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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我没在心虚!”我只是不习惯与你贴的那么近。
蓝明锦:“不心虚?那你身体每一块骨头,每一寸肉都写着防备做什么?”
景年:“……”
那要他怎样?对着她打开自己的身体么……
蓝明锦附身看向他,渐渐地她的额头越来越低,几乎要与他贴上,“别乱动,我看看你识海。”
景年:“……”
怎么还记着这一茬啊,他无力道:“我真的没有被夺舍……”
蓝明锦闭上眼睛,不为所动,她的神识渐渐从识海探出,悄悄的环绕住软榻上的少年,这种无形的感觉具有极强的压迫性。
因为她的神识强度比他高出不知道多少等级,这是修士间独有的精神威压,哪怕她极为小心地控制着,依旧给对方带来不小的压力。
像凡人误闯妖兽森林,面对无法战胜骇人妖兽,那种毛骨悚然感紧逼而来。
景年躺在塌上完全不能动,不是不想动是根本动不了,只能感受到周身被一股神秘的能量包裹着,渐渐地,识海传来眩晕感,有什么东西入侵过来,在他的识海中游荡了一圈,那种骨子里被人审视的感觉,太难受了,他的眼睛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泛红,像不能承受般被秋意蹂。躏的枫叶,越发殷红。
蓝明锦慢慢抽出神识,松了口气道:“没什么事,我还以为你狩猎时候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景年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他微微的喘着气,脸颊因为刚刚的探查被弄得有些红,却不忘自己的初衷,倔强又认真地询问道:“那你…要不要过来睡啊!”
蓝明锦一顿,既然没有被什么东西附身,那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什么妻主大人的,小小年纪不知道害臊的吗?”
景年:“……”
他被气得忍不住说道:“那你当初说我的时候怎么那般随意?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哼!”
蓝明锦:“我不与计较这个,你快睡吧,明日还要赶路,你别拖了后腿。”
景年:“……”
明明关心她,她还不领情。
蓝明锦回到坐垫上,没有明白少年人那种别别扭扭的关心,她自己也是这样,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出了口就变了味道。
两人像两只背负沉重包袱的海螺,初次见面不熟悉得用触角试探着,却又试探不明白什么,各自迷迷糊糊地驮着坚硬的外壳离开。
天渐渐亮了,蓝明锦从打坐中醒来,她见少年还在熟睡,没有叫醒他,而是按照他的习惯,往篝火中添了把柴火。
山洞内因着篝火不断,温度比较暖和,她见到少年的被子被踹开了一角,半个身子暴露在空气中,他穿着薄薄的里衣,蓝明锦怕他冻着了,一道灵气趋了过去,那被子被她往下拽了拽,将他盖好。
没一会儿工夫,少年再次踢开了被子,同时,一只腿竟然压在了被子上。
蓝明锦心道:“有这么热么?”
她干脆走到软榻前,想帮他再次弄弄被子,这才发现少年有些不对劲儿,他的脸红的不正常,额间还冒着汗。
蓝明锦眸色一凝,伸手在他的额头上触了触,手上传来不同寻常的燥热感。
他…发烧了!
蓝明锦不太明白,自己已经尽力照看了,怎么还是让他这么快生了病?
凡人的身躯太弱了,他那修炼没几日的修为根本顶不了什么事情。
蓝明锦抽回手,却被少年攀附过来,少年大概是感知到她的手清凉,睡梦中抱着她的手臂不愿意撒开,她微微挣了挣,少年用的力气更大的,竟然还要张嘴咬。
蓝明锦被他的操作弄懵了,还真的让他得了逞,少年的唇也是热的吓人,唇齿间热气腾腾的,照着她的手臂就是一口。
他的力气不大,或者是自以为力气很大,咬完之后蓝明锦还没来及做什么,这少年自己倒像是崩了牙似的呜呜两声,随即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
蓝明锦:“你醒了?你的伤口大概是发炎了,许是昨天那妖兽的爪子不干净,抓伤了你后没有处理好伤口,饭前又洗了一小会儿冷水澡,身子受不了了。”
她说完这话等他回应,结果她发现少年似乎没听懂她说什么,只一个劲儿的抱着她的手臂。
蓝明锦:“我去给你找药,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这话,她抽出手臂逼出一滴精血,这滴血与平常的不太一样,颜色更深里面蕴含的能量更大,她虚空抬起手指,那滴血像自带笔尖一般,一个充满能量的符文很快呈现出来,她将这里整个封住,哪怕是山洞内部的墙壁,寻常人或者妖兽也打不开。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手臂被抽走的缘故,少年难耐的在被褥间蹭了蹭,视线逐渐清明,但是脑海中还是混沌的。
蓝明锦:“我先离开,你在这里等我。”
景年虚弱的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拉住了她的手臂,“别走……”
蓝明锦:“我去给你弄些药来,很快回来。”
景年依旧不放手,他似乎听不懂她的话一般,嘴唇泛白,眼睛水光氤氲,嘴中呢喃着:“别走好不好……”
蓝明锦还是不放心,这少年气运实在是太差了,否则她也不会用精血画符封住这里,她若是不在这里照看,真的不放心会不会闯进来什么东西。
她不在理会少年的请求,抬脚准备离开,就在她走到洞口的时候,依旧不太放心,只见她眉头一皱,手中凭空出现一道像鞭子模样的锁链。
口气却硬邦邦的道:“你好好在这等着,不必担心自己的安危。”
说完还将自己的本命法宝放在山洞镇着,这东西自她祭炼完毕那日起,就没离开她身边。
景年张了张嘴,感觉自己很大声的与她说话,用了好多力气,但声音听起来像猫吟。
蓝明锦见他整个人都透着植物那种被阳光爆晒后的萎靡感,蒸腾的都要飘出雾来,她看了眼他,见他似乎还要说什么,她没去仔细听,时间不能这样耽搁下去,便对自己的本命法宝说道:“帮我看住他。”
锁链状的法宝在半空中扭了扭,像是跟她表示自己听懂了。
蓝明锦不再犹豫,径直出了山洞。
一早上外面的空气还有些寒冷,但她却没什么感觉。
第16章
山洞内,景年艰难的从软塌上爬起来,所谓病来如山倒,他现在浑身难受的很,却没空查看自己的情况,而是直愣愣的看向山洞口,整个人透着非常悲伤沮丧的气息。
“我没有担心自己的安危,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他转过头对那个奇怪的法器说道:“你能去找她吗?我一个人在山洞安全的很,反而是她在外面比较危险。”
本命法宝扭了扭,似乎在思考他的话,就在他以为他的话起了作用,事情即将成了,却没想到这锁链不断延长,穿过他的身体把他整个绑了起来。
自脚裸开始一直延伸到胸前,而且还是虚虚的绑着不是很紧,倒像装饰一般,可他试了试却完全挣脱不动。
这太…过分了吧?
“喂!你为什么绑着我,而不是去找她呢?”
而且她也没说让你绑着我啊?
另一边的蓝明锦其实拿不准要怎么给他配药,她本身就不是擅长这方面,重点是对方身躯还没有脱离凡人这个阶段,若是药效弄得强了,不但救不了他还会害了他。
她趋着探灵决,在飞往最近的城池路上,连根拔起不少灵物,这些都是她打算用来兑换灵药的。
只是她身体没好,本命法宝又不在,难免吃点苦头,胳膊上受了点伤。
这对她微不足道,随便用灵气封住伤口,目标明确的赶往最近的城池。
因为不携带景年,速度快了数倍,这还是她重伤的情况下,倘若身体无碍直接撕裂空间,速度只会更快。
索性这个位置虽然偏僻倒也不至于离城池过分的远,她没用多久便到了地方。
只是她这一身有些狼狈,还穿着男子衣衫,偶尔会有人注视着她。
蓝明锦抬了抬袖口,少年给她的衣衫破损了一处,让本就廉价的布料更显得萧条。
最关键的是她以往出行必定华服加身,光彩照人,如今这般狼狈有些丢失形象,若是被人认了出来怕是要闹出什么笑话,有损颜面。
她走在街上不管对方有没有注意她,都让她有些不自在,恰在此时遇到了个卖成衣的摊位,她走上前道:“你这黑色的斗篷怎么卖?”
摊主年纪不大,也许是卖衣服卖出的习惯,下意识看了眼她的穿着,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蓝明锦觉得对方可能以为她买不起……
这让她有些难堪。
摊主说道:“这件黑色斗篷有屏蔽神识的效果,并且水火不侵,价格嘛75块下品灵石。”
蓝明锦扫了眼那件斗篷,知道商贩有些夸大程度,水火不侵不过是寻常的凡火不燃,神识遮蔽也不过是屏蔽筑基期的神识外放而已,对于她这个程度来说屏蔽不了什么,最大的作用无非是寻常的遮挡身体,至少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去探查她。
但人家的价格摆在这里,本身也不可能买得起什么法衣。
“我没带灵石,用灵物交换可否?”
那小摊贩露出果然如此的面容,也不知道脑补了什么,“那你得先让我看看是什么灵物再说。”
蓝明锦的灵物不少,不可能挨个拿给他看,便问道:“你想要什么类型的灵物?”
摊主:“自然是提升修为的了!”
蓝明锦摸出一颗妖丹,是她在来的路上顺手弄来的,等级不高,对于这些低阶灵物她其实已经不太清楚物价了,都是从前看也不会看的东西,“我用这颗换你的斗篷可好?”
摊主见是妖丹,这东西用途挺广的,连忙同意还生怕她反悔,“成成成,我这里还有一套女装,就是没什么功能,但胜在样式不错,一并换给你了!”
蓝明锦此时没带着储物戒指,东西直接被她用空间压缩藏在腰带上。
她接了两套衣服寻了个隐秘的地方把衣服换上,女装属于凡人穿的那种除了样式还算新鲜,花色勉强过得去,不带任何功能,连基础的避尘都没有,倒是斗篷还勉强有些作用。
她披上斗篷后,只露出个光滑的下巴,与街道上行色匆匆的散修差不多。
接下来她直奔目标,寻到了个灵药铺子。
彼时,景年在山洞中辗转反侧,可是他一动就带有哗哗的锁链声,他发现这法器极有灵性,他怎么动都可以,但一旦试图挣开就被紧紧绑住,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力量,什么叫做不能反抗,有的时候这锁链还会试图敲打他的手背,让他老实点。
景年:“……”
你怕不是成了精?
他裹了裹被子,缩成一团,此时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浑身发热,而是越来越觉得冷,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面对的是法器而不是那个女人的缘故,他说话也没了顾忌,“你好凉,让我很难受。”
哪知这句话说出去之后,这锁链竟然自动升温,让他仿佛被一个暖炉笼罩。
“喂,你好有灵性啊,有点厉害……”
器灵似乎听明白了,它延长在外的锁链像抬起一个小脑袋一般,拼命的在跟他点头,模样非常狗腿,好似在说我很厉害吖,你很有眼光。
景年原本很难受的身子,低落着情绪,竟然被这个器灵逗笑了,没想到那个女人平时冷冷的,她的法器倒是活泼的很,与她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想到如果她也是器灵这样,只是用冷漠的表情掩盖着,那该是多有趣。
他想着想着,脸上难耐痛苦的表情倒是慢慢被冲散了。
可他知道,这都是自己胡乱想的,人怎么能跟法器一样,法器的思维简单活泼是正常的,人却复杂的很。
他拉了拉被子,精神气越来越低迷,身上难受的像被海浪拍打过,抓不住上岸的方向,身上也被碾压的又疼又麻。
蓝明锦赶回来的时候,少年被烧的意识不清楚,她穿过洞口的法阵,来到她跟前,这时法器从被子里探了个头,似乎很委屈,明明它很用心照看,还缠在他身上,热了就释放寒意,冷了便释放温暖,但是这个人似乎很不好的样子,越来越虚弱。
仿佛它太无能了,连个人都照看不好,一点都不中用,它只好带着他的气息跟体温,一瞬间回到她的身体中。
蓝明锦的动作稍稍停顿,这法器以往嫌弃别人嫌弃的很,这次竟然不自己处理掉气息就钻了回去,让她有一瞬间的不适应。
床上,在法器离开的瞬间,景年似乎有些感应,他微微地展开了眼睛,身前是一片雾状的黑暗,像墨水慢慢融入到了水中,让他有些心惊,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一些,不过很快地,他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才发现是她回来了,身上黑暗不过是穿着漆黑的斗篷。
蓝明锦一直注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