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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来之后,视线偏移,才看到了已经落座的丞相。
几人又是一番面面相觑,不过并未问询什么。
一桌子的人,安安静静地用着膳,然却是心思各异。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太多的疑惑,都很有默契地憋在了心里。
在这样怪异的氛围下,终于……
午膳用完之后,傅遥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墨星澜也想回去继续睡,可很显然,一时是回不去的。
一行人到了堂屋,婢女上了茶,谁都没开口。
终是墨星澜忍不住了,问几人:“你们之前没见过?”
他刚才可没错过他们看见彼此之时,眼里流露的错愕之色。
乐绍远瞧了几人一眼,摇了摇头:“没见过,臣来之时,并不知他们也在这里。”
“我们被安王关在一处小院里。”乐禹冷冷地道。
很显然,他对这件事很是在意。
正喝着茶的某人,听闻此言,被呛了一下:“咳咳……咳……咳……咳咳咳……乐将军此言差矣,你有见过如此好吃好喝招待着的关?”
乐禹:“除了那小院,哪里都去不了,不是关是什么?”
“……”墨白瞥了一眼小侄儿,意有所指道,“本王这不也是情非得已嘛,若是不让人守着,你们能乖乖待在这里?”
大学士可跟丞相不一样,他没限制丞相的自由,是因为知晓,就算给了自由,丞相也不会离去,更不会有别的动作。
可大学士,他就不是那么确定了,无奈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余固皱着眉头:“不管是何缘由,这般关着人,总归是不对的。”
墨白手中的折扇打开,慢悠悠地问:“本王且问一句,若是本王不限制你二人的自由,你们可会安稳待在此处?”
“自是不会。”余固想都没想,便直言。
“那不就对了。”墨白摇着折扇,浅笑着道,“本王都没关丞相,可丞相在这里多日,都不见有离开的打算,这就是你们为什么会被关的原因,懂了么?”
余固:“???”
墨白浅叹一息,耐心解释:“很简单,这时候的你们不可以离开这里。”
第169章 原来……
他说着,伸出一根手指晃悠了几下。
“一旦出了本王的地界,那你们的小命,估摸着也将不久矣。如此说来,本王这可是在保你二人的性命。虽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粗鲁,可特殊时期特殊解决嘛……相信二位都不是小肚鸡肠之人,不会为这点事介怀太久的。”
乐禹想到那群追杀他们的人,紧抿着唇瓣。
在当时的情况,他们若是真的离开,兴许确实会如安王所言,遇到追杀也不定。
可这些,安王本是可以明说的,他和大学士也不是不通清理,不懂得审时度势之人,完全没有必要发展成那般境地。
余固与他的想法大体相近,加之又是个固执的人,他稍有些生气地道:“就算如此,也不该什么都不说,便直接这般行事!”
这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极为不尊重的行为。
墨白摇着折扇,表情十分欠地笑了笑,而后道:“因为本王懒,懒得解释,待人到了,一切自是明了,何须多废口舌。”
其实,在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也是解释不清的。
余固&乐禹:“……”
说得可真是理直气壮,让人无法反驳。
乐绍远安静听了半晌,倒是听出了些门道来,他狐疑地问:“也就是说,大学士和犬子一直都在安王的手里?”
墨星澜单手支颐着头,整个人呈现出一副慵懒之态,昏昏欲睡的模样。
而墨白眼神看向别处,手中的折扇摇晃着,像是没听见般。
余固觉得自己似乎被耍了一遭,有些丢人,一时有些抹不开面子,也未吭声。
最后还是乐禹好心回答了自己父亲的问题:“是的。”
有人应声就行,乐绍远并不在乎是谁应声的,他又问:“你们又是如何到了安王这里?”
乐禹沉思了片刻,将在森林中的境遇,简短地说了出来:“……之后我们便昏迷了,醒来之后就在被关的那处小院里。”
乐绍远能做到丞相的位置,心思自是活跃的,听了儿子的话,联想到种种,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而一直未出声,似乎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的墨星澜,忽地问:“那森林什么样的?”
