跟着倒也无妨。”
此话一出,这一趟之行,是为了什么,已经显而易见。
帝后走在前方,三人跟在后方,一路上安静非常。
在游廊的尽头,要转弯之时,忽地听到了一声怒吼。
“余灵珊,我告诉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声音,让跟在后面的梁国公和大学士脸色都沉了下去。
乐望舒转头过去看了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梁三公子,还请自重。”哪怕是面对着眼前这样的人,余灵珊仍还是保持着自己的礼数,她的声音隐含着怒意。
“自重?你堂堂大学士府的姑娘,在这个地方与人私会,你跟我谈自重?”梁宣上前一步,眼神带着一股子的阴狠劲。
“呵呵……”余灵珊冷笑,“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所以那封威胁我的信,是你写的?”
梁宣抬手捏住了余灵珊的下颚,让她面对自己:“我记得我早就与你说过,你日后是要嫁进我梁府的,让你听话些,现在看来,你可真是一点都不乖啊……”
“我也曾说过,就算你要将那些莫须有的事传出去,毁我声名,我就算是终身不嫁,也不会嫁给你!”余灵珊神色嘲讽地看着他,“梁公子不是伤重起不了身么,我瞧你倒是好得很。”
“就乐禹那个软脚虾,那两拳怎么可能会伤着本公子?”
“哦……?原来你没受伤?那梁国公一直以此事来弹劾丞相,岂不是就是欺君了?”
“小皇帝软弱无能,他又能耐我何?”
此话一出,不远处听着的几人当即变了脸色。
墨星澜若有所思的神色看向梁国公,微微笑着,没有任何的言语。
“皇上息怒,宣儿口无遮拦,乃是老臣教导无方。”梁建章模样战战兢兢,转头大喊了一声,“梁宣!”
这一声喊,也打断了假山后的争执。
“皇上,臣妾觉得,您英武不凡,一点都不软弱。”乐望舒仰着头,狐狸眼眨巴着,模样天真可人。
敢说小皇帝软弱,梁宣你真的很敢,到时候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第96章 坐山观虎斗
她得提醒着,让小皇帝记在心里,且要记得深刻些。
这番乖巧可人的模样,惹得墨星澜一笑:“嗯,朕听皇后的。”
乐望舒微微笑着,回视过去。
少年少女看着彼此,一个美,一个俊,他们眼神纠缠,各怀心思。
这一幕,看在众人的眼里,便成了深情对视,惹人艳羡的神仙眷侣。
如果乐望舒能够听到宫人们的心声,估计得吐血。
不过眼下,她距离吐血也不远了。
她竟然从小皇帝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名为温柔的东西,当即便觉得是自己的脑子抽了,小皇帝惯会装,指不定就是故意做给父亲看的。
梁宣与余灵珊被带到了几人的跟前,乐望舒审视着这位让她印象深刻的梁公子。
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只是那眼底的浓郁乌青,一看便是沉浸于女色所致。
书房里。
帝后并排坐在上座,三位大臣站着,地上还跪了两位,伺候的下人就只留下了赵全,其余的都退了下去。
“听闻梁家三公子,重伤未愈,尚不能下床,朕怎么瞧着,梁三郎好得很呢?”墨星澜一副好奇之色看向低着头站在一侧梁国公,“梁国公,这实际情况与你昔日里弹劾丞相的,倒是有所不同,可否给朕一个解释?”
“皇上恕罪。”梁建章跪了下来,狠狠剜了梁宣一眼,而后才道,“老臣并非欺瞒皇上,而是老臣也被蒙在了谷里,三房屡次在老臣这里哭惨,让老臣为梁宣做主,老臣也是一时关心则乱,糊涂的,就这般上了奏折。”
“你一句糊涂,便是险些让朕冤枉了丞相,治罪于丞相,好一个糊涂!”墨星澜一手掀翻了手边的杯盏,“既然梁国公糊涂,那便是这梁三公子有意隐瞒了?!”
杯盏落地的一瞬间,乐望舒被惊了一下。
她没想到,小皇帝会发这么大的火。
梁宣自进来之后,便一言不发,既不求饶,也不认错。
此刻听到这番话,他抬起了头来,平静地道:“并未有任何人隐瞒,是伤已经好了。”
“好得可真是快!”墨星澜冷哼,他骤然话锋一转,“你们方才是在假山后,说什么?”
“还能是什么,私会啊。”梁宣看了一眼身旁一言不发的女子。
余固被气得不轻,脸色阴沉,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
“皇上,臣女并未与梁三公子私会。”余灵珊从袖中取出一封信,“昨夜臣女收到一封威胁信,臣女寻思着,在紫宸殿应当不会有什么事,便在宴会中途前去,想要看看这信究竟是何人所写,不成想,见到的,会是本该不能下地的梁三公子。他出言污秽,不止对臣女不尊重,多番威胁臣女,还对皇上也出言不逊,请皇上为臣女做主。”
赵全上前将信拿到了墨星澜跟前,墨星澜拆开了信,看了两眼,而后问梁宣:“这可是你所写?”
“没写过。”梁宣一脸傲气。
“既然不是你,那为何去的会是你?”墨星澜问。
“有人跟我说,余三姑娘在那里与人私会,我自是要去看看这私会的究竟是何人。”
“那你看到什么人了?”
“什么都没有看到。”
墨星澜冷笑一声,将信给赵全:“送去鉴定,看看这到底是不是梁三公子的字迹。”
他微眯着眼,盯着梁宣:“你说有人跟你说,余三姑娘与人私会,那这跟你说的人,是何人?”
“那人被我打晕了,正关在我房中。”
“去看看。”
等待当中,书房内静了下来。
禁军的办事速度很快,两刻钟便返了回来。
带回来一名穿着夜行衣的女子,还昏迷着。
“就是她!”梁宣一口咬定。
“还不赶紧将人弄醒?”赵全尖着嗓子道。
乐望舒端着茶盏,眨巴着眼,瞧着这一幕幕,继续当着透明人。
当即便有禁军上前,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那声音,干净清脆且洪亮。
乐望舒怔住了。
她以为的弄醒方式,会是泼点水什么的,没想到如此的简单粗暴。
“咳咳……”
女子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瞧见一张张严肃的脸,迷茫着。
“叫什么名字?”赵全问。
“奴婢秋词。”
这是下意识地回答。
“哪个宫的?”
“安阳宫。”
秋词浑浑噩噩的,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她不是替娘娘去打探消息的么,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有皇上,皇后,还有大臣……
“程妃让你去告诉梁三公子有关余三姑娘的事情?”墨星澜冷着脸问。
“什么……?”秋词一脸懵,“什么梁三公子,什么余三姑娘,奴婢不知道。”
她不是跟踪的自望舒楼前往长乐宫的那个名叫晴空的宫女么?
怎么还扯上了什么公子和姑娘的?
“哦?”墨星澜淡淡地看着她,“你没有去找梁三公子?”
“奴婢没有!”秋词忙否认。
墨星澜转头看向了梁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