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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漫千山-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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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高高地撩起衣袖,裴月臣还来不及阻拦,她便已经把整条胳膊探入水中,想去扒拉莲藕旁边的淤泥,把它们复盖回莲藕上。此时才是初春,春寒料峭,荷花缸中的水冰冷彻骨,整条胳膊刚探进去,犹如浸入冰水张志红,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裴月臣赶忙上前拉她:“当心冻着!回头我来弄。”
  祁楚枫却不肯:“没事,很快就好。”
  裴月臣却硬是把她拉了出来,祁楚枫急得跺跺脚:“再几下就弄好了!”
  她皱着眉头不满地盯着他,柔和的月光下,整条胳膊露在外面,白皙细腻,滴滴答答地淌着水。裴月臣不自在地别开脸,嘱咐道:“快点擦干,小心受凉。”
  祁楚枫犹在哼哼唧唧,还想探头往荷花缸里头望,不甘心就此作罢。忽得一阵夜风卷过,冻得她露在外头的整条胳膊密密麻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紧接着她便打了个喷嚏。
  听见她打喷嚏,裴月臣也顾不得许多,用自己的衣袖先裹了她的胳膊,把上头的水擦干……
  祁楚枫有点愣住,试着把手往外抽,轻声道:“我手上还有泥,会弄脏你衣裳的。”
  “不打紧。”他道。
  两人此时距离如此之近,籍着月光,他的眉目近在眼前,她甚至能看见他的睫毛投下的淡淡阴影……祁楚枫悄悄屏住呼吸,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
  直至确定擦干,裴月臣才抬眼,正正对上她的双目,顿时怔住,也才意识到两人竟如此靠近,连忙退开一步,不自在地嘱咐道:“好了,快把衣袖放下来,免得受凉。”
  “哦……”
  祁楚枫依言放下衣袖,也有些不自在,复趴回缸去看莲藕。
  好半晌,两人谁也不说话,直至祁楚枫侧头一望,忽得发现他屋中黑沉沉的,便奇道:“月臣,你怎得不点灯?”
  裴月臣转头望去:“……忘了。”
  祁楚枫愈发莫名其妙:“我来之前,你就一直待在黑漆漆的屋子里?”
  事实虽然如此,但若承认显然有些尴尬,裴月臣道:“……我在院中赏月,所以就没点灯。”
  “哦,那么……”祁楚枫一整日没见着他,自是舍不得就走,笑盈盈道,“你是想请我进去喝杯茶呢?还是想和我一块赏月呢?”
  裴月臣尚未答话,又是一阵夜风卷过,荷花缸里的水面泛起涟漪,祁楚枫又打了个喷嚏。
  “你看看……”裴月臣叹道。
  他话没说完,她便一脸委屈地将他望着,倒像她打喷嚏是他的错一般。
  “快进屋吧,喝点热茶暖一暖。”他只好道。
  祁楚枫这才笑开来,迈步向前,倒比他先进屋子,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了灯,屋子里头顿时亮堂起来。
  裴月臣给红泥小火炉添了碳,铜茶壶里添了水,寻出上回公主给的凌山云雾:“这是江南的茶,你要不要试试?”
  “好呀!”祁楚枫笑道,“只是我对茶叶迟钝得很,尝不出好处来,你可别心疼。”
  裴月臣含笑道:“大将军,你肯喝就已经是赏脸了。”
  祁楚枫一笑,支肘托着下巴,看着火炉里头的碳火一明一灭,忽然想起一件趣事来:“今晚可惜你没去,程大人热得那样,一件袍子都不肯脱,说是有失官体,我看他眉毛都要焦了。”
  “你捉弄他了?”裴月臣看她笑得促狭。
  “没有。”祁楚枫继续笑,见裴月臣望着她,只好忍着笑道,“把羊屁股给他吃不能算捉弄吧,那块肉可嫩得很,而且他也不知晓,压根没吃出来。”
  “你……”裴月臣忍俊不禁,“何苦呢,万一他知晓,心中存了芥蒂怎么办?”
  祁楚枫道:“不会,吃出来了我也有法子糊弄过去。其实他这个人吧,有点傻乎乎的,还挺好玩的。”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她开心地搓了搓手。
  “好玩?”
  “让他烤羊他就老老实实地烤羊,让喝酒就老老实实喝酒。老车上回已经试过,其实他没酒量,但满满一海碗的酒端过去,他居然当真往下灌,幸好我赶紧让云儿拦着,要不然今晚还不知得醉成什么样。”祁楚枫嘻嘻笑道,“你说他板正,还真没错。”
  裴月臣微微笑了笑,问道:“你们谈得如何?”
