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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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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陈佳玉希望是眼花; 才看到钟嘉聿点?头,幻听了才听见“我去开门”。
  铁门大开迎客,老男人那张脸出现的一刻,陈佳玉像闻到生人味道的猫; 扭头蹿上楼; 速度之快; 称作逃也不为过。
  周繁辉目光微顿; 脚步停滞,比起问钟嘉聿,更像自?言自?语; “我刚才看到的是她?在外面好像听到她尖叫。”
  楼上回应了关门巨响; 还?有听不见的反锁声。
  钟嘉聿略颔首; 神?色不变; “这里有一条狗; 可?能吓到阿嫂了。”
  周繁辉半点?不尴尬; 抬步入内; 姿态像莅临公司,“看来我们小玉很不愿意见到我。”
  话毕,他得承认思?虑不周; 还?有更加不愿意见到他的。
  传说中的那条狗自?后院奔袭而来; 巨型而壮实?; 朝着周繁辉狂吠。
  饶是周繁辉见多识广; 也给突如其来的猛兽吓一跳。
  “千里!”钟嘉聿赶忙喝止; 出手按住它; 让它闪一边; “不许叫,回去。”
  千里顽固再嚎两声; 警惕地站定,一瞬不瞬盯住气息可?疑的周繁辉。
  “抱歉,老板,它看到生?人太激动。”
  周繁辉强自?镇定,唇角微妙抽搐,“看不出你还?有养狗的癖好?,我们小玉也喜欢养这种毛茸茸的小畜生?。”
  他口中的大畜生?不满地又嚎了一声,给钟嘉聿强行按住才妥协。
  “这边房子?没住人,主要是看门。”
  周繁辉冷笑,“还?真是一条看家好?狗。”
  “汪——!”千里再吠一声。
  “安静点?。”钟嘉聿再度警告,千里的委屈一言难尽。
  周繁辉上下打量空荡荡的房子?,“这里没其他人住?”
  “房子?买来就?一直闲置,平常都不过来。一会钟点?工上门打扫做饭,”哪怕青天白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少难以避嫌,钟嘉聿不得不充当他的走狗,示意楼梯口方位,“老板,从这里可?以上二楼。”
  话题转换令周繁辉勉强满意,他振袖负手走上二楼,拐弯处不忘鄙视一眼大畜生?。
  钟嘉聿不便跟随和旁听,只?能带千里去后院安抚。千里知错又不服气,拱进他的怀里撒娇。
  客厅挑空,从沙发可?见二楼走廊与房门。陈佳玉跑得急,挑了最近的一间房。谈话清晰可?闻。
  周繁辉立在门口,也不敲门,直接开口:“小玉,是我。”
  门内毫无动静。
  陈佳玉心跳几乎位移到了耳膜,咚咚咚咚,像急促的敲门声。
  她站门边,想远离周繁辉的声音,又怕错过钟嘉聿说话。
  “叔叔知道你在里面?,”周繁辉一改昨日暴戾,恢复人前的温文尔雅,“给叔叔开门好?不好??”
  陈佳玉抓着胸口喘大气,愤怒触发了一身战栗。她仰头往墙壁轻轻磕了下后脑勺冷静。
  周繁辉不厌其烦道:“还?生?叔叔的气啊?”
  叔叔知道错了。
  陈佳玉在心里帮他补全下一句经典台词。
  “叔叔知道错了好?不好??”
  钟嘉聿心不在焉抚摸着千里的脑袋,低声嘱咐:“好?狗,忍着点?,别?生?气。”
  “好?吧,”周繁辉听不出一丝妥协,“既然小玉今天不愿意见我,那叔叔改天再来看你。”
  足音似乎远去。
  陈佳玉贴上门板细听,但?也怕周繁辉一拳砸门,刚好?震在她耳朵的位置。
  好?彩,钟嘉聿跟他讲话了。
  周繁辉冷笑道:“女人啊,越漂亮越难哄。”
  作为手下,钟嘉聿应该附和几句,阿嫂过几天一定会想通回到老板身边,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徘徊在心里都是刺痛。
  钟嘉聿请他入座,上了茶,“阿嫂刚受伤,昨晚奔波没睡好?,可?能有点?脾气。”
  “脾气太大,连我都不给面?子?,平常真是宠坏她了。”他周繁辉哪有这么?低声下气去请一个女人。
  门铃声打断周繁辉一腔郁闷,钟嘉聿失陪起身,“可?能是钟点?工来了。”
  可?视门铃又给了一个惊喜。
  钟嘉聿开门接回一个蛋糕,没送错地方,只?是不凑时。
  周繁辉眼神?随之微妙,“谁过生?日?”
  若说钟嘉聿和陈佳玉凭着一枚亲吻和一次牵手就?达成生?死与共的信任感,那太过盲目与草率。钟嘉聿掂量过彼此间默契的重量,应该跟手里这块蛋糕持平。
  “阿嫂说今天她生?日,让我点?的蛋糕。”
  周繁辉罕见顿了下,“今天几号?”
