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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太大，引得公司其他同事走过来，欲过来围观。
程翊见状，眼神寒芒闪动，他大声朝他们喊着，“回去干活！”
同事见他浑身散发着冷意，纷纷缩着脖子回去自己的工作岗位。
程翊深深吸了一口气，“你先跟我去办公室，我再好好跟你讲。”
柯清曼语气坚定，“不用了，你说再多我也不想听！”
“不是，你别这样好不好？”
“是你别再这样好不好？你想要好好工作，我成全你啊，你去啊，我不会拦着你的光明前途的。”柯清曼吸了吸鼻子，她倔强地挺着背，这个时候也丝毫不示弱。
“你放心吧，等以后我要是要嫁人了，一定给你送请柬，到时程总背靠连晟这棵大树，大概不用几年就已经事业有成了吧？那就拜托你包个大红包！”
“你扯这么远干什么？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解释吗？非要扯这些有的没的。“
”停，我们好聚好散不行吗？别闹得这么难堪，真的，没必要。”柯清曼语气坚定，纵使声音带着哭腔，也绝不服软。
她在这个时候，必须绝情一点，她表现得有多绝情，程翊就有多愧疚。
“你真的这么想？你对我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程翊双手无力地垂在腰侧，眼睛发红，声音有些颤抖。
他现在心里有的就是后悔，他后悔自己太过于自负，总是什么东西都想要，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是，我不信你。就这样吧，你也别再联系我了。”
柯清曼这次不带口罩和帽子，挺着背从公司其他同事面前离开。
其他同事目送她离开，面上在认真工作，其实都在群里聊得飞起。
同事A：我就说早上来的那个女生不简单，她看老大的眼神简直了，不是喜欢老大，是不会有这种眼神的。
网友B：虽然她长得还不错，衣服包包也很贵，但是我还是觉得那个柯清曼好看一点耶！而且那个女的，明明知道老大有女朋友，还一个劲地往上贴，看起来就不是好东西。
同事C；雀氏！我刚刚去送茶水地时候，还看见她偷偷把老大桌上摆放的那张柯清曼的照片倒扣在桌子上。哎我去，这人这么脸皮这么厚。
同事C：所以，老大和他女朋友是分手了吗？刚刚他们吵得那么凶，看起来情况不太妥。
其他同事：＋1
＋10086
……
管嘉勋没有参与群聊的八卦。
他到茶水间倒了一杯咖啡，走到程翊办公室，将咖啡放在办公桌。
见他黑着脸坐在椅子上，衬衫领带看起来有些凌乱，忍不住开口：“既然那么喜欢人家，怎么还要跟连晟示好，给他你在跟他女儿交往的信号？”
程翊将咖啡端起来，也不管烫不烫，张嘴就喝。
他眼皮也不抬，一开口就能够冻死人，”你很闲？“
管嘉勋见他也不加方糖，也不加牛奶，皱着眉头劝道，“你这是何必呢？搁着玩自我惩罚呢？”
程翊嘴角带着冷笑，“我这么做，不是正合你和我爸的意思么？”
哈？
管嘉勋冷不丁听到这句话，心一紧，他眼里流露出些许慌乱，“不是，你这是什么意思？”
程翊此时也没有心情跟他周旋，索性将话说开，“我爸对我公司的事情那么了解，你还说这其中没有你的功劳？”
管嘉勋脸上的玩笑褪尽，他难得露出肃然的神色，“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从我爸生日那天我就发觉不妥，没想到我的公司也有他的人。
我查了一下我爸秘书的账号流水账，发现她近日有几笔大额支出，其中有一笔就是转账到你的工资账号里。
啧，他果然是我的好父亲。”
管嘉勋面上露出难堪，“这件事上，我确实是对不起你。那时你爸来问我，你和连晟公司的往来，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也就跟他说了。
主要是，那时我妈刚好要做手术，而我这个做儿子的，拿不出那么多钱。
但是！我敢保证，我只是大概说了一下我们公司最近和连晟的纠纷，其他的我都没有跟他说。
如果你实在介意，我可以今天就提交辞呈。”
他的头低垂着，眼睛流露出深深的愧疚。
他和程翊认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友情在这时遭遇滑铁卢。
