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您是特意来替我解围的吗?”
姜黎歪头打量着周逢生,她不大能看得出他的年纪,他身上的气质其实和阮星蘅很像,仔细一辨别又会觉得他们两个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阮星蘅身上有股空谷幽兰的清冷气,像是从未探索过的天空秘境,知世故而不世俗。
至于周逢生,其实更多的是一种玉石沉淀后的温润,就像是一汪水,人们大多只能看见表面的云淡风轻,却难以猜到平静的湖面下积蓄着多少力量。
周逢生笑了笑,声音沉的像大提琴琴弦。
“姜小姐需要人解围吗?”
和聪明人对话的感觉就是舒心。
姜黎轻快地落下一声笑,想起了近日来她听到的一些八卦传闻。
说是这位冷淡寡情的京圈资本家家里藏了个还在上学的小姑娘,很是宠爱。
姜黎原来是不大信的,后来随口提了两句,倒是被他眉眼间浅笑的宠溺惊了一下,她顿时信了大半,心不在焉地盯着红酒杯里的液体。
她又想起了阮星蘅。
他那时候眼中的柔情寸寸,温柔的神色几乎要溢出眼底。
会牵着她走过每一场落雪的寒冬。
那时她不觉得什么,后来分开的每一天,她都觉得江宁的冬天寒冷的几乎让她无法忍受。
她丢掉了他的真心。
姜黎嗤笑一声,仰起头将杯里的酒喝完。她的眼前开始出现幻影,一阵又一阵的眩晕席卷整个脑袋,她躺在沙发上的时候突然晕晕乎乎想起来先前和阮星蘅信誓旦旦说不再醉酒的话。
她眯着眼昏昏欲睡的时候,感觉到旁边的沙发抬起又陷落。
姜黎没在意,伸手在餐盘上又拿了一杯酒。
“别喝了。”
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姜黎勉强撑开眼皮定睛细看。
看不大清,她两只手撑在沙发上费力地凑过去看。
哦。
是阮星蘅。
姜黎坐回去,两只手抱在胸。前,目光敌意地盯着他看。
过一会儿,她恶狠狠地拿走他手上的酒杯,“要你管。”
水红的嘴唇,朦胧的眼睛,阮星蘅伸出指腹,擦掉她嘴角的口红。
她靠在沙发上的身体有一瞬间的不稳,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她却软绵绵地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动。
阮星蘅拿走她的酒杯。
姜黎立马抬起头,拖着慵懒的调子问他,“不喝酒干什么?”
“干。你吗?”
姜黎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喉结,又顺着他脖颈一路往上,慢慢抬起了他的下巴。
她把气都撒在他身上,玉白的指尖就这么抵在他的下颌处,又狠狠研磨他又薄又红的唇上。
阮星蘅一直冷冷清清地站在她面前,他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眸光暗欲,抬起的手却又悄然放回。
他紧紧闭上了眼睛,双臂开始逐渐收紧,感受到她的挣扎,他俯下身缓缓贴在她耳边,声音低哑。
“对不起。”
“什么?”
姜黎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明白他这句道歉的由来。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趁着他弯腰的动作,熟捻地将双臂攀上他的脖颈,像猫儿似的蹭了蹭他的脸颊,借着酒气的动作里夹杂着许多任性和无赖。
姜黎悄悄掀起眼皮看了一下,阮星蘅低垂着睫毛,神情仍旧清淡,却一点也没有要推开她的动作。
她唇角勾了勾,索性装醉装到底,捏开他抿起的唇,舌尖灵巧地钻了进去。
“别废话,阮星蘅。”
“接吻吧。”
姜黎捧住他的脸,将这个吻加深。
她像是濒死的鱼,思念与难言的爱恋需要被宣泄,发疯的欲念在心里拼命的滋长。
她早就失去了理智的权力,姜黎甚至悲哀的发现——
她没办法再失去阮星蘅了。
这个认知让她又惊又恐,于是只能发紧的缠住他的身体,唇齿摩擦,她的心跳声在他错乱的呼吸声变得很乱。
唇角被咬破。
不知道是谁的血。
两个人都渐渐兴奋起来,姜黎感觉到阮星蘅正在以一种很强硬的姿势拥抱着她,像是要把她嵌入骨头,带着生吞活剥的狠劲。
抵死缠。绵。
她睁开眼,指尖抚过他发颤的睫毛。
阮星蘅睁开了眼睛,眼尾潋滟泛着红,目光深情一如昔年。
姜黎忽然笑了一声,她的腰肢陷落在;他掌心,感受呼吸被剥离,又不甘示弱地昂起纤细的脖颈。
“阮星蘅,我很现在很清醒,所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很认真的。”
“当初分手是我一时意气,我知道你一直因为我不告而别的事情很生气,我自己想到这件事也总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喜欢你阮星蘅,喜欢的不得了。”
姜黎鼓了鼓嘴,忽然悲伤起来。
她轻轻拉住他的衣袖,语气可怜巴巴的,“我想,我没办法再失去你了。”
“我能重新追你吗?”
