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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时彦他们的欺凌，敢于反抗？亦或是，看不惯现在我能够敢于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而不是像你一样，只能如同阴沟老鼠那样只有在背地里搞破坏，又不敢堂堂正正站出来？”
李尊礼呼吸变得急促，呼哧呼哧，他抬起头，眼神带着凶狠。
柯清曼看他脸色煞白，面颊阴沉，内心的烦闷终于有了释放的出口。
在初始之时，她还对他有一丝善意。
在来到班里的头几天，在偶然听到前面的男生要去教训他，还假意推倒桌上的书，帮他出了气。
谁知，他竟然是这种人。
李尊礼被她的话戳中内心最阴暗的想法。
是，他确实是出于嫉妒，出于恼怒，出于忿忿不平，才会对她出手。
凭什么？大家都是同样落后的乡镇出来的，为什么同学们就只是喜欢她，不喜欢自己？
凭什么自己努力学习，竭力想要用成绩来证明自己，想要试图融入同学们，这样也会成为被霸凌的理由。
自己沉迷于背书，没有听到他们跟他打招呼的声音，没有听到他们使唤他去捡球的声音，自己就要被打得那么惨。
住院时，虽然他们被家长带来道歉了，但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因为害怕他们的权势而答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为什么要惹是生非？为什么会惹上他们？
父亲丝毫没有关切他的伤势的意思，只是对他连声质问。
为什么要被别人打成这样？为什么要住院？为什么要耽误他在工地上做工。
父亲佝偻着腰，坐在矮凳上絮絮叨叨自己来看他，要损失多少收入。
那一刻，他迷失了。
明明做错事的不是他，为什么要他来承担这一切？
故而，在看到柯清曼时，内心的阴暗想法再也抑制不住了。
刚好在这时，徐辞云她们看他每次看向柯清曼的眼神满满是恶意，主动来找他，愿意出钱让他进入摄影社，这一切只是为了今天能够如愿损坏她的衣服。
其实哪里是只有社实部缺人，只是因为徐辞云跟部长打过招呼，让他顺利进入部门，最终能够有机会接触到柯清曼的衣服。
没有人会怀疑到他身上，因为他不起眼，更因为他没有动机去做这件事。
柯清曼扬声：“因为你受过别人的欺凌，你也要别人跟你一样么？做了这些事，你内心又有多痛快？这种事，你一旦开了头，自己就能收的住吗？”
李尊礼眼神闪躲，眼皮耷拉着。
“别傻了，你以为今天能够让我损失什么，但事实呢？还不是你功亏一篑，只要有程翊在，你以为你能够做的事有多少？别再傻傻当别人的枪了。”
说完这些，柯清曼觉得也差不多了，再说多也无益。
她转身向外走，也不管他的反应。
第三十三章 隔天正式拍摄的时候，果然……
隔天正式拍摄的时候；果然程翊成功拿来了衣服。
蒋时彦见了，撇撇嘴，丝毫不肯低头承认自己的错误。
柯清曼见他拿来了衣服；一副眉欢眼笑的样子。
“哇，太棒了，真的是一模一样！太神奇了；谢谢你；程翊，我以为我要完蛋了。”
柯清曼抱着衣服，嘴角翘起，说到要完蛋的时候，鼻子配合的皱了皱，舌头俏皮地吐了吐。
程翊见她如此欢乐，昨晚熬夜的疲惫此时也消散了。
他忍不住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谁说你要完蛋？”
“唔，不告诉你！”
柯清曼眨眨眼；说话间嘴巴微微鼓起；像只可爱的小松鼠。
程翊莞尔一笑；不禁手往下移动，轻轻捏捏她的脸。
“哼”
她挣脱开来；背着手，俏皮地说，“讨厌你；捏我的脸，都越捏越大了！”
那边社长通知开始拍摄了。
他们各就各位，投入紧张的拍摄中。
柯清曼私底下练习过许多遍，对着镜头也比较自然。
拍摄的时候；虽然有些磕磕碰碰，但也算是顺利。
她虽然是和蒋时彦拍摄，但两人也没有多少台词，戏份也没有多少。
蒋时彦有些失望。
而这边，程翊忙得不可开交。
他被安排的戏份最多，要换的衣服也最多。
