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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兰-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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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王不动。
  兰宜试着推了推他,没用,她又不敢闹出动静,车里就这么大点地方,即使让车夫知道也够丢脸的了。
  没推动就算了,她胡乱摸索到他下巴时,沂王忽然张口,竟咬住了她的指尖。
  咬得不重,却也不轻——她要是不动,沂王就只是轻咬,她要是试图抽回,那力道就会一下变重。
  马车停了。
  窦太监在车外道:“王爷,王妃,到王府了。”
  兰宜真有点着急了,这要是车帘一掀,外面的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她说话也不敢大声了,低头凑到沂王耳边道;“我刚才摸了好久你说的破烂——嘶。”
  她抽了口气,因为沂王终于松开了她的手指,抬起头来,却一口咬在她的唇上。
  “陆兰宜,你是不是想气死本王。”
  沂王咬完了也不退开,气息扑在她脸上。
  比平常都格外灼热些,是旺盛而无处可去的肝火。
  他在极近的距离里看兰宜,她又疼又不悦地蹙起眉,但那恼怒也是冷冽的,仿佛没有什么事可真正拨动她的心弦,她像一尊世外的观音,而他如困兽,要求她的点化救赎。
  相比之下,那白玉镯子又算得了什么,不就是一副破烂罢了。
  兰宜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了又想,终于想出一句疑似安慰的话来,道:“不会的,你别赖我。太子会比你先倒霉的。”
  沂王:“……”
  他真是毕生没有听过这样的奉承。
  但是,她那么莫名其妙的肯定,他居然也离奇地心平气和下来了。
  仿佛他看不清的前路,她站在世外,为他指了出来。
  作者有话说:
  兰宜:今天确实是想做寡妇的一天了。


第60章 
  沂王府上下收拾行装花了约七八日功夫。
  沂王又进了一趟宫; 正式拜别皇帝后,便踏上了返回青州的路途。
  这时是十月十八日; 天气已寒冷起来; 刮在面上的风有了些刺骨感,不过运河还未上冻,此时启程; 还能走一走水路。
  沂王府的大船已在通州码头整装待发; 只等沂王到了,将行李搬运上船,就可以扬帆出行了。
  兰宜坐在出城的马车上,车轮规律沉稳地行进,离京城越远,离通州越近。
  沂王的脸色越加冷峻。
  仿佛外面的北风都被他抓进来裹到了身上。
  兰宜笼紧了袖子里的手炉。
  她没什么心事; 来便来; 去便去,她只管把自己穿得严严实实; 不要在这样的天气里受寒就好了。
  通州码头在望。
  王府行李随从众多,车队下午时抵达码头,下人们忙碌地搬运上一阵; 天色就黑了; 与来时一样; 他们要在这里休整一夜,明日清晨再开船。
  兰宜走进属于她的那间已经布置妥当的舱室。
  有种陌生的熟悉感。
  沂王就是在船上时闲极无聊,开始不停招惹她的。
  现在回想起来; 兰宜有些许感慨。
  她当时万万不会想到; 在京不过两个月; 她的身份会发生这样大的改变; 与沂王的关系也发展至——至什么呢,兰宜想了想,想不出合适的形容。
  她也懒得再深想。
  沂王对她的评判其实很对,他早已看穿她,她就是没有心肝。
  不过,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又不放手,并且还好像更情热了。
  离京的恶劣心绪也没耽误他又来折腾她。
  船飘在水上,就算不行驶,与在路上的稳当感也不一样。
  兰宜觉得自己也像飘在水上。
  荡漾,又带着点不安,像要被淹没。
  她伸手推拒:“够了……”
  沂王停了片刻,捏起她的脸看了看。
  兰宜瞬间挣扎着要挥手打他。
  她不知道自己此刻什么模样,只觉得一定很不能见人,他居然还这么细细打量!