  钟嘉聿说:“7号。”
  “差点?忘记我们小玉的生?日,”周繁辉依然坦荡,“难怪总感觉有一股力量推着我来看她。”
  钟嘉聿弯腰把蛋糕盒子?搁在茶几,盒顶圆窗依稀可?见“生?日快乐”的巧克力贺牌。
  楼上忽然咔哒一下,房门拉开,陈佳玉出现在走廊。
  钟嘉聿和周繁辉齐齐仰头,后者旋即笑道:“小玉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她抓着小老鼠和栏杆,往下瞥了眼,平视相当于俯视,甚至是鄙视的。她的目光没敢划过另一个人。
  “我今天生?日,不想回去。”
  钟嘉聿一改刚才意气风发,默然略垂首,像她每一次在周宅客厅碰见他一样。环境虽有变,周繁辉带来同样的压迫关系,所?到之处都会是另一种周宅。
  “当然,寿星说了算。”周繁辉以退为进,徐徐图之,仰头抻着脖颈,青筋微凸,似在隐怒。
  陈佳玉抓在栏杆上的左手指关节泛白,“我在这里呆到伤口结痂,你让莲姐来照顾我。”
  周繁辉连笑两声,神?秘莫测,似乎下一刻便能翻脸,挥刀相向。
  但?他突然痛快道:“好?,小玉想回家随时回来,希望叔叔来看你,小玉也不要不欢迎。”
  周繁辉转头吩咐钟嘉聿,“你给阿嫂张罗一顿丰盛的晚餐,阿莲一会就?到。”
  “明白。”钟嘉聿俯首听命。
  周繁辉乘车离开,那股低迷窒息的气场久久不散。钟嘉聿送客回来,碰上楼梯口的陈佳玉,“已经走了。”
  陈佳玉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倚着扶手舒了一口气,手里还?握着那只?小老鼠。
  “我还?以为你不会躲。”钟嘉聿意外她开头举动,惊弓之鸟大多不敢动弹。
  陈佳玉颧骨有些僵硬,小小瞪他一眼,“我只?是躲不掉,又不是等死的傻子?。”
  钟嘉聿的确没亲眼见过陈佳玉与周繁辉角力,“怎么?没躲到最后?”
  “我……”陈佳玉不由转头,视线落在茶几上的蛋糕盒,钟嘉聿的惊喜被迫掺杂了周繁辉的惊吓,显得越发珍贵,“总不能把烂摊子?丢给你。”
  陈佳玉走向蛋糕盒,好?像透视了纸盒与七年时空的阻隔,再次看到蛋糕的原貌。不确定钟嘉聿一直铭记,还?是昨天在医院填资料凑巧看到,他的心意已经实?实?在在摆在眼前。她跪坐从纸盒天窗窥视,仰头特意问:“是给我的吗?”
  钟嘉聿卸力坐到旁边沙发,“差点?给小老鼠了。”
  陈佳玉把小老鼠放到天窗,喃喃自?语:“看到了吗,生?日蛋糕,少不了你那份。”
  莲姐不一会被送到门口,推着两个大行李箱拘谨入内,好?像乡下婆婆初访新婚夫妇的新居。若是没有狂吠的千里,估计适应更快。
  “我真的很怕这种大狗。”莲姐拍着胸口到抽气。
  同样怕狗的陈佳玉反倒成了安慰人的那一个,“你不惹到它,它还?是蛮乖。主人在这,它不会乱来。”
  千里的主人距她们“千里”之外,陈佳玉住二楼主人房,莲姐睡次卧,钟嘉聿在一楼客卧凑合。陈佳玉在餐厅看莲姐择菜,钟嘉聿便在客厅远远坐着。等两个女人都到客厅,他便在后院遛狗洗狗。偶尔轨迹相交,便点?头擦肩而过。
  无论从哪个角度,这位临时保镖尽责又懂避嫌。
  莲姐看不出任何不伦的端倪,除了她每天外出采购的两个小时空档。如果两个小时能“出事”,以前陈佳玉经常跟钳工外出一整天,不可?能还?清清白白。
  来之前,周繁辉曾问过她,有没有看到阿嫂跟宅子?里哪个人关系可?疑,莲姐第一时间想到钟嘉聿。但?拿人手短,她的儿子?还?在茶园当“质子?”,事关饭碗甚至人命,莲姐有了软肋,不敢多嘴。
  莲姐在场,陈佳玉确实?不敢靠近钟嘉聿。她在这片屋檐下的第一印象都是松快愉悦,生?怕一旦靠近,就?会激活肌肉记忆,作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害了彼此。
  莲姐缺席的两个小时弥足珍贵,但?她归时不定,叫人不敢放肆。
  钟嘉聿会给她伤口,还?有墨镜,没了“二手烟”,抚过千里背部的手也不会重叠到一起。
  但?生?日当晚,千里叼着它的一只?玩偶挠开陈佳玉的房门,她还?是吃一惊,尤其千里特地把玩偶扔在床上,眼巴巴看着她。
  陈佳玉举了下玩偶,“给我的吗?”