程翊不意外他的话，他抬头看着管嘉勋，“你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想过跟我说，你若是跟我说，也不至于去拿我爸的钱。
怎么你们都这么不信任我呢？”
管嘉勋看他一副难受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忙解释道，”我也不是不信任你，我只是当时觉得你心情不太好，不想再拿这些事情来烦你。“
程翊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皱着眉，闭着眼，声音有些泄气，“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下次遇到什么事情，记得来找我，我还是存有一些积蓄的，能够帮的我一定帮。
下次我爸再问你什么，你直接拒绝，让他来找我就是了。”
管嘉勋猛地抬起头，他喜形于色，“真的吗？那我不辞职了！你放心，下次我有什么事一定先跟你说。”
程翊疲惫地点了点头，“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靠在椅背上，浑身无力。
他不觉冷笑了声，即使在这么焦头烂额的时刻，他还是不忘鞭策敲打一番员工，顺便收买一下人心。
难道他也像父亲一样，变成一个任何时候都将利益置于首位的人了？
柯清曼的手机被宋佳人疯狂呼叫着，信息也是一条接着一条。
柯清曼拒绝她的呼叫，只发一条信息：我和程翊分手了，也不去机场了。具体你问程翊，勿扰！
她回完信息，便将手机关机，打着车回到家里。
她还是第一次这样不打招呼就回家。
往常，她都会先打个电话给妈妈，好让妈妈先将床铺弄好，做好准备。
柯清曼忍了一路的眼泪，终于在回到家看到忙碌的妈妈时跌落眼眶。
她从小到大，哭泣的次数很少，以至于柯妈妈看到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吓了一跳。
柯妈妈快步走过来，心疼地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哭成这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妈妈。”
柯清曼在公司看到程翊和徐辞云两人亲密的样子时，心如刀割。
那时她心痛之余，也想到了妈妈。
她想着若是妈妈看到她被别人伤害，也会像现在这样，抱住她，心疼地拍拍她的背，说着“是谁惹我的小宝贝这么伤心，莫哭喔莫哭，谁欺负你，告诉妈妈。什么问题都能解决的，妈妈抱一抱就好。”
纵使程翊负她，她还是有妈妈心疼的。
第六十八章 妈妈将柯清曼揽在怀里，关……
妈妈将柯清曼揽在怀里；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跟男朋友闹矛盾了？”
柯清曼没有回答，只伸手抱紧妈妈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
柯妈妈一脸了然，她轻轻地拍了拍柯清曼的背，“谈恋爱嘛；也不是一直都是开心的；也会有吵架闹矛盾的时候。要是实在相处不下去了，那就分手咯。
一辈子很长的是不是？要是跟一个不开心的人，那也很难熬的。”
柯清曼闻言，抬起头，“那爸爸现在老是去赌钱，你怎么还跟他在一起？”
妈妈手停顿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爸爸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你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他还老是让你骑在肩上；到处去串门；逢人就说你是他的宝贝。
他现在这样，可能是因为老了吧；人老了，看见别人儿子孝顺孙子乖巧的，心里就不平衡了。”
柯清曼带着鼻音轻轻哼了声。
妈妈伸手轻轻地掐着她的脸；“乖，起来洗个脸，妈妈去给你做饭。”
柯清曼听话地坐直身子，她看着妈妈走向厨房；自己也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放下口罩和帽子，在房间踱步。
她不断地复盘她跟程翊之间的事情。
二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无非是感情不够深，程翊对自己还没有那么喜欢。