  沂王抓住她没什么力道的手腕,按回枕侧,低声道:“怎么就够了,这不是还很有精神。不要撒娇哄骗本王。”
  他都胡胡言乱语些什么——
  兰宜头都晕了,只是她的身子也很晕,晕得像要化了一样,手指蜷缩着又被由内泛出的酥麻迫得展开,同时还要听沂王不是时候的夸赞。
  “真美。”
  兰宜只想堵上他的嘴。
  她发丝都汗湿在颈窝里,不知道有什么美,她一个字都不想听到。
  沂王好像看出她的意思,伸手将她的发丝勾开,然后薄唇在她颈间吻了吻。
  “你是不是长点肉了?”他忽然停下,以发现了点什么新奇东西的语气问。
  兰宜缓过一阵,无力又无语地在枕上撇过头去。
  他还不离开,她完全不想在这时候跟他聊天。
  沂王也不在意,道:“以前你这里薄的,本王用点力都怕亲破了。”他似乎怕她听不明白,还继续形容,“现在丰润一点了,养你这么个王妃真不容易,你说,你是不是要好好报答本王?”
  兰宜瞪着他。
  简直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自然而然地不说好话。
  沂王低沉笑起来。
  他接下去更没什么好事可干。
  兰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竟有点分不清是白天黑夜,也不知道船开没开。
  舱室里很亮,兰宜拿手挡住眼睛,从指缝里分辨了一会儿,才辨出是点的好几盏灯烛,沂王立在最大的一座宫灯旁,正低头理着身上雪亮的盔甲。
  兰宜几疑犹在梦中,顾不得发酸的腰身,直接坐了起来。
  沂王察觉动静,抬头看过来一眼后,走了过来。
  他身形本来高大,穿上盔甲后,更加挺拔英武,在相对狭小的舱室里迈步行走时,便如一尊威风凛凛的战神。
  兰宜揉了下眼睛,又用力眨了眨。
  她还是怀疑自己在做梦。
  沂王日常多穿道袍,连亲王服都不怎么上身,忽然穿成这样,是打算要造反了?
  杀回京城,打进皇宫?
  不对,前世造反的不是他啊。
  沂王见她一副糊涂模样,笑了,走到近前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吵醒你了?正好跟你说一声,本王要回京去救太子,目前不知那边情形怎么样,要耽搁多久,这里交给你,你先带着他们等一等。”
  兰宜终于清醒了点:“太子?太子怎么了?”
  “他在昌平激起了民变,被百姓围了。”沂王简短道,“宫里的旨意追到这里来,叫本王回去救他。”
  兰宜睁大了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短短一句话所含的意思太多了,她太吃惊了。
  太子在昌平处置皇庄那事,曾太监送过一回信,太子办得可能有问题,但再有问题,按当时想来就是不中皇帝的意,会再失圣心罢了,怎知会闹出这么大事?
  太子去昌平已有半个月,这时候不短了,无论办得好不好,按理都该近尾声回宫了才是。
  她没问出来,沂王会意,道:“口谕来得急,本王暂时也不知详情,等一等你问窦梦德吧,曾有善应该会有信过来,只是本王不能等他,要先往昌平赶了。”
  太子落难,皇命加身,于他是机遇也是危险——危险从此刻就开始,天使就在外面,他不能拖延,拖一刻就多一刻居心叵测的嫌疑。
  他转身要走,兰宜下意识拽住了他的手。
  她有话,不知该怎么说出来。
  天还没亮,他之前拉着她一直胡闹,算起来就没怎么睡,这时候去带兵救人,哪来的精力。
  沂王笑了,手指卡进她的指缝交握了一下:“现在舍不得,之前怎么不肯听话?没事,你睡吧,本王又不是你,精神好得很。”
  他确实神采奕奕,眼神比这几天来的都要亮,说完后,放开兰宜的手,转身大步出舱。
  兰宜在床上怔了好一会,困意完全消了,她起身穿好绣鞋,一样被吵醒的翠翠连忙过来,替她披上外袍。
  兰宜走到舱边上,往外看了一看,只见外面黑夜之间,灯火通明,临近的几条船都被惊起来了,一些护卫穿戴整齐,正匆匆从船板下去。
  他们要跟着沂王一起赶去昌平,不过人数不多,只能贴身保护沂王,要把太子救出来,还要到了当地再等调兵。
  兰宜的心定了一点下来。
  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沂王不会因刀兵出事。
  也不知道昌平那边的情况到底是怎么样。
  在留守众人难熬的等待中,天色渐渐亮了。
  又半日过去,曾太监的信到了。
  这封信应该是曾太监还不知道沂王将去昌平平乱时写的,因有沂王走前留下的话,兰宜和窦太监一起将信拆开看了。
  信是接着上回五千两现银事说的——
  太子收到几个庄头透过他的庄头孟良才送的银子后,对庄头们的处置就轻拿轻放起来,让那些庄头各退了一百到两百多亩不等的田地,就算交差了,然后,太子便一门心思找起落霞庄的差错来。
  曾太监在信中拍胸脯保证,他一分不该占的田地都没占,那些欺男霸女的事也一概没有,因此太子即便五天收孝敬加处置其余皇庄,余下十天都用来盯落霞庄,也没盯到任何把柄,一无所获后实在不耐烦也没办法了,只好准备回宫了。
  没想到的是,太子找落霞庄茬时,那些庄头们也没闲着。
  五千两不是笔小数目,庄头们送得痛快,不可能不心疼,有出,那就得有进。
  既然已经破财消灾,免了后顾之忧,庄头们迫不及待地就要弥补损失,比之前更加明目张胆地敛起财来。
  不但要钱,还要报仇,沂王在皇庄闲游时,要不是有些吃饱了撑着的百姓去他跟前说那些不该说的话,怎么会后续招来太子,又怎么会害他们破财?
