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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言不经意地蹙了蹙眉,抬头望她时,眼眸又恢复到了最初的平静。
“实际上,我在三十多年前就认识了他父亲。那一年我刚获得了港姐的亚军,去外面庆祝的时候,就遇上了他。没多久,我们就确定了恋爱的关系。但因为他家里的人并不认可我,所以我和他一直是秘密地交往,我们隐瞒地很好,连我当时的经纪人都不知道我和他的恋情。”
“后来我怀上了阿穆,他说他要去找家人摊牌,我满心欢喜地等了好几天,最终却在电视上看到了他和陈家大女儿陈锦棠联姻的新闻。他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把孩子打掉,可我当时不肯死心,一拖再拖,等他和陈锦棠在教堂举行了婚礼,我才最终下了决心去医院,可那个时候已经晚了。”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眉目间显出些许的疲惫。
“我没有办法,只能选择把他生下来。但如果那时让别人知道我已经是未婚生子的女人,那我的形象肯定就全毁了。我母亲是大陆那边的人,在和父亲离婚后她回了b市,我想了又想,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孩子送过去交给我母亲来扶养。但我当时既怨着阿穆地父亲,又怕被人知道,所以在他十三岁之前,我除了给母亲打钱,没有过去看他一次。这或许就是他现在和我们不怎么亲的原因吧。”
商言听她说完这番话,心情有些复杂,张嘴想要安慰她,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只能抽了两张纸巾,默默地递给她。
静默持续了很长时间,梁岚岚忽然扯了一下嘴角,笑容中有些苦涩,“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他现在能找到自己喜欢的女孩,我和他父亲都很高兴,也不会有什么门当户对的偏见,你千万不要有这方面的担忧。”
她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书桌边,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
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只碧绿通透的翡翠镯子,梁岚岚说,“你第一次上门,我怎么着也该给你一个见面礼。”
见商言有推辞的意思,她直接将镯子套在她手上,“我们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阿穆在下面一定等急了,走,我们下去吧。”
第六十四章
梁岚岚挽着商言一起走到二楼; 客厅里此时除了秦穆和他父亲,还坐着另外一个陌生的男子。
男子二十八。九岁; 五官立体且深邃; 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模样看起来和秦穆只有三分像; 和旁边的秦子文却有七分的相像。
商言猜测,他八成就是先前佣人口中提到的那位二少爷,应该……也就是秦穆同父异母的弟弟吧。
男子见到她们后; 站了起来; 对着梁岚岚点头致意了一下,又主动伸出手; “商小姐,你好。我是秦佑辉,在家排行第二。”
他没说自己是秦穆的弟弟; 反而以排行的方式介绍自己,联系到刚才梁岚岚在书房对自己说的一番话,她是不是也可以推测他和秦穆的关系或许也不是很好呢?
商言在心中想了想,忽然意识到自己耽搁得有些久了; 赶紧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微笑着说,“你好,见到你很高兴。”
秦穆站起身; 拉着她的手坐到了自己身边,梁岚岚和秦佑辉也先后坐了下来。
虽然他们的家庭关系听上去有些复杂; 但是现在坐在一起,他们并没有像tvb剧里拍的豪门剧那样,表现出明针锋相对心面不和的样子来。
在她的印象中,原配所生的儿子一般很难和继母处好关系,尤其是在这种有利益之争的豪门。
但让商言感到奇怪的是,秦佑辉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对梁岚岚的怨憎或是不满,相反,他对她表现得客气又有礼貌。
交谈的时候,她问他一句工作上的事,他就立马回答一句,态度没有越界也没有过分亲密,始终保持在一个恰如其分的度上。
而从头到尾,秦子文都很少说话,严肃着一张脸,对秦穆如此,对秦佑辉亦是这样。
商言觉得这更加的匪夷所思。她本来以为他和秦穆不亲近是因为他更偏心于自己与发妻生的儿子,可现在看来,情况似乎不是这样。
或许,他对谁都是这样一副冷淡性子?就在她这样猜测的时候,佣人抱着他最小的儿子走了过来,“先生,小少爷刚刚睡醒,谁都不肯要,非闹着过来找您和夫人玩儿。”
她说话间,小男孩张着手扑腾,要往秦子文怀里扑,而秦子文也立即起身将他接住,又抱着他往头顶上举了举。
他一直板着的脸在这会儿倒是笑开了花,眉眼间透漏着和蔼可亲,半点不见刚才的严父形象。
原来不是做到了不偏心,而是一碗水都偏到了小儿子这里啊!