  千里旺一声。
  “可?是我有小老鼠了,还?是谢谢你。”
  她斗胆摸了摸它,才发现玩偶背部拉链,拉开一看,竟藏了一张折叠小纸片,粉纸黑字,让一切快乐有迹可?循——
  生?日快乐。
  钟嘉聿字如其人,大气潇洒,锋锐有度,把普普通通的纸条升级成了独一无二的贺卡。
  房门关上,独立的小空间仅剩自?己,陈佳玉喜形于色,往胸口压着贺卡,倒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想到钟嘉聿可?能曾经睡过这一张床,她似乎隔空躺进他的怀抱里,温柔而宽阔,每一份舒适都是他给予的安全感。
  她忍不住擦了口红,亲吻了“快乐”。
  然后,阅后即焚,陈佳玉将属于他们的小秘密烧进马桶。
  她鼓足勇气,搂了一下千里,前后拍拍它后背,贴着它毛茸茸的脑袋,悄声吩咐:“我抱过你了,你回去抱抱他,知道吗?”
  千里嗷了一声,甩着舌头化身“信狗”,载着她拥抱,奔回主人身边。
  第二天陈佳玉收到院子?里应季的鸡蛋花,第三天是棕榈叶编织的新绿大蚱蜢,第四天是千里亲自?挑的礼物,半嘴它没吞下去的狗粮……
  东西?细小而特别?,出现在屋里不会忽略,也不至于引起怀疑,千里替他们担下了潜在的“罪名”。
  右腕刀口一天天咬紧愈合,只?剩下心里的仍旧处在开放状态,随时遭受病菌侵扰。
  临走的前一天,莲姐外出,陈佳玉坐到檐廊下的躺椅,以比来时高一截的视角眺望小小的庭院。阿嫂可?不能再席地而坐。
  “明天我让司机来接我,我不想看你送我回去。”
  钟嘉聿倚着廊柱,一手插裤兜,一手随意下垂弹了弹烟灰,监视般眺望一眼后院围墙。
  “我送你。”
  无需刻意压低,两边声音都很低沉。
  陈佳玉低头轻压着右腕两道伤疤,长新肉发痒,又不能挠,只?能时不时压一下。她必须重返虎穴,但?钟嘉聿可?以不用背负“是他亲手送羊入虎口”的枷锁。
  “如果没见到你,我还?是过一样的日子?,”这是她的劫数,“两个人难过,还?不如一个人难过。”
  钟嘉聿讲话时没有跟她对望,甚至在东张西?望,漫不经心似的,却?是陈佳玉听过最深情的一句话。
  “既然见到了,那个人必须是我。”


第18章 
  嘭——!
  钟嘉聿轻盈跳动; 挥出一记右勾拳,力度之大,沙袋剧烈颤晃,填充物似能化为齑粉。
  他从?未感觉自己这么窝囊; 要把手中唯一一块美玉拱手相让。
  嘭——!
  下一拳重击; 浑身汗液飙溅; 赤|裸的上半身肌肉鼓凸; 块垒分明。
  沙袋不再是?沙袋,而是?有了姓名与人形,声音与表情; 甚至是?微笑:“我们小玉……”
  嘭、嘭、嘭——!
  钟嘉聿右上勾拳和左右直拳组合; 直击腹部?和脸部?; 如果对?方是?人; 可?以直接拉去整容科。
  傍晚的拳击工作室充斥着微妙的汗味和皮革味; 别人打沙袋激动之时不禁哼哈有声; 钟嘉聿一直闷头猛打; 倒像个异类。原来隐怒到达上限,连脏话也骂不出一句。
  这间训练室只有两个人。
  厉小棉像个教练在?旁抱臂倚墙观察许久,甚至尝试用口?香糖吹泡泡; 当然没成功。
  之前钟嘉聿第一次从?周繁辉的赌场“小赌怡情”出来; 也是?躲来这间拳室闷声打沙袋; 缓解等待的烦躁; 最后打烂一副手套; 笃定地告诉她; 周繁辉一定会注意到他。
  那时的他自信果决; 胆大心细,能力匹配野心; 哪里知道人生还有一味苦叫无能为力。
  趁着钟嘉聿安静喘息,她飞快道:“你不心疼你的手,好歹心疼一下我?的沙袋。”
  钟嘉聿置若罔闻,后撤几步,又重新进攻。
  嘭嘭嘭嘭,厉小棉从?未觉得打沙袋的声音如此聒噪。
  她努了努嘴,“人倒是?真的很美,模样、身形、步态,我?要是?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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