  内监之身,仗着是皇家的人,平素就够无法无天,这一下子更是在极短时间内就把昌平祸害到民不聊生。
  太子打起与来时一般的隆重仪仗要离开时,愤怒的失田失家甚至还有女眷遭殃的百姓拦路把他围住了。
  所幸太子随行带的东宫护卫也不少,护着他退回了太子庄田,但外面全是要讨公道的百姓,太子无法离开昌平,只能派人紧急向宫中报信。
  看完,兰宜与窦太监面面相觑。
  窦太监感叹了一句:“太子真是够倒霉的。”
  兰宜也有点觉得。
  应该说,太子本身没有干太过分的事,他就收了点银子,收完也让庄头们退点田意思一下了,要是就此回宫,只要收钱的事不暴露出来,那他这差事办得都能说一句中规中矩。
  谁知道后面会失了控。
  这就是身处高位应当战兢的道理所在了,一个小小举动,可能福泽万民,也可能祸害苍生。
  太子竟没有这个意识,他是倒霉,可他倒霉得活该。
  兰宜又有点不安起来。
  昌平闹成这样,是货真价实的民变了,她能理解为什么皇帝放着京里的武将不用,要调沂王回去。
  太子是储君,性命决不能有失,否则朝廷脸面荡然无存,相比平叛,更重要的是救人。
  沂王的落霞庄没行过恶,在百姓中的名声不错;沂王才在庄子上住过,和当地百姓搭过话;沂王本身是亲王,地位尊贵易取得百姓重视信任;三者相加,他说服百姓放出太子的可能最大。
  但沂王这时候进去,他自己毋庸置疑会身处险境。
  他前世是病亡,可天命不是一成不变的,已经改变了一些事,谁知道那件会不会改了个花样来呢?
  作者有话说:
  先知的副作用就是会想夫君的不同死法。
  ~~~~~~~~~~~~~~
  沂王一个人吃的肉比我前面六个男主加起来都多,我看他险一险也不亏。


第61章 
  干清宫前。
  成妃被宫女扶着; 从步辇上下时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你速去传话; 本宫要求见皇上!”拂开宫女搀扶的手; 成妃眼圈通红,抬头厉声道。
  守门的内侍连忙应声向里通传。
  暖阁里,正心烦的皇帝皱起眉头:“谁走漏的风声; 让成妃知道了?”
  周围侍奉的宫人皆噤若寒蝉; 不敢发一语。
  张太监小心地道:“已经一日半过去了,这样天大的消息只怕瞒不住,成妃娘娘也是爱子心切——”
  “她知道了又有什么用。罢了,叫她进来吧。”
  “皇上,”成妃进来后,直接流泪跪倒在地; “求皇上一定要救救太子啊!”
  多年相伴的宫妃伤心成这样; 皇帝也不是不心软,耐着性子安抚道:“你先起来。朕已经派兵去了; 那些乱民没有武器,兴不起什么大浪,想来太子很快会平安无事。”
  “但臣妾听说领兵的是沂王——!”成妃急切地道。
  皇帝道:“是朕特意派人把他叫回来的。沂王身份最合适。”
  成妃几乎顾不得忌讳:“他怎么会合适; 他说不定正希望太子出事——”
  皇帝声音放重; 打断了她:“成妃; 你急糊涂了。”
  成妃一下子反应过来,她确实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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