梁岚岚也马上站起来,走到秦子文身边,两人一起逗。弄着小儿子,引得他时不时发出咯咯的欢笑声。
商言忽然生出一个感想,也许他们三个才真正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其他人,无论是秦穆还是秦佑辉,在这个家里都没有得到父母应有的关爱。
她开始在心底替秦穆抱不平,明明他们先前就亏欠了他很多,现在却还搞这种差别对待!
再看秦穆时,她眼神中不自觉带了几分委屈,他似乎能读懂她的心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还伸手安抚似地揉了揉她的发顶。
他们家休息得很早,晚上九点钟刚过,佣人就把商言领到三楼的客房。房间很大,既包含客厅卧房,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
商言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虽然说是客房,但装修布置得奢华又雅致,丝毫不逊于主卧。贴了墙纸的墙壁挂着几副价值不菲的油画,窗台边悬着的几株吊兰现在开出了白色的小花。窗外的风一吹,还飘来了一阵若有似无的幽香。
佣人给她换上了全新的床单被子,“商小姐,您早点休息,我先下去了,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话,您可以打这个电话。”她指了指桌上的座机。
“好的,麻烦你了。”
连着关了好几盏灯,室内终于陷入一片黑暗。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挣扎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冒出一丁点的困意。
她想到了今晚梁岚岚对自己说过的话,像有根针,在扎着她的心。
犹豫了一下,商言拿起自己的手机,也没有开灯,就借着手机自带的微弱光芒给秦穆发了条信息:秦老师,你睡了吗?我现在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等了几分钟,她都没有收到他的回信。看了眼时间,现在才十点多钟,难道他今天也睡得这么早?
看来今天是没机会说了,她把手机放在枕头边,重新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她听到了门栓扭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轻微的脚步声。
她倒不至于怀疑是坏人破门而入,就是有点好奇是谁会在这个点过来。
在黑暗中摸到了床头柜上台灯的开关,按下后,她掀开被子下床,刚穿上拖鞋,还没走出卧室,外面的人就进来了。
商言惊讶了一下,然后就趿拉着拖鞋快步走到他身前,一把将他抱住。
埋在他胸膛好一会儿,她才微仰着头,小声问:“你怎么现在过来了啊?”
秦穆神色温柔地看着她,“你不是想找我说话吗,我就过来陪你了。”
她嘟囔了一声,“那你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还以为你已经睡下了呢。”
他反问,“我要是提前说,你会让我过来吗?”
第48节
商言略作思忖,摇了摇头,“要是明天叔叔阿姨看见我们睡在一间房,他们会产生不好的印象的。秦老师,你还是回去吧,我们在微信里面聊也是一样的。”
她那里的风俗就是未婚的男女朋友上门的时候不能睡在一起,想来这边应该也是一样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给她单独准备一间客房。
“可我想和你面对面说话。”秦穆难得固执了一次,拉着她的手走到床边,眼眸中有些许的落寞,“你放心,明天天一亮我就起来回去,不会有人知道的。”
“那……这样也可以吧。”商言想到今晚的事,心软了好多,打开柜子看了看,“不过这里好像没有多余的枕头和被子了,你要不上去把你的抱下来吧。”
“没关系,我和你共用一个就好了。”秦穆率先上了床,又掀起被子的一个角,示意她快上来。
商言钻进了被子,和他并排躺下。枕头尺寸略小,一个人用刚好,两个人一起睡就不够用了,她没办法,只能往他那里挨近,最后两人差不多就是抱在一起了。
“我……”她在心中打了个草稿,小心翼翼地说,“晚上在书房的时候,我听阿姨说了一些你们过去的事。”
秦穆神情不变,语气也和往常一样,只是搂着她的动作更用力了几分,“我已经猜到了。不过就算她不说,我也会告诉你的,我没有想要对你隐瞒我的过去。”
商言有点意外,又听到他淡淡地开口,“其实我之前确实会非常介意这个,对他们恨过也埋怨过。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有些事我也看淡了不少。我和他们十几年没有生活在一起,关系生疏是很正常的事。有时候亲情也和感情一样,是强求不来的。”
“而且人的五个手指头都不一样齐,父母对孩子的爱也不可能公平地划分,偏心什么的,在所难免。”
他说的云淡风轻,像是看开了放下了一样,但商言听了,还是觉得很难过。在她心中,他是那么的好,怎么可以被人这个样子对待!