  “还行,我觉得他就算不是信了十成,至少也有个七、八成吧。”祁楚枫起身掀开茶壶盖,往里头看水泡泡,不在意道,“我也不求他能一下子全信,只要能消停一阵子就行,起码人还行,如你所说,不是杨铭那类人,算是可交之人。”
  闻言,裴月臣飞快地瞥了她一眼,似想看清她此刻的神情,然后很快低头摆弄茶具。
  作者有话说:
  给大家拜个早年!祝朋友们新的一年吉祥如意,身体健康!
  过年期间休息停更,下次更新是下周的周五。
  ◎最新评论:
  【
  【看得着急他俩啥时候表白啊
  】
  【感觉裴月臣有些患得患失了…我也觉得程三土还不错!哈哈】
  【嘿嘿,月臣,危机感来了吧】
  【嘿嘿,月臣,危机感来了吧】
  【养了快四个月,一下午追平…大大加油!】
  【情人节快乐!】
  【小枫在月臣面前好像小孩呀】
  【新春快乐】
  【啊啊啊啊!狮子大大啊,裴月臣和祁楚枫的世界,到惊蛰了啊!我记得,你说过,裴月臣就在这段时间要表白了!今夜这么晚了,如果聊得时间足够长,就到明天惊蛰了!祁楚枫说,她算过,能成!一定能成!哈哈哈哈哈!好开心!裴月臣的醋快兜不住了!哈哈哈!狮子大大,新春快乐!阖家幸福!】
  【新年快乐!】
  【更的太慢,间隔久到让人忘记追……】
  【哇哦,新年快乐哟(?▽?)
  走,地雷来一发!】
  【我怎么感觉程垚要爱上小枫的话,他那个聪明伶俐忠心耿耿的丫鬟要出手搞走月臣了?】
  【给人吃羊屁股可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月臣给楚枫擦胳膊全然不顾自己嘻嘻  期待夏日荷花盛开】
  …完…


第64章 (中)
  ◎    梁院中,春星将程垚换下的衣袍拿到院中,上头油迹斑斑,她先用皂夹粉团沾了水抹在上头,细细搓了……◎
  梁院中; 春星将程垚换下的衣袍拿到院中,上头油迹斑斑,她先用皂夹粉团沾了水抹在上头,细细搓了搓; 然后放置在一旁; 然后又去打了几桶井水来。
  “公子; 你现下若是不歇息,那我就捣衣服了。”她朝窗内的程垚道; “上头的油点若是现下不洗,摆到明日怕就洗不干净了。”
  程垚换了家常旧袍,心思尚在别的事情上; 压根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只应了一声。
  春星隔着窗子,看见自家公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打小看惯了他这般模样,也不以为异,自取了捣衣杵; 在月光下咚咚咚地敲。
  程垚犹在出神,自从军中回来,他便一直在思考为何朝廷在军饷上要克扣烈爝军。东南战事耗费了国库中的大量钱两; 他是知晓的,但怎么也不该挪用北境的军饷。
  难道圣上是有意为之?
  圣上就不担心因军饷不足折损兵力吗?
  又或者; 圣上早就认定烈爝军自有生财之道; 所以才克扣军饷?
  ……
  冷不丁; 祁楚枫笑眯眯的样子复浮现在他眼前; 程垚脑子便有点乱——祁楚枫与他之前遇到的所有姑娘; 甚至是所有女人; 都不太一样。在宫里,便见她君前奏对,进退有礼,不卑不亢。而今在军中,大概是因为回到她自己地盘,她嬉笑怒骂,随心而为,难得却无一丝一毫越距,也不会让人反感……
  也不知是因为晚上饮的酒太烈还是吃的羊肉太扎实,心绪杂乱,程垚拧了拧眉心,想把心思复拉回正事上头。此时听见外间院中传来“咚咚咚”的声音,隔窗望去,他方才看见春星就着月光在洗衣裳。他连忙喊住她,然后行到院中奇道:“大晚上为何要洗衣?”
  春星奇道:“公子,我方才的话你没听清?”
  “嗯?”