乐禹不明所以,然皇上问了,他自是不可能不回答,回忆了一番,细细道来。
听完之后,墨星澜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身侧的小皇叔,又转而看向了乐绍远:“丞相来时,可有遇到那所谓的迷雾森林?”
乐绍远摇了摇头:“有经过一处森林,并未像大学士他们那般被困,想来不是同一处。”
“这样么……”
墨星澜低声呢喃,之后便不再言,方才的问询,好似仅是好奇。
乐绍远则在想着另外一件事,他面色踌躇,几度在皇上和安王之中来回。
这二人自幼便喜欢在一起玩,后来先帝离世,安王被强制送往了封地,年幼的小皇子被迫继位。M。qi su wang。COM
在他看来,两人纵是分隔两地,幼时情谊尚在,怎么也不该发展到兵刃相向的地步。
对安王会谋反一事,他内心里一直都不太愿相信,这一刻,看到坐在对面的两人,更加确信了这当中怕是另有隐情。
“皇上早知安王返了皇城?”他试探地问。
既然以这样的方式见了,墨星澜也没打算着要瞒着什么,十分肯定地应了一声:“嗯。”
“那……”乐绍远看了眼前使臣二人,“他们遇刺……”
墨星澜收起倦意,神色骤然认真了几分:“遇刺是真的,不过并没有报给园林的那么严重,那些看似死了的禁军此刻应该正在小皇叔的队伍里——早在前往园林之前,朕便已让安王秘密回来。之所以离开皇城,也便是为给有心之人机会,他们若是不动手,朕又如何能找到机会,光明正大地出手整治?
“朕在园林,小皇叔便在皇城盯着。得到消息,成王带了大批的将士在这时无诏回了皇城,他知道这时候的皇城空虚,动手是最好的时机,事后再将朕给秘密处决了,这皇位也便悬空了,自是有能力之人便可坐上。
“这世上流着皇室血脉的,除了朕,就还只剩下安王和成王,而小皇叔素来对这些没是那么兴趣,所以到最后,能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很有可能会是成王。”
话语稍顿,端起茶盏,喝了两口,才又继续道:“安王私自带兵回皇城,闹得人尽皆知,同时也引得人人惶恐,其实这也是在威慑成王。比起成王的驻军,小皇叔手里的禁军可不是吃素的,有这份威慑在,他行事便要掂量一二,而在他谨慎的这个空隙,正好给了朕布局的时间。”
这番话,无疑是将不知情的三人震住了。
半晌,乐绍远回过神来,沉思着,将前前后后想了一想。
安王回皇城之举,确实太过于突然,而他这段时日的行事,也并未有任何的攻打之意,自己也曾猜测过,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是另有打算,还是觉得时机未到?
直到今日见到皇上,有些事才清晰了起来。
众所周知,皇上是个傀儡,朝堂大局都掌握在太后的手里,大多数朝臣都听命于太后,皇上虽是皇上,实际手上的权力少得很,看他近日的行事,不难看出,这是想要改变局面。
而这并非是易事,只要太后不犯什么大错,朝臣们依然不会有所动摇,偏向尚且年幼的皇上。
皇上的多番顶撞,给了太后危机,这才会想着让成王回来,想要以此继续压迫着皇上。
可能她也没有想到,此番行事,很有可能会引狼入室。
在太后的立场,皇位上的人不变,还如曾经那么听话,她便可继续大权在握。
可她兴许算漏了成王的野心,也算漏了安王会在这时候插一脚。
如此一来,表面上看,更是顺了她的意,一旦安王背上谋反的名声,那成王的出现,就是拨乱反正,除逆党,名正言顺。
在如今这混乱的局面中,谁都有自己的小心思,就看最后的赢家会是谁。
而他丞相府一派,早已与皇上绑在了一起,身在了局中,反倒是……
他看向一旁的大学士,唇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素来不站任何的派系,这次也不得不做出选择了。
第170章 为谁
寂静蔓延,骤然出现一道铿锵之音,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乐禹单膝跪在地上,头微微垂着,面对着墨星澜的方向,认真地道:“臣愿誓死效忠皇上,为皇上清扫障碍!”