长卷发胡乱散落在胸。前,姜黎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她眯着眼看着墙面上那副画着无尽大海的油画,觉得自己正像一个囚徒,心甘情愿扣上炼狱的枷锁。
管他爱不爱。
姜黎扯了扯唇角,伸出手指擦掉他唇边的口红。
她“嘶”了一声,视线却定格。
阮星蘅轻轻含。住了她的指尖,他清冷的脸染上了薄红,目光深沉晦暗,咬着她手指的唇炙热,好像夜空中最后的一层遮掩被撕下,他的情与欲,在这一刻都袒露。
“好。”
阮星蘅深深喘气,十指握住她肩头,脖颈处青筋微微突起,俯身的动作又像是对她称臣。
“那就永远不分开。”
爵士组曲圆舞曲随着顶光的投射一齐奏了出来,热闹非凡的舞厅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在这个角落里拥抱和接吻。
日落跌入昭昭星野,她的心在他的喘息声中下坠,又在激荡悠长的圆舞曲中被牵引提起。
姜黎仰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要和我一起跳冬天的第一场舞吗?”
“求之不得。”
姜黎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很满足的感觉了,她站在舞台的中央,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目光。
她不害怕。
因为阮星蘅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脚步随着舞曲翩翩而动,衣袂飞舞如蝶。姜黎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她清醒了很多,脸上的红晕褪下,刚刚半醉半醒的耍赖任性让她有几分郝然。
“你怎么会来这里?”姜黎问。
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腰上一紧,像是有股力将她猛地向上提了一下。
她不得不跟着阮星蘅的脚步往前抬了一步,随即腰身跟着他的力道缓缓下沉,及至阮星蘅俯身揽住她。
他们四目相对,此刻目光再无旁人。
刹那就,姜黎心跳如雷。
起身的时候她看见了许多人的目光,周逢生淡笑着,姜佳欣不可思议的,以及各些艳羡与不满的目光。
也正是这时,阮星蘅从背后搂住她。
“不是有人嘲笑你?”
“来撑腰。”
作者有话说:
55555我发4,马上就甜了
第27章 笨拙
他难得会有这样鲜明的时候。
贴着她耳边重重吐出这句话的时候; 姜黎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敲了一下。
她真的无可救药了。
然而当舞曲结束的时候,阮星蘅拉着她拜访各界大佬的时候,她才明白了他说的“撑腰”两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是知道她被奚落被拉踩; 才会特地带她来结交这些人吗?
姜黎垂了垂眸子; 忽然甩开了他的手。
“你不用可怜我,有没有鲜花和赞誉,我都是一样的我,我也不会感觉伤心。”
阮星蘅停下脚步瞥了她一眼,他一身清冷矜贵; 现下的神情冷淡而又清正,如果不是姜黎刚好瞥见了他嘴角破开的口子; 她大约要以为刚刚发疯了亲她的是个假的阮星蘅。
太能装了。
姜黎扑哧一声笑出来。
冷淡的氛围一下没打破; 阮星蘅重新拉过她的手,圆润的指甲划过她的掌心,心里却莫名泛起痒痒的感觉。
“别多想; 资源共享而已。”
他说话的语气过于正经; 姜黎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她呐呐地哦了一声; 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走。
过了一会; 姜黎忽然伸出脑袋问他; “阮星蘅; 是不是你让周逢生来给我解围的?”
晕晕乎乎的脑袋在这时候快速运转; 酒精的挥发让她开始快言快语。
她本来在阮星蘅面前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性格; 短暂的快感麻痹让她一下分不清他们现在的感情状态; 一股脑地把想到的都说出来了。
“他的第一支舞也是代你邀请的吧?”
