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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对他好。”孔安槐抬头,细长的眼眸看着喻泽,她的浅色眼瞳迎着光本来会让人觉得冷,但是此刻看起来却暖融融,“我现在能保证的,也只有这个。”
她知道喻泽的意思,喻润和喻家的事也直接关系到自己妈妈对喻润的接受程度,但是这件事她心里还没底。
喻泽松口气,刚才憋的她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够了够了,这样就够了。”
他们这些亲人,都没能对喻润好。
而她自己,对着喻润越愧疚,脾气就越大,喻润每一次的沉默,每一次认真的跟她说这跟她没关系的时候,恐慌和愧疚都会冲破理智。
孔安槐可能不会知道,这一句我会对他好,对于她来说,有多重要。
***
很多时候,人算都不如天算。
正当孔安槐慢慢悠悠的拖着自己和喻润见面的时间,觉得再这样下去三个月后见面也不是不可能的时候。
阳朔暴雨。
刚装修完的民宿因为地势低洼,居然出现了部分墙体渗水的现象,孔安槐当初花了很多心血找绣娘绣出来的阳朔山水双面屏风被全部浸透,其他还有部分拍卖过来的小玩意受损。
阳朔那边的装修负责人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恨不得以死谢罪。
“天灾,不怪你。”孔安槐揉着额头叹息。
飘&民宿顺遂了那么久,今年似乎要渡劫了,那笔损失算一算,这财政赤字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补得回来。
“你过去一趟吧。”喻泽在边上也皱着眉头,“这边我盯着,章天成那边查不出东西,我们也只能这样紧绷神经先耗着了。”
于是孔安槐在中午吃饭的时候还笑眯眯的回绝了喻润的阳朔邀约,下午就已经坐在了飞去桂林的飞机上。
“先别跟喻润说。”出差前,孔安槐交代喻泽。
喻泽双手捧心做出陶醉状:“天哪!你居然也会搞惊喜!”
孔安槐白眼。
她不是搞惊喜,下了飞机她就得就直接驱车去民宿,万一告诉了喻润,她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抽的了身。
不是不相信喻润,是不相信她自己。
她连飞机降落在桂林两江国际机场的时候,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喻润,就在离她两个小时车程远的地方。
***
民宿的损失,比她想象中的好一些,墙壁重新做一次防水再重新刷一遍,报废物品里面,最贵的就是那个双面绣屏风,剩下的零碎价格都不高,只是要配齐会有点麻烦。
whitehead先生装修的时候不喜欢用流水线上出来的东西,热爱定制,所以这次暴雨,经济损失不大,恢复原貌的时间却变得很长。
“先把赞助给攀岩协会的那几间重点处理,其他的慢慢来。”孔安槐低声交代小幺,“那几间房的损失先拿其他房间没损坏的东西填上,另外再全面检查下屋顶的防水和其他完好墙壁的防水。”
“院子呢?”忙着记录的小幺用下巴比了比院子,狂风暴雨后,院景大部分景观都呈现出风中凌乱的状态。
“打电话给whitehead先生,让他想想办法,不要再做这种容易吹跑的东西,要不然每年台风季都要来一次我们也吃不消。”孔安槐交代完就开始看手机,有点晚了,下了飞机再赶过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
“这里我一个人可以了。”小幺笑嘻嘻的善解人意。
第36节
孔安槐脸无故的红了一下。
出门的时候,她看着喻润的电话号码发了一会呆,然后拨了杨尔巧的电话。
中午到现在,喻润都没有发过短信给她,估计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他们还在岩壁。”杨尔巧接起来就开门见山,气冲冲。
“这么晚了?”孔安槐皱了皱眉,挂挡,发动车子。
“暴雨,喻润担心之前他们用来招揽业余爱好者的那三条线路攀岩支点会有安全隐患,今天事情做完之后又要做一次检查。”杨尔巧简直没好气,“要我喊他下来么?”
“不用,你们还要多久?”孔安槐看了眼时间,她这边开车去他们现场只要二十分钟。
“大概一个小时,怎么了?”杨尔巧有些奇怪。
“没事,让他结束后给我电话。”孔安槐笑笑,挂了电话。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
要命,她好紧张。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见面啦~~
为了让大家周一心情好点,下一章就放到周一更新~
大家么么啾!!