她从他怀中挣了出来,手撑着脸,低下头,认真地看他,眼中好像有繁星在闪烁,“我不管他们怎么想,反正我以后就只偏心你一个人,我要把我的一整颗心都偏到你这里,好不好?”
“好。”秦穆一瞬不瞬看着她,漆黑的眼眸似有波涛翻涌,“我会一直记住这句话。”
他将她拉到自己身上,在她唇畔上落下一个吻,绵长又缱绻。
一个深吻结束,秦穆自觉地与她分开了些距离,他虽然清楚现在不是时候,但也怕到了那个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
两个人又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困意逐渐袭来,商言打了一个哈欠。
秦穆把被子给她盖得更加严实,“你先睡吧,晚安。”
“晚安。”商言闭上眼睛,睡前还不忘提醒他,“秦老师,你明天早上一定要记得回你房间啊。”
“嗯,你放心吧。”秦穆笑了一声,轻轻地摸了一下她的脸。
她陷入了熟睡中,呼吸渐渐平稳,嘴角微微地扬起,或许是做了一个好梦。
在漆黑的深夜,秦穆没有睡。他长时间地凝视着她甜美的睡颜。最开始,宋思昊知道他们的恋情后,还笑着拍他肩膀说,“像你这种八百年不谈恋爱的人,一谈肯定就认真得不得了。娱乐圈像你这样的好男人不多了,她也真是幸运。”
其实他的话只说对了一半,真正幸运的人,一直都是他。
第六十五章
第二天六点钟; 手机闹钟准时响起。商言被铃声叫醒,揉着眼关掉了自己设置好的闹钟; 昨晚躺在自己身边的人现在已经没了踪影。
她起床; 打开行李箱,在一众服饰中挑出一件淡蓝色的纪梵希圆领丝质连衣裙; 换好后,她又用山茶花样式的发卡将过肩的长发挽了起来。
在梳妆镜前照了照,仍觉得还差一点感觉; 她在首饰盒里翻了翻; 找出一对珍珠耳坠戴上。
简单整理打扮了一番,她慢慢下到二楼的客厅。
昨天她从秦穆那里得知; 他们家有早晨七点坐在一起用餐的习惯。为此,她特意起了个早床,不过她今天可能是过去的太早了; 此时诺大的客厅里,只有秦佑辉一个人。
他坐在长桌前,正专注地看报纸上刊登的一篇分析股票最新走势的文章。听见动静,他抬头看了她一眼; 手指了一下对面的一个位置,声音略沉,“他一般坐在这里。”
商言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感激地道了声谢; 她走到他指的位置旁边坐下。要不是他的提醒,她可能真不知道自己该坐在哪里好。
秦佑辉没说话; 低下头继续看手上的那份报纸。
商言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随手翻了一下桌上的杂志,几乎都是繁体字,看起来十分困难。
她等了十几分钟,秦穆才从楼上下来。他和秦佑辉互说了声早安后,就移开椅子,将视线转向商言,“我没想到你今天会起这么早。”
他在自己的房间预估好时间,提前了十五分钟过去找她,到那里后才发现她已经出来了。
商言坦诚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想表现得积极一点,结果一不小心就积极过头了。”
听了她的话,秦穆扬了一下嘴角。目光停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