阮星蘅领着她和姜家众人告别; 姜黎懒洋洋地挥了挥手; 仍然跟在他身后自顾自地说着。
“你做事怎么总是那么迂回含蓄?”
“直接说喜欢我不好吗?”
许久得不到的回应; 姜黎皱起了眉毛; 气鼓鼓地跑到他面前,踮着脚把水润润的唇送了上去。
“阮星蘅,下次想亲我的时候直接亲不就好了吗,你为什么每次都要问我可不可以?”
“好。”
他只有这句话给了回应。
姜黎更加不满,拽着他的衣服停在原地不肯走。
可惜她力气不够大,摇摇晃晃像个小酒鬼,站也站不稳。
阮星蘅喉结上下滚动,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目光无声地看着蹲在路边耍赖的她。
是真的在耍赖。
眯着眼睛时不时歪头观察他的神色,唇角的笑容乖戾又无辜,有种仗着他的喜欢肆无忌惮的感觉。
阮星蘅很喜欢她这副样子,他声音暗哑下来,“你喝醉了吗?”
姜黎立马点头,甚至装模作样地扶了扶额头。
阮星蘅走上前:“那我抱你走。”
他对她总是有一百种纵容,姜黎弯了弯眼睛,心安理得地趴在他的背上。在学生时代,姜黎经常被阮星蘅这么背着走回家。
她喜欢到处疯玩到处跑,不节制的下场就是回程的路上累到压根不想动。
只要她勾勾手。
阮星蘅就会来抱住她。
姜黎眼眶湿了湿,把情绪藏好,安静地趴在他的后背上。
她偷偷抹了一下眼泪,觉得阮星蘅和以前一样好骗,一点也没看出来她每次都在装醉。
她从小到大自由散漫惯了,做错了事情也不会有人管。
犯了错误自然也不知道弥补。
现在她开始后悔,却总是有一种不知道从何开始的迷茫感。
她大概真的被阮星蘅宠坏了,从上高中开始他就像一个影子一样跟在她身边。
会辅导她功课,会教她怎么把握人际关系,也会在她因为得不到父母的关爱的时候很坚定的陪在她的身边。
久而久之她就被养成了坏习惯。
刁蛮任性都对他一个人,现在笨拙的想要弥补,只能生疏地想要把关系拉回从前,又害怕得不偿失,让阮星蘅更加讨厌她。
姜黎吸了吸鼻子,她感觉有一只手掌从身前探了过来,带着一点儿凉意,是阮星蘅的体温。
他应该在试探她有没有睡着。
姜黎太熟悉他的每一个动作了。
她捉弄似的避开他的手,却忘记还趴在他的背上,几经折腾,她感觉臀。部被人轻轻拍了下,随即阮星蘅平静yihua的声线响起——
“别乱动。”
得逞的笑意停在嘴边,姜黎一下变得老实。
她懒洋洋地环住他的脖颈,他的呼吸声一下离的很近。
“阮星蘅,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学不会公主抱啊?”姜黎挪了挪身子,像没骨头的猫儿似的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她的手顺着他背部的脊骨向下摸着,感受到他嶙峋的线条,姜黎忽然发觉他似乎瘦了很多。
她还记得她复读的那一年,临市的小乡镇偏僻又无聊,她却在那里呆了一整年。
想要复读的念头起的突然。
本来父母对她是没有任何期望的,随便考个大学能上就上,没有书念的话就回家里的公司上班。后来姜黎忽然说要考宁大,姜家父母看了她一眼,没多问,交了复读的学费就说了声好。
以至于去临市的行李,还是阮星蘅帮她提到了车站。
“你想考京市的学校吗?”
下车的时候,阮星蘅忽然问了一句。他的睫毛轻轻向下垂着,声音很轻,“我的分数也够京市的学校,如果你要去我可以陪你一起。”
姜黎摇摇头。
“你一定要上宁大吗?”
阮星蘅伸出手,他的掌心因为攥着她的行李而压出了一道红痕,然而他仍旧不肯松手,固执地站在她身旁,“我和你一起复读吧。”
“不要。”
姜黎把自己的行李拿过来,她今天没化妆,却也不显得寡淡,眼尾微微翘着,天然就有一种明艳的生动,又因为年岁小,总会有一种超脱于美。艳外表之外的青涩。
此刻她的嘴巴微微鼓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