其实我也好紧张。。。为什么他们见面我会紧张。。。。
☆、第四十章
晚上八点多天色已经全黑; 喻润他们工作的岩壁倒是灯火通明; 远远的还能看到岩壁上探照灯照出来的身影。
停车场离定线地点还有一些路; 孔安槐锁车门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
真的到了; 才发现自己其实挺想他。
分开的那晚并不愉快; 他走的时候都没有回头。
再往前走几步; 就听到了杨尔巧的大嗓门; 嚷嚷着让岩壁上挂着不肯下来的几个人下来吃饭,似乎没得到回应; 气急了吼了一句:“喻润,我要去告状了!”
高处远远的传来一句; 懒洋洋的:“去告; 我巴不得她过来。”
……
孔安槐脚步一顿; 脸一红。
这人……
***
杨尔巧发现孔安槐的时候; 反应很大; 瞪大了眼睛:“我屮艸芔茻!”
然后动作迅猛的捂上嘴,拽上孔安槐就往阴影处躲。
孔安槐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怎么了?”
“我心里就在想你刚才那个电话有点不对劲。”杨尔巧看起来还在激动; 手舞足蹈; “居然真来了,艾玛,太浪漫了。”
“……”对于这种夸张的热情表达方式; 孔安槐的回应向来很冷场。
“你躲在这里不要动,等喻润下来了你把这个递给他。”杨尔巧喜笑颜开的递给孔安槐一叠毛巾,看起来比孔安槐还要紧张,“我跟你讲我一定要拿手机录下来; 他待会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
“……”好吧这下真成惊喜了。
孔安槐看了看四周,光线视觉死角,边上还有一块岩石挡着,确实不容易看见人。
在这么黑的地方仰头看着挂在岩壁上的身影,孔安槐一眼就看到了喻润。
还是全黑的紧身衣,缝线处有荧光条,身形矫健,全神贯注的在检查攀岩点上的膨胀螺丝,刚才杨尔巧的尖叫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八点多了,这人晚饭都没吃。
就这么喜欢攀岩么……
“快九点了!明天再弄不行么?”杨尔巧在下面大吼,“喻润你还要不要打电话给孔安槐了。”
“你老婆好烦。”孔安槐听到喻润在上面和李大荣开玩笑,语气轻松。
但是很哑,感冒了么……
不过到底还是乖乖下来了,下来之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揉肩膀。
“你真当自己铁打的,这样压缩时间飞回h市能待几天?”杨尔巧一边骂一边对着黑暗中的孔安槐使眼色。
“你骂了一下午了,嘴巴不酸么?”李大荣是第二个下来的,搂着杨尔巧就嘴对嘴的往下亲。
孔安槐看了眼喻润,他笑着别转了头。
大概是心理作用吧,她觉得他笑容有些落寞。
握紧手里的毛巾,孔安槐走了出来,喻润背对着她面对着岩壁,没看到她,但是搂着杨尔巧的李大荣看到了,嘴巴被反应很快的杨尔巧迅速的用拳头塞满,只能发出惊恐的呜呜声。
“够了啊!”喻润白了李大荣一眼,“不要在老子面前秀恩爱,有没有同情心……”
“……”他眼前堵了一块白色的毛巾。
拿毛巾的手指细白纤长,没有留指甲,干干净净的露出健康的粉色。
喻润觉得自己的头皮发麻,要么就是真的太累了出现幻觉,他为什么觉得这只手,是孔安槐的。
慢镜头一般的转头,看到笑到猖狂的杨尔巧拿着手机正在录像,有点想骂脏话,但是又有些不敢抬头看这手的主人。
“不擦么?”孔安槐特有的沙哑又软糯的声音。
喻润抬头,对上那双细长的带着笑意的眼。
“你帮我。”喻润的嗓子更哑了,仰着头盯着近在咫尺的孔安槐。
他流了很多汗,板寸头上面全是亮晶晶的水珠,脸还带着运动后的潮红,鼻息微动。
孔安槐看着杨尔巧迅速的清空了旁观人群,在众人的哄笑声中,弯腰蹲下,举起手把毛巾盖在喻润头顶,然后双手伸过去,隔着毛巾在他脸上蹭了两下。
脸很红,幸好天黑应该看不见。
脸皮很薄觉得今天真的做了惊人之举的孔安槐心底有些庆幸。
毛巾遮住了喻润的眼睛,她才终于可以喘出一口气,刚才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喻润他,瘦了,黑了,下巴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渣。
现在正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刚才坐在地上的姿势,像个傻子。
孔安槐跪坐在他前方,又隔着毛巾揉了揉他的头。
喻润腮帮子一紧,终于没有忍住,伸出手去把那个几乎要贴着自己的女人搂入怀中。
满足的喟叹,又搂紧了一点。
孔安槐手里的那叠毛巾散了一地,两只手在空中停了一下,也回抱住喻润的肩。
“我身上很臭。”喻润的声音埋在孔安槐颈窝里含含糊糊的。
“……嗯。”孔安槐皱了皱鼻子,没否认。
出了一天的汗,怎么可能不臭。
“可我还想抱。”喻润干脆再抱紧一点,耍赖一样。
孔安槐失笑,拍了拍喻润的背:“你不饿么?”