  春星拎着湿漉漉的衣袍,指给他看:“公子,你这衣裳沾了好些羊油,若不赶紧洗,搁到明日可就难洗干净了。”
  看着衣裳,程垚皱了皱眉,仍是道:“洗不掉就罢了,以后只在家里头穿就是。咱们现下借住在人家府里头,大晚上多半会吵着人家,不太好。”
  从前她跟随程垚在西南边陲,虽说是个小破宅子,但是独门独户,不曾有过这等顾忌。春星愣了愣:“是我未想到……那我用手搓搓吧。”
  正是倒春寒的时节,程垚看她高高挽起的衣袖和浸在水盆中的双手,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冷得很,遂道:“你先等等……”他回身到屋内,将刚烧好要用来煮茶的水壶拎出去,把热水慢慢掺到洗衣服的盆中,又用手试了试,才放心道:“北境天寒,比不得中原,手浸在冷水里,容易做下病根。下次记得烧了热水再洗。”
  用温水洗衣,自然是舒服许多,春星笑道:“好是好,就是太麻烦了,还得来来回回烧水。”
  “宁可麻烦些,也别冻着。”程垚道。
  春星点了点头,继续低头搓衣服,忽得抬头问道:“公子,将军府里头的阿勒你可认得?”
  程垚倒是知晓阿勒,只是未曾碰过面,便摇了摇头。
  “阿勒姑娘说,你给我起的这个名字好听,她好生羡慕。”春星笑道。
  “阿勒姑娘……她是荒原人吧?”程垚思量道,“听说她很小就被将军府收养,为何祁将军没有给她起个中原名呢?”
  春星摇摇头:“我也不知晓。”
  连荒原人都能收养在家中,并且视若己出,祁家与荒原的关系……程垚突然想到,烈爝军中所吃牛羊肉不能以中原价格衡量计算。日前杨铭也曾与他聊过商队税银一事,言下之意,出关的商队与荒原人做生意皆是暴利,说一本万利都不为过。以祁楚枫的手腕,他绝对相信,她要从荒原低价购入牛羊简直易如反掌。
  “公子?”春星见自家公子立在原地发呆,不明就里。
  程垚骤然酒醒了大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一直在被祁楚枫牵着鼻子走。她告诉自己的事情未必是假,却也未必是全部真相。若祁楚枫是将大量田地租给流民,要求上交五成租金到军中,然后她再以极低的价格从荒原购入牛羊,这其中的差价恐怕也是一笔不少的收入。
  春星看着自家公子脚步迟滞地回到屋内,莫名其妙地耸了耸肩,接着低头洗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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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正好,赵暮云刚回家中,还未来得及向娘亲问安,便被赵春树鬼鬼祟祟地拽到一旁。
  “哥,怎么了?”赵暮云今日喝了不少酒,被赵春树这么一拽便愈发头晕。
  “嘘嘘嘘……”赵春树直接捂住他的嘴,“声音小点,别让娘听见。”
  被他一捂,呼吸不畅,一阵反胃自胸腔涌上,赵暮云干呕了一下,吓得赵春树赶忙把手撤了。
  “你可别吐我身上……”赵春树焦躁地看着他,“我今儿有正经事跟你商量呢!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难得看见哥哥这幅模样,赵暮云扶着柱子,让自己慢慢坐到石阶上,忍着头晕的不适问道:“哥,出什么事儿了吗?”
  “大事!”赵春树也挨着他坐下,咬牙切齿道,“你都想不到,今儿这种日子,娘居然请了人来家里吃饭。”
  “嗯……”赵暮云撑着头想了想,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你那只野鸡是炖了还是烤了?煮焦了?”
  “跟那只鸡有什么关系,我说娘请人来家里吃饭,你没听明白吗?”赵春树急道。
  赵暮云不解:“她请了谁?”
  “请了姑姥家的二舅母的表姐夫。”
  “……”赵暮云觉得即便是在清醒的时候,自己也想不出这亲戚关系最终落在谁身上,便直接放弃了,佯作明白的样子,“哦。”
  也不管他听没听懂,赵春树接着道:“姑姥家二舅母的表姐夫把一家子都带来了,他、他夫人、他儿子,还有他……”后面几个字他说得含含糊糊,以至于赵暮云根本没听清。
  “啊,谁?”
  “他闺女。”赵春树没好气道。
  赵暮云有点明白过来了:“你是说,娘请他们来,其实是为了给你相亲。”
  “对呀!这我能看不出来吗!”赵春树道,“我当然知道娘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就发了一通火,说我绝对不会见他们的。”
  赵暮云靠着柱子,叹了口气:“……你也是,见一见又何妨,何必惹娘生气呢。”
  赵春树沮丧道:“说的是,早知晓我就出来跟他们一块儿吃饭,现下闹得……”
  闻言,赵暮云有点紧张,忙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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