那就索性跟他暂时分下手，刺激他一下，让他体会一下失去的滋味。
理清思绪之后，柯清曼觉得呼吸都变得舒畅了。
她走近浴室洗了个脸，她扶着洗手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没关系，一时的失败不算什么。
下一次重新开始，也不算是重头再来，最起码自己已经对程翊有了更深一个层次的了解，而且，自己也积攒了些许经验。
柯清曼出了浴室，走到饭厅，看见桌子上已经有几样菜了。
她就知道，无论在外面遭遇什么挫折，家里永远能够无条件地接纳她。
吃过饭，柯清曼被妈妈叫去学校收拾一下，寒假整整二十多天，寝室里总有东西需要收拾一下。
她坐着公交到学校时，舍友已经简单收拾了一番，踏上了旅途。
她们在群里发着沿途的风景，柯清曼看了一眼，便关上手机。
她将一些食物拿出来，打算带回家，放在这里只会招来老鼠。
柯清曼收拾了一个多小时，才把东西收拾完。
她拉着行李箱，准备走下楼，却意外碰见来接徐辞云的程翊，还要徐辞云一家。
她不禁有些疑问，就回家过个寒假，有必要这么多人来接么？
柯清曼不顾徐辞云胜利者的微笑，径直从他们面前经过。
她知道程翊从一开始便看着自己，也吝于给他一个眼神。
程翊见柯清曼对待他像对待一个陌生人，心里漫着苦涩。
徐辞云借着爸爸也在场，大胆上前挽住程翊的手臂，“程翊，你帮我拿一下这个小箱子好不好？好重喔，我都拿不动。”
程翊回过神，点了点头，顺从地提过这个箱子。
这个箱子并不重，他也明白徐辞云的小心思，无非就是想在柯清曼面前显摆一下跟自己的关系。
柯清曼听见后面的声音，嘴角不自觉露出冷笑。
当年她使出这些小伎俩的时候，她徐辞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柯清曼在家过了几天松散日子，觉得有些没意思。
正巧这时，谢琳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做兼职。
兼职内容是宴会的招待。
年关将至，宴会举办的次数也增多，一些大酒店会发布一些兼职，以减缓自己用人的压力。
柯清曼本想拒绝，没想到在谢琳发过来的资料里，看见程氏旗下的酒店也在招人。
去这个酒店吧，它的待遇最好。
柯清曼圈住程氏酒店，将图片再发给谢琳。
Okok！谢琳痛快地答应。
程翊跟徐辞云交往越亲密，自己就越要去他面前晃。
第二天，柯清曼和谢琳二人准时去程氏酒店面试。
因为用人压力，酒店也没有过多地要求，只吩咐他们要听从领班的指令，便带着他们去培训。
两天的培训，他们大概学会了一些基础的工作内容。
培训后，柯清曼和谢琳就被安排到工作岗位上。
一开始，柯清曼因为长得好看还被男客人调戏了几次，好在领班还算人性，帮她解了几次围。
领班一开始见她长成这样，以为她是抱着钓金龟婿的目的来做这份工作，后面看她工作足够认真，也放下对她的成见。
这几天，柯清曼没有等到程翊，反而等来蒋时彦。
他家公司的年会就在程氏酒店举办，觥筹交错之间，蒋时彦发现前面整理甜点的身影格外熟悉。
他放下酒杯，走过去，待仔细观察之后，他也确定是自己在国外思念的人。
“柯清曼！”
蒋时彦冷不丁开口，柯清曼摆放马卡龙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
待她转过身来，看见穿着剪裁得体的西服的蒋时彦，忽然觉得有些恍惚，她看见他，就想起自己那段高中时光。
自从她拒绝他的表白，蒋时彦就极少跟她讲话，也很少出现在她面前。
她忙于学业，也很少想起他。
高考之后，她只听说他成绩不太理想，被家里安排去国外读书。
柯清曼丝毫不觉得被高中同学碰见自己在做服务生有什么需要不好意思的。
她大大方方地跟他打招呼，“是你啊，蒋时彦，没想到在这里碰见你。”
蒋时彦见她这样，原本因为贸然开口的尴尬也消失殆尽，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你怎么在这里？”
“兼职啊，在家太无聊了。”柯清曼扬了扬手中的夹子，嘴角带笑地说道。
她转过身，继续刚刚的工作。
蒋时彦跟在一旁，“我听说你跟程翊分手了？”
柯清曼手一顿，她垂着眼，将小蛋糕摆放好，“都怪你。”
“你们分手跟我有什么关系？”将时彦皱眉。
柯清曼眨眨眼，“对啊，所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问这个干什么？”
回过神的蒋时彦无语，他再凑前一步，“欸不