乐禹此人,虽是沉默寡言,也不似乐锦的变通,然却并非是个看不懂形式之人。
皇上对着他们说了这番话,他已经隐隐琢磨出了几分。
余固眉头微皱。
乐绍远淡定地喝着茶,似乎一点都不为儿子担忧。
墨白继续摇着他的折扇。
墨星澜保持着原姿势没动,星眸淡然地看着表忠心的男子,默了少顷,沉声问:“乐将军这是为了自己还是皇后,亦或是丞相府?”
乐禹闻言,怔住了,抬起头,眼中有着明显的疑惑。
为自己?为皇后?还是为丞相府?
丞相府是家,皇后是疼爱的妹妹,自己好了,相府才会好,相府好了,妹妹才会更好,这些本就是息息相关的,又为何要单独问?。qi su wang。COM
他表示很疑惑,甚是不解。
墨星澜却没有要为他解惑的意思,端起桌上的茶,动作优雅地喝着,与身穿黄袍时不同,此时的他,有几分墨白的散漫与漫不经心。
乐禹沉默了小会儿,如实道来:“臣以为,不管是自己,还是皇后,亦或是丞相府,都是密不可分的,没有单独为谁一说,朝堂稳定,家族才可安稳,家中安稳,皇后在宫中便可无后顾之忧!”
他的这份回答,是皇上想要的,但却不是墨星澜想要的。
墨白看懂了小侄儿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暗沉,但其他人却没懂。
小侄儿此刻更想要的答案,并非是君臣之间的忠诚,而是一个能为了妹妹豁出去的哥哥。
“大哥素来忠心,朕心中自是明白的,起来吧,这里没有外人,无需这些虚礼。”墨星澜淡淡地道,话语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因着乐禹这一出,堂屋里的气愤莫名变得有几分尴尬。
“皇上接下来,有何打算?”乐绍远适时出声。
墨星澜:“以不变应万变。”
成王如今还不知道他带人回来的消息已经走漏,但大量的人马,始终是个祸患,一旦被发现,被先发制人,后果将与他的原计划背道而驰,所以最先忍不住的人……会是他。
乐绍远也正有此意,闻此,了然地点头应声。
看出了皇上脸上的疲惫之色,他没说几句,便说让先去歇着,养好精神。
现在人都到了这里,能商议正事的机会很多,并不急于一时。
回屋的时候,乐绍远将儿子叫了过去。
父子俩许久不见,按照惯例,便是对弈。
乐绍远似无意间提及:“你方才不该如此。”
乐禹正要拿棋子的手一顿,不解地问:“父亲的意思是……?”
乐绍远等他落下一子,便紧随其后跟着落下了一子,淡淡地道:“皇上不需要我们以这样的方式表忠心,此乃一错,而皇上后面的问题,你的回答看似没错,然却也是错了,此乃二错。”
乐禹狐疑了半晌:“还请父亲指教。”
乐绍远:“我且问你,皇上在正式下旨赐婚前的那次会面,你可还记得?”
乐禹一怔,回想起了那日的情景。
父亲和皇上在书房谈了很久,他无意间经过,也听到了一些。
乐绍远微微一笑:“皇上当时说,他要娶我乐家女为后,不是为了乐家在朝堂的地位,而仅是为了舒儿这个人。当时的我们,都没有信,觉得皇上说这些话,仅是表态,现下看来,他所言,兴许皆是实话。结合昔日的话语,回到方才的问题,你觉得,皇上想要听的,是你忠心耿耿一类的话吗?”
丞相府的忠心,还需要这样来表示吗?
点到为止,他明白儿子听得懂。
乐禹皱着眉头,落下一子,道:“方才,皇上更想听的是——为皇后。”
虽然自己的回答惹得了皇上的不快,但心里却好似有些开心。
乐绍远笑,并未应声。
与此同时,在墨白的寝屋里。
墨星澜艰难地掀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