喻润安静了一会,然后把头抬起来看着孔安槐:“你现在问我这个问题很危险。”
“……”孔安槐花了点时间才反应过来。
然后迅速的推开喻润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沙土:“我饿了,中饭后就没吃东西。”
喻润没动,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孔安槐,他仍然有不真实的眩晕感。
两个星期没见,孔安槐还是那个样子,眉眼淡淡的,穿着短袖衬衫灰色长裤,头发修剪过了,又短了一些,乌黑发亮的发质。
刚才给他递毛巾的那双细白纤长的手正习惯性的开始抠手机壳。
眼睛都不敢跟他对视。
孬的一如既往。
喻润突然笑了,站起身也拍了拍身上的沙土:“你开车来的吧?”
“嗯?”孔安槐侧头看他。
“我们单独去吃。”喻润伸手,拉住孔安槐的手,十指紧扣。
另一只手对着躲在暗处偷窥的李大荣他们比了个中指,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明天估计会被他们笑话死。
喻润笑着低头看了眼两人黑白分明的手。
他本来想这几天加班加点压出三四天时间飞回h市的,哪怕他们每天电话,哪怕孔安槐对他的语气温柔到他时常觉得自己在做梦,他也坚持一定要看她一眼才能踏实。
就像今天这样,他抱着她她也回抱他,他牵着她的手,她红着脸不挣脱。
居然涌生出死而无憾的感慨。
***
喻润在岩馆迅速的洗了一个战斗澡。
出来的时候看到孔安槐安静的坐在休息区的长凳上,低头刷手机,短发盖住半张脸,嘴角微抿。
光线昏黄,她听到声音抬头,看到他的时候脸微微泛红,刚才抿着的嘴角开始上扬。
“怎么不吹干?”下一秒似乎就看到他还在滴水的头发,皱了皱眉头,语气轻责。
喻润甩甩头,水滴溅到孔安槐脸上,孔安槐抬起细长的眉眼瞪他。
“天气那么热,一会就干了。”喻润笑嘻嘻,拉着孔安槐的手往停车场走,“想吃什么?”
“喝粥?”孔安槐的声音细细碎碎,“你是没睡好还是感冒?嗓子很哑。”
喻润突然站定。
第37节
“……吃清淡点降火。”孔安槐被他看得心慌,眼睛又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没睡好。”喻润说的很慢,“怕一觉睡醒,你又把我拉到黑名单。”
“……”这人真的是记仇。
“而且……”喻润低头,靠近孔安槐,眼眸漆黑。
孔安槐看着突然放大了的喻润的脸,下意识的咽口水。
他吻上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香皂的清香,嘴唇有点烫,嘴角没刮干净的胡渣刺的人酥酥麻麻。
不像第一次那样带着压抑的试探,这一次,他吻的很慢很温柔。
细细的轻触她的嘴唇,一点一点的把孔安槐本来有些凉的嘴唇吻出嫣红的温度。
孔安槐闭上眼,微微踮起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