程翊穿上摄影社专门准备的运动服后，在场的女生倒吸了一口冷气。
帅气、开朗，阳光、温暖，富有朝气和活力。
简直是颜狗的天堂。
在他与对应的群众演员一起讨论当代高中生应该如何提高身体素质时，在场的眼光集中在他身上。
程翊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在说着这些带着口号性质的台词时，简直是吸引力十足。
有女生偷偷录下来，想要过后好好回味，突然手肘被推了推，以为是要被社长谴责开小差。
谁知一向严苛的社长此时满脸绯红，靠近她的耳朵，悄咪咪地说，“待会录完分享给我。”
“喔好的好的。”她诚惶诚恐，心悸之余也感叹社长也逃不过程翊的美色。
待程翊这一段在操场上挥汗如雨的片段在网上放出来之时，下面的评论简直堪称颜狗过年实况。
“哇靠，小哥哥随随便便撩起衣角擦汗，都让人觉得神魂颠倒！啊我死了，小哥哥小哥哥，让我来tian干你的汗（不是”
“评论区真是凑不出一套衣服，姐妹们，穿件衣服吧！”
“球球了，各位姐妹收敛一点吧，人家还是高中生，还未成年，最重要的是，你们知道他看到你们的评论后，在床上苦苦哄了我多久吗？”
“让开让开，我尿黄，让我来滋醒楼上这位姐妹！”
“哇靠哇靠，这肌肉简直让人流鼻血！我证明，我就是引体向上的杆、他手上的哑铃……”
“老公！别举铁了，来举我吧（我才九十斤）”
“在学会上网之前，我是一贯内敛秀气的女生，但现在，我变得大方勇敢，嗨，老公！”
“这小哥哥，谁看了不想跟他负距离接触？（救命，我在说什么，我有罪）”
“把我和这位小哥哥关在小黑屋里面，任我怎么叫都不要开门！”
“救命，高中生的××堪称钻石般坚硬，谁懂？”
……
网上一片迷妹在狂欢。
每天都有不少的学姐和同学挤在他们班级门口，等着看程翊。
许奕阳见状，调侃程翊，“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现在才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程翊不堪其扰，每天进进出出都有不少女生跟着。
就连他刚刚去厕所，她们都跟到男厕门口。
吓得想要去上厕所的男生表示，自己还可以再坚持一下，走到对面的男厕解决。
程翊一脸苦恼，他拿出帽子戴上，得以遮挡住一些视线。
许奕阳见他这样，觉得有些好笑。
“唔，怎么我觉得她们像是看猴一样？”
“问题是，哪有这么俊俏的猴，你说是不是奕阳？哈哈哈哈”过来蹭吃零食的成功捧腹大笑。
“再说下次别过来蹭吃了！”程翊夺过他手中的薯片。
“别别别，不说了不说了。”成功求饶，“我说，其实很简单啊，找个女朋友，她们就死心了。唉，你们这些只会解化学方程式，却不懂得女生的人，还是得我来教教你们。”
程翊听了他的话，一时陷入沉思。
“真的有用？”他猛地抬头，认真注视成功。
此时他的眼灿若星辰，狭长双眸闪烁着炯炯的光芒。
唇红齿白，线条柔和的面庞，突显造物者的偏爱。
虽然已经是看了十多年的脸，但成功差点被他这样子蛊到了。
他有些不自然地咳嗽着，偏过头不看他。
要不是清楚自己的取向，成功看他看久了真的会以为自己要弯了。
“对啊，真的，骗你干嘛？有主的男生，谁还有兴趣？等你堕落神坛，大家就会发现你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会拉屎会便秘的普通人。”成功信誓旦旦。
“咦惹，你好恶心。”许奕阳刚好在吃一种颜色比较像土黄色的糕点，此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吃。
程翊不厚道地笑着。
看到他笑了，外面围观的女生小声骚动。
最后还是上课铃自动驱散了她们。
老师习惯早到教室，也就目睹了这一现象。
他也调侃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程同学这出众的外貌真的不打算往娱乐圈发展一下？若是这样，我也要提前要个签名先，说不定以后再见一面就难了。
大家都笑了，纷纷往后看。
程翊谦逊地微微弯腰，“您说笑了。”
他的同桌还是李尊礼，那次事故之后，他便知道幕后动手的人是他。
他私下找李尊礼聊了聊，一开始李尊礼一直保持沉默。
程翊软硬并使，最后也得以让李尊礼低头，认真地找了柯清曼道了歉。
柯清曼有些讶然，她还是有些感动，程翊能够为她做这些。
至于徐辞云，程翊也冷了对她的态度。
徐辞云多次找他，他都置之不理。
她也心虚，几次之后，也不敢再搞小动作。
柯清曼对她那么快认怂，还觉得有些乏味。
第三十四章 这天，柯清曼正写着作业，……
女生宿舍里；
其他舍友正看着文理分班的表犹豫不决，她们看柯清曼正专注地做着老师留下的作业，便好奇地问；“曼曼，你这么快就填完文理分科的表格了吗？”
柯清曼抬起头，弯起嘴角；“对啊；在班里就填好了。我数理化基础不太好，所以填了文科。”
“就这？”舍友惊讶于她如此果断。
“我是觉得我文理学科掌握的程度不同，所以选文理这种事情还是要考虑一下我自己的实际情况，扬长避短。”她轻轻皱眉，她也想每一个科目都掌握地好一点，但是每次月考期末考的成绩都表明，她在文科方面的成绩比理科好。
算了；反正她数学还算可以，每次考试都能考到单科成绩的年级前三。
若她选了文科；在文科数学方面还能领先他人；她知道很多选择文科的人；也是因为数学不好才不选理科的，毕竟理科数学的难度不是文科数学能够比较的。
虽然程翊选择的是理科；但她也不会因为盲目跟随他而让自己选择没有优势的理科，她在这种人生大事面前，还是领得清的。
舍友们听了她的话；表示很有道理，也像她一样，理性分析自己以往的每次考试成绩。
高一下学期一开始，学校便根据学生上学期选的文理意愿而安排了十一个理科班；八个文科班，还有一个美术班，即所谓的二十班。
二十班的学生，需要先去其他城市接受专业训练，等到考完专业考试再回来复习文化课。
南城中学很是重视美术生和体育生，专门为他们安排了有经验的教师带着，也因此，每一年都有很多美术生体育生凭借不错的专业课成绩而考上TOP名校。
柯清曼被分进十二班，班里很多同学她都不认识。
不过也不要紧，她明白高中时期最重要的是好好学习，而不是过分地将精力和时间花费在其他事情上。
高一下学期一开学，班里的学习气氛很明显地就与上学期不同，大家上课打瞌睡的时候少了，下课也总是围着老师问问题。
柯清曼在这种气氛之下，也觉得学习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她只有比之前努力多倍才能稳住像上学期那样年级前三的位置。
尽管宿舍楼其他人大多数是五点起床，洗漱一番便拿着小台灯到教学楼走廊处学习，但柯清曼还是保证六个小时的睡眠。
她晚上十二点睡觉，六点起床，先复习英语课的学习内容，再自习新概念英语3。
起先她也容易被舍友早起吵醒，后来她特地去找了医生开了安神的中药，拿到超市小药铺那委托他们蒸煮好，一天两杯，渐渐地，她能够一夜无梦，不会被轻易吵醒。
高中学习任务重，她和程翊被分到不同的班级，这样一来，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柯清曼还是会在社交软件上保持每天跟他的聊天，大多是柯清曼在数学和英语方面遇到不能解决的问题而求助他，每一次程翊都是细心解答。
两个人似乎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一切打算都要等到彼此跨过高考这个大关再说。
时间飞逝，转眼间，大家都到了高考的前一天。
教室里，老师再三叮嘱，考试前一定要仔细检查个人的证件，身份证和准考证一定要在前一天晚上收拾准备好。
他看着底下略显不安的学生，“不用太过担心，你们是在本校考的，坐了三年的教室，在熟悉的环境里面，你们还害怕什么呢？就算考前一晚睡不着也没关系，只管闭目养神就是了，想当年我也是考前一整晚没睡，隔天还不是精神抖擞地去考试了？”
听见他的话，有些同学暗暗松了一口气，随之倒计时变为个位数，他们心中的焦